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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白月光后我每天崩人设(穿越重生)——将渝

时间:2021-01-04 11:06:06  作者:将渝
  郁奚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他眼睛生疼,不用看也知道肿成什么样了,但一会儿还得去片场。
  他去拿湿毛巾敷了敷,盯着傅游年那件风衣看了半天,先把它暂时装在了一个纸袋子里。
  出门时郁奚还担心会不会碰到傅游年,还好一路都没有撞见。
  早上六七点左右,路湛给他发了很多条消息,好像是知道了他在公司打人的事,一直问他现在是什么情况,有没有受伤。郁奚当时还昏睡着,完全没有听见,去片场的路上才给他回了信。
  路湛的电话紧接着打了过来,语气焦急,“你看没看到网上?有人发了你打人的视频。”
  郁奚还什么都不知道,听到他的话才去热搜上看了一眼,前几条明晃晃地挂着“郁奚打人”。
  点进去第一条就是有个营销博发的小视频,视频拍得很抖,而且拍摄人大概也怕被发现偷拍,站得距离很远,导致画面模糊,不过依然能看得出里面那个穿着黑色T恤和牛仔裤,挥拳砸向倒在地上的男人的人是他。
  很简单的一个视频,没有前因后果,从头到尾就是他单方面在动手打人,常彻模样凄惨地缩在角落里,对比鲜明。
  “搞什么鬼,又开始了是吧?”
  “听说被打的是他经纪人诶,不满意自己的资源就直接打人,这操作可以。”
  “他也配才行啊,我是他经纪人我也不乐意搭理他,没见过事儿这么多的男明星。”
  “不想想自己为什么糊,黑红都不够格。”
  “当众打人挺严重的吧,我看那男的都站不起来了,没人报警吗?”
  郁奚翻了下评论,没什么波澜地关上了手机。
  片场里很多人看到他过来,也都低头窃窃私语,进化妆间时祁念也在,抬头看到是他,表情变幻莫测,过了半晌憋出一句:“你疯了吧,不怕他报复你么?”
  “随便。”郁奚眉头微蹙,他只是不喜欢这么多人盯着他,被人在背后议论很不自在,还不如像祁念这样直接一点。
  热搜是在凌晨时分悄无声息上去的,背后很明显有推手,想要在郁奚来不及阻止的时候让事情发酵。
  郁奚的手还裹着纱布,稍微有些影响拍摄,不过还好是古装戏,宽袍长袖,可以遮挡一些,而且拍到这个阶段,伏槐的身上几乎一直都带伤,裹着纱布也不会显得不自然。
  他换好衣服出去时,傅游年刚刚拍完一场戏,在监视器后跟张斐然说着什么。郁奚抬头跟他视线对上,尴尬地挪了方向。
  伏槐率领着手下魔族一路追杀南渊,几次把对方逼到穷途末路,却又被其触底反杀,他们之间泾渭分明地划出一道界线,隔开了从前的师门情谊,也隔开了仙魔两界。
  接下来还是一场打戏,郁奚握上剑柄,手指弯曲时就已经感觉到疼痛,伤口摩擦在纱布上,又刺又痒。
  傅游年在一旁也察觉到了,低声跟他说:“可以先拍后面几场,等过一两天手好了再说。”
  但其实后面剩下的几场,除了郁奚演的反派被男主当胸一剑杀死的那段戏,其余几乎也都是打戏,换不换没什么意义。而且他觉得自己的手伤得也不算特别重,只是他对疼痛格外敏感,耐受性差而已。
  “没关系,”郁奚摇摇头,稍微弯了弯眼睛,拎起剑动作流畅地挽了个剑花,“早上起来就没感觉了。”
  傅游年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戳穿。
  他们两个人都有打戏基础,拍的时候一招一式都很逼真,剑锋交错时也带着些力道。但今天傅游年一直收着手,挑开郁奚剑尖的动作虽然看上去和往常一样迅疾有力,实际上却很轻,只有郁奚能感觉得到。
  一场戏拍完,傅游年去旁边喝咖啡,郁奚犹豫片刻,也跟了过去。
  傅游年听到旁边的脚步声,回过头看他,修长的手指端着一个瓷杯,咖啡微苦的香味扑鼻而来,郁奚觉得自己也跟着清醒了几分。
  “傅老师,”郁奚小声说,“您的衣服,我让助理拿去干洗了,但是大概洗不干净,我再赔您一件,不过可能得过段时间……最近没什么钱,要等拿到最后那部分片酬。”
  傅游年比他高很多,郁奚勉强一米八,跟傅游年站得很近时,如果想去看他的眼睛,只能微微抬起头。
  “不用赔。”傅游年说。
  郁奚还以为他是不在乎那点钱,但对方不在乎,不代表他就真的能不打算再赔,正想开口时,听到傅游年低沉又略微有些懒散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你就欠着吧。”傅游年眼底带笑地看着他。
  ……简简单单几个字不知道为什么能被他说得那么欠揍。
  郁奚哽住,把想说的话都忘了。
  “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傅游年低头看向郁奚,勾起食指,在他额头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还是说你还喜欢我?我很难追的。”
  郁奚都快忘了还有这一茬,他说自己认错人的那套说辞站不住脚,傅游年看来也没信他。
  张导在一旁朝傅游年招了招手,傅游年就放下咖啡杯走过去。
  郁奚看着他的背影,心想我喜欢你个溜溜球。
  忙碌起来时间过得很快,结束上午的拍摄后,郁奚坐在片场角落里换纱布,听到有人靠近,抬头发现是岑柠。
  岑柠今天这几场戏拍得出奇地认真,从进组到现在成天看到她就发愁的张斐然都难得夸了她几句。
  “昨天谢谢你。”岑柠坐在旁边跟他说。
  “没事。”郁奚自己系好纱布。
  从听到经纪人说要把她签去常彻手下,岑柠就一直忐忑不安,她出道虽然没多久,但也听说过常彻的名声,只是不知道真假。她很想找人打听一下,却没有门路,试探地问过几次祁念,对方不怎么理会她,她就想接触一下郁奚。
  但郁奚每天在片场就是闷头拍戏,休息时要么反复地过台词,要么就偶尔打几局游戏,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岑柠就没敢开口。
  “你不用担心网上那些风言风语,我已经澄清了。”岑柠说。
  郁奚这才讶然地抬头看了她一眼。
  身旁的男生肤色冷白、眉眼精致,虽然看着有些清瘦,但岑柠见过他冷着脸揍人的样子,带着几分毫不留情的冷厉,没让她受到半点伤害,说完全不动心是很难的,不过她也知道换成另外的人郁奚也不会不管,并不是为了她。
  “……反正我也不一定非得拍戏,”岑柠目光躲闪,有些害羞,不敢直视他,“影响不到我什么。”
  岑柠名校在读,家境也还不错,有安身立命的本事,常彻要是真的把她逼急了,她暂时出国也没什么关系。
  岑柠跟他说完话之后就起身离开,郁奚回车上吃饭,顺便拿出手机看了看,才发现岑柠真的发了条微博。
  [V]岑柠:昨晚在公司因故跟常姓经纪人起了一些争执,对方试图直接动手,人在做天在看,请问这底气从何而来?此外感谢@郁奚在路过时及时搭救,非常感激。
  一石激起千层浪,没有人想到岑柠敢这么直接地说出来,下意识地都倾向于去相信她,尤其岑柠的粉丝,看到这条微博后出离愤怒,纷纷留言安慰,然后又去青渡传媒官博底下质问,还有一些去了郁奚几乎空空荡荡的微博里表示感谢。
  在岑柠发出微博后短短的几个小时,郁奚涨了几十万粉丝。
  很多人重新去看了那个打人的视频,这次落在眼里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左下角那是不是柠柠的衣服?”
  “呜呜这也太有男友力了,看着就很有安全感。”
  ……
  不过他对这些已经没有多余的感觉,还在男团的时候他每天就是练习唱跳,提高业务能力,后来拍戏,就一直磨炼演技,几次起落让他觉得除此之外没有真实。
  周小迟也在房车上,拿着平板长吁短叹地看那些留言,郁奚难得涨粉,这还是周小迟当他助理以来破天荒头一次,他比郁奚还激动。
  “……别看了。”郁奚头疼。
  “哥,你不觉得特别解气么?”周小迟眼睛发亮,“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那么骂你啊。”
  郁奚低头吃药。
  “后天就杀青了,”周小迟翻出好久没更新的行程表,“咱们之后去干嘛?”
  郁奚停顿了几秒,轻描淡写地跟周小迟说了自己准备解约的事情。
  周小迟如遭雷劈,下巴都差点收不回去。
  “不过可能还会拍戏,这几天我还在看其他剧组的试镜消息。”郁奚说。
  郁奚是真心热爱表演,从小到大,除了写歌和电竞之外,他最喜欢的也就只有这一件事,轻易不打算放弃。
  何况他现在还是有机会的,不是他盲目自信,张斐然的剧都有保障,收视率也不会低,等开播之后大概率还是会有片约主动找他的,哪怕不是特别好的资源。
  .
  吃过饭后郁奚收到了表哥回复给他的消息,说之前拿过去的那几份药都没什么问题,成分安全。
  这也是意料之中,那天他答应了让郁言来片场,郁言不太可能会在他疑心的时候冒险糊弄他,郁奚现在一来不能确定他之前吃的药是真是假,二也无法判断这是不是郁言做的,毕竟之前几次送药的人不是郁言。
  出于谨慎郁奚还是自己重新去配了一个月的药。
  那天他叫郁言来找他,说想见见他,也的确是实话。
  在整理那些曲谱的时候,他翻到了一首原主在高中时候写的歌,曲子是完整的,但没有填词。
  他的记忆完全是从原主那里顺承下来的,对方有印象的事情他记得,对方快要遗忘的事情在他脑海里也变得模糊不清。就像这首歌,已经是近乎尘封的记忆,直到郁奚借了公司琴房自己亲手弹了一遍,才想起来那个曲子居然是写给郁言的。
  郁言高三的那年,原主完全无法走路,他的腿完好无损,腿部神经也没有障碍,完全是因为心理作用。
  每天除了护工推他出去晒太阳的那半个小时,他就只能一直躺在床上,偶尔翻身也要别人的帮助。
  去看望他的人很多,但大多数都是只待几十分钟就走了,只有郁言瞒着家里人,每天傍晚翘掉晚自习,骑一个多小时自行车去疗养院找他。
  他们也不说话,或者都是郁言单方面在跟他聊天,说学校里的同学,自己想考的学校,林白伊回家之后又打了他,然后撩起袖子给他看手臂上红肿的伤痕,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回家。
  如果说了很久原主都不理他,他就趴在病床边写作业,写完之后在深夜里骑着车赶回学校,以免被来接他的司机发现。
  冬天也是一样,就算路上结着厚重的冰凌,郁言也会每天准时地出现在他病房门前。
  这割裂的人生里,最艰难的那几年,他们是一起度过的,尽管郁言后来想要杀他。
  郁奚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是他没想清楚的,这让他隐隐地有些不安。
  但他也没空细想,还剩最后的几场戏没有拍完。
  晚上是他这个角色的重头戏,就是混战之后被杀的那段。
  郁奚去换衣服时,看到他的那件上面满是凌乱血浆,长袖被刀锋划得支离破碎,还有戏里他一直拿着的长剑,剑鞘早就碎了,里面的剑身也布满龟裂后的细纹。
  化妆师把他按在镜子前,在他脸侧化了一道以假乱真的伤口,乍一看就像是还在外面渗着血,连颈侧、锁骨上也是星星点点喷洒的血迹。
  “哎呀,真的要化这么惨吗?”杨雀鸣走进来时都愣了一下,随即失笑。
  郁奚本来闭着眼睛,听到她的话以后才睁开看。
  别的伤口都是假的,但右手上裹着的纱布底下那几处擦伤却是真的,只不过郁奚没跟任何人说,就几乎没人知道。
  傅游年在旁边看着他颈侧的细长伤痕,上面像是泛着血珠,就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晚郁奚脚边积着的一小滩血,忍不住说:“走吧,早点拍完卸妆,血浆对皮肤不好。”
  这场戏是郁奚跟傅游年最后的一场对手戏,再后面临死前奄奄一息的那段,就是跟女主的戏份了。
  伏槐追杀南渊不成,意识到凭他自己现在的功力,想要杀南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可他已经来不及了,就算他能继续修炼,南渊一样可以,他们之间永远有着他无法超越、不可企及的差距,就像师父无数次在他耳边提起的那样,他永远比不上南渊。
  但天无绝人之路,他知道自己还剩最后的办法,于是去乱葬岗吞没了无数阴气,最终走火入魔。成败在此一举,杀不死南渊,他也气数将尽。
  结果在他入魔之后,却被当初引诱他怀疑南渊的人告知,他所看到的一切不过是假象。
  可他已经无法在控制自己的杀意,那是他入魔前唯一的执念,此时已经神智混沌,什么都听不懂看不见,手中长剑满是戾气,只想斩杀那个他所以为的灭门仇人。
  临到头来被当胸一剑刺断心脉,眼前血雾弥漫,只能隐约看得到来人剑上疏冷的寒光。
  拍完后郁奚还倒在地上的软垫上没有起来,不知道需不需要再来一条,但张斐然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他已经可以,郁奚也松了口气。
  正要起身时,面前伸过来一只手,不理会他掌心里都是血浆,不由分说地把他拉了起来。
  “辛苦。”傅游年跟他说。
  郁奚摇摇头。
  这场戏拍了很久,下戏时已经又是晚上十点多。
  傅游年拍完这场之后,要搭今晚的飞机去山城做一个在几个月前就已经跟他预约好的杂志拍摄工作,不出意外要走两天,而郁奚后天杀青,他应该刚好回不来,不在剧组。
  “我明后天大概会在外地拍杂志。”一起往停车场走的时候,傅游年跟郁奚说。
  郁奚很茫然地抬头看他一眼,不知道他跟自己说这个干什么,但好像什么都不回答也不太合适,憋了半天,说:“路上小心。”
  “……”傅游年沉默片刻,又说,“你后天晚上就杀青了。”
  “嗯,”郁奚无知无觉,像个没有感情的自动问答机器,“后天拍最后一场。”
  说完这句话时,郁奚才回过神来,迟钝地感觉到一丝不舍。
  其实他在这个剧组还是挺开心的,张导脾气在导演里算是很好,平常他有什么问题,都会仔细教他,晚上杨雀鸣会拉着他一起吃宵夜,偶尔能跟路湛打游戏,就连傅游年也对他很好,虽然总是口头上捉弄他,但也很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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