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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对自己真香了/渡我(穿越重生)——江色暮

时间:2021-01-04 11:25:18  作者:江色暮
  楚慎行说:“如此。”
  秦子游说:“我知道,他练过许多年。可若能用灵气帮衬,他连一个时辰,不,一盏茶功夫都敌我不过。便是莫说这些,只拿凌波步来说。我此前并不知道,原来有人练上许多年,仍不能在水上自如行走。”
  他是天才,却想:天道何其不公。
  楚慎行听了徒儿的话,摇摇头,接到:“天地不仁。”
  秦子游意外。
  他没想到,师尊会这样说。
  而等手中酒喝完,楚慎行仍然清醒。秦子游看他,心想:要说师尊有哪一刻像是微醺,还是在黎泽那会儿,他刚刚吸收完素罗蟒精血。这么一说,前面第一次喝蛇粥,我也像是有些醉意……真正喝酒,师尊却像千杯不倒。
  楚慎行说:“子游,待从明郡秘境离开,我便教你剑法吧。”
  秦子游:“好——师、师尊?”
  楚慎行看他,“你高兴否?”
  秦子游眨动眼睛,眼睛大而明亮,其中盛上许多欢喜。他像是花了点时间,去理解楚慎行话中含义。而后,少年站起来,似乎不知如何安放自己的雀跃心情。他腰间的日影剑感受到主人心情波荡,发出清越剑鸣。秦子游听到,忍不住笑出声来,小声念:“日影、日影——你可以舞新剑法了!”
  会是传闻中威力无穷,可震八方,可斩山河的《归元剑法》吗?!
  楚慎行含笑看他。
  见秦子游在院中打转,脚下有风,将方才铺开的落叶震出一片晕开的涟漪。到后面,大约觉得只是打转还不够,少年在院子里翻了几个跟头,往后,干脆跳到树上。好在枯叶已经被楚慎行拢下一次,秦子游这般大动作,也只多了几片黄叶悠然落下。
  等自己兴奋完,秦子游往下一倒。
  他腿弯挂在树枝上,上半身翻下来,看向楚慎行。
  楚慎行忍俊不禁:“子游,我是收了个徒儿,还是收了只小猴?”
  秦子游只笑。他说:“是徒儿!师尊——”
  嗓音拖长。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说什么。但此刻,不知不觉,便叫出口。
  月明风清,哪怕知道宋安兴许正注视这一幕,楚慎行心里也有纯粹喜意。
  他还要讲话、打趣,或者干脆佯装凶狠,让子游再去练剑。等到天亮时,恰好挥剑一万下。
  楚慎行正琢磨,要如何当一个凶恶师尊,便听到一声细微响动。
  有什么东西裂开。
  是秦子游腿弯挂着的树枝。
  少年“嘶”一声,倒吸一口冷气。他要从空中跳开,可掉下的树枝还是直直朝师尊砸去。秦子游理智上知道,师尊定然不会被区区一根树枝伤到。然而此刻,他还是下意识伸手,想要将其抓住。
  一切发生得太快。
  他去抓树枝,身体还在半空。等手碰上树枝了,身体也落下。
  秦子游闭眼。
  耳边有风声,可以相见,待会儿场景惨不忍睹惨不忍睹。
  楚慎行则无可奈何。
  他自然不能眼睁睁看徒儿摔,只好将人接住。
  他说:“子游,睁眼。”
  秦子游满脸别扭。
  楚慎行咳一声,心想,都到这一步,倒是不必再打击徒儿。
  他玩笑道:“我从前觉得,自己收了只小鹿。现在看,却真是……”小猴。
  秦子游郁闷,睁眼。
  他坐在师尊腿上。
  两人挨得极近,秦子游纠结许久,还是吐槽:“合着总不是人呗。”
  楚慎行无声大笑。
  他笑,身体跟着颤动。秦子游看他片刻,慢慢地,也一样开始笑。因方才跌落,将他接住时,楚慎行扶上少年的腰。原先还不觉得,这一笑,再碰着楚慎行的手,就有些痒。
  秦子游:“师、师尊!先让我起来吧。”
  楚慎行摊手,示意:你可以自己起。
  秦子游记起什么,把树枝拿到楚慎行面前,求助似的叫他:“师尊。”
  楚慎行瞅他:“想让我做什么?”
  秦子游想明白了。
  既然下午那会儿,师尊有从屋内往外看。那假山复原,兴许也不是自己的功劳。
  所以他认真请教:“该如何让树枝重回树上?”
  楚慎行懒洋洋说:“好,我便再教你一个法诀……”
  他们其乐融融。
  到后面,是两边都忘了,少年还在楚慎行腿上坐着。
  楚慎行揽着过去自己,不觉得不对。他八百多岁了,秦子游身形与他相比,又的确显得纤瘦。在楚慎行看,自己抱着徒儿教法诀,和他斩断尘缘、回平昌城一顾时,看五十岁的侄子抱着两岁的侄曾孙教《三字经》是一回事儿。
  他坦坦荡荡。
  秦子游更全部心思都被师尊口中的新法诀吸引,从明月高悬,尝试到月落乌啼,总算让树枝重回原先位置。他跃跃欲试,很想再弄坏些什么,再看能否将其复原。这么一想,低头,看到自己心口被刺开的一块。
  秦子游郁闷:从前师尊怎么就光看着自己拿线修补?
  不过待在心里仔细过了一遍法诀后,他又释然:两边还是不同。师尊方才教的这个,更像是一种回春术,算来该是药修的法门。便是对假山,都约莫不起效果,何况是对寻常布料。
  正考虑,恰有一只机关小雀飞来,“啾啾”地提醒他们,已经到该离开云梦、上灵梭的时间。
  楚慎行站起。
  他说:“走。”
  秦子游应道:“好,走!”
  他们身影消失在院中。
  宋安则凭空走出。
  他面色不算好看。
  这也难怪。过往三月,诸事不顺。若能好看,才是怪事。
  宋安说:“这楚安,倒是‘正人君子’。”
  昨夜那番接触,要是落在他身上,恐怕会是不同气氛。
  手臂有意无意的触碰,手指的轻轻摩挲,包括身上一点清雅浅淡的香气。往后,这些都会成为主角难以忘怀的故梦。
  然而楚安竟然一点也没利用。哪怕与主角那样近,也是一本正经,去教法诀。
  宋安反思:难道是我太急功近利?——也不对,这么下去,楚安往后要“攻略”,岂不是会被主角误会,觉得他们只是规规矩矩的师徒关系?
  又想:难道是我之前考虑错了?……也不对,楚安若不打算攻略主角,那何必与他作对?
  系统提醒:“宿主,主角和另一个任务者要上灵梭了。”
  宋安说:“知道。”
  他身形一晃,同样消失。
  待踩上灵梭,楚慎行在青天之上,俯瞰云梦诸泽。
  一切安顿好后,江且歌等人特地来找他一趟,寒暄一番,拉近关系。
  往后,姬颂也隔三差五地前来晃悠一圈,“偶遇”江且歌等人时,还要做出一点讶然神色。
  转眼,便是二十余天。
  这日,一行人要离开明郡,进入真正瘴气所在。
 
 
第69章 毒瘴
  楚慎行从前亦到过南地。
  在他印象里, 便是明郡边缘的几个县城,都不适宜凡人居住。从灵梭俯瞰,也能看出,进入明郡之后,愈往南, 愈有沉沉雾瘴落于四处。
  此地天昏,雾多, 风少,故瘴气凝而不散。又因地气郁蒸,瘴溶于水,更添一层烦忧。
  莫说凡人, 就是修士长久待下去, 也轻则头疼脑热, 重则病而不起。
  又多毒草毒虫。碰过之后, 身上起疹, 都是小事。若毒虫钻入皮肤,游于身体各处,挤进丹田……
  楚慎行讲到这里, 秦子游打了个寒颤。
  楚慎行含笑, 说:“子游, 你怕了?”
  秦子游瞅他。
  少年搓一搓自己手臂。
  他长大一岁,觉得此刻承认自己“怕了”, 实在有些没面子。尤其是看师尊表情, 恍若又要笑自己。所以秦子游想了片刻, 凝神说:“只要有护体灵气在,我倒是不怕这个,”同理,楚慎行也不会怕,“至于旁人……总该有法子应对。”
  否则,那些活在此地的人,该如何生活?
  说着,他又郁闷。
  觉得师尊似乎总对“吓唬”自己一事乐此不疲。
  楚慎行听了徒儿的话,温言提醒:“你从前说过,曾与父亲去东海之滨。在那里,凡人出海时,亦只能求天公作美。”
  他们知道海面危机四伏,知道哪怕运气好些,不遇上鲛人妖兽,同样有可能被吞没在浪涛之中。可若想活,若想有食物果腹,便只能一次次上船、离岸。
  秦子游一怔,叹道:“也是。”
  对诸多修士而言,凡人命若蝼蚁。而对吴地天子,乃至一郡之首,一县之令而言,临瘴而居的人,命也不值几个银钱。
  这个念头,让秦子游心情郁郁。他总觉得世道不该如此,可若要让他做些什么,又十分无力。
  师徒二人正讲话,忽听敲门声。灵梭上用了与凌霄楼类似的阵法,将原先不大的空间扩展,又分作百余间小屋,又有中庭,供修士交际。听着敲门声响,秦子游眉毛一挑。
  楚慎行看到,唇角一弯,想:子游这些神情,的确与我一样。
  秦子游跳下窗台,对楚慎行说了句:“我猜又是姬颂。”
  楚慎行不置可否。
  秦子游往前开门,不出所料。他靠在门边,看屋外郎君,问:“何事?”
  姬颂看他片刻,像是琢磨这对师徒心情如何,同时回答道:“从前听闻,你与楚仙师是从北面来。这会儿要入瘴地,或许尚不清楚,此地究竟有何难处。我便想着,是否要向你们讲解一二。”
  他倒是好心。
  楚慎行见徒儿回头,看自己一眼,似乎在征询自己意见。
  楚慎行并无所谓。
  过往,他只在程云清话里,对“宣帝”有寥寥了解。知道此人在纷乱传闻中,“气死”吴国老皇帝。又从蛛丝马迹推断,姬颂对他兄长亦下杀手。
  前一件事,秦子游尚无耳闻。后一件事,却已经让他徒儿惦念许久。
  楚慎行觉得这也不错。
  有些人、事,只有自己接触过,才知该如何判断。
  至于姬颂。他虽然小心掩藏,从不在儒风弟子面前表现丝毫不忿。但听到李君昊将一只机关鸟儿叫“黄裳”时,姬颂面上笑意总会略显僵硬。
  楚慎行没和秦子游多谈此事,但这会儿,姬颂进门,秦子游客气地倒茶给他,而后说:“我师尊此前来过这里。”
  姬颂闻言,叹道:“那倒是我多事了。”
  看他的样子,好像秦子游再多说一句,姬颂就要告辞。过往一月,此人的确谨慎。
  不过这回,事情发展超乎姬颂意料。秦子游认真和他请教,他是吴国皇子,那是否知晓明郡边境这些国民的难处?朝廷又是否对其有所关照?
  姬颂很意外。他神色渐肃,说起:“……我年少时,曾随舅父来此地游历。”
  姬颂提到,当时,他十五六岁,也与秦子游有一样问题。而舅父告诉他,说此前亦有人提出,可否将明郡南境的居民迁往稍北的地方。然而——
  姬颂叹道:“他们总要自己回来。”
  秦子游不解。
  姬颂便说到,若居于南境,有修士前来,或药修找寻毒草,或丹修采寻瘴毒,或剑修前来历练,总归,能让此地居民赚些银钱。此外,儒风寺也会定期派医修前来,为此地居民免费医治瘴毒。往往是将一枚太清丹化于井中,再以井水供所有居民引用。长此以往,虽艰难些,可也不是过不下去。若迁去北面,反倒有许多住民,不知如何营生。
  秦子游抿唇,静默不语。
  姬颂看出,少年心情仍然不好。他侧头看靠在窗台的楚慎行一眼,对方却并不看他。姬颂闭眼,觉得自己可笑,却还是说:“我是有些想法。”
  往前数年,他发觉前面那些难处时,已经有了隐约主意。可他是无权无势、不受看重的皇子,无人愿听他说起。面对眼前师徒,姬颂第一次讲出:“他们的难处,在于‘没有营生’——可我若为一地官员,”他谨慎,不说“若我身登大宝”,“要为百姓请命,难道不能更用心些,给他们营生?”说到底,仍然是一方父母官不愿上心。
  姬颂讲话时,楚慎行看窗外浮云。他听徒儿的声音,少年嗓音清透,慢慢地,与姬颂深谈各种方案的可能性。姬颂若遇知音,一直到天色黯淡,方告辞离去。走时,昂首阔步,宛若眼前便是坦途。秦子游又在桌边坐了片刻,大约心绪杂乱繁复,整理过后,才来窗台,叫他:“师尊。”
  楚慎行侧头看他:“如何?”
  秦子游说:“他要杀他兄长,但他的确愿意做个好国君。”
  楚慎行轻轻笑一声。他说:“子游,你又有新的友人了?”
  他觉得合该如此。
  十六岁时,楚慎行在归元剑峰。他是年纪最小的剑峰弟子,却已经有李鸿、公孙竹两位师兄看重。二十、四十年后,又有了白皎,有了程云清。他从来友人甚多,等到八十年后下山,自此,天下英才都与楚慎行相交。便是如今,年轻百余岁的唐迟棠、江且歌等人,也又一次将楚慎行视作“可以相交之人”。
  而秦子游,他不会再被李鸿、被公孙竹叫一声“小师弟”,不会再成为白皎、程云清的“大师兄”,可他仍然会遇到许多人,譬如姬颂。
  秦子游叹道:“我亦不知。”
  楚慎行说:“那便再等等。”
  从离开明郡,到找到秘境所在,又过去几日。距离禁制要求的时间愈近,李君昊便愈发烦闷。他面上不显,可江、柳等人寻他时,只听小雀黄裳惊恐地扇着翅膀,在空中大叫:“杀鸟了!杀鸟了!”
  柳莹抬手,让黄裳停在自己指上。江且歌看一眼李君昊,说:“你也莫要着急,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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