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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白鹭(古代架空)——清明谷雨

时间:2021-01-05 14:42:50  作者:清明谷雨
  那是对一种完全不匹敌不对等势力以及倾倒式优势的恐惧,以前他被这个人宠惯了,都快忘了那些对方用在别人身上的阴狠手段自然也能用在自己身上。
  他这颗“不听话的棋子”怎么可能是九千岁的对手。
  齐轻舟天灵盖一凉,心一寸寸沉寂下去。
  殷淮不会放过他的。
  作者有话说:
  无奖竞猜一下!你们看得出来后面是要追夫还是追妻么?
 
 
第52章 你知道了
  即便愤怒恐惧,齐轻舟还是得鼓起勇气率先发问:“掌印为何针对于家?”
  殷淮挑眉,漫不经心地吹了吹茶面:“殿下一上来就要给臣戴这么大的罪名么?”
  齐轻舟眼里的冷漠与讥讽刺痛了殷淮,他原本还有些柔和的声音也变得平直冷硬:“于家私收贿赂,卖官鬻爵,臣没治他们一个抄家之罪已经是看在故去太后面子上了,何来针对一说。”
  齐轻舟皱眉:“于氏二公子用人不当,罪不至流配。”
  “殿下是在指教臣量刑吗?想当初殿下的刑论还是臣教与殿下的。”殷淮原本扬起的嘴角一平,声音更冷冽几分,“臣当日是怎么教殿下的,殿下可是要为了自己二位挚友徇私?”
  听他提起过去的事情齐轻舟静了两秒,抿紧嘴唇:“我只是就事论事,掌印滥用职权,以公谋私,罪不当罚,裁量不公。”
  殷淮静了一会儿,道:“既然殿下早认定臣就是这么个肆意妄为、惘视朝纲的奸佞,那便没什么可说的。”手上的茶杯不轻不重地往桌面一放,平声道:“臣唯有坐实这个罪名了。”
  现在有求于人、该着急的是齐轻舟,不是他。
  “你——”
  “殿下待如何?”殷淮姿态放松,肆无忌惮,一点一点凑近他面前,笑问:“到兰台书谏臣?”
  又伸手轻轻抚了抚他的脸蛋:“还是到您的好父皇面前起诉臣?”
  齐轻舟没想到他这么无赖,气得嘴唇发抖,因为他的确无计可施,他是一个无权王爷,是殷淮一个手指便能碾死的小人物。
  殷淮气定神闲地伸出修长的手指,看似体贴地帮他将落在脸侧的一根散发挂到耳后,薄唇一弯:“臣早说过的,变天了。”
  “现在能帮殿下的只有臣。”无论是在于家的事情上,还是其他。
  齐轻舟必须依赖他,他需要齐轻舟的这种依赖。
  即便一开始他确实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傀儡来跟皇后太子抗衡,但偏偏是齐轻舟撞进了他的眼里心里。
  何必弄成现在这个境地呢?没有一个人心里好受,殷淮轻叹一声,将手脚僵硬冰冷的小皇子拉到自己面前,温柔地为他捂手,微微笑了笑,柔声蛊惑:“殿下以前说过舍不得臣的,对吧?”
  齐轻舟整个人都被那股魅人心神的冷香包裹,他挣不开殷淮,怒目气愤道:“我是说过!但那时候我把掌印当朋友!”
  殷淮马上又将他搂紧一些,柔声道:“臣现在也是殿下的朋友。”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最忠诚的朋友。”
  齐轻舟一边推开他一边低垂眼帘道:“没有朋友会欺骗我看我像一个傻子一样被玩得团团转,没有朋友会拿我的恩人威胁我,没有朋友会利用我当一颗棋子达到自己争权的目的,没有朋友会……”对我怀着那些不可告人的龌龊心思。
  他没有说出来,殷淮却一瞬间懂了,细长的双眼忽而变得幽深难测:“你知道了,是不是?”
  这回没有再称“殿下”。
  齐轻舟又气又恼,脸上的红蔓延到耳根子:“我不知道!”
  殷淮静静盯着他,又笃定地重复了一遍:“你知道了。”语调意外平静无波。
  齐轻舟梗着脖子不说话,殷淮忽然凑近,细长的手指抚上他僵硬的侧脸,轻笑一声:“殿下知道了也好,迟早的事。”
  像是想到了什么,原本漫不经心的男人面色忽而变得柔和,甚至称得上是温柔,轻声问道:“殿下跟臣在一起好吗?”
  骨节分明的手一节一节抚上齐轻舟后颈温软的皮肤:“臣会护着你,你想要什么,去哪里,做什么,臣都可以陪着您。”
  男人的眼神和声音越发温柔,也越发迷恋:“好不好?”
  齐轻舟脊背升起阵阵寒意,宛如盘上一条游移的冷蛇,他拍开抚在自己脸上的手:“掌印疯了吗?!”
  狠狠皱起眉,坚定高声地宣布:“我不喜欢男子,也绝不会喜欢你!”
  想到那天听来的几句话,心中抽痛,近乎自虐般地撕开真相:“殷淮,别再骗我了,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只是看我人蠢省事又听话,适合做个没脑子以色取人讨人欢心的玩物罢了。”
  殷淮眉头紧紧一拧,声音里的温柔减去一半,紧紧钳制住他,迫切着急道:“殿下为何这么说?臣是真心喜欢殿下。”
  齐轻舟冷笑:“百般哄骗让我去破皇后的棋是真心喜欢我?仗势欺人用朋友来威胁我是真心喜欢我?利用我达到打压政敌的目的是真心喜欢我?”
  他喉咙嘶哑,无力地说:“掌印的喜欢我消受不起。”
  “掌印想要的我也给不了。”权色交易什么的,真不知道该说殷淮高估他还是轻贱他。
  殷淮扳过他的脸与自己相对,目光幽沉发黑,黏在齐轻舟脸上:“是,从前是臣不对,臣不否认,也不说半句给自己开脱。”他的确做过不少利用齐轻舟的事,毫无抗辩的借口。
  齐轻舟难过地闭上眼睛,他承认了,终于承认了,殷淮到底还是亲手捏碎了他的梦境。
  那些好都是真的么?
  鼻尖发酸,原来掌印从一开始就不是他以为的掌印。是他一个人在这场幻想里沉溺感动,以为自己拥有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光和暖都不是真实的。
  他好恨眼前这个人,能不能把从前的掌印还给他。
  殷淮蹙起眉:“可殿下就一点都没记着臣对你的好么?”
  “掌印还想把我当傻子么?!你对皇帝不好吗?你江上雪不好吗?你对能为你所用、有利用价值、能为你赴汤蹈火对你死心塌地的哪一个不好?”
  “我不过是其中最傻最死心眼的一个罢了!所以你对我最好!”
  齐轻舟脸上露出与他年龄极度不符的诡异笑容:“掌印春猎时候就跟我说过的,你对人的好是要用东西去换的,你都那样提醒我了,我竟然还不懂,我就是最笨那一个!你才会对我最好。”
  殷淮眉头紧皱:“那个——不是你理解的意思。”
  齐轻舟:“那是什么意思?”
  殷淮心中忽而涌起一股深重的悲哀,这句话他想和小皇子说很久了,但万万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这不像是告白,更像是一场逼供。
  即便是如此,殷淮还是深吸一口气,看着他的眼睛无比真诚地说了出来:“臣……爱慕殿下,是想拿臣的真心换殿下真心的意思。”
  齐轻舟却如听闻一个笑话,好笑道:“真心?“
  他低声喃喃:”原来掌印也是有真心的么?”
  “那我从一开始的真心怎么办?它就不值得人珍惜么?”
  ”掌印的真心还留给旁的人吧,我不要。”
  “殷淮,”齐轻舟收起戏谑嘲讽的脸色,目光清冷如寒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你的话我真的不敢再信半个字了,你从前骗我的事,就当是我自己傻,不再跟你计较,?只请你放过于家,我们就算两清。“
  殷淮从未意料到齐轻舟这次会心硬至此:“如果臣说不呢?”
  顿了一秒,齐轻舟轻声说:“别让我真的彻底恨你。”
  殷淮一怔,心脏轰然下坠,仿佛身体里有什么彻底崩塌撕裂开来,烧喉灼心,到底是谁说齐轻舟笨的?他分明聪明无比,最知道如何让自己痛不欲生。
  殷淮闭了闭眼,良久后才道:“殿下心肠可真硬。”
  “一句都不信臣,”他也不恼,深深的目光锁在那张稚嫩但却因愤怒而越发明丽的脸上,轻声喃喃:“没关系。”
  “没关系,殿下总会喜欢上臣的。”
  齐轻舟刚想反驳说不可能,又听殷淮道:“至于于家……”
  齐轻舟立刻将滚到嘴边的话压了下去,耳朵竖起来,他听见殷淮说:“只要殿下乖乖待在臣身边,于家两位公子便仕途光明。”
  齐轻舟咬紧下唇不语。
  作者有话说:
  七崽:你根本不爱我,不过是馋我身子罢了
 
 
第53章 禁锢
  殷淮请了京中盛名的戏团来宫中表演,齐轻舟一颗心挂在于家命运身上,脸上无精打采。
  殷淮剥了一颗圆润饱满的葡萄喂到他嘴边,他不耐地闪避开脸:“我自己来。”伸出手,殷淮细长的手指却堪堪一偏。
  只字未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僵持了一会儿,齐轻舟在他从容平静神不见水的目光中放弃抵抗,低头将他的手将那颗葡萄含进嘴里。
  “乖。”殷淮满意地微微一笑,带着薄茧的指腹顺势擦过他娇嫩的唇瓣,激起一窜细小的电流。
  齐轻舟食不知味,殷淮将擦过他唇瓣的食指点到自己嘴边,尝了尝,微笑:“甜的。”
  齐轻舟耳根飞红,愤怒地移开目光。
  殷淮:“殿下害羞了?”
  齐轻舟绷紧脸:“没有!”
  殷淮弯了弯唇,幽沉目光执拗锁住他的脸。
  没关系,小皇子会喜欢上他的,来日方长。
  “还吃吗?”
  齐轻舟说:“不要了?”
  殷淮净了手:“那殿下想要什么?”
  齐轻舟看着天外的黯沉的游云道:“我想出去一趟。”他多久没有踏出过焰莲宫门了?
  殷淮抚了抚他的头发:“现在还不行。”
  殷淮说不可以齐轻舟就不说话了。
  殷淮近乎固执地将人锁在身边,一步不离,不许齐轻舟离开他视线半分,喂饭、沐浴、侍寝、衣食住行,无微不至。
  仿佛一只受到攻击刺激的野兽紧紧看护好自己幼崽,仿佛只要一眼没见到他就要被人捋去一般。
  齐轻舟心生戒备,如临大敌,也不像以前那般围在他身旁爱说爱笑,再无半分曾经那分鲜活朝气,整日只木着一张脸,麻木地沉默,仿佛行尸走肉。
  殷淮倒是很有耐心,只是他的温柔、他的微笑、他的气息都让人觉得陌生颤栗,巨大的压迫感几近令人崩溃。
  有一回殷淮要亲手喂他吃饭,齐轻舟反抗得厉害,碗中冒着热气的羹汤洒到殷淮手上,那双白皙漂亮的手红了一片,玉瓷琉璃瓦摔至地上四分五裂,破碎声刺耳惊心。
  殷淮丝毫不顾水泡迅速膨胀起来的手,只是静静地问:“殿下确定一口不吃么?”
  齐轻舟沉默。
  殷淮也不急,弯下腰,亲手将地上的碎片一块一块捡拾起来,说:“好,既然殿下没胃口,那于氏二公子的晚饭也先不用分下去了。”
  齐轻舟错愕地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殷淮平静道:“殿下在外面为他们劳心劳力,他们怎么能坐在里面安享其成?自然是要有难同当才好。”
  齐轻舟第一次正视自己心底的恐惧与惊悚,殷淮像一个气定神闲的捕鱼人撒下天罗地网,他无处可逃,只能在对方精心编织的网里越挣越紧。
  “吃,我吃。”他麻木地拿起碗筷,埋头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只嚼米饭,也不夹菜,殷淮皱眉制止,齐轻舟恍若无闻,依旧毫无知觉地吞咽,像个进食傀儡,直到反胃想吐,殷淮心里抽痛,生气,怒意冲冲地拽住他的手制止:“殿下是想噎死吗?”
  齐轻舟神情狼狈,嘴边还沾着一粒莹白的米,眼神麻木,语气无力:“那我怎么做掌印才肯放了他们?”
  殷淮心尖发痛,脸上却克制得很好,伸手为他擦干净嘴角,温柔道:“殿下像以前一样待在臣身边臣就心满意足了。”
  齐轻舟没有回答。
  夜里,殷淮也总是要抱着齐轻舟睡才能安心的。
  齐轻舟总是极不情愿,但所有的排斥抗拒都被殷淮强势地镇压下去,他的手臂劲瘦有力,像两根钢管一般牢牢锁住齐轻舟柔软温和的身体,不允许两人之间隔有半分空隙。
  脸上的神情却很温柔委屈:“臣冷,求殿下赏点暖热给臣吧。”
  抱他摸他的动作也越发温柔轻和:“殿下知道么,殿下离开焰莲宫后臣没有阖过一天眼。”
  “冷,到处都冷,殿下可怜可怜臣,嗯?”
  殷淮身体散发着比以前更冰冷的气息,仿佛一条冷血的蛇缠在身上,冷硬得齐轻舟脊背颤栗,他心里怕着恨着殷淮,嘴巴却不听使唤:“是冰蛊发作了么?”话一出口就马上又后悔了。
  不,不,殷淮惯会揣玩人心的,不要再被他迷惑了。
  殷淮一喜,齐轻舟这些天第一次主动跟他讲话,他往对方的肩窝里埋了埋脸:“嗯,臣去长欢殿的第一天就发作了,好冷,比当年被罚跪那场大雪还冷。”
  “可是殿下就是不肯见臣,臣只有等下去。”
  齐轻舟心里清晰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楚,看了许久那张漂亮的脸,才低低地说:“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你哪一句真哪一句假。”
  殷淮摸了摸他的脸,凤眼露出很少有的真挚:“说爱慕殿下的话都是真的。”
  齐轻舟垂下眼帘:“可你这样软禁我,强迫我,我怎么相信你?”
  殷淮问:“那殿下如何才能信臣?”
  齐轻舟道:“那你让我出去,能像以前一样自由,别强迫我做不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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