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美音正在气头上,没好气道:“吃什么吃,不吃了!”
江遇不会笨到选择在这种时候惹她,一声不吭转身朝门外走。
“你干什么去?”
江遇没回头:“出去走走,一会回来。”
门口的花朵没有凋谢,江遇站在那伸手撩拨了几下,收起手机等了会儿。
不到两分钟訾落打开门走出来,看了看江遇又看了看江家紧紧关上的大门,他没问其他,走到身边轻轻拉住江遇的胳膊:“想吃什么?”
江遇长长舒了一口气,没回答。走了几步不往前了,拉着訾落往死胡同走。
把人使劲儿往里推,江遇伸手抱住訾落,额头抵在他的肩头,闷声道:“让我抱抱。”
訾落抚摸着他的背,没开口问,只是抱他抱得紧了些。
中午到现在一点饭没吃,江遇实在是太饿了,肚子咕噜噜叫了好几声。訾落亲了亲他的耳畔:“吃饭去吧。”
“嗯。”江遇应了声,但依旧没松手,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訾落摸摸他的眼底:“没事,我们去吃饭。”
俩人去了古桥,整条街热闹非凡,每家店门口摆满了桌椅,没有一个位置空着。江遇买了鸡蛋灌饼,夹了肉和烤肠吃得一脸满足,訾落给他拿着豆浆,问:“只吃这个就饱了?再吃点别的吧。”
江遇咽下一大口:“能吃饱。”
訾落笑道:“别替我省钱。”
“那你要不要吃点,陪我吃?”江遇看他,“我一个人吃太没意思了。”
晚上谢小安蒸的米饭訾成民回来炒的菜,訾落其实吃得挺饱,但他没说,拉着江遇去了一家家常菜馆。
这里的店开到半夜,这会儿正是热闹的时候,老板娘在门口招呼,一楼正好有个空桌。
訾落给江遇点了几道菜,点完后把菜单递给他:“看看还想吃什么。”
“啊,这就可以了。”江遇看了一眼把菜单递给路过的服务员,对訾落说,“每次我们都吃不完,点多了浪费。”
訾落看他:“你还知道。”
江遇笑了一下:“我想给我妈带点饭和菜,然后剩下骨头什么的都给小白吃。”
“好。”
菜上的很快,江遇先给徐美音打了包。他饿急了一直在吃,吃了一阵就饱了,他怕徐美音已经睡下,给小白送了骨头后加快步伐往家里走。
江遇在门口停下,拉住訾落的手捏了捏:“在这等我。”
徐美音没睡,在干家务,江遇把袋子放在桌上:“吃点吧,还热着。”
徐美音头发挽了起来,干活时一直弯着腰现在没法儿直接站直。她扶着腰,表情有点不太自然,垂下头去掩饰住:“我不怎么饿,这菜多贵,花这钱干什么。”
“要不了多少钱。”江遇转过身,“吃完早点睡吧,我去落落家睡。”
訾落的身影被路灯拉得很长,他站在寂静的胡同里踩着自己的影子等江遇,听见门开的声音还没刚抬起头怀里就扑进来一人。
他轻声问:“阿姨还没睡?”
“没。”江遇摸着他的腰,“走吧,回你家。”
谢小安和訾成民早早睡下,江遇这会儿如愿以偿地跟訾落一起洗了澡,他本来还想哼歌来着,但怕把谢小安吵醒直接忍住了。
青春期的少年血气方刚,俩人浑身湿了个透,接吻时总会把温热的水吞进口中,江遇背抵在墙上,伸手环住訾落的脖颈,回应渐渐激烈。
接了那么多次的吻江遇也讨到了一些技巧,学会了后就更喜欢按着訾落亲,亲到喘不过来会分离一两秒又贴了上去,两个人身子滚烫,心脏几乎顺着口腔赋予了对方。
太热了,江遇伸出一只手把水温调凉了一些。
他们身体紧密,足足吻了十几分钟,来来回回断断续续难舍难分。【河蟹】
【河蟹】
【河蟹】
【河蟹】
江遇喘个不停,睁开眼睛看见訾落拿着那嫩绿的睡衣要往他身上套,他拉住訾落的手:“……别穿了。”
訾落眼底像压着一整片火热的岩浆,那眼神令江遇招架不住。他就那样看着他,赤裸裸的,挑衅的,滚烫的。
连声音都是沙哑的:“要经过院子。我给你穿。”
江遇看訾落连内裤都没给他穿,咧嘴笑了。
他们在卫生间待了太久,这会儿外面又开始下起了雨,江遇腿有点软,脚步都飘忽,忍不住偷偷跟訾落说:“希望下暴雨。”
訾落看了他一眼,心照不宣。
他们路过客厅的脚步极轻,回到房间用的时间估计都不到二十秒。江遇像个树袋熊似的挂在訾落身上,这么大个人沉得很,訾落拖着他的屁股把夜灯打开,暖光温馨的一束光。
“……下大了。”訾落听见外面的雨声,把江遇放在床上,“你逃不掉了。”
江遇不甘示弱,双腿一勾调换了位置,坏笑道:“是你逃不掉了才对。”
訾落笑得开心,用脚去脱他的睡裤,力道很轻,江遇被他弄得痒,伸手麻溜地把衣服褪下随手扔在了地板上。
江遇很喜欢接吻。
他喜欢感受着訾落的气息,訾落的温度,訾落的霸道、灼热和所有的不理智。
那是平时他见不到的模样。
而现在充满欲.望只想得到他的样子令江遇心颤,有好几次他都承受不住訾落逐渐的疯狂,所以他每次到后来都落了下风。
【河蟹】
江遇伸手去床头柜里拿了个包装袋出来,訾落意料之内似的盯着他看了会儿,终于没忍住说:“你就这么……?”
“啊。”江遇抬头看他,不解道,“不就是这样吗,不然呢?”
【:)】
江遇:“嗯???”
訾落翻过了身:“我教你。”
【很好脑补:)】
江遇:“我操——”
差不多了,訾落弯腰吻他额头:“学会了吗?”
看都不好意思看理智都没了怎么学,江遇咬牙:“……学个屁。”
訾落笑道:“哦,那没办法,我只教一遍。”
江遇的几秒都说不出话,他漆黑泛着水光的双眼盯着訾落,像受了欺负似的发出了几声哭腔。
“没用。”温柔的声音那么坚决。
雨声很好的把所有声音遮盖住,訾落低下头吻他,江遇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周围全是訾落身上淡淡好闻的清香,像催化剂似的,冲破大脑情感化成了满屋的情.欲。
窗外的雨一直那么大。
“轰隆隆——”一道闪电在天际乍开,一瞬间照亮了整间屋,一秒不到的光停留在两个人没有衣物如胶似漆的身上随即消失不见。
……
【请自行脑补】
时间已经走向十二点。
【请自行脑补】
訾落呼吸越来越急促,额头上已经出了细密的汗,他抱紧了江遇亲吻,亲的过程却不是很顺利,他把江遇的声音全都吞下,化为胸膛里炽热的一颗心。
“江遇。”訾落被他弄得大脑空白,轻轻喊他,在他耳边喃喃,“……喜欢。”
江遇躺在那儿,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他手里攥着毛巾,红着眼睛抬头看訾落,伸手去给他擦汗。
他摁住訾落的脖子把人往下压,用毛巾把两个人的头盖住,他们在急促的呼吸中亲吻对方。
一点多的百花胡同空无一人,外面淅淅沥沥,缠绵细雨,屋内一片旖旎,久未停息。
第73章
第二天的訾落醒得很早,估计雨停了,外面很静,家里也很静。他听见江遇沉稳的呼吸在耳边响起,转头看江遇睡得还很香。
嘴唇有点肿,脖子上好几处吻痕。
昨晚訾落控制再控制自己不要在他的脖子上留下印记,但那会儿大脑密密麻麻地一阵黑一阵白,江遇在他身下瘫软颤抖,其实他被江遇也撩拨得不轻,所以什么都没顾着想,后来被子都掉在地上两三回。
他们半夜才睡,江遇看起来是真累着了,訾落摸摸他的眼角,凑近了和他额头抵着额头,闭着眼睛睡回笼觉。
这一觉睡得踏实,没人来打扰。百花胡同不像大街上车来车往鸣笛不断,除了偶尔传来几声狗叫外一直都很安静。
訾落轻轻抱着江遇,感受到怀里的人动了一下又叫了一声几乎瞬间就醒了过来。
江遇睡觉不老实,一晚上能翻身无数次,但他昨晚被折腾得太惨,这会儿渐渐醒来才想动一动,哪只一动整个人都不好了。
……涨疼。
他睁开眼睛看见了洁白的天花板,窗帘拉得严实,屋里昏暗。再移一下目光,对上了訾落轻轻看着他的视线。
昨晚的画面纷纷涌向脑海,江遇脸滚烫,他伸手捂住整个人往被子里缩,但身子反应不容他做太大的动作,他忍不住的倒吸一口冷气。
羞愧难当,他开始找罪魁祸首算账了,伸手在訾落胸膛上乱戳:“你干的好事!”
訾落笑了起来:“是好事。”
……闷骚,比不过。
疼的地方不止一处,江遇两只手放在胸口前,他疼得龇牙咧嘴:“你不是个人,真的。”
訾落还是笑着看他:“不喜欢吗?”
江遇:“……”
他找手机没找到,问訾落:“几点了?”
訾落按亮手机屏幕:“九点多。”
“啊。”江遇躺得很老实,“饿了,做饭吃吧。”
訾落说:“好,我跟游哥学的那几道菜挺简单的,做给你吃。”
江遇在被子下困难的踢他:“快去快去。”
窗帘被拉开,外面天气已经放晴,太阳的光不明显也不热烈,江遇睁着一双大眼睛出神,回想着昨晚的种种。
然后他才反应过来,他这是撩拨不成反被.草了,而且状况非常惨烈。
江遇表情很丰富,皱着眉头喃喃着:“这不对啊,不应该是我啊?!”
他一扭头看见垃圾桶里三个用过的那玩意,无语凝噎,心灵严重受挫,以至于吃饭的时候都很少说话。訾落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想起江遇下午还要出门。
于是他说:“家教那事,要不明天去吧?”
江遇眼睛一横:“为什么?我好好的能蹦能跳,我就今天去。”
訾落弯了唇角笑了声:“好好好,今天去。”
中午的时候江德志并没有回家,訾落和江遇一起吃得那一顿太饱,谢小安随便吃了点后刚要去午休,家里就来了一位老人。
谢小安惊讶:“爸?你怎么来了?”
老人看起来容光焕发,身高体壮,笑着走进来后左右看了看:“在这附近买东西呢,顺便过来看看。”
“吃饭了吗?家里也没什么菜,没吃的话我去给你做点。”
谢荣摆了摆手:“不用那么麻烦。”
他说完后问:“落落呢?多长时间没见了,他姥姥天天念叨。”
谢小安抬高了嗓音喊了声訾落,转头对谢荣说:“那你把他带回去陪陪妈吧,趁现在还没开学。”
訾落也很意外谢荣的突然到来,他走过去陪着老人说了会儿话,看了眼时间该出发了,江遇也发来了消息,一个柴犬问号的表情包。
谢荣拍拍他的手背:“跟不跟我走啊?你姥姥想你啦。”
訾落犹豫不决,谢小安在一旁说:“去吧,开学就没时间去了。”
小的时候谢荣二人就对訾落宠爱有加,连大声呵斥都不曾有过,以往放假时訾落也会去二老家里过上几天,但这个假期他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这件事就被耽搁了,他无法拒绝,谢荣走在他前面,訾落低头给江遇发消息。
落:我姥爷来了,去不了了怎么办
遇:?
落:[柴犬啜泣]
遇:我这是被放鸽子了吗
落:[可怜巴巴]
落:回来任你处置
遇:你都把我弄成这样了我怎么处置你
落:[摸摸狗头]
落:[比心]
“落落——”
谢荣回头喊他,訾落应了声把手机收了起来,但脸上的笑容被谢荣逮了个正着,谢荣手背在身后,见他这模样问了句:“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没有。”
谢荣不信:“你妈跟我们说了,你把你姥姥那玉的另一块都送出去了,还说没交?”
訾落:“……”他妈怎么什么都说。
谢荣看了一眼他的脖子,本来想问“怎么不带玉”,但一看见那红红的印记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你脖子怎么回事?是不是对什么东西过敏?”
訾落怔了一下,抬起手在脖子间揉了揉,低下头说:“蚊子咬的,挠了几下就红了。”
“那就好。”谢荣并没往别的方面想,和他一起走出了百花胡同,“要是过敏了被你姥姥看见又要担心得直拉你去医院。”
而咬他的那只“蚊子”这会儿屁股刚坐上自行车就直接蹿了起来,江遇捂着屁股咧了咧嘴,盯着自行车看了片刻,只能去坐公交。
帝景翰园距离百花街并不是太远,坐公交十几分钟就可以到达。
江遇顶着太阳走到小区门口,不愧是漳城最贵最高档的小区,门口的保安室里有两个人,一扇铁门足足两米高,必须刷卡才能进。
好在那人提前跟保安打了招呼,江遇报了名字直接就可以进去。
但这小区太大,江遇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164号,他还未走近,看着眼前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这栋别墅三层,从外面来看已经富丽堂皇,可想而知室内装修会是多豪华,前面一个花园后面一个院子,里面种了一些绿植摆放了一些石墩,旁边有一间专门的停车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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