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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他非我不可/逃婚无门(近代现代)——毛肚好吃

时间:2021-01-04 11:03:21  作者:毛肚好吃
  这一溜话冒出来,谭少琛碗里的排骨都没味道了。
  他嘴里发苦,心说“还真有人说话就能倒胃口的”,面上依旧不作声,像是没听见。
  白苏珑连忙给对面的谭少珂使了个眼色,谭少珂不情不愿地抿了抿嘴,含糊道:“……我的错,我说话过分了。”
  “你看啊少琛,这么多年,谭家也没少你吃,也没少你穿,”白苏珑接着道,“你今天回门,白姨也准备了一桌子好菜,你是不是也得……讲点体面?”
  听见这话,青年立刻明白了这女人的意图。
  白苏珑这人,坏不算太坏,可小气是真的小气,锱铢必较,有仇必报。沈晏文让谭家所有人在这桌上没有半分面子,她拿沈晏文也没辙;但她拿谭少琛有办法。
  女人拢了拢头发,继续道:“沈总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对少琛有多好。”
  “是吗。”
  “当然了,”白苏珑的笑容越发明艳起来,“少琛小时候,是他母亲带着在外面生活的;也是他母亲命不好,得了血癌,才把少琛带回来托付给我们。我当然是愿意照顾他的啊,你不知道那时候少琛多可怜,十四岁,病得不成人样,甚至眼睛都坏了……是我和老谭,费心费力地照顾他,替他治病,让他现在能是现在这副正常人的样子……于情于理,少琛,你现在让沈总和我们计较一个耳光,合适吗。”
  脑内的那根弦,“啪”地就崩断了。
  谭少琛倏地站起来,头仍埋得极低,转身就要走:“我吃饱了,我先走了。”
  他身旁的男人全然不懂他为什么这样,下意识拖住了他的手。
  这就让白苏珑有了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你母亲当初可是,三跪九叩地要谢谢我愿意把你当亲儿子照顾的恩情,拦都拦不住;现在她人不在了,你可不能忘恩负义。”
  ——不,不是这样的。
  ——根本就不是这样。
  青年握紧了拳头,指甲快要摁进血肉里;沈晏文拉着他,能看见他因为用力过猛而鼓胀起来的血管。男人跟着起身,不容拒绝地把谭少琛拉进了怀里。
  淡淡的香味围了上来。他此刻甚至分不清楚,自己的头晕目眩究竟是因感冒,而还是因白苏珑那些话……还是因沈晏文的气息包裹住了他。
  但他知道的是,他一秒都不想在这个房子多待。
  “好,我都听明白了。”沈晏文搂着他,声音低沉,隐隐透着怒意,“剩下的一千八百万,马上就会到账。”
  “一千八百万??”谭少珂不由地惊讶出声。
  “这些钱,就当彻彻底底买下谭少琛;从此以后他不欠谭家任何恩,也跟谭家没有任何瓜葛。”男人说,“注资合同里我持有的股份,我会转回谭总名下。”
  青年这才有了反应,他蓦地扣住沈晏文的手臂:“你疯了吗沈晏文,你有钱没地方花吗……”
  他只不过说得稍微大声了点,气血便猛地上涌,一瞬间头晕得几乎站不住。
  怎么回事,好热,有点喘不上气……
  “交给我来处理。”沈晏文接着道,“但今天起,谭家就是沈家的敌人,望珍重。……我们走。”
  “你……”谭少琛还想说什么,可嘴才张开,眼前极近处沈晏文的脸便晃出了重影。
  青年眼一闭,腿软得往下倒。
  “少琛?少琛!……”
  ——
  沈晏文察觉得有些晚——青年脸颊绯红,体温高得不正常,显然是在发烧。
  谭家那几个也装装样子地站起来看,连声问着“怎么了”;可从他们的眼睛里,他都能看出来心底的无所谓。
  谭少琛生病是家常便饭,昏倒也不算什么稀罕事。大约他们都是这么想的。
  女人凑上来想帮他扶住瘫软的谭少琛,却被他果断地避开:“别忘了我刚才说的话,谭夫人,自重。”
  沈晏文说完,一把抱起昏迷不醒的青年,大步流星离开了谭家。
  小李和朱里都在车上等着,见到这架势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朱里连忙打开车门,好让沈晏文把人放上后座:“去医院吗。”
  “这是怎么回事啊,不会动手了吧?”小李在旁边惊讶地乱猜,“难道他们给太太下毒了?这家人怎么回事……”
  “你去把许医生接到家里。”沈晏文冷冷指挥着,坐上朱里开的那台车,“回家,我给你半小时。”
  “好的沈总。”
  “好,我马上去!”
  男人抱着瘫软的谭少琛,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说来好笑,前一晚还是他枕在谭少琛身上,现在却调换了。随便想想便能猜到,春日里一整夜坐着睡,常人都可能会感冒,更别说一贯体弱的谭少琛。
  想起谭家那个女人阴阳怪气说的话,他倒不知道谭少琛身上还有这些事。
  不受宠,透明人,私生子……沈晏文知道的和外界一样多,只不过细节上他还知道谭少琛是十四岁到的谭家,距今八年前。而谭夫人说的那些有的没的爱恨纠葛,他一概不知。
  青年平时总是一副随时准备认命的模样,说话也没什么分寸,不像富家子弟,更不像是个饱经磨难的可怜人。
  既没有因为沈晏文背后的财力而上赶着卖惨讨好,也没有因为地位的悬殊而唯唯诺诺。
  谭少琛反倒一直在担心,自己配不配得上那一千万的聘礼,又配不配得上沈晏文的好。
  这些那些,沈晏文都看得出来。
  男人垂头看着自己腿上通红的脸,听着他略急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抬手去摸他的脸。柔软光滑的皮肤透着不正常的热,沈晏文的指腹顺着青年的鼻梁划过,在眼窝处放得更轻,碰碰他的睫毛。
  内心深处的柔软就被青年这副脆弱的模样勾了出来。
  半小时后,朱里惊魂未定地将车开到了沈家楼下。男人下了车,将车上昏睡着的人抱了出来,正打算进门时,谭少琛动了动。
  “少琛?”
  “嗯?”青年在他怀里睁开迷离的眼,下一秒又闭了起来,“沈晏文?别……两千万太多了……”
  “什么?”
  “你别,别给他们,那么多钱……”谭少琛迷迷糊糊地说着,实在是提不起半分力气,只能靠在他胸口,“我真的还不起,太多了,两千万……我要还到哪年去了……”
  “……”
  “……拆开,拆开卖了,”青年像是并未清醒,还沉在半小时前的状况里;他声音细弱得惹人怜爱,偏偏言辞让人哭笑不得,“按斤卖,都卖不到两千万……你饶了我吧……”
  男人忍俊不禁,嘴角上翘着再抱紧了点,加快脚步进了家门直奔自己的卧室。
 
 
第16章 相信这份幸运?
  身上好乏,头好重,就连呼吸都觉得好累。
  谭少琛没有真的失去意识,甚至不能算完全睡着——许医生过来替他诊断,有人喂他吃退烧药,这些他都依稀知道。可他睁不开眼,时间感也被无限淡化,偶尔脑子里冒出过去的片段,自己究竟是睡是醒、又睡了多久,谭少琛分辨不出来。
  直至他闻到淡淡的咖啡香。
  他不喜欢喝咖啡,也不太明白咖啡有什么好喝的。非要选一种饮品的话,谭少琛是坚定不移的奶茶党。喝咖啡的不是熬夜赶工作的社畜,就是富人圈这些装模作样的老总……比如沈晏文。
  他虽然没见过沈晏文喝咖啡的模样,但根据对方一贯的做派,沈晏文应该是爱喝咖啡的。
  男人的脸浮现在他脑海中,眉眼都看不清楚,那颗泪痣却格外亮眼。
  谭少琛忽地感觉自己正在窥视某个房间,从没装猫眼的门洞里往里看。沈晏文就在黑暗之中,不知哪里的一线微光,落在他右脸上,将瞳仁映成棕色,将泪痣映成泪。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从第一次见到沈晏文,他就想这么问了。
  可到今天他都没问出口,只因为记忆实在模糊,别说具体见面的情节,就连沈晏文的相貌他都没有印象。
  “……沈晏……文?”他低声地问着,在和门后的人确认。
  “嗯?”
  对方有了回应,声音却不是从门后传来的,而是他的身旁。
  谭少琛仓皇回过头,这瞬间他像是置身于粘稠的沼泽之中,用尽力气才能动弹一下。
  倏地,床上的青年睁开了眼缝,光渗进意识里,终于把他从微妙的梦里拉扯了出来:“……嗯……”
  男人坐在皮质的靠背椅上,正将咖啡杯放下;他垂着眼,目不斜视地盯着手里的平板电脑,时不时用电子笔在上面写下几个字:“……等我看完这点。”
  “……”谭少琛没说话,又阖上眼休息。
  身上热得离谱,烧得喉咙干涩难受;脑子也像灌满了水泥似的好沉,稍微动弹一下就晕得不行。
  “……好点了么。”沈晏文说是一点,就真是一点,很快便放下平板问道,“还难不难受?”
  青年困倦得厉害,几乎说不出声:“难受……”
  紧接着,沈晏文便突兀地起身,从靠背椅上挪到了床沿坐着,伸手向他额头。
  男人的手微微凉,贴在他额头上舒服极了。
  “还在烧。”沈晏文说,“那我去安排,马上去医院。”
  他说完就走,动作相当利索;青年就在这时候动了动,热乎乎的手从被褥边缘伸出去,一下拽住沈晏文的手腕:“……不去医院行不行啊。”
  “为什么?”男人转过头看他,眉间冒出几条竖纹,“烧了一整天,再这么烧下去不行。”
  “……你不是有……咳、咳咳……”
  谭少琛话还没说完,冒烟的喉咙便发痒,当即咳嗽不止。
  他咳得猛烈,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渗,片刻便濡湿了他的睫毛。男人的表情更凝重了,就站在原地看着他,像是不知所措。好一会儿谭少琛才停住,胸口剧烈起伏着将前一句说完:“不是有私人医生么……”
  “我觉得你应该去医院做更详细的检查……”
  “我不想去医院……”谭少琛仍然握住他的手腕,“再吃点药,睡两天,肯定会好……”
  他仿佛在撒娇,使不上劲儿的手往下拖了拖,湿润的眼看着男人。
  ——谭少琛身上有股难以言喻的可怜劲儿。
  并非摆出如何可怜的表情,又或者将曾经的苦难无限放大、永远笼罩在他身上;而是一种相当微妙的气质,会时不时的流露在他目光里。即便他本人从来没对沈晏文说过一字半句,但在男人看来,他就像在寻求庇护。
  那双眼睛太能揪住人心。
  沈晏文只觉得手腕好热,谭少琛的体温正在入侵他的感知。
  他反手抓住青年的手掌,将它塞回被褥里,低声问:“高烧一直不退,会出问题的。”
  “我知道,我知道……”谭少琛虚弱道,“会烧坏脑子?啊我脑子本来也不太好……记忆力也不太好……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什么?”后半句青年说得相当模糊,沈晏文没听清楚。
  “没,没什么,”谭少琛的脑子迟钝得厉害,自己想说什么也弄不太清楚,“我好想喝水,喉咙好干……”
  “你等一下。”
  “嗯……”
  他看着沈晏文离开,突然回忆起在谭家发生的所有事——沈总就像有钱没地方花的暴发户,说要再给谭家一千万。
  救命,这两千万等于他的负债,他怎么可能赚得到两千万。
  还没等他想出所以然来,男人已经拿着冒热气的水过来了。
  谭少琛实在没气力动弹,只有眼睛追着男人的动作,看着他将水杯放在床头,又轻缓地在床沿侧身坐下。柔软的床榻往下陷了陷,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穿过他的颈下,将他托起来:“能坐起来么……”
  他稍稍努力,拖着疲软的身体靠在了沈晏文的怀里。
  白色的药片递到了他唇边,他不好意思地抬起软趴趴的手,拿过药片塞进自己嘴里:“……也没有那么虚弱,还好,就是头昏而已。”
  青年说着,挪动着身体从沈晏文怀里离开,靠在床头的软垫上,伸手去拿水。
  看着他小口小口地喝水,沈晏文收了手,只是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那一整杯水很快就被谭少琛喝干净,他将杯子放回去,又重新缩回被褥里。男人忽地问:“为什么哭了?”
  “哭?”谭少琛茫然地摸了摸眼角,还真摸到了一点湿润,“啊,就是人不舒服,它自己要流泪,跟哭没关系的……”
  “我还以为是太难受了。”
  “还好,发烧嘛,习惯了。”谭少琛说,“你不会从来不生病吧?”
  “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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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多少?”
  “一年感冒一次左右。”
  谭少琛感觉得到,沈晏文不太会照顾人,即便他努力想照顾。
  明明在此之前,他还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在领结婚证之前跑路;可现在他病得难受缩在被褥里,沈晏文坐在床沿看着他,他突然间就忘了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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