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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蒙蒙不萌

时间:2021-01-04 11:10:00  作者:蒙蒙不萌
  从前楼越都不敢将真相告诉朝辞,掩耳盗铃地尽量在朝辞面前表现得正常,让他以为一切都如朝辞所想的那样。
  如果他主动打破这个会如何?
  这个办法楼越从前便有所猜测,但是他却是舍不得。
  这一世的记忆和真相,对朝辞来说太可笑也太残忍了。
  但是事到如今……他不可能眼睁睁得看着朝辞死。
  第十五天。
  岁月总是偏爱美人,哪怕到了现在,朝辞没了曾经的青涩,岁月却在他身上沉淀出了不同的美。
  他们如同往常一样,用完午膳。
  “明日便秋猎了,毓儿这丫头瞎胡闹,去年偷偷跟着护卫出去了。这次你可要看好那丫头,可不能再让他混进去了。”朝辞颇为无奈地说道,“她才多大,又是个姑娘,真是不知道危险。”
  他这般数落着,眼神中除了无奈,还藏着些许笑意。
  对这三个儿女,他也是又骄傲又无奈。
  楼越却没有顺着他的话说,而是将茶杯放下,缓缓对上了朝辞的视线。
  “阿辞,毓儿还未出世,你忘了吗?”他问。
  朝辞深深蹙起眉:“你在说什么胡话?”
  楼越伸出手,将林程给自己画的那些细纹全都抹去了,出现在朝辞面前的是一张年轻而锐利的脸庞。
  朝辞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楼越却起身猛地抱住了朝辞,声音发颤地哀求道:“阿辞,醒过来好不好?”
  “这一世,我没有缘分做玦儿的父亲,但是我们还可以有毓儿和玘儿,我会好好待他们,用一切补偿你们……求求你了,醒过来好不好?”
  朝辞依旧睁大眼睛,愣愣地被楼越抱在怀里,惊骇又不可置信。
  “你在说什么胡话?”他问。
  楼越抱着他,不断与他说着这一世事情,一边说着,一边哀求。
  朝辞神色似乎在瞬间有些清明,但下一刻又被拉入了深处。
  “不、不要再说了……”他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楼越却以为是他不愿意接受这些对他而言过于残酷的事实,强迫自己硬起刀割般的心脏,绝望地抱紧朝辞,“我知晓我永远也无法补偿你,你爱的也不是我,没关系……等你好起来,你想去哪里便去哪,我再也不拦你,好不好?”
  “不……求你别再说了!”朝辞推开楼越,痛苦地抱住了头。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他的发根迅速地漫上了灰白,楼越眼睁睁地看着眼前人在眨眼间满头华发。
 
 
第97章 是你多情邀我或我是多情客(完)
  这次之后, 楼越便不敢再强行唤醒朝辞的记忆了。
  那天朝辞骤生白发后,便昏迷了过去。之后他再醒来,却像是全然没发现自己头发的异常般, 对此从来都不觉得奇怪。
  也许这场记忆根本你不需要楼越去配合, 哪怕现实漏洞百出, 哪怕破绽就摆在朝辞面前,朝辞也会选择看不见。
  在被拉长的每一分每一刻中, 楼越明白了。
  “你在发什么呆啊?”
  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将楼越拉出了那过于痛苦的思绪。满头白发的朝辞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你真的要传位给玦儿吗?他才十九, 把大楚交给他……”
  朝辞说到这摇了摇头, 显然还是有些不放心。
  其实最后的那个梦,给楼越增加的痛苦不只是悔恨。
  那个梦很快, 一晚上便足足梦见了朝辞与那个楼越的一生。他明明看的时候是走马观花, 但是醒来时却觉得每一刻都印在了心中。因此他发现,朝辞醒来后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 都与梦中的一模一样。
  他只能重复着梦中的那个自己所说过的话,扮演着另外一个人:“朝丞相还在, 我又给他留了定国公和李将军,再是不济, 这大楚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何况你还信不过玦儿么, 这小子可不是什么善茬。”
  “哪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朝辞被他逗笑了。
  楼越撑着满目的血丝, 也勉强勾了勾唇角。
  时间一长,他才发现, 朝辞其实看不见他。
  哪怕此刻他满眼的血丝, 眼中的痛苦和绝望几乎要溢出来,他也看不见。
  他只是彻彻底底地将自己当成了那个人,全然无视了自己与那个人不同的地方。
  阿辞, 如果这是惩罚,我不会怨它太苦。
  只是为什么要用你的生命,来惩罚我,来让我痛苦?
  这不值得,阿辞……求你。
  只要你好起来,哪怕我粉身碎骨、挫骨扬灰,又如何?
  ——“可是如果你没有到这一步,他又怎么会知道悔过呢?”
  ——“人心矛盾,便在于此。”
  系统问朝辞的时候,朝辞如是回答。
  …………
  岁月何尝不败美人?
  朝辞终是一天天老去了。
  请来的医者们都被楼越遣送了回去,太医馆也不再日夜钻研。
  整个皇宫,似乎突然沉静了下来。
  只有那临华宫中,有人在陪另一个人,扮演着不属于自己的角色,回溯那段他从不曾真正见过一眼的人生。
  朝辞还是朝辞,楼越却要假装自己还是还是那个楼越。
  每一日日落,那人每一次合眼,都在击毁楼越最后的不甘。
  这是一场比眼睁睁比任何人痛失所爱都要可怖的经历,因为楼越知道朝辞会在什么时候离去。
  在他七十四岁的时候。
  在他中了如梦的第四十九天。
  每一日的余晖收尽,那随之而来的黑雾都像是直直地侵入楼越的心里,笼罩在那里,又狠狠将它攥得喘不过气。
  这时他才发现,时间原来是有实体、有长度的。
  它在丈量着一个人的生命,刻度又游走得毫不留情。
  最后一天,白昼亮起时,楼越坠入了永夜。
  更加不知道是幸运还是绝望的凑巧是,这一天,朝辞的记忆便在他上一世逝去的那天。
  “以前我就好奇很久了,人快死了自己会不会有感觉?”靠在楼越怀里的朝辞,声音又轻又低,“现在倒是能解惑了,是会有的。”
  楼越无措地将他搂得更紧了。
  “等我走了,你别急着来找我,先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免得给玦儿留下烂摊子。真要有奈何桥,我会在那儿等你的。”朝辞说。
  梦里的楼越没有悲伤,现在的楼越却无声的落满了泪痕。
  “好。”
  颤抖的声音终是没有如梦中那般从容。
  “年轻时觉得一辈子好长,现在回首看……真的太快了。”朝辞感慨着,“但是我真的没有任何遗憾了,阿越。”
  “我还记得大婚那天,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好高,我抬头看着你,只能看见你好冷的一双眼睛。我看到那双眼睛,便不敢有任何奢求,本已做好了老死临华宫的打算,却没想到……老天竟如此厚爱我。”
  他声音越来越轻,最后一句话像是散在了风里。
  …………
  皇后大丧后,
  楼越看着铁栏另一头,不成人形的朝华。
  真的很难看出人形,几乎只是一块烂肉,她一动不动,连呼吸的起伏都难以察觉。
  听到楼越的声音后,她才勉强有了些活物的模样,慢慢爬到了那铁栏处,留下了一滩污黑的血迹。
  她抬起头,被敲烂了所有牙齿的嘴无法发出清晰的声音。
  “我昨日,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你没有寻回朝辞,他在宫外一直待到他临产,最后他难产死了,生下的孩子也是个死胎……陛下,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楼越不语,眸光却暗得可怕。
  朝华也不需要楼越的回答,她自顾自地说道:“因为如梦。”
  “他在琼华宫就中了那毒,肚子里的孩子却救了他一命……孩子引去了那毒,但却也因此死在了腹中,朝辞那贱人只能难产而死。”
  “陛下……”她满是污血的嘴角裂开了一个笑,“你也梦到了这个,对不对?”
  “所以你才要给朝辞打胎。”
  “可惜你只以为那孩子才是孩子朝辞的原因,却不知如梦!你如何能想到,留那孩子,朝辞还能多活几月,没了那孩子,朝辞反而死得更快!哈哈哈哈……”
  她歇斯底里地笑着,哪怕是残破喉咙疼得像是要撕裂开。
  楼越的眼前一片猩红。
  …………
  楼越想过死。
  或者说,其实他很少想过要活,死是他的奢望和解脱。
  但最终他却选择了活下来。
  他不能像那梦中一样,让大楚乱世数十年。乱世一起,朝家如何能保全?
  他要保朝家百年荣光,这是他对朝辞的承诺,也是他唯一能够实现的承诺。
  …………
  天启二十一年,楼越传位于新帝。
  金銮殿上,新帝受万人朝拜,深宫的一角却骤然燃起了大火。
  火光中,只见那高大的男人直直地站在厅堂,不逃也不躲。
  任由那大火围住了生路,烧断了房梁,火舌舔上了他的衣袍,侵蚀着他的皮囊和骨头。
  阿辞,你可走得快些,别再遇见我了。
  …………
  是你多情邀我或我是多情客,完。
  …………
  “三个人重生,三个人都为此所困。”把朝辞接回系统空间后,系统有些感慨。
  朝华重生,被上一世兄长的泼天富贵迷了眼,贪念一起,万劫不复;朝辞重生,被自己一生一世的爱情所麻痹,以为两世无二,终是自作多情;楼越两世梦境,以为没了那孩子便能救下爱人,谁知只能加速爱人的死亡。
  “不管看到了什么,都要对未知和时间有着敬畏之心。”系统下了结论。
  朝辞被他这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了:“你一个数据想得还挺多。”
  “的确,时间和未来都非确定,有着无限的可能,想当然的话,就会有风险。但旁人的风险是命运给的,而我才是这盘局的‘命运’。”朝辞心情颇好地翘着腿,随手摸了个桃子放在嘴里啃。
  是他毁了朝华的算盘,是他让楼越作茧自缚、适得其反,是他扮演了一个想当然的傻子。
  “……”
  系统一时失语。
  的确,这件事如果别人不知道朝辞的存在,那么这场悲剧看起来便是命运的悲剧,但……所谓的命运却有个操盘手。
  “这就叫社会的险恶。”朝辞咧了咧白牙。
  系统没再理这个嘚瑟的家伙,等待了一阵后说道:“结果出来了,没问题,我们可以去下一个世界了。”
  “下一个。”朝辞举起被他啃了一半的桃子,摆出了一个“冲冲冲”的姿势。
  一阵头晕目眩后,朝辞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竹床上,入目是一处颇为雅致的府邸。
  然而朝辞此时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全身都隐隐作痛。
  门口有人踏步而来,朝辞勉勉强强歪过头看去,见一高大颀长的身影缓缓走来,待他走得近了些,才发现他容貌亦是十分出众,发若雪,眉若画,只是见不出什么情绪。
  这气质感觉像靳尧,就是戾气没靳尧那么重。
  他手上端着一碗药,看着情形应该是给朝辞喝的。朝辞突然有些感慨,好像他做了这么多任务,每个世界都在跟这些汤汤水水纠缠。
  男人将药放到离朝辞不远处的桌子上,走到朝辞身前,缓缓地将他扶起,又端过那药,对朝辞说:“今日再喝一天,明日便能为你重塑道骨了。”
  朝辞想了半天,这次不需要系统提醒,倒是能想起来这货是谁,这是哪个世界了。
  他是苍迟。
  …………
  这也是个修仙世界。
  朝辞在这个世界的攻略对象,是他的师尊,祁晏止。
  祁晏止是人族和魔族的混血,也就是个半魔。他生母是个领域大族的嫡系,却受到了魔族的引诱。她生下了祁晏止后本想杀死他,终是不忍心,只是将他抛弃到了一个偏僻的山村。原本他的魔族特性还没显现,在那村庄里虽然过得艰难,但总算是在各家接济下跌跌撞撞地长大了。
  但是等他六岁以后,眸色渐渐转成了魔族特有的血色。没有修者的山村不知道魔族是什么样,但是也看得出祁晏止的异常,发现他是个怪物,自然开始排斥他。
  他在人人喊打、东躲西藏中到了八岁。有一天险些被人抓住烧死,他靠着微弱的魔族天赋逃到了山上,奄奄一息。
  有个小狐妖救了他。
  “你不怕我吗?”小小的半魔看向用灵力为他治疗的狐妖少女。
  “我为什么要怕你?”少女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
  “我的眼睛是红色的,我是个半魔。”祁晏止说。
  村民不知道他是半魔,但是他自己确实知道的。因为魔族生来就有传承记忆。而祁晏止因为血统不纯,等到五岁以后才渐渐有了传承记忆,这些至少能让他知道自己是个什么。
  他从没把自己的身份告诉旁人,毕竟一双红色的眼睛便能让那些人觉得他是妖怪,从而处处欺凌他。若是被人知道了他是个半魔,怕是根本活不到现在。
  但是面对着这个狐妖少女,他却忍不住说了。
  “魔族?”少女瞪大眼睛,似乎有些惊奇,“我还没见过魔族呢,原来长你这样啊。”
  她忍不住捏了捏小孩那哪怕瘦得不行却还是有些婴儿肥的腮边,忍不住笑了:“我怕什么,你是半魔,我还是妖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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