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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对自己真香了/渡我(穿越重生)——江色暮

时间:2021-01-04 11:25:18  作者:江色暮
  刘夫人叹一口气,心里百转愁肠。丈夫、女儿——她也曾有儿子,可是年幼夭折,之后就只有刘娴这一个心肝。另有几个庶子,管她叫“母亲”,但刘夫人知道,那都是些吃里扒外的东西。
  她原先的打算,是让娴娘养好身体。再过几年,姬卓的是是非非过去了,就着手,为女儿另寻夫婿。若刘兴真能成事,那时候,大娘子就是“公主”,不愁找不到好郎君。若落败,就更好说,一家走上黄泉路。她这个正妻,没随刘兴享过几天福,却平白担惊受怕,连女儿都要跟着受罪。
  “还是不了吧。”刘夫人想一想,说。
  她能看出来,眼前的各位世家夫人,一个个眼高于明她们对刘夫人其实并不能瞧上眼。世家在兰曲屹立数朝,往前十数年,先皇来了,都会对他们以礼相待。刘兴一个草莽,她们能摆出面儿上客气,恐怕已经自觉纡尊降贵。
  这种地方,不必让女儿来。
  婢女回去通报。刘娴听了,还是虚弱地笑一笑,叹道:“母亲着实不易。”
  又去抱女儿。
  刘静一个月大,刘夫人的意思,是等到孙女百天,再办抓阄宴。到时候,算是开春,天气暖和些。
  这会儿,小小婴孩在刘娴怀中打一个小小的呵欠。刘娴看着她,目光长久凝落。婢女劝她,要她再去床上躺一会儿。刘娴便说:“我得躺到什么时候呢?”
  她心里算着时间。
  若到天亮,父亲那边才发觉姬卓出逃,便再好不过了。
  婢女不久之后离去,找刘夫人复命。而刘娴把女儿放下,到底回到床上,却未睡,而是从床边暗匣中,拿出一个册子。
  若姬卓在这屋中,定会惊奇地发现,刘娴手上,竟然也是一本《上清心法》。
  这是她从姬卓之处抄来。
  姬卓已经处处留心,发觉事情败露后,第一时间将手中心法掩埋在城外。当时,刘兴的人前去追捕,只当姬卓是畏罪潜逃。这当然也是目的之一,可逃不走,至少要讲仙门法诀藏住,不能让旁人得去。
  千算万算,唯独没料到,自己的枕边人已经默默抄书数月。
  刘娴来兰曲后,无意中发觉夫君书房中的书册。她起先不以为意,可往后,愈发察觉姬卓身上古怪,若有事隐瞒。直到看到这本册子,刘娴才知:原来如此。
  这是她愿意帮姬卓出逃的最重要原因。
  夫妻之情,相濡以沫……是虚言。但刘娴前后推算姬卓拿到心法的时机,最终觉得,他多半是从孙泽处得到此物。可孙泽不过寻常凡人,便是刘娴自己,拿心法修行也有一段时日,却久久找不到诀窍。结合姬卓那些不同之处,刘娴认为,夫君的确与凡夫俗子不同。
  想到这里,她合卷而思。倘若姬卓真能问鼎仙途,那自己于姬卓有大恩,总能得些报酬。至于姬卓先前那句深情款款的“发妻”之辞,刘娴倒是没放在心上。
  这一夜,楚慎行靠在院中树上,手中有酒。往左看,是郡守府中灯火阑珊。往右看,则是城外苍茫,姬卓彻夜逃亡,秦子游默默为他解决几样路上麻烦。直到天亮,有人来报,姬卓越狱。刘兴震怒,欲彻查。首当其冲的,便是那些知晓姬卓身在何处、又未至宴上的人。
  譬如刘娴,譬如某个称病的将领,譬如……
  却没有秦子游。
  夜宴之中,“秦子游”始终在刘兴身边护卫。小郎君抱着剑,冷着面,不喝酒。刘兴偶尔想找他说句乐,“秦子游”都要严肃告诫,说:“将军,今夜事多,慎重。”
  刘兴悻悻,觉得秦子游着实无趣。等到天亮,他因宿醉而头痛,再听闻姬卓之事,方冷笑。同时想到:所以子游所说不错。
  真正的秦子游看着姬卓到郊外、上渡船,顺嘉陵江南下。而后,他回郡守府,隐去身形,在刘兴身后的那个“秦子游”背上拍了一把。
  两边调换,除去楚慎行外,无人察觉。
  小郎君不动声色,将失去用处的玉明骨放置于袖中,心中庆幸:还好先前问殷白额外要了一副。虽说在云梦花会时也有买过,但那毕竟是给爹爹捏新身体的材料。现在有了多余的,恰好用上,更加划算。
  他看刘兴面色沉沉,问刘娴,娴娘昨夜身在何处。又捉来称病将领,另找来全城大夫,“我倒要看看,你这病,能不能治!”
  当中,秦子游说:“将军,姬卓兴许是自己逃走。”
  刘兴眯一眯眼,回头看他,面带不悦之色,像是不满秦子游对自己的质疑。
  但秦子游不为所动,又说:“便是真有人与他里应外合,那也不会亲自前去啊。这种小事,何必自己动手?”
  这话出来,在场旁人看他。刘娴、赵光——所有人神色各有不同,而秦子游始终从容自若。
  姬卓出逃一事,最终不了了之。
  又到午夜,楚慎行总算等到弟子归来。
  秦子游第一句话是:“师尊,姬卓莫非突破了?”
  楚慎行挑眉。他自然知晓原因,同时知道,子游这样说,其实并非想从自己这里知道答案。
  果然,接下来,少年分析道:“他经历过往种种。船顺水南下,总算得一刻安心,或许因之顿悟……”所以,秦子游这会儿骤然感受到更多灵气。
  这是他放走姬卓的原因。
  倘若姬卓死了,谁知道修士们会面对何种局面。是再也感知不到灵气?还是再回从前修为?——秦子游斟酌之后,认为,没必要赌。
  但他还是觉得奇怪。
  在师尊面前,秦子游像是玩笑,说:“姬卓莫非是这秘境中的‘阵眼’?怎么大事小事,都与他有关。”
  一面说,一面看楚慎行。
  楚慎行不答。
  虽不答,却有种微妙感觉:有时候他会觉得,子游是依据自己的反应,来判断秘境中大事小事。他虽不言不语,可面上神色或许波动,眼神也可能出现不同。甚至于,有时候,“没有反应”,也说明一种态度。
  楚慎行回望徒儿。
  秦子游笑一笑,很快岔开话题。他操劳整整一日,从黑夜到百天,这会儿放下心,便开始疲倦。于是打了个呵欠,说:“我要先去睡了。”
  楚慎行便说:“好,去吧。”
  秦子游把手交叉在颈后,往屋内走。
  这一年,他长高一些,还是比师尊略低,可从背影看,已经是个身材修长的郎君了。
  楚慎行看了片刻,眼神温和下来,开始运转灵气周天。
  年后不久,刘兴正式对郭渡宣战。
  秦子游随军出征,南下,果然去云梦。
  这一去,却遇到了前所未有的艰难境地:
  郭渡竟与朱越结盟。
 
 
第86章 盟约
  于陈天子朱越而言, 郭渡是逃将, 带着自己最后的信任反叛。那之后,朱越面儿上不说, 可着实有些心灰意冷。他看天下, 看四分五裂的山河, 闲来无事, 还会数:西南是朕之皇叔, 东北是朕之爱将。至于西北, 嘿,这倒是群正正经经的反贼。
  朱越因之意兴阑珊。
  他很年幼时,或许也想过重振山河。然而待到长大,至今, 快二十岁,就只愿深宫看戏,每日与妃嫔玩乐。偶尔午夜梦回, 会想:太后知道我这副样子, 大约也要失望透顶。
  但到第二日天明,他站在城墙上, 往四周望一圈儿, 便又要“洒脱”起来——这个“陈天子”的名号,是因九州大乱, 天下六分, 所以还能放在他头上。可眼看郭渡快要攻下钟离郡, 自己那好叔叔朱蒙亦蠢蠢欲动, 已经与明郡出现几番小规模摩擦……朱越觉得,自己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被“贬为庶人”。
  这算是最好的结果。
  至少他还活着,还能在高墙之中,过完自己的一生。
  差一些,他或许在某方人马攻进姑苏时,就要被乱剑砍死——是不是真“乱剑”,就只有拿剑的人知道。
  奈何这样环境里,总有人要“忠言逆耳”。
  那人是他的御医,姓唐,很年轻,大约只比他大一些。明明只是个医官,却不想着治病救人,逮住机会,就要劝谏,苦口婆心,说天下如何,朱家如何。他看朱越,眼神炯炯,要他“振作”。
  朱越最先听的时候,还觉得有趣。这实则是一种近似于看笑话的心理,他已经把姑苏城中所有戏班曲目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这两年,开始琢磨着让人每日去市井观察,然后让太监宫女们换上百姓衣裳,再把那些市井纠葛表演给他。
  最先,是会觉得新鲜。可时日长久,朱越又开始无聊。
  唐迟棠的出现,填补了这个“无聊”。那些曾经的辅君之臣死得死,逃得逃,朱越已经有几年,没听过类似言论。
  所以他又觉得新鲜。
  新鲜着、新鲜着,朱越意识到:他好像是认真的。
  可他凭什么认真呢?
  朱越兴味索然,说:“你讲得天花乱坠,又有何用处。”
  唐迟棠看他,依然目光炯炯。朱越的被看得狼狈,视线越过她,去看唐迟棠背后跪坐着的那个“小郎君”——他琢磨很久了,和其他人一样,认定这是个女郎。朱越还和宫里的小太监打赌,他若赢了,小太监就继续留在宫内,等姑苏城被攻破。若输了,就放那小太监走。
  逃吧。
  逃到哪里,去何人麾下,都好过留在姑苏。
  偏偏唐迟棠忽而一笑,说:“总是有用。”
  此人太笃定,所以朱越挑眉:“哦?”
  唐迟棠缓缓说:“陛下有心,便能等来盟友。”
  朱越垂眼,发觉:我可能又遇到一个想要“挟天子令诸侯”的家伙。
  但——
  为什么不呢?
  朱越笑一笑,说:“爱卿这样说,我便再等等。”
  唐迟棠正要讲话,偏偏朱越又开口。这回,他直接道:“若我没等到,那柳卿啊,你可愿入宫?”
  唐迟棠与柳莹闻言,俱是一怔。
  朱越很轻慢,说:“我这皇后的位置,已经空了许多年了。”
  柳莹听到这里,倒不至于恼怒。
  她的年纪,实则可以当朱越曾祖母。所以柳莹心平气和,说:“陛下说笑了。一个男人,怎能当‘皇后’?”
  朱越眯一眯眼睛,看她,“男人怎么就不能当?前朝也有韩子高,再早,有卫灵公与弥子瑕分桃。”
  他还要继续数,不过柳莹还是那句:“陛下说笑。”
  朱越看着她,最终,摇了摇头。
  这场对话发生的时候,朱越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能等来郭渡派来的使者。
  ……
  ……
  于郭渡而言,自己与过去的主子平起平坐,演一场痛改前非戏码。往后,无论南征北战,他总算能丢掉“叛臣贼子”的名头,更名正言顺。
  两边心思各异,好歹有共同目的,姑且讲和。
  消息传回刘兴麾下,秦子游听闻,知晓:这两边,大约也有其他修士掺和。
  这很正常。
  一如他更改了姬卓与刘兴的命运,到现在,朱越也做出与历史上截然不同的选择。
  秦子游只看现状。
  姑苏城中只剩守城金吾卫,再无其他军事力量。
  可朱越此人存在,就是无形之中号召天下人,可以前去投奔。
  往前,他们还要驻足考虑,只因陈天子着实无实权,手中无人。可郭渡重新敬陈天子为尊,那这便不再是问题。
  短短半个月,郭渡手下人马迅速增加,号称“百万大军”。这当然是虚数,可郭渡人马确实不少。
  在刘兴这边,他原先想让关能当带兵主将。但因年节时闹过那一场,关能就是当时称病的人。事实证明,他那段时间,的确偶感风寒,病来如山倒。
  刘兴找不到证据,未“处置”他,却也拉不下脸,向他道歉。
  楚慎行又知道,徒儿还在其中小小地推了一把,让刘兴与关能对彼此心生嫌隙。不算严重问题,但若不修复,往后,两人或终将反目。
  他有种“子游终于学坏了”的念头。很新奇,想知道徒儿往后会变成什么样的郎君、什么样的修士。秘境像是一个世外桃源,把最大的威胁宋安阻绝在外。楚慎行未明说,但他过往的确会无聊。因掌管秘境,连顿悟都不会失去意识,更无法入定。到现在,他终于从中觉出意趣,想知道往后发展。
  到真正出兵时,秦子游果然是校尉。赵光为主帅,关能是副将。
  楚慎行随徒儿一起。赵光等人商议要事时,并不知道 ,房梁、窗台……这些偶尔会吸引秦子游视线的地方,上面还坐了一个人。
  在关能看,秦子游是帮他一把、让他没被刘兴不分青红皂白处置的人。所以秦子游虽只是校尉,但他也时时询问。令人惊讶的是,秦子游竟然真有几分主意。
  他条条分说,旁人神情渐肃。
  楚慎行靠在檐上,漫不经心,想:这可不是我教的。
  宋安想把楚慎行变成自己希望看到的样子,要他喜怒爱恨皆为自己。可楚慎行更愿意去期待,在没有自己干预的情况下,秦子游会变成什么样。
  秦子游道:“朱越与郭渡站在一起,最该忧心的,不是你我。”
  秦子游道:“朱蒙先前欲攻明郡。可而今,他恐怕自顾不暇。”
  秦子游道:“陈天子是‘天子’,是因为他的出身。可若他没有这样的出身了呢?”
  赵光听到这里,抚掌而笑:“倒是个好主意。”
  陈庭宫闱秘事,他们这些外人,不得而知。
  可有人会知晓。
  转眼入夏,一道流言甚嚣尘上,传至各处,言之凿凿,说二十年前,姑苏城中,出过一次“狸猫换太子”。
  早前,姬卓令乞丐传出郝林政令如何宽厚。现在,秦子游有样学样,走了一样路子,迅速让这“宫廷阴私”天下皆知。
  此类是非,最难澄清。
  郭渡麾下军心大乱,赵光一鼓作气,攻入云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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