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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围(推理悬疑)——偷袭点

时间:2020-12-30 09:08:47  作者:偷袭点
  叶时见发泄一通后更是愈发憋屈,林鹿说的话连根刺都挑不出来,明明是为他着想的事,他却感到膈应无比。
  高压锅再次被封了口,那种有气无处发的滋味快把他折磨疯了,叶时见在暴走边缘徘徊试探,他背对着林鹿转过身,即使到了这一刻,他依旧不想让自己的失态吓到所爱的人。
  “我一个人待会儿。”叶时见妥协般的走进卧室里,林鹿目送着他仓惶的背影,沉沉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打起来打起来!
  弄哭他!!
 
 
第50章 
  叶时见很久没有这么大的情绪起伏了,一个人过的这些年他对许多事情都看得很淡,除了报仇似乎并没有什么其他特别激烈的感知,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复杂。
  复杂,是的,不单单是生气。还有后怕、感动、吃醋以及……委屈。
  后怕于万一失手林鹿真的犯下大错,但一想到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又不免感动,原以为是卧冰求鲤的真心终于将他融化,可转头发现,他对严池的信任远远超过对自己。这种滋味就像通宵达旦练技术好不容易有了王者的水平,结果林鹿冷冰冰地跟他说我们有五排的车队,带不了你。操!虽然林鹿并不玩游戏。
  他跟林鹿的重逢是个意外,如果没有那一场意外他们已经彻底消失在了对方的世界里,他对于重逢抱有感激,那林鹿呢?
  林鹿是否规划过未来几十年的人生,而他在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过客,还是主人?他甚至很幼稚地琢磨着,如果他跟严池只能二选一林鹿会选择谁?
  感情是过分不公平的东西,并非你付出多少就能收获同样的回报。世上哪有那么多两情相悦的幸运,多的是一厢情愿的自我感动。
  跟他妈舔狗似的。
  叶时见,也是贱。
  他从不在卧室里抽烟,今天是搬进来的第一遭,但他还是很有分寸地开了窗。十二月的天气冷到骨子里,北风卷着湿气汩汩灌进来,叶时见背靠着床坐在地板上,眼尾带着泪痕。
  其实他昨天就想哭,但因为林鹿在身边才一直忍着。怎么说呢,看到叶溪的墓碑被破坏,这种滋味跟眼睁睁看着叶溪被扎了几刀没什么区别。最亲的家人,在他们死后,自己都无法护他们安宁,一心想要报仇,八年过去一无所获,最后仇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叶时见哭得很压抑,哭自己一腔孤勇,哭自己进退两难,哭自己命途多舛,哭自己爱而不得,更哭自己像个废物。
  去你妈的众生皆苦,明明就他妈老子最苦。
  善良正直有屁用,明明已经那么懂事了,却还是把日子过成一团乱麻。明明那么喜欢他那么迁就他,在他眼里却成了指手画脚,说他并非一路人。
  往心口扎上一刀也不过如此吧。
  坐得太久屁股麻到尾椎骨,叶时见扶着床沿站起来的时候一阵阵晕,像低血糖犯了,想起来今天除了早饭还没吃别的东西呢,这天都黑了。屋子里烟味很重,整个人被熏得头昏脑涨,他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窗边,寒风刮在脸上跟下刀子似的。
  他又掏了根烟出来,侧过身挡风点火的时候瞄见了角落里安安静静的行李箱,那是林鹿的,他来的时候就只有这一个箱子还有一个背包,其实没什么东西,就几件衣服。哦不对,还有个传家宝呢,不知道什么玩意还藏小匣子里,不会是金条吧,应该不是,那天端起来掂量的时候挺轻的。操,不会是什么定情信物吧,一般电视剧里都这么演,怪不得还上锁,密码是什么,会是他的生日吗?
  叶时见盯着行李箱出神了很久,想到自己当初搬新房的时候那东西多的几趟货拉拉才搬完,林鹿倒是洒脱自在的很。也是,他大概从来没有真的把哪里当成过家,轻轻松松来无牵无挂走。
  操!
  林鹿不会已经跑路了吧!
  叶时见猛的僵住,他来不及把烟摁灭在垃圾桶里,转头就往门口跑,指尖碰到冰凉的把手时他才回过神来,他咽了咽口水把耳朵贴在门上,客厅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兵荒马乱。
  嘭!
  他用了拆家的力气把房门打开,然后一眼看到了正在整理餐桌的心上人。林鹿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了一跳,他立马抬头看过去,举着手上的餐盘笑着问他:“饿了吗?饭快好了。”
  “……”
  叶时见现在是真的进退两难了,好在林鹿放下餐盘后又径直去了厨房,他长长呼了口气,闷头钻进卫生间狠狠洗了把脸,冷水,挺刺激,眼睛还有点儿红,一看就是哭过。
  反正,没走就行。
  他又回屋拿了手机,才看到一个小时前方束海给他发过信息,说那小混混一堆皮肉伤没大碍,还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跟严池他们没关系,严池做完笔录已经回去了。
  抛开别的来讲,他其实需要谢谢严池。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没必要卷进这件事情里来,更没必要帮忙把这人教训一顿。
  的确,有的事情警察做不了,但总归要有人去做。
  一顿饭吃得七上八下,电视机里又在放着风云,不过看样子快到尾声了,第二梦为了救聂风死了。叶时见埋头刷着手机,微博上花花绿绿的字眼一个都没看进去,但他不想抬头,不想被林鹿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睛,像娘炮。
  他决定赖皮到底,碗也不洗!之前不管谁做饭,最后洗碗的活都会落在叶时见身上。
  “你的手是用来画画的,不是用来使抹布的。”叶时见当时说得特装逼,现在想想,就应该买个洗碗机。
  叶时见洗完澡躺床上的时候心不在焉地逛了会儿某东,最后下单了一款销量评价最好的洗碗机,解放劳动力,从现在做起!
  唉,他又叹了口气。
  浴室的水声停了,他关上手机缩进被子里,睡不着,太早了。
  林鹿吹头发花了几分钟,最后□□地钻进了暖和的被窝里。叶时见侧身背对着他盯着紧闭的窗帘和窗帘缝中漏进来的一点点光,半个身子都躺麻了,依旧没有丝毫睡意,怕是要一夜无眠。
  身后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叶时见终于解脱般的舒了口气,他小心地放平身子,揉了揉酸麻的右手臂。他刚缓过一口气,林鹿那边开始动起来了。
  林鹿整个人贴了过来,翻身吻在他唇上,细细碾磨,又痒又麻。叶时见攥着拳一动不动,林鹿也没跟他互动的打算,亲了一会儿后又开始舔下巴和脖子,紧接着整个人滑了下去。
  叶时见:“!!!”
  被子鼓作一团,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吞咽声。
  叶时见把拳头移到了嘴唇上,他克制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被这么挑逗着无论如何也无法心如止水,至少他的小兄弟比他诚实多了。
  总是这样,他宁愿林鹿像下午那样跟他大吵一架,也不希望每次都是用这样的方式去结束矛盾,但那个人太了解他,太知道怎么做会让他舒服,让他投降。
  眼底泛起一股子酸意,叶时见狠狠咬了一口手背,然后伸下手把他拽了上来。林鹿打开床头灯,抿着湿漉漉的双唇坐在他身上,他俯下身亲吻叶时见却被他翻身压在床上。
  林鹿眸子闪了闪,伸手去抱他,可是叶时见没给他机会,将他利索翻了个面,跟摊煎饼似的。
  他们试过很多姿势,但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从头到尾都看不见脸。叶时见喜欢正面上他,他知道,叶时见这回真动怒了,他也知道。
  从开始到结束,到林鹿独自去浴室清理,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连眼神交汇都没有。硬着心肠摆出一副臭脸,明明谁都不痛快。
  还能怎么办呢?
  喜欢他吗?喜欢。
  心疼他吗?心疼。
  自己贱不贱呢?贱吧。
  叶时见叹了口气,走下床推开了浴室门。
  “一起洗吧。”他上前抱住林鹿。
  林鹿顿了顿,说:“好。”
  叶时见把花洒取下来往他腰后淋着,卧室里灯光太暗直到现在才看清林鹿腰间拇指大的淤青。
  他皱了皱眉:“怎么弄的?”
  “下午鞋柜撞的。”林鹿如实说道,叶时见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鼻子又是一酸。
  “刚刚弄疼你了吗?”
  “没有。”林鹿回抱住他,“一点都不疼。”
  熟悉的滋味又来了。操!今天泪腺过敏了吗,怎么老他妈想哭!
  “叶时见。”林鹿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遇见你之前我就认识严池了,算一算都有十年了。”
  什么?
  叶时见有些没反应过来。
  林鹿抱着他的腰,没什么力气,但声音却很清亮:“我没什么朋友,就他这么一个,你让我离他远点我做不到,你不在的那些年,我都是这样过来的,你讨厌他也许也会讨厌曾经的我。”
  “不是的!”叶时见急道,“我怎么会讨厌你!我也不讨厌严池,我只是……只是……”
  “你只是吃醋了。”林鹿笑了笑,靠在他身上,“我跟他没什么,他的确是同性恋但我们从来没有什么。我没跟他上过床,没跟别人上过床,只有你。”
  林鹿重复了一遍:“我只跟你上过床。”
  什么!
  叶时见彻底呆住了。
  他不介意林鹿跟别人有没有过那种关系,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跟雷劈中了一样,浪里白条是个处,自己是他唯一的男人。
  唯一的男人那就不是炮友,不是炮友那他妈就是爱情了啊!!!
  叶时见努力克制住上扬的嘴角,他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过高兴,他怕林鹿会有旁的想法,但他现在的确异常兴奋,所有的怒气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也许是苦日子过的久了,才会对幸福这样东西患得患失。
  他抱着林鹿亲了又亲,最后满怀期待地问他:“林鹿,你喜欢我吗?”
  氤氲热气蒸得人头脑发胀,林鹿呼吸粗重,黏腻的鼻息喷在耳旁,他闭着眼笑:“你说呢?”
  他们又做了一次,正面的。
 
 
第51章 
  今天抓到小偷三名,调节纠纷四起,不对,好像是五起……还有什么来着……寻人……
  “又写工作日志呢?”
  “嗯。”叶时见绞尽脑汁,“我今天还干啥了?”
  “你要不下次给自己身上装个摄像头吧,”老民警啜了口茶,“一到下班的点就跟考试要交卷似的。”
  “还不如交卷呢,天天码五百字小论文,我词汇量都枯竭了。”叶时见啧了一声,“老孙,你干一辈子民警了,遇没遇到过惊心动魄的大案?”
  老孙刮着茶杯盖白了他一眼:“和谐社会哪那么多大案,你们干刑警的是不是就怕没什么命案要案呐?”
  “那倒不是。”叶时见勉强敲下几行字,“大概我这几天抓小偷抓出逆反情绪了,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多小偷,说好的天下无贼呢?”
  “谁跟你说好的。”老孙挺喜欢跟叶时见逗贫,“年底了,小偷也要回家过年,不得抓紧时间冲一冲业绩。”
  年底了,一年又要过去了。
  “小叶,你是本市人吗?过年去哪儿过?”老孙问他。
  叶时见敲键盘的手指颤了颤,他生平最怕过年,阖家团圆的日子向来跟他没什么关系。他点开微信界面给林鹿发了条信息:今年过年你有什么安排吗?
  林鹿这会儿没在忙,回复得很快:看春晚
  小见人:春晚都不好看
  林鹿:放炮仗
  小见人:禁烟花爆竹
  林鹿:堆雪人
  小见人:几年没下雪了
  林鹿:烦人,那你想干什么?
  叶时见笑了笑。
  小见人:你
  林鹿:不用等过年,下班了吗?
  小见人:快了,润色文笔呢
  “你洋工还没磨完?”老孙晚上值班没什么活,刷了会儿新闻后看叶时见还盯着屏幕难产,“这功夫贼都抓俩了。”
  “你不跟我打岔我早写完了。”叶时见打下赵队吉祥四个大字后正要关电脑,林鹿头像上又多了个数字1。
  林鹿:出门左拐
  老孙:“你激动什么!别跑!”
  叶时见一口气都没喘匀,果然在墙角里看到了缩在羽绒服里瑟瑟发抖的林鹿。
  “你怎么来了?”叶时见挡着风虚抱了抱他。
  “事儿办完了,”林鹿半张脸埋在羊绒围巾里,眉眼弯弯,“接你下班呀。”
  林鹿忙活了一下午,叶溪的新墓碑终于顺利落成。
  冬天天黑得早,赶着下班时间,路人皆行色匆匆。林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塑料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烤红薯,递给他道:“我刚吃了一个,挺甜的。”
  几米外卖红薯的大爷还在卖力吆喝,成了北风中最烟火的画面,叶时见小心剥开咬了一口,结果烫得把软糯的红薯在嘴里又炒了一遍。
  “少吃点。”林鹿痴痴笑,“待会儿晚饭吃不下了。”叶时见嚼着满口香甜嘟嘟囔囔,也听不清说的什么,林鹿原本有些累,但看到他这副样子忽然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他百无聊赖地旁观着三三两两的人群,又歪头看了看边上心无旁骛一心卖薯的小贩,觉得有些好笑:“派出所门口摆摊,这大爷心挺大呀。”
  “我们又不是城管。”叶时见不以为意,“你不知道,我同事都挺爱吃他烤的红薯,所以可以理解为这大爷是我们派出所罩着,城管要是敢动他,我们就跟他们急!”
  林鹿笑着看他没说话,叶时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忍俊问他:“你笑啥?”
  “笑你这入乡随俗,”林鹿没好气地摇了摇头,“前几天还嚷着要回市局,我看你现在适应挺好,连你东北同事的口音都学过来了。”
  叶时见回忆了一下:“有吗?我咋没感觉到。”
  林鹿:“……”
  叶大碴子出门急光着脖子就来会情郎来,这会儿热乎劲过去身体降下温来,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把最后一口红薯咽下去,然后盯着林鹿特大男子主义地指使道:“我冷了,把你围巾摘了给我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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