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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反派魔尊(穿越重生)——幕琅

时间:2021-01-01 19:03:14  作者:幕琅
  宋执安看起来虽是个少年模样, 但修行时间却已不短,修为更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年纪轻轻就已登堂入室, 臻至元婴。而在剑术上,他也并未落下, 趋于大成,与无形剑意对决之时剑招灵动, 翰逸神飞,一派闲雅潇洒之态。
  然而这样的他,依然轻易在沈辞镜手中败北, 十招不过, 便被沈辞镜的剑意划破衣角, 逼至剑坪之外。
  “果然还是师父厉害。”宋执安狂拍马屁,“师父这样从修为到仪态都这样完美的神仙人物,一定会有诸多仙子为了成为您的道侣而争破头哩!”
  沈辞镜理也不理,只道:“你的剑术许久未曾精进了,怕是已来到瓶颈。”
  宋执安嬉皮笑脸:“是啊是啊,师祖说我耍剑光顾着好看了,可是师父你想呀,这剑耍得若是不好看,岂不是白费了徒儿下的这百年苦工?”
  学剑也好修行也好,世间的任何一件事都好,想要达到出类拔萃、力压众人的这一步,都是极难的。
  宋执安能在区区百年内就达到这样的地步,自然是下了极大的苦工,所以想要给自己找点乐子也无可厚非。
  然而同样的,能在短短百年内就从元婴晋至合/体期的沈辞镜,更是称得上恐怖了。
  修行者有三大阶段,九大境界。每一次进阶都是千难万难。
  宋执安是年轻一辈的领头人物,但他从金丹升至元婴时,可费了不小的功夫,然而他却听说过自己这位师父的壮举:十天筑基,三年金丹,十年元婴,百年合/体。
  ——这是人吗?
  其实果然还是像民间传说的那样,是仙人转世,神灵下凡吧?!
  宋执安每次看到自己这位师父,都忍不住这样想。
  而更让他有些酸溜溜的是,自己这位师父修行速度不似常人就算了,就连脸都比他好看!
  虽然他们二者的好看不是同一个类型,比如说师父是神仙公子那样完美而不近人情的好看,美则美矣,却不像尘世中人,难免失了温度,而至于他,同门评价他是“虽带着几分天生痞气,但目光湛然若神,意气飞扬”,是人间难得一见的人物。但就算如此,当他站在师父身边时,也还是有被比下去的感觉。
  倒是那位时常来找师父的那位云不缺公子,虽然面貌只能说清秀可爱,不过其姿态威仪却叫人过目难忘,哪怕与师父同处一室,也不会黯然失色。
  “只可惜云前辈是个男人……”想着想着,宋执安就不由得说出了口,“如果云前辈是女子的话,恐怕比任何人都适合成为师父的道侣吧!”
  沈辞镜阖眼,面色无波,但下一刻,一道剑气却倏尔扫过宋执安的头顶,险些没将这小子变成秃头。
  宋执安:!
  沈辞镜淡淡开口:“既然在山上的修行已再难有寸进,那就准备准备下山历练吧,也免得你思虑太重,杂念太多。”
  宋执安:“……”
  连骂人想太多都能说得这么清新脱俗,果然是神仙!
  宋执安讪笑着,不敢再多话,护着自己的秀发退下了,然而在这样的动作间,一个小册子却从他袖中滑落,掉在地面,封面赫然写着《匪石记》三个大字,正是宋执安上山时被琼意小师叔随手塞的不知名本子。
  宋执安还未翻看过,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既然是小师叔塞的本子,那想来不是什么正经东西,于是他唬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捞。
  但比他动作更快的是沈辞镜。
  也不知沈辞镜掐了个什么法诀,一道劲风刮过,地上的小册子倏尔飞起,轻飘飘擦过宋执安的指尖,落在沈辞镜手中。
  沈辞镜粗略翻了翻,倏尔一笑,竟如风拂玉树,新月清晕,叫宋执安都看得呆了呆。
  但当沈辞镜话一出口,宋执安的冷汗就下来了。
  “你平日里就在看这些书?”
  宋执安:“……”
  宋执安痛心疾首:“师父!我冤枉!是我上山的时候小——”
  “不必多说。”沈辞镜收了笑,冷冰冰道,“也不必等明天了,今日便下山去罢。”
  宋执安呜咽起来:“师父,这天都这样晚了,我东西也没收……”
  “天黑之后,我不想再看到你。否则你就留在剑坪闭关百年。”
  宋执安看着天边最后一丝晚霞,倒吸一口凉气。
  “我这就走!”
  宋执安连山腰草庐里的行李都来不及收拾,火烧屁股般的下了山,就怕迟上一步就会被师父压在剑坪,闭关百年。
  百年啊!哪怕是修士,又有几个百年?
  走,赶紧走,马不停蹄地走!
  宋执安飞速消失了。
  沈辞镜这才重新将目光落在这本《匪石记》上,重新翻开了它。
  这本《匪石记》,不同于寻常的一男主一女主的设置,而是写了两位男主角,以及他们相互纠缠的人生,还有那一段充满了爱与遗憾的悱恻故事。
  这两位男主角,一个名为谢匪,而其人也当真是一个带着匪气又带着侠气的人物。他生性不羁,轻蔑人间,但又嫉恶如仇,心怀大义。这样的人物,活成了人世间最豪情又最洒脱的模样,受到无数人的钦羡,但没人知道的是,他独独对于某个人拿不起也放不下。
  另一个男主角,名为沈石。沈石虽年少遇难,但因天赋出众,而被大宗派收入门下,而后在短短十年内就晋入元婴,一举成名,美名远播。但这样的他,有着神仙公子的模样,也有着神灵一样的无情无性,但唯独在某一人面前,他不吝笑容,满腔真挚。
  他们少年相识,青年相知,虽各自踏上道途,但却又在兜兜转转的缘分下再度重逢,共同渡过难关。
  他们经历了种种事件,渡过了重重危机,终于在第八回 袒露心迹,接着又在第九回进入了短暂的反目。虽然这本书漏下了最后一回合没有收录,但按照时人热爱花好月圆的性格,这个故事的最后大概也是重归于好、皆大欢喜吧。
  ——重归于好,皆大欢喜。
  脑中闪过这个词后,沈辞镜看着这书页中的一段,不由得有些痴了。
  “……谢匪知道自己总是要离开的,不是今日,就是明日。而若他走了,那人又该如何呢?他会有多么心痛?”
  “……或许这便是命运的弄人之处,总叫相爱的两人不能相守。”
  “……既然结果注定要分离,那为何又要开始?”
  沈辞镜轻轻抬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处,在这里,卧着一道骇人的伤疤,像是永远都无法愈合。
  “……谢匪爱他,重逾性命,毋庸置疑。”
  ——他爱我,比爱他自己更甚,毋庸置疑。所以我会爱他,连同他爱我的那一份一起回报他。
  这一刻,沈辞镜心脏处突然漏了风,冷冷的,空空的。
  像是多年前那人怜悯告诉他梦该醒了的那一瞬间。
  他没有再看下去了。
  毕竟梦醒了,游戏也已经结束了。
  哪怕他曾经那样自以为是地说出过那样可笑的话,这时也已经全都湮没在了时间中。
  沈辞镜唇角翘了翘,像是自嘲,又像是嘲笑这写书的人,而后他指尖灵力迸涌,将这本书绞成粉末,任其散落风中。
  这一刻,沈辞镜已经完全忘记了他们口口声声的道侣,转身下了山,来到后山山脚处的密室冰潭前,在冰潭一旁的玉台上坐下。
  洗剑峰的人都知道,这一处密室是沈辞镜平日里修行的地方。但无论是宫无一也好,宋执安也好,无事都不会来打扰他,毕竟这里的冰寒气息除了沈辞镜以外没人能够忍受。
  所以只有在这里,沈辞镜才会放任自己做一些不想被任何人知道的事。
  他从怀中一探,拿出了一块红木,一柄刻刀,开始慢慢雕琢起来。他的心很细,他的手也很巧,因此没一会儿,他就刻出了一只展翅的飞鹰,活灵活现。
  沈辞镜细细打量,觉得这木鹰虽然纤毫毕现,但徒有其表,未具其神,于是随手塞到玉台下,又拿出第二块红木开始雕刻,接着又是第三块,第四块。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沈辞镜开始走神,于是他手中红木中浮现出的模样,也开始悄然变化,从飞鹰变作了一个人的模样——分明意气飞扬,却又温柔纵容。
  这人有着一张天生风流公子的面容,潇洒不羁,风姿隽爽。他剑眉入鬓,英气勃发,有着世上最明亮的眼睛,和最坚定不移的信念。他时时刻刻都点燃着狂暴火焰,以心燃火,以身祭火,不是烧毁了自己,就是烧毁了他人。
  但这样的人,也会露出从不在人前显露的温柔神色。那人分明巧舌如簧,肆意玩弄人心,但在他面前时却连一句重话都不肯说,唯恐某字某句伤了他的心;那人分明风流不羁,能够轻易讨得任何人欢心,但面对他时却又笨拙小心,就连触碰他的手都那样小心翼翼。
  沈辞镜目光在手中的木像上逐渐凝固,面色却越发冷了。
  是的,这样的人,每一处都表现成喜欢他的模样,所以他也一直认为这个人是爱着他的。
  因为,若这样都不算是爱,那么世上还有什么是爱?
  所以这就是爱。
  所以世上再没有比这人更爱他的人,而他也将会比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爱他。
  所以这会是一个完美的故事,一个圆满的结局。
  ——沈辞镜本来是这样坚信的。
  但他现在……却已经再无法相信任何爱了。
  沈辞镜随手将手中的木像丢入冰潭,如鸦羽般的眼睫缓缓合上,闭目修行。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辞镜听到了宫无一的传唤。
  “出来吧。”宫无一的声音像是平静又像是叹息,“如今事务杂乱,你不方便继续待在归元宗。”
  “去无色/界走一趟吧。”
 
 
第101章 有何不同
  当沈辞镜离开密室, 来到洗剑峰峰顶的洗剑台时,已是第二日傍晚了。
  这时,暮光在云层翻涌, 黯淡昏黄,但当它们散落在洗剑台上的师徒二人面上时,却只映出了剑芒的冷色。
  宫无一端坐洗剑台上,背对着沈辞镜, 道:“今日起, 你就下山, 去往无色/界拜访东海龙王,向他取回我当年放在他那里的一样东西。”
  沈辞镜道:“是。”
  沈辞镜知道,宫无一会在这样的时间点上将他支出归元宗, 不外乎是琼意口中的“道侣”的事。沈辞镜从未想过要找道侣, 所以外界沸沸扬扬的“玉清道人正在寻找道侣”的事, 想也知道是归元宗的掌门放出去的。
  而如今,宫无一将他支出归元宗,无疑就是对这件事的表态。
  沈辞镜将这一切看得分明,但他不发一言,就如同真正的寒冰那样,沉默不语。
  这样的沈辞镜,比当年那个总是叨叨着让宫无一生气的话的他要识趣可爱多了, 但宫无一心中却充满了不忍。
  他沉默片刻,终于叹了口气, 转身看他:“百年过去了, 你可还在对当年的那件事耿耿于怀?”
  沈辞镜沉默, 并未回答。
  于是宫无一再度叹息。
  一百年前, 在白玉京的仙宴中, 沈辞镜被人发现倒在白玉京山外的海滩上重伤垂死。他的灵魂迟迟不肯离开身躯,不肯放弃这心脏俱碎的残躯,苦苦等待着什么,于是归元宗的人无法,只能拜托白玉京救治,直到沈辞镜有所好转后,这才带回归元宗将养。
  而从这以后,沈辞镜就像是着了魔一样,一刻不停地修炼。
  原本他三年成丹,十年成婴的速度就已经足以叫人感到恐怖了,可没想到百年后,他竟然一鼓作气,跨过了十之**的修士都无法跨越的门槛,来到了合/体期!
  当修士到达这一阶段后,就是真正的脱离凡俗了,只要没有外力的影响,他们就将与天同寿!
  因此,当归元宗短短百年时间就出了一个与天同寿的修士时,整个道门都为之震动,而玉清真人的名头越发响亮起来,蜂拥涌向归元宗为沈辞镜举办的大典,之后又受到沈辞镜的美貌所蛊惑,使得“玉清真人沈辞镜”这个名字真正地传播开去,也令沈辞镜脱离了弟子之辈,开始与那些长老宗主之辈同坐一堂。
  但对于这样的一切,宫无一却一直怀着一种忧虑,因为他知道,这孩子心里有一个一百年都跨不过去的槛、一道一百年都无法愈合的疤。
  宫无一缓和了语调,道:“我知道被挚友背叛的感觉如何,我也知道你心里定然很不好受,但你的人生还很长,不值得为了他人而惩罚自己。”
  沈辞镜依然沉默,什么都不肯说。
  这样的态度,令宫无一越发忧虑了。
  宫无一沉吟片刻,觉得自己既然作为这小子的师父,那么自然有开导他的义务,于是他缓缓开口,第一次说起了一件他从未对人提过的事。
  “你或许曾听说过……我曾经,也有一位挚友。而我与他之间,也曾像你与他那样亲密无间。”
  沈辞镜第一次抬头看这位师父,打量了一下对方唏嘘又正直的脸色,觉得这位师父可能不明白这样的“亲密无间”是什么意思,于是重新低头,什么都没说。
  宫无一继续道:“我与他在一次切磋中不打不相识,结为挚友,心心相印,如同一人。而那时候,我是归元宗最受重视的弟子,他虽也是他宗门最受重视的弟子,但他的宗门在那时却与归元宗相去甚远。因为这个理由,他在我面前总有种患得患失之感,自卑于自己的身份,也不愿叫任何人觉得他不配与我为友,于是便发了狠地去寻那天材地宝法器剑器送与我,像是想要证明他的实力……”
  沈辞镜缓缓皱眉,察觉到了微妙。
  宫无一:“我心中不忍,劝他不要如此,但他一意坚持,我又不知该怎样排解他的自卑感,于是只能放任了他的作为、只能在收到礼物后以同样贵重的礼物回报他,但他却好像更失望了。后来,我的剑法到了瓶颈,我师父认为我应当入世后再出世,以成全我的剑术,但这样的说法传到了当时的掌门耳中,却成了我要挑选道侣,于是便也没有过问我的意见,广邀同道,为我择妻,一如今天的你这样。”
  “我那时年轻气盛,看不惯那掌门的做法,直接去同掌门闹了一场,负气下山,遇到了他。我以为他是来安慰于支持我的,毕竟他可是我的挚友啊,但却没想到人心难测,他为了破坏那本就莫须有的道侣大典、为了终有一天能够追赶上我,竟直接迷惑于我,令我与一女子渡过三日**,错过了道侣之典。”宫无一长长叹气,“看啊,人心本就如此叵测,曾经再美好的情谊,也会因嫉妒、自卑、不甘等恶念,坠入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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