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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围(推理悬疑)——偷袭点

时间:2020-12-30 09:08:47  作者:偷袭点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叶时见急坏了,“你……你去哪儿啊?”
  “方警官应该有话跟你聊。”林鹿毫无留恋地转过身,潇洒走出单人病房,“我去抽根烟。”
  抽根烟,也就是说一会儿就回来了,那就好,那就好。
  “喂喂,回回神,眼睛都长他身上了!”方束海啧了一声,怒其不争,“你是让他下降头了吗?谈个恋爱怎么跟个智障似的。”
  “你懂个屁。”
  “我谈的恋爱是你的六七□□倍,你说我懂不懂!”
  叶时见看着他:“你跟男的谈过?”
  “……”方束海深吸了口气,竭力压制住喷薄而出的洪荒之力,“你他妈的。”
  叶时见指了指床尾:“给我摇起来点儿,老这么仰望你光看你双下巴和鼻毛了。”
  “我没有双下巴!!!”方束海从春天般温暖变脸成秋风扫落叶,他跟摇拖拉机似的把病床摇起来,然后低头看了下手表,说,“我时间不多,不跟你扯皮了。”
  现在是下午2点,叶时见奇怪道:“你等会儿有什么事吗?”
  “出差,”方束海顿了顿,“4点多的飞机,说完就走。”
  “去哪?”叶时见顺嘴道,“不会这就要去边境上一线了吧?!”
  方束海皱了皱眉:“不是,我的事不重要,回头我再跟你说。”
  “嗯。”叶时见想了想,“有九月的消息了吗?”
  “要有他的消息了我还能在这看你吗?”方束海大概是挺着急,来回踱着步晃得人更晕了,他把赵队同步给他的信息转述一遍,“冷辉死前跟你说严创和丁繁星都是他杀的,对吧?”
  “没错。”叶时见说,“不清楚是不是在替九月背锅,但想想也没这个必要,九月抓到就是死刑,少背几条人命也划算不到哪里去。”
  “昨晚连夜对比了丁繁星中枪的弹头、红柿花苑遗留的弹壳和冷辉使用枪支、枪支上的指纹,基本可以断定就是冷辉干的。”方束海抱着胳膊靠到墙上,与叶时见参差对视着,“至于李伟的死,冷雅交代说之前李伟想把她送到高利贷那边,当作还一部分债务,冷雅跟李伟大吵了一架,并且把这件事告诉了冷辉,结果第二天李伟就死了。冷雅跟冷辉是在今年上半年才又重新联系上的,但平时并不交流,并且一口咬定冷跃对此毫不知情。”
  “所以李伟的死的确不是自杀。”
  “冷雅没有松口,只说自己并不知情,也绝对没有参与其中。”
  叶时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冷辉要杀一个人根本用不着他妹妹参与。如果不是高利贷逼上门把冷雅和冷跃抓走了,他压根不会露头,他临死前说犯了错九月才杀他,我估摸着就是这件事。”
  竟叫人忍不住感慨。
  “关心则乱罢了。”方束海说,“对了,你好好谢谢鹦鹉,她那天为了帮你调查冷雅,一下班就蹲她家楼下了,结果刚好撞见,这次把小姑娘吓得不轻,都怕你折在人手上。”
  “没白疼她一场,”叶时见笑笑,“高利贷那边怎么说?”
  “跟冷雅的证词对上了,当时他们是跟李伟提过让冷雅肉偿还债的事儿,不过说是为了逼他还债而已,而且最后也没得逞。”
  真他妈不是男人。
  叶时见呸了一口,方束海往门口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叶时见问他,“你应该不是只为了跟我说这些吧?”
  方束海低头思考了十秒,接着走到他跟前,低声问他:“你了解林鹿吗?”
  “什么?”叶时见愣了愣,笑容僵在脸上,“你什么意思?”
  “因为Sep毒品的缘故,我这阵子盯蓝水Club盯得很紧,而且查了很多他们的信息,你知道林鹿跟严池是什么关系吗?”
  “我当你要说什么呢。”叶时见切了一声,神情松缓下来,“我知道,他们认识十多年了,所以走得是密切了些,那又怎么样,难道我谈个恋爱还管他交什么朋友吗?”
  装得倒挺豁达。
  方束海头疼地叹了口气:“见见啊,你怎么……唉,你知道蓝水实际的老板是谁吗?”
  叶时见没反应过来。
  “姓林名鹿,就是你的男朋友。”方束海一口气说到底,“换句话说,林鹿是严池的老板。”
 
 
第56章 
  “林鹿是严池的老板?蓝水Club是林鹿开的?”叶时见条件反射地把这句话的逻辑关系理了一遍,然后陷入了长达半分钟的沉默,最后抬起头一脸天真无邪道,“那我是不是可以吃软饭了?”
  方束海并不知道这三十秒的时间里他在想什么,但总归心里肯定不舒服,严池的为人处事已叫叶时见颇为反感,那隐瞒了老板身份的林鹿呢?可谁知道叶时见深思熟虑后会无厘头地蹦出这么一句话,方束海确定他的见见已经彻底无可救药。
  “你怎么开始自我催眠了?”方束海无奈极了,“他一直在骗你,你就不在意吗?”
  “他骗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叶时见摸了摸鼻子,怎么可能不在意呢,但感情的事不该由第三人妄作评判。
  “方方啊,”叶时见装出一副轻松神情,“快走吧,赶不上飞机了。”
  “叶时见,你!”方束海很少连名带姓称呼他,“你真的是色迷心窍了!”
  “我是喜欢他,可他骗我瞒我,而且蓝水Club里的水到底多深我也不清楚,但至少从过去到现在,他从没有伤害过我。”叶时见说,“我不傻,也不会当一个装聋作哑的傻子,但有些话我想听他亲口跟我说。”
  叶时见跟林鹿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此消彼长的神奇磁场——满怀憧憬时分开,万念俱灰又重逢,命运总爱虚晃一枪,叫你品三分蜜糖换七分忧伤。浓情蜜意总是辜负,心灰意冷准备撒手时那人偏又献上满腔赤诚,叫你猝不及防,生怕大梦一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怪不得前几天林鹿会生那么大一场气,他几次三番告诫林鹿离严池远一些,离乌烟瘴气的蓝水Club远一些,殊不知,那满嘴嫌弃竟是将林鹿越推越远。可是偏偏林鹿没有走,还将二人的关系更往前推了一步。
  林鹿骗他的事情有很多,他从没有认真计较过,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将过去袒露在阳光下,不然世上也就没有“秘密”这个词了。他明白方束海在担心什么,也许林鹿和严池的背景并没有那么单纯,蓝水Club里又是否存在默许的毒品交易?在方束海看来,林鹿的接近大概从一开始就目的不纯。
  他愿意相信林鹿吗?
  愿意的,爱不会骗人。
  “方警官走了?”寒风贴着门缝卷进来,林鹿带上把手后往手心里哈了口气,他走到床前看了看,“点滴快挂完了。”
  “啊!”叶时见回过神来,“挂完这袋就能回家了吧?”
  “嗯。”林鹿面无表情地坐到床边,低头转着打火机,不知道在想什么。
  该在现在这个时候提吗?他有些犹豫。
  “叶时见。”林鹿率先开了口,“你下次要还这样,我就真的不管你了。”
  “什么?”叶时见愣了愣,“我……我怎么了?”
  林鹿背对着他,肩膀微微颤动了一下,声音像裹了一层泡沫,又闷又哑:“怎么了?我昨天联系不到你,电话打不通,外面又黑又冷,我一夜没睡。我去派出所找你,去市局找你,最后看到一个血淋淋昏迷不醒的你,你说你怎么了?”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碎了牙齿吐出来的,叶时见瞬间就慌了,他顾不得手上扎着针一把抱住林鹿,越想解释越不知从何说起:“我……我手机车祸的时候撞坏了,我没事,我只是不小心磕了一下,真的,我一点事儿都没有,你别哭啊……”
  “我没哭。”林鹿红着眼侧过身,“有什么好哭的,你他妈又没死。”
  “都这时候还嘴硬呢?”叶时见亲了亲他,“你看你都担心成什么样了?”
  “你很得意?”
  “没有,没有!”叶时见抱着他轻轻晃着,“宝贝儿,对不起。当时我太着急了,我……我习惯了,我习惯了身后没有人的滋味,才会那么不管不顾,对不起。”
  林鹿呼了口气,语气也和缓下来:“那就把习惯改一改,现在,你的身后有我呢,你不是一个人。”
  操……原来受个伤还能收到这么一通情真意切的表白!不就破个头嘛!太他妈值了!!
  叶时见还想顺着这些情话说下去,但生理现象并不允许,他从醒过来到现在,快憋炸了。
  “宝贝儿,”叶时见捂着小腹,“快陪我去趟厕所,我快不行了。”
  “……”
  “刚刚方方说要陪我去,我一想男男授受不亲,断然拒绝了!”叶时见迫不及待地翻身下床,病房里连双拖鞋都没有,更是把他急得膀胱炸裂,真想光着脚丫子就往外跑。
  “唉。”林鹿叹了口气,“你倒也没必要这么贞洁烈……男。再说了,你自己去不行吗,你是头摔坏了,不是那什么坏了,不用帮你扶着。”
  叶时见又想笑又怕憋不住,弯着腰跟鞋子较劲:“你扶得还少吗?”
  “……”
  “哎呀,我挂着水呢!”叶时见撒娇道,“你帮我拿着输液袋,一天天的想什么呢!”
  林鹿再次叹了口气,认命地取下了输液袋,单人病房配了卫生间,几步的距离,叶时见索性不挣扎了,光着脚小碎步挪了过去,林鹿啧一声,顺手拿过椅子上的羊绒围巾,扔在了马桶前。
  “踩上面。”林鹿说。
  “靠,你这围巾好几千呢!”南方没有暖气,纵使开了热空调,地板依旧冷得彻骨,叶时见蜷缩着脚趾左右为难,一脚上去自己半个月工资没了,感冒药才几个钱啊!
  林鹿往围巾上踩了一脚:“好了,已经废了,踩上去。”
  叶时见:“……”
  哦,差点忘了,林老板可是有一个大夜店的主!
  妈的,真该拍下来传给方束海。看看,这就是软饭的力量!
  大概是憋久了,叶时见感觉自己长这么大没撒过那么长一泡尿。
  “你看什么?”他居然不好意思起来,侧过身躲了躲,“撒尿你都看。”
  “不是你邀请我来的吗?”林鹿终于笑了起来,“我是好奇,你居然没尿床,做梦的时候是不是到处找厕所了?”
  叶时见拉上裤子,洗着手回忆:“厕所倒没找,不过做了个挺有意思的梦。”
  “什么梦?”
  “梦见了世界末日,沙漠底下流沙翻动,我跟人群走散了,一路走了很远。到了晚上,夜空美得无与伦比,还有小鹿牵着马车,偶尔掉下几颗流星,没多久出现了一条紫色的星海,据说是末日的征兆。”
  林鹿歪头听得仔细:“这世界末日挺浪漫呀!”
  叶时见笑了笑,继续说着:“我把一张男生的照片放在胸前,想着,不管这次能活着出去还是亿万年后被人考古发现,我都想告诉他,我很爱他。”
  “那,照片上的人是谁?”
  “不知道。”叶时见重新塞回棉被里,“没看清楚就醒了,但是我想,我知道他是谁。”
  林鹿把输液袋重新架好,打了个哈欠:“是我,只能是我。”
  一夜未眠,又打着十二分的精神撑到现在,这会儿倦意袭来,瞌睡虫闹翻了天。叶时见往左边缩了缩,留出一半位置,掀开被子说道:“快上来睡会儿吧,我都暖好床了。”
  “不用了,还剩半袋就完事儿了,我椅子上眯会儿就行。”
  “我不行。”叶时见耍赖似的,“我都心疼死了。”
  “别肉麻。”林鹿想了想,也不矫情了,直接脱了外套钻进被窝里,刚闭上眼又想起个事,不得已重新打起精神,半眯着眼看着叶时见,“我跟你说个事情。”
  “什么事情?”叶时见问。
  “你不好奇我昨晚跟严池干什么去了吗?”
  “不好……算了算了,挺好奇的。”这回是真好奇了。
  两个大男人挤在狭窄的单人床上还是别扭,林鹿整个人贴在叶时见身上,还把手塞进了他的裤子里,隔着秋裤挠了挠。
  “我原本不想说的,想着安安静静把事情处理了就好,但想着与其等别人来说三道四,不如我直接跟你讲清楚。”
  叶时见陡然紧张起来,林鹿是打算说那件事吗?
  “我们昨晚在弄股权转让的事。我是蓝水Club的老板,严池算是我的下属,当然,也是我很信任的朋友。”林鹿说得很自然,“你不乐意我跟蓝水Club牵扯太多,所以我把蓝水送给他了,以后他就是老板,当然,警察那边需要我们配合的,严池也会竭尽全力。”
  纵使方束海提前跟他打了预防针,真听林鹿亲口说出来,还是叫他震惊不已。
  “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觉得没什么必要。”林鹿苦笑道,“开个夜店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而且,你对它误会也挺深的。”
  叶时见喉结滚动,问他:“那现在算是在解除误会吗?”
  “你觉得是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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