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感觉到他的变化,勾起唇角,声音低沉又性|感:“阿瑜哥哥这么急?”
“你、你别叫这个……”陆温瑜脸爆红,这个称呼有点太羞耻了。
萧煜慢慢剥开他的衣衫,手伸进去在他腰部以下轻轻揉着:“那……心肝宝贝?”
“唔……你、你随意……”陆温瑜感觉那只手让他快化成一滩水,只想缠绕上去,进入他的指缝间。
萧煜抱起他,轻轻放在床上,看着身下眼含春意的陆温瑜,拿出枕头底下的润膏。
“嗯……你怎么会有这东西?”陆温瑜原以为萧煜不懂这些事,可现在他感觉萧煜就是故意的!
萧煜耳尖一红,不好意思道:“买的。”
“什、什么时候?”
“醉花楼回来后。”
陆温瑜:“唔……老实交代,是不是预谋已久?”
萧煜深情地看着他:“嗯。宝贝儿,可以吗?”
“你想做什么就做……不要问我,太、太羞耻了。”
萧煜笑了声,把盖打开,递给他:“我听说……会很疼,阿瑜,你来吧,我不怕疼。”
我不怕疼。
陆温瑜沉浮在情|欲的神志忽然一滞,到底要有多大的忍耐能力,才能够说出这句我不怕疼。他看着同样沉迷情海的萧煜,心里泛起针扎似的细密的疼。
他几乎带着哭腔:“混蛋,你不怕疼,可我怕。”
顿了下,他又道:“我怕你疼。”
“阿煜,你疼疼我吧。”
这句话就像句魔咒,萧煜眼眶发红,再也不克制自己的欲念,与心爱之人贴合的感觉,让他只想粗暴地、狠狠地、深深地凿入,紧紧合为一体。
原来,这并不恶心。
这让他只想发狂。
陆温瑜感觉他好像回到了那年开满莲花的盛夏。吹来的风,呼出的气都是炙热的,唯有那莲花底下被绿叶遮住的水,温润舒服,让人忍不住想沉溺下去,泡在里面不想出来。
萧煜记得那时夏日的莲花,姿态各异,闭合不一,娇鲜欲滴。娇嫩的花瓣上还附着露珠,像此时的阿瑜,眸子晶莹,眼尾带红。
“疼么?
“废话。”
“那我慢点......”
“别,挺、挺舒服的......”
倏地,一阵大风吹来。莲花随风尽情摇摆,原本翠绿的荷叶纷纷翻了起来,露出下面翠绿的枝干。枝干延伸进温润的水中,看不清枝干到底有长,水有多深。
叶上的露珠顺着叶脉纹理滴落在水中,激起圈圈涟漪,莲花也跟着颤落抖起来,似乎想摆脱枝干,随风而去。可是枝干强劲有力,紧紧抓住花朵不放,最终风停,花谢,杆折。
陆温瑜感觉那一瞬间好像有烟花绽开,身体不由自主地痉挛蜷缩颤抖,缓了片刻,他才回过神,看见萧煜眉眼带笑地俯看他。
“你、你别看我……”
“宝贝儿,你真好看。”
......
不知过了多久,陆温瑜觉得他就是那朵漂浮在盛夏里的莲花,将自己盛开到最灿烂的姿态,任萧煜采摘、拨弄、支配,到最后凋谢在人手中。
莲花开了一年又一年,他们也经历了好几个春夏,光阴流转,那年的夏莲依旧,他们依旧。
他们在炙热的风中,在温润的水中,在剧烈的心跳下,纠缠、释放、相拥而眠。
第三卷 原是故人归(29)
陆温瑜醒时,外面阳光熹微,分不清早晚。
昨晚有些失控,他们快到凌晨才睡。萧煜还闭着眼,眉目舒展,呼吸平和,看来睡得很安稳,没有做噩梦。陆温瑜看着萧煜近在咫尺的脸,忍不住伸出手指顺着脸部曲线摸了一遍,真好看呀。
无论是以前的阿云,还是现在的阿煜,在他心里,都是最最最好看的,没有谁比得上了。
他家将军是独一无二的美人,天上人间只此一个。
是他陆温瑜的。
“看够了吗?”萧煜刚醒,声音有些哑,偏又带着笑,听得耳朵发痒。
“不够。”陆温瑜凑上去,在他唇间亲了一口。
亲完,他又补了一句:“怎么都看不够。”
萧煜笑:“那就让你看一辈子。”
陆温瑜摇头:“不,我要看到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不够……”
“哈哈哈哈……”
两人闹了会儿,眼见又要擦枪走火,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
陆温瑜看向萧煜,用眼神示意:谁呀,大清早的扰人好事!
萧煜摇摇头,起身穿好衣服,走出去开门。陆温瑜随手抓了件衣服披上,没打算出去,便坐在桌边等萧煜回来。
熟料,萧煜回是回来了,可是后面却跟着两个尾巴。
陆温瑜刚打完呵欠,眼泪婆娑,看不清来人是谁。等到他们走近了,陆温瑜瞳孔不由自主地放大,惊道:“你俩怎么来了?!”
孔飞白不解:“我们怎么不能来?你怎么跟见了鬼似的?”
沈伊的视线却落在陆温瑜的脖子上,嘴角弯起的弧度快要翘上天了!
“啊!”她突然兴奋地用帕捂住嘴,叫了一声。
孔飞白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沈伊,又看了看陆温瑜衣衫不整的模样,忽然明白过来:“你、你、你俩不会是……”
他震惊地半晌都说不出话,沈伊脸颊红红,十分激动地在萧煜陆温瑜之间看来看去。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萧煜手虚握成拳,微微侧脸,清了清嗓子,道:“飞白兄为何事而来?”
“我……我……”孔飞白还陷在震惊之中,半句话也说不全。
沈伊:“我帮你说了吧,今夜中秋,我们想邀请你们去逛花灯游湖赏月。之前去了陆府,可是阿凌哥哥不在,飞白哥哥说他可能会在萧将军这里,于是便来碰碰运气,没想到居然真的在呀。”
中秋?
陆温瑜算了下日子,还真是。
可是……
“那也不用这么早来啊,花灯不是晚上才有吗?”
孔飞白一想到自己还是单身狗,气从中来:“……你自己抬头看看何时了!我说你俩能不能节、制、点!”
沈伊藏在裙底的脚激动地小步跺着。
陆温瑜抬头一看,日头偏西,显然已近黄昏了:“呃呵呵,忘了。那、那等我会儿,我收拾下就去。”
说完就要将孔飞白他俩推出去准备关门换衣服,萧煜却拦住他:“等等,我也要换一换。”
陆温瑜扫了眼他的衣服,顿时明白过来,脸一红,快速把萧煜拉进去,快速关上门,那架势,好像门外有鬼似的。
孔飞白吃了满嘴的关门风,尴尬地站在原地,悄悄瞄着沈伊。
沈伊今天难得穿了女装,粉白交错,好像一朵水嫩的荷花,十分娇俏可爱。
她还沉浸在阿凌哥哥在下面的兴奋中,没注意到孔飞白温柔的目光。
须臾,她毫不顾忌地拉了拉孔飞白的袖子,道:“飞白哥哥,以后你找阿凌哥哥和萧将军玩的话都要叫上我好不好?”
孔飞白正愁怎么跟她多点相处时间,闻言乐道:“好啊。”
可是……
沈伊为何要他俩在?四个人玩儿,他还怎么跟沈伊培养感情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孔飞白:“咳,那个、其实,我俩不也玩的很好吗?他俩在一起腻腻歪歪的,就不必在了吧。”
沈伊:“可我就想看他俩腻歪,你带不带我?”
孔飞白不明白人家小两口谈恋爱,有什么好看的,但大小姐喜欢,好吧,他惯着。
须臾,陆温瑜他俩终于出来了,四人往柳河而去。
一路上,孔飞白都在看陆温瑜的衣服,怎么看怎么别扭。
他靠近陆温瑜,小声问:“你穿的萧煜的衣服?”
陆温瑜摸摸袖子,干笑:“呃……你怎么看出来的?”
孔飞白无语:“明显大了一圈啊。”
“我、我衣服脏了,又没换洗的,就穿他的了。”陆温瑜岔开话题,“怎么样,还不错吧?”
“……”
孔飞白不想回答,只想呵呵。
柳河边灯火通明,男女老少熙来攘往,好不热闹。
“哇,今年花灯做的好漂亮呀,好像是莲花灯哎。”
“咦,这还有兔子灯,我要买一盏。”
“呀!那边灯影戏开始了。”
沈伊见了热闹便顾不上陆萧二人了,眼睛忙不过来,发现个新鲜事物就非要上前瞧一瞧。
“你慢点,等等我。”孔飞白喊着,跟了上去。
萧煜看着孔飞白慌慌张张的背影,对陆温瑜说道:“飞白兄是不是看上这小丫头了?”
陆温瑜点点头,笑问:“你看出来了?”
萧煜:“嗯。他俩才配嘛,天造地设。”
陆温瑜笑出声:“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味儿,你闻到了吗?”
萧煜脸不红心不跳:“闻到了,毕竟我可不像某人,还有青梅竹马的订亲对象。”
陆温瑜哈哈大笑,完了,说道:“阿煜,跟你在一起,我怎么这么开心呢。”
萧煜也温柔一笑:“我也很开心。我记得某人以前说过要带我游金都的,不知还作数吗?”
陆温瑜皱眉回忆:“有吗?我怎么不记得,年岁太久,我忘了,要不你说说?”
“真忘了?那我让你想起来。”萧煜低下头,作势要亲他。
陆温瑜忙躲开:“这、这是大街上,这么多人看着呢!”
萧煜闷笑:“我记得刚来金都时,有人跟我说过他脸皮比我的皮肉都厚,名不副实啊……”
陆温瑜认输:“好了好了,我想起来了,要带你去看灯影戏,吃糖人儿,游柳湖……我都记着呢。走,小爷现在让你一一实现。”
他终于兑现了年少的诺言,今年的中秋人月两圆,以后每年中秋,必定也是喜乐平安,人圆满。
……
可是啊,世上总有人不得圆满。
金都城门外,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倒在地上,嘴里念叨道:“皇上,楚、楚州大乱……”
高大厚重的城门将和平世界的热闹与温情隔在门里,没人知道门外有人热血变冷。
第四卷 愿与共山河(1)
大齐三十五年秋,楚州发生暴乱,大批流民逃亡至各个州县,有些甚至到了金都,乞求圣上垂怜,给一条生路。
庆和帝下令拨款救济百姓,同时命户部工部修建临时避难所,安置逃亡而来的流民。
通往楚州的官道上,军队正在整装前进。走在最前面的两个人,一人身穿铠甲,一人着浅绯色官服,正骑着马并肩而行。
陆温瑜回头看了眼跟在身后马车,见马车里的人没动作,便踢了踢旁边萧煜的腿,身子斜靠过去。
“阿煜。”
“阿煜?”
萧煜没理他,眼看前方,目不斜视。
陆温瑜又往他那边靠近一点,勾住萧煜的手指,讨好道:“萧将军,你看我一眼。”
萧煜这才无奈地看他一眼。
陆温瑜见有戏,忙解释道:“阿煜,你知道的,我在楚州待了好几年,可以说是我第二故乡,现在出了暴乱,我必须要去看看,而且说不定,我去了还能帮你呢。”
萧煜:“我不用你帮也能平息暴乱。”
陆温瑜:“那是自然,我家将军战无不胜,无所不能!”
萧煜叹气道:“那你还非要来?楚州还不知什情况,我不想让你涉险。”
况且,敕胡王位之争越演越烈,而新王候选人纥骨月离却不知所踪,如今楚州又发生暴乱,这也太巧了。此事,会不会很他有关?
纥骨月离明明已经拥有王位了,为何还玩消失这一套?他到底想做什么?
萧煜猜不透纥骨月离的目的,但他直觉这次楚州之行并不那么平坦。
陆温瑜干脆把头也靠过去:“那就有劳萧将军保护我了。”
“……”萧煜心想,罢了,到时候就让他待在知州府里,不让他去流民堆就好。
“陆凌,你又在哪散什么德行!”陆文瀚坐在马车里看见前面两个靠得极近的脑袋,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姿态亲密,好像在做什么私密的事,不禁怒吼一声。
随行的将士忍不住低头闷笑。
陆温瑜吓一哆嗦,忙坐正身体,回头讪讪道:“爹,您醒啦?不晕车了?”
楚州山路多,马车颠簸个不停,陆文瀚有些受不住,头晕眼花,再加上他儿子总往人身上贴,他看不得那副臭德行,干脆闭目养神。
谁知刚醒来又看见这一幕,虽然他答应过夫人不干涉陆温瑜的选择,但是不代表他就能全盘接受。
自从陆温瑜伤好后,每日都往萧府跑,时常夜不归宿,早上还总穿别人的衣服出门。后来干脆连家里的衣服都搬了一半过去,大有把萧府当作第二个家的打算。
如今,全金都在传他儿子和萧将军不清不楚,沈明还特意上府里来调侃他几句,简直气人。
陆文瀚:“哼,晕车也不见你来关心关心我。”
陆温瑜抱个了拳:“是。微臣这就来陪陪钦差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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