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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芽(近代现代)——银烛温夕

时间:2021-01-06 10:08:25  作者:银烛温夕
  他伸手指:“星星。”
  江遇跟着抬头看漫天繁星,呆呆地望了一会儿,一言不发。
  訾落目光慢慢移到他的侧脸上,唤了声:“江遇。”
  “嗯?”江遇的眼中带着疑惑,浓得不像只是要问訾落喊他什么事。
  果然,沉默一会儿后訾落听见江遇很小声很小声地喃喃了句:“为什么不能提?”
  他像极了自言自语,没想着问谁要答案,只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訾落眸色映出了路灯的光,垂下头去只剩沉沉一片。他没说话,只是牵住了江遇的手,十指错开,缓缓相扣。
  他们俩一声不吭坐了半个小时,江遇手指一动,转过头去带着满脸笑容:“带我回家啊,说好去你家睡的。”
  訾落看了看他,没说其他,散步似的回到了百花胡同。
  吵架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徐美音的车还停在门口。江遇在门前停下对訾落说:“等我一下。”
  院子里被打扫得很干净,连落叶都没有几片,客厅亮着灯,什么声音都没有。江遇收拾好书包拿了一套衣服,过去敲了敲徐美音的房门。
  徐美音出来时眼底微红,说:“这么晚才回来,吃过饭了吧。”
  “嗯。”江遇只是告诉她一声,“我去落落家睡,你们早点休息吧。”
  他的身影走远,融入了院子里的微暗光芒中,等人消失不见徐美音才回房间。
  洗漱完后江遇在床上翻滚,见訾落进来后便把人扑倒一起在床上打滚,訾落被他弄得头都晕,伸手拉住在他身上乱爬的江遇:“老实点,不然打屁股。”
  江遇却对着他笑:“给你打。”
  这笑容及其灿烂,看他时眼里闪着细碎的星光。但訾落看得清楚他眼里隐藏不住的情绪,他微叹了声气,抬手摩挲着江遇的脸。
  “别这样好不好。”訾落看着他说,“难受的话跟我说,别自己憋着。”
  江遇还是笑:“我难受什么呀,就那一句话不算什么,我听过更伤人的,现在都习惯了。”
  訾落不说话,江遇直接用腿夹住他:“你不是经常劝我没关系吗?”
  没关系只是宽慰,但哪里会真的没关系。訾落抱着他侧了个身,额头相抵:“嗯。”
  江遇捧着他的脸轻轻揉捏,两个人呼吸交错安静地望着彼此,訾落说:“让我看看腿。”
  江遇坐直了身子,非常利落地把裤子褪下。
  “……”这动作实在太快,訾落没忍住抬眼看他。
  “不红了吧。”江遇把膝盖递到他眼前,舔了下唇带着隐隐期待的目光,“你再做一次。”
  訾落挑眉:“做什么?”
  “哼。”江遇懂他话里的意思,又把膝盖抬高,“你再亲一下。”
  訾落失笑,两只手慢慢握住了他的腿。
  这画面江遇看得却一怔:“……你好像在啃白萝卜啊。”
  靠。
  訾落抓着他的腿用力地扯了一下,看见江遇扑倒在床上才满意。
  “好了好了。”江遇被吻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只好伸手慢慢抓住訾落。
  訾落却埋在他肩窝:“怎么办,好不了。”
  “没办法,我不管。”江遇把膝盖弯曲,笑得狡黠,“惩罚。”
  訾落看着他,直接在他锁骨处咬了一口:“听话。”
  他的气息滚烫,江遇没忍住缩了缩脖子,一扭一扭的想逃:“你的手又不是只会弹钢琴。”
  “江遇,今天确实是个大晴天。”訾落声音很轻,带了点令人感到危险的威胁,“不如——”
  江遇这人,身体敏感的厉害,那晚暴雨天过后两个人中间还有过一次,但是非常小心翼翼,他忍得把手指都抓破了。
  太刺激了,那一次结束江遇就决定不在家里做这事,除非下大暴雨。
  訾落的威胁起了作用,江遇慢慢往下滑,嘀咕道:“就知道欺负我。”
  ……
  江遇出去上了个厕所刷了个牙,拖鞋一丢趴床上打了个滚,从訾落腿上滚到了床的最里面:“熄灯,朕要就寝了。”
  “遵命。”房间里留下一个小夜灯,訾落侧身从后方抱住了江遇,手抬起去摸他的脸,“小江遇。”
  江遇咬住他手指,含含糊糊嗯了声。
  訾落看着他的侧脸沉默了几秒钟,张了张嘴巴:“录音娃娃呢?”
  江遇闭着眼乱摸,摸不到用腿去找,最后把娃娃放在两个人身上。
  “嗯。”訾落捏住娃娃的腿,“睡吧。”
  江遇翻过身抬头看他一眼,这一眼足足看看一分多钟,他其实有很多话想说,可话到嘴边又觉得矫情。他伸手抱住訾落:“谢谢你。”
  訾落笑了:“其实我不太喜欢从你嘴里说出这三个字。”
  江遇看着他点头,他知道这三个字显得太客气太生疏,可还是要说,他就是想说。
  他无时无刻都想谢谢訾落,谢谢他这么多年从未离开过。
  “爱你哦。”江遇小声嘀咕,“喜欢吗?”
  訾落笑了,低头蹭了蹭他的耳畔:“……喜欢。”
 
 
第75章 
  周六的江遇和訾落一起出了门,一个去代课一个去给人补习。江遇骑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拿出上次临走时季清给他的指纹锁开了小区的铁门。
  他不太记得路,骑车骑错了方向,又绕了好大一圈才找到那栋别墅,在阳光下金灿灿的。
  阿姨手里拿着湿布,估计正在打扫卫生,给他开了门后继续去擦那架钢琴。季清不在家,江遇停在季望房门前轻轻敲了下。
  里面传来声音:“进来吧。”
  季望坐得笔直,一手捧着颜料一手拿着画笔。江遇过去看了眼,发现画中晚霞满天,长长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路边嫩绿的草凌乱杂生。
  “好看。”江遇说,“你见过这样美的天?”
  季望说:“见过啊,之前出去玩,傍晚的天就是这么好看。”
  江遇把准备好的书和笔记掏了出来,坐在那儿安静地看他画完了整幅画。
  季望回头看他:“你跟其他老师不一样。”
  “嗯?”
  “他们一来就让我别画了,争分夺秒给我补课。”季望把东西收拾干净,“然后到点就走。”
  江遇笑了:“不然呢,留下来吃晚饭啊。”
  季望去卫生间洗了手抽纸巾擦干:“他们不行,但你可以。”
  江遇当他是在开玩笑,点了点眼前的试卷:“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水平。”
  为了重新学美术季望接受了补课,他再不喜欢学习也没办法,只好慢吞吞走过去。他还以为是外面书店里卖得那种厚厚一沓的卷子,哪知眼前的题全都是手写,有的字迹还不同。
  他惊讶极了:“江遇哥,别告诉我这是你自己出的试卷?”
  “其实还有一位,他跟我一起出的。”江遇没跟他说那人就是訾落,“他成绩比我还好。”
  季望看着试卷:“……也太认真了吧,从外面买不就好了,之前的老师都这么做。”
  “外面有的题突出不了重点,没什么太大用处。”江遇说,“今天做两张,做完我看。”
  季望:“哦。”
  江遇一开始就打算出试卷让他做,訾落知道后帮他一起出了题,每门科目都出了一张。难度不一定比学校里的大,但肯定比学校里的刁钻,就看季望的上限在哪里了。
  果然,季望的字写写停停,在草稿纸上半天写不出结果。他急了:“这题太难了。”
  “这题你们上学期刚学过吧。”江遇看了题目一眼,那是訾落出的,“你先写,错了也没关系。”
  季望废了老大的劲做完了一张数学卷子,第二张做的语文,明显比数学轻松不少。
  两张试卷做完已经是两个小时后,江遇批好了数学卷子,错误的地方用红笔给他标记出来,开始讲解给他听。
  他声调慢而有力,非常认真,不会让人听着想昏昏入睡。季望听了一会儿又重新做了一遍错的那道大题,发现他算的结果是对的。
  “我真厉害。”季望挺自豪,“我以前不会都瞎写的,怎么离谱怎么来。”
  江遇看了一眼他原本的解答:“看出来了。”
  期间阿姨送来了一些吃的,外面始终很安静。江遇进来的时候仔细看了一圈,发现三楼有很多房间,每一层都有阳台。这个别墅装修顶尖,家具顶尖,就连墙上的挂画都非常贵,但这里依旧显得空旷,也许大声说话都会有回声。
  加上阿姨,这别墅里一共只有三个人。
  江遇给他布置了一点作业,走的时候季清从房间里追出来,手里拿了一张纸:“江遇哥,送你的。”
  江遇低头看,发现是他下午时画的那张晚霞。
  “谢谢啊。”江遇确实喜欢这幅画,笑着看他,“回去拿相框框起来挂我房间里。”
  季望说:“你说出题的还有一个人,但我不知道送什么了。”
  “没事。”江遇抬起手里的画,“送我等于送他了,一样的。”
  他结束的比訾落要早,江遇把画摊平放在包里,骑着车子去找訾落。
 
 
第一节 课闹腾得很,不少家长也跟着来了。教室的玻璃是透明的,家长坐的坐站的站在等自家孩子,这间教室里足足十来个小孩。
  大多数都是穿着公主纱裙的女孩子,江遇看见訾落正在教她们坐姿,有个女孩总驼背,訾落的手离她背部一个手掌的距离,低着头跟她说话。
  女孩抬头看看他,下一秒挺直了背脊。
  这里面年纪最小的也有七八岁,大一些的已经上初中了。有个男孩坐在訾落身旁一直紧紧抓着手指,放不开,訾落看着他,争取让自己看起来平易近人一些,连声音都轻:“你学多久了?”
  “小学,就学了。”男生紧张地说话不利索,低头不敢看他,“老师,我知道你。”
  訾落微微挑了眉头看着他,等待下文。
  男生也很紧张,看了他一眼:“在直播间里,我以前的钢琴老师让我看的。那是决赛,你获得了金奖。”
  “我也想成为像你这么优秀的人,但是我已经上初中了,参加比赛一个奖都没有拿到,甚至进不了半决赛……我以后是不是更没有希望?”
  “怎么这么想?”訾落温声道,“优秀并不会随着年龄增长而消失不见,它会更加耀眼不是吗?”
  男生怔怔地望着他,訾落拍了拍他的肩:“你基础挺好的,以后多练习,要相信自己。你那么喜欢钢琴,要努力认真做好它才对。”
  “……我会的。”男生看着他说,“谢谢落落老师。”
  课后几个家长围着訾落问了一通,一聊聊半个小时,江遇托腮看着訾落的身影,不像在学校里那样有距离感,这会儿笑起来跟家长交流的他像极了大学生,阳光又温柔。
  送走了家长,闹腾的教室安静下来,訾落喝了口水朝江遇走过去,江遇眉眼弯弯看着他,掰着手指头说:“我刚才数了一下,你这堂课有十二个学生,那也就是说,你赚了这么多钱。”
  訾落抓紧他竖起来的手指,笑了声:“你今天补课怎么样?”
  “挺好。”江遇说,“他还送了我一张画,挺好看的。”
  “啊,第一节 课就送你东西了?”訾落摁下电梯,抬眼看他,“他还挺喜欢你。”
  江遇点头:“我也觉得他对我印象不错。”
  这回訾落瞥了他一眼。
  下了课的大楼人少,电梯上来的很快,江遇看见他眼神才明白这人在吃醋,走进电梯不可思议道:“不是吧落落,人家才上初二,十四岁孩子的醋你都要吃?”
  “你不也才十八。”
  “……那我起码高三了,人家都没成年。”江遇勾着脑袋去看他,“画我送你了,就挂你床头。”
  “不要。”
  江遇:“要不要?”
  訾落:“不要。”
  江遇去掐他的腰:“要不要?”
  “不要——”訾落刚说完就被他狠狠掐了一下,下了电梯后他上前圈住江遇的脖子往下压,“你还挺嚣张啊。”
  “不敢不敢。”江遇求饶,“快松开弱小又无助的我。”
  訾落松开他后去给车子开锁,江遇追上他:“人家是谢谢我们亲自给他出试卷。放心吧,哥的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人。”
  訾落冷哼,迎着风往前骑,“去吃点东西。”
  江遇在他身后喊:“我要吃火锅——”
  第二天江遇在季望家里多待了一个小时,说是家里空运过来两箱海鲜,季望让阿姨给他装了点才让他离开。
  回到百花街拐进巷口,江遇一眼就看见不远处的那道身影。
  “落落!”江遇骑得飞快,“我回来了。”
  訾落正在喂小白吃面包,转头看江遇越来越近的身影,终于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猛地停下来。
  他知道江遇骑车都是这样横冲直撞,说了好几次都不管用。他低下头说:“小白,你江遇哥哥回来了,骑车像不要命一样。”
  小白吃面包吃得正香,看都没看江遇一眼。江遇摸摸它脑袋:“又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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