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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唠[娱乐圈](近代现代)——可尧

时间:2021-01-06 10:04:17  作者:可尧
  这些年,他总告诉自己,要对别人怀有善意,可他还是会觉得不公平。
  凭什么?
  电视屏幕上黑暗的房间,压抑的啜泣,凌厉的打骂,像恶魔一样的反复质问——
  “你怎么还在说话?!”
  “我让你闭嘴,你听不见吗?”
  “不要哭!”
  “为什么还在说话?!”
  “闭嘴啊!”
  ……
  都像是施加在他身上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不敢想象,要是当时他的琉璃珠没掉,阳阳会怎么样。
  说不定会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继续待在那个地狱里。而他会因为得不到回应,慢慢的,不再理会这个沉默的小男孩。
  吴付阳把车停在一个公园的停车位上,解了他的安全带,然后推着他去后排。
  谢尔在后座上被他抱了个满怀。
  “怎么比我还怕啊。”吴付阳轻声喟叹。
  下雪了,一团团鹅毛一样的雪花扑簌扑簌往下落。
  落到地面上,盖在昨夜厚重的积雪上,给雪加了层羽绒被。
  要是雪再大一些就好了,最好大到能洗清人心里的罪恶。
  谢尔心想。
  “乖,没关系,都过去了。”吴付阳拍拍他的头,低声在他耳边哄着。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大,谢尔现在背后发黏,整个人都在冒热气。吴付阳摸到他后颈处微微湿滑的汗时,把他松开了一点,脱了他的羽绒服。
  谢尔一动不动,等他脱掉之后重新抱住他。
  他好像被记忆里幼小的阳阳附了身,迟来地感受了一遍吴付阳当时的恐惧。
  虽然这种程度并不能跟他当时的情况相提并论。
  谢尔无数次不受控地回想当初,无数次感谢自己当时幼稚天真的超人梦。他庆幸自己当时担下了拯救阳阳的任务,庆幸自己的超人情怀没有让自己逼着他说话。
  他如同真的超人一般,在阳阳残破不堪的世界里飞檐走壁,铲除坏人。他也像所有的英雄一样,隐姓埋名,独自行动,掩盖真相。
  超人长大之后,超人也就消失了。
  他慢慢知道了坏人是什么意思,知道坏人干了什么。
  知道了阳阳为什么不说话,知道了阳阳为什么怕黑。
  但就像有些老人说的,无知是福。知道的越多,谢尔就越是难过。
  那张光盘旁边有一张报纸,头版头条上有那场虐童案的报道。照片上那个女人站在法院门口,没有痛苦、没有悔改,甚至看着像是在笑。
  她或许就是这样笑着把小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录了下来,做成光盘,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欣赏。
  她鼻翼旁边的痣伴随着浓浓的恶意,穿过照片,冰锤一样重重地砸在谢尔心上。
  谢尔抱紧他,“哥哥保护你。”
  他缩在吴付阳怀里,低声呢喃着,却更像是寻求保护的那一方。
  吴付阳抱紧了他,说:“好。”
  雪真的下大了。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谢尔的心声,刚落下的雪转瞬间就积了厚厚一层。
  “这雪下得也太大了。”谢尔恢复了状态,咯吱咯吱地踩雪。
  吴付阳看了一圈,带着他往一小片空地那走。
  旁边是健身器材。
  吴付阳从健身器材上抓了一把雪,团成球,朝谢尔丢过去。
  “乖崽,接着。”
  谢尔愣了一下,这是吴付阳第一次喊他乖崽,以前都是岑阿姨这么叫。
  雪球咕噜咕噜滚到他脚边,他微红着脸捡起来,给他丢回去。
  两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在下雪天的公园来来回回滚雪球。雪球越滚越大,直到它自己已经滚不动,需要人推着他走。
  谢尔笨拙地推着一个大雪球往前走,手掌大小的雪球已经变得有自己的腰那么高。
  他停在原地,吴付阳抱着一个正常人脑袋大小的雪球过来,放到大雪球身上。
  它太小了,和下面的身体严重不协调,谢尔哈哈笑了起来。
  吴付阳也笑了笑,开始不断地从别的地方搬来大团大团的雪,掰碎了,糊在小脑袋上。
  谢尔一边笑一边帮忙。
  雪人逐渐成型,最后添添补补,比吴付阳还要高一点。
  谢尔去捡了树枝,吴付阳从自己身上拽了两颗扣子给它当眼睛。
  “还差个鼻子。”吴付阳说。
  谢尔跑回车上翻翻找找,到底也没找个合适的东西可以当鼻子。
  最后只能作罢。
  吴付阳的大衣扣子没了,敞着怀站在雪人旁边,修长的手指冻得通红,鼻尖也稍微有些发红。
  他绑在脑后的卷发上落了雪,前额那一片甚至结了细碎的冰碴儿,垂着的眼睫上沾了一片雪。深邃的五官像极了上帝精心雕琢的产物,在冰天雪地里如神一般怜悯地凝视万物。
  雪人静静地立在一边,憨头憨脑地笑。
  吴付阳摘下围巾,给雪人围上,又小心地抓了几把雪,把它的身体修得更圆润。
  谢尔掏出手机,隔着一方飘了雪的空气,将神和雪人收入镜头。
  “过来。”吴付阳回头,“我给你们拍张照。”
  他最近特别爱笑,谢尔看着镜头里带着笑靥的吴付阳,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占了小时候自己的便宜。
  谢尔收了手机,跑过去抱着雪人冲吴付阳笑,“拍吧。”
  跑来跑去,一直也没消停,谢尔现在脸颊红扑扑的,不是冻的,是热的。
  谢尔眉眼弯弯,眼尾的小钩子没有被雪冻僵,反而带着他身上的热乎劲儿死命地朝吴付阳勾。
  吴付阳匆匆拍了两张,拉着他回到车上。
  车门一关,吴付阳就压了上去。
  带着风雪味道的吻,在车厢内和热气冲撞。吴付阳撩起谢尔的毛衣下摆,手探了进去。
  他手太凉了,谢尔一个激灵,口齿不清地哼了两声。
  指尖上沾染的雪的凉意蹭过谢尔腰间,带起一阵颤栗,冷与热交融产生的感觉逼得他几欲发疯。
  看着谢尔泛红的眼睛,吴付阳一手禁锢着他的双手手腕,冰凉的手恶意在他腰间肆意流连。
  ……
  把围巾捡起来,吴付阳好笑地问:“它不是在雪人脖子上吗?”
  谢尔瘫在后座上,枕着他的腿,衣衫凌乱,唇角破了皮。
  他抬手捂着眼睛,声音还稍微带了一点欲念的沙哑感,“走的时候拿的。”
  收好围巾,吴付阳把手放在他的脸上,手指在他眼尾蹭了两下,柔声问:“要去副驾驶吗?还是就在后面躺着?”
  谢尔握住他的手腕,脸颊往他手心里埋,“就在这吧,懒得动了。”
  吴付阳笑了笑,去开车了。
  谢尔在后座躺了一会儿,忽然想起现在应该都已经三四点了,懒洋洋地开口:“你不上班了吗?”
  公园这边路上积了雪,吴付阳开得慢,拐上大道才快了起来。
  大雪天,路上人上,吴付阳变道超过一辆车,漫不经心地说:“不上了。”
  谢尔得意地看着他,心里那点小自恋开始蠢蠢欲动。
  “该不会是因为我吧。”
  恰好红灯,车停了下来,吴付阳转头冲他伸手。
  谢尔疑惑地看向他,“要什么?”
  吴付阳不答,只看着他,手伸着。
  谢尔犹豫了一下,把吴付阳放在后座的围巾递到他手上。
  吴付阳把他的手拍开,继续看他。
  谢尔:???
  “要什么啊?”他顶着一脑门问号,愣愣地看看吴付阳的手,又看看他的脸。
  突然,福至心灵,他犹犹豫豫地把自己的手放到他手上。
  他微微红着脸,心里想着,吴付阳这是哪里学来的。
  结果,吴付阳捏了一下他的手,就又甩开了,依旧不言不语地看着他。
  谢尔一头雾水。
  理智告诉他,不能再往那些土味撩人大法上想,但是他控制不住!
  三秒后,他再次犹犹豫豫地开始试探。
  身体前倾,他把下巴放在吴付阳的手心里,微微仰头,眨巴着眼睛看他。
  这回该对了吧?
 
  第 45 章
 
  
  五分钟前,谢尔被吴付阳捏着脸,看他笑得温温柔柔的样子,第二次感叹——
  人果然应该自恋一点。
  谢尔靠着车窗撑着脸发呆,在不知道那一片雪花飘到车窗上的时候,谢尔掏出手机,打开了微博。
  在编辑好之后,他没有点发送。
  打开“相亲相爱一家人”微信群,谢尔往里面发了两张雪人的独照。
  太久没见面,微信群也沉寂了好几天。
  谢尔这两张图,瞬间把那三个人都炸出来了。
  【彭礴】:我这里没有雪。
  【乔钰凡】:稍等片刻。
  【潘越】:我这里有!
  【潘越】:图片X6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吴付阳开头,最近大家都开始各自忙碌了。
  乔钰凡去国外进修了,听说他爷爷给他找的那个老师人有点怪,前几天拉着他去了北极。说是要听从内心的声音,去接近世界,寻找灵感。
  虽然乔钰凡背地里吐槽第一次听说有人为了接近世界而选择去人迹罕至的北极。
  但没有办法,他现在只是一个苦逼的学生,只能对老师说:您说的对!
  彭礴去了最近大火的街舞综艺当导师,听说每天凶得要死,把那一群小崽子们吓得瑟瑟发抖。
  还有潘越,跑去剧组拍戏了。听说他爸爸还吹胡子瞪眼地骂了他一顿,说:当初让你选表演你非要选音乐,现在让你继续唱歌你又要去拍戏!
  叛逆青年毫不悔改,每天乐呵呵地混在剧组里。
  学音乐的潘越去拍戏了,学数学的谢尔倒是正在准备出专辑。
  人啊,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从事什么工作,小时候的谢尔还老觉得自己一定是个超级英雄。
  谢尔想起吴付阳之前给他打电话说以后的事情,感觉还是没几天之前。
  居然现在大家已经开始各奔东西了。
  下车的时候,地下车库刚好有一群小年轻,拎着大包小包,穿得一个比一个美丽“冻”人,走得耀武扬威。还有一个穿着拖鞋的,估计是来接朋友的聚会主人。
  谢尔跟吴付阳又等了一会儿。
  谢尔目送他们进电梯,感叹了一句:“真是年轻啊,幸好这里隔音好,要不然看他们这架势,鬼哭狼嚎到半夜都有可能。”
  吴付阳从后视镜瞥了他一眼,嗤笑说:“演唱会之前你们也不是没干过这种事,还是在隔音不怎么好的公寓里。”
  开门下车,谢尔胳膊上搭着他的围巾,小声反驳:“我们哪有到半夜,刚开始就被邻居投诉了好吗。”
  想想当时还真是尴尬,晚上八点,他们准备好了派对用的所有东西,甚至从公司搬来了闪光灯。
  结果,闪光灯刚开始闪,谢尔一首歌刚唱到一半,物业就风风火火地来了。
  后来,他们开着闪光灯看了一场电影。
  除了电影里的人物,大家都异常沉默。
  谢尔叹了口气,跟着吴付阳进了电梯。
  那群人刚下去,电梯里还残留着浓郁的披萨和烧烤的味道。
  “有点想吃披萨了。”谢尔耸了耸鼻子。
  吴付阳低头打字,说:“你怎么见什么馋什么?”
  “啧……”谢尔不满地凑近,盯着他的眼睛,“身为一个男朋友,你这么说我就不合适了啊。”
  不等谢尔教育他应该怎么正确对待自己,就听他问:“一个男朋友?还有别的?”
  谢尔:……
  吴付阳笑了声,继续问:“哪里不合适?难道需要竞争上岗吗?择优录取?”
  谢尔:……
  吴付阳有时候真的很幼稚,而且难搞,谢尔深知这一点。
  电梯门打开,谢尔二话不说直接冲出去,抢先进了吴付阳家的门,守在门口只露出一个脑袋。
  “给我做披萨,要不然你就别进来了。”
  吴付阳慢悠悠地走过来,站在门口,伸出手指拨了一下谢尔额前的头发。
  低声说:“把男朋友堵在门外,不合适吧?”
  谢尔学着他刚才的笑,说:“一个男朋友而已,竞争上岗,择优录取。”
  “是吗?”吴付阳忍不住笑,“这样呢?”
  说着他微微低头在谢尔唇上吻了一下,“贿赂一下考官,可以进门了吗?”
  谢尔被他吓一跳,幸亏这栋楼一梯一户,不会被别人看见。
  他红着脸磨了磨牙,“不可以。”
  一个吻而已,他又不是……吴付阳再次吻了上来。
  吴付阳单手抚着谢尔的侧脸,大拇指卡在他的下巴上,迫使他微微抬头。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耳廓轻抚,最后落在耳垂上,不轻不重地揉捏。
  他一边吻,一边轻声呢喃:“现在呢?”
  谢尔根本来不及说话就被他堵在嘴里,含含糊糊地轻哼。
  吴付阳像是上了瘾,不急着进门,却偏偏在这里磨他。嘴里问着可以进去了吗,却每次都不让他回答。
  披萨被他抛到脑后,谢尔在这甜蜜的折磨里失了理智,欲望像窗外的大雪,一团一团地往下落,直压得他再也想不起别的。
  谢尔一把拉开门,把恶意搓磨他的吴付阳拽进来,抵在门上,啃了上去。
  这一瞬间,谢尔好像听见吴付阳笑了一声,低低哑哑的,听不真切。
  喘息声太重了,他什么也听不清。
  等他把披萨吃到嘴里的时候,已经是晚饭的时候了。
  还是一顿披萨和部队火锅混合的中西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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