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第二种可能(近代现代)——酒酒久久啊

时间:2021-01-06 10:14:05  作者:酒酒久久啊
 
  祁让瞥了他一眼,
  “相国好兴致,看来这一年多过的比寡人想象中轻松。”
 
  齐原咳了一声后,迅速肃穆了面容,将蜀川的账目递了上去,
  “王上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蜀川之地富饶的程度比祁让预想中的还让人惊喜,他抬头看向齐原,
  “若他日魏国一统中原,相国必居首功。”
 
  这句话的分量太重,齐原跪下工工整整的行了一个叩礼,
  “王上万年,魏国万年。”
 
  *
  元封九年正月
 
  魏国宫内一别几年前新年时的简陋,宫人提着灯笼各司其职在各宫之间穿行,有条不紊的为前殿宫宴做着表演的准备,即便君主已先行离去,大臣们因着将要统一的喜悦依旧推杯换盏,一片欢声笑语。
 
  而宫门外的小巷上,已换好一身便服的祁让正同楚昭登上了提前准备好的马车,待坐稳后,楚昭披着大氅看向一旁假寐的祁让,
  “王上这是要往何处去?”
 
  车内正中央的木桌上放着一颗夜明珠,将车厢照的恍如白昼,祁让闻言也不睁眼,只将左手向旁边一伸握住了楚昭的右手,又将重叠的两只手一起缩回了袖中。
 
  祁让这一世一直在避开和楚昭谈感情的事,因为他自觉给不了楚昭想要的感情,也对不起那个孤身一人从鬼门关闯回来又被他下令斩杀献给齐军的人,在一切光明确定看得见前,他不敢做出任何决定。
 
  好在楚昭也从不问他什么。
 
  车轮压过还未来得及清扫的积雪发出咯咯吱吱的声音,最后停在了一处灯火通明的山庄前。
 
  祁让掀开车帘向外看了一眼后先跳下了车,又对正要跳下来的楚昭伸出了手。
 
  楚昭一怔,笑着摇了摇头后还是握住他的手才跳了下来,然后也看向了四周。
 
  “这是...齐原的别院?”
 
  祁让的眼中映着不远处火把的光亮,面容看起来不似往日严肃,倒透着些暖意。
 
  他一边拉着楚昭向里走去一边声音轻缓的答道:
  “对外称是齐原的别院,其实是寡人买下来的,夏天过来休息,冬天便用来办一些不方便出面的宴会。”
 
  楚昭蓦地回了一句,
  “原来相国的别院也是皇上的住处。”
 
  话一说完,两人俱是一愣,回过神后,祁让没忍住闷笑出声,
  “你怎么就这么忘不掉齐原。”
 
  楚昭不回话,脸上有了些恼意。
 
  祁让也不出声的带着他又七拐八拐的走了一会,直至一处空旷的梅林,停下来,然后摩挲着楚昭虎口处因习武磨出的厚茧,神情愉悦,
  “寡人带你来这可不是为了让你吃醋的,是有东西想要送你。”
 
  楚昭觉得意外,
  “什么?”
 
  祁让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枝梅花,他抬起手,然后递给了楚昭,眨了眨眼,
  “我看公子风姿绰约却无人投梅,在下这刚好有一枝无处可送,不如便可怜可怜公子勉强送给你罢。”
 
  熟悉的话成功的勾起了曾经羞耻的回忆,楚昭的脸瞬间爆红。
 
  那年在名仕居惊鸿一瞥,他只认出了祁让身边的齐原,百般打听无果后,便投入了齐原的门下想入魏国为仕。
 
  齐原门下门客上千,他并没有直接见到齐原的面,就在他琢磨着怎么让齐原注意到他好问问祁让身份时,他在相府举办的鹿林宴上再次碰到了祁让。
 
  鹿林宴是魏国民间的风俗,除了让士子们发言雄辩有相互切磋的机会外,还有一大特色,就是在切磋后参宴的男女可相互投梅,每人手上只有一枝被特殊标记的梅花,得到梅花最多的人便能拔得宴会最后的头筹。
 
  当年的祁让还是太子,正乔装打扮打算看看有何良才,结果刚听完士子们的辩论准备离开,便在路上被莫名奇妙的截了下来,收到了一枝梅花。
 
  截下他的公子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长的一副好容貌说话却是磕磕绊绊,
  “我...我,我看公子...”
 
  他自己似是也察觉了自己的磕绊,随后扬起声调,一鼓作气般的大声对他喊道:
  “我看公子风姿绰约却无人投梅,在下这刚好有一枝无处可送,不如便可怜可怜公子勉强送给你罢。”
 
  说完便将梅花强行塞到了他怀中,也没管他接没接住就不见了身影。
 
  当时祁让看着摔在雪里的梅花,着实是愣了好长一会儿。
 
  后来讲给齐原听,齐原也没少拿这事笑过他。
 
  此时的楚昭有些尴尬地转过了头,
  “你竟然还记得。”
 
  祁让掰过他的脸,一边打量一边笑道:
  “你对你这张脸也太不自信了一点。”
 
  一顿,
  “何况我还是第一次收到男子的示爱。”
 
  楚昭心里想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没看你记着我,却看着祁让不自觉的吻了过去。
 
  两唇相接,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刚想分开,却被祁让环着腰,掐住下巴加深了这个吻。
 
  楚昭的眼中从清醒到沉迷,恍惚间被祁让抱起,身边的景色一闪而过,然后进了一座不远处的木屋。
 
  房间中碳火的温暖让他缓过了神,想起两人之前唯一有过的一次经历,他抖了抖手,垂眸抓着祁让的衣衫,有些推拒却并没怎么用力,
  “王上今晚...是什么意思”
 
  祁让低头吻了吻他的眉眼又向下碰了碰他的唇,
  “将军不想要么?”
 
  楚昭的脑中一瞬间想过很多,比如即将结束的这场统一之战,比如宴会上祁让加封祁连为靖亲王赏了大片封地,比如连齐原都委婉提醒他最近这段敏感时期要低调行事。
 
  他抬眼看向祁让,竟一时分不清此时的自己对祁让算什么身份,又该答些什么。
 
  片刻后,他回想着别人的做法将手搭到了祁让腰间,用行动告诉了祁让他的想法。
 
  祁让的手指扣着他的背部让他贴近自己,任他帮自己褪下了外衣,直到两人一步步走到了床榻旁,楚昭松开了发髻,曾经踏过千军万马的都杀伐果断的身子开始不自觉的颤抖,被祁让按倒在了床上。
 
  塌旁的烛火已被熄灭,只剩盆中的碳火还在劈啪作响闪着些亮光。
 
  楚昭却越来越抖身体紧绷,祁让有些好笑地道:
  “怎么这么紧张。”
 
  他察觉到黑暗中的楚昭屏住呼吸又深吸了口气,然后渐渐放松了身体,唤了他一声,
  “王上。”
 
  祁让的动作没停,
  “嗯?”
 
  楚昭过了片刻才道:
  “等战事结束,臣想请辞。”
 
  祁让此时才稍微有些清醒了。
 
  他摸着楚昭的发丝,却并未起身,借着那点亮光盯紧了楚昭的眸子,
  “怕寡人忌惮你?”
 
  楚昭没应声。
 
  祁让的脾气其实自几年前就不大好,战事多的时候朝堂上还少乱一点,但被抄家流血灭了九族的却不是少数。
 
  有老臣摸不清王上的路数便仗着宗族背景想压压这位年轻君主的气势,结果也是流放的流放,罢官的罢官。
 
  楚昭自知现在说这话有些煞风景,但在这段注定会被史书被唾骂的关系发生前,他想听这人给他一个答案。
 
  可能是政事,也可能不是。
 
  祁让看着却没什么恼意,他不轻不重的在被中捏了一下什么,笑道:
  “寡人对将军原来如此没有吸引力,竟在这时候还能想到外面的事。”
 
  一阵颤栗从身上爬过,楚昭见他故意模糊调笑,便知晓今晚听不到答案,于是将手伸向祁让让他顺着自己的力道贴近了自己,在他下巴上轻咬了一口,一副洒脱状的反问。
  “王上当真不知自己的魅力?”
 
  祁让喜欢他的坦荡,轻笑着俯下了身。
 
  一夜巫山云雨,楚昭已经疲惫的连眼睛都懒得睁想一觉睡过去时,察觉身边的人拨开了自己脸上的发丝,声音轻的几不可闻。
 
  “阿昭,我不知如何表露心意,但你总会知道的。”
 
第22章 两个故事(10)
 
楚昭醒过来后反复咀嚼祁让那晚的意思,结果还没等他嚼出味儿来,就接到了封他为异姓王的圣旨。
  将军府一时间门庭若市,来往送礼的人占满了后门的整条小巷。
 
  往日心腹和恰好在都城的副将也一同找上了门。
 
  副将是念过书的文人,也曾也在学宫名噪一时,此时正着急的走在偏厅,
  “将军,不是属下心眼小,可这异姓王细数到前朝也都没过先例,更别提魏国了。您说上面那位是不是想…”
 
  捧杀?
 
  也有不明就里的武人,
  “瞎,我说你整天竟操那个没用的心,就凭将军那些功绩,封个王爷怎么了,王上本来就是个心胸宽广能容人的,你上街上随便打听打听,哪个百姓不知今天的君主是个明君?”
 
  厅里一时争执不下,扯着扯着又说到了庆功宴上的事。
 
  楚昭却一直攥着手里的圣旨有些出神。
 
  异姓王,是明面上的圣旨。
 
  刚刚传旨的宫人还给了他另一封盖了王玺的旨意
  ——梁王楚昭,待寡人追随先帝而去之时,亦需随寡人而去,与寡人合葬于王陵。
 
  合葬于王陵。
 
  丝帛在手中被攥的不成样子,楚昭蹭的一下站起来,从门口牵了匹不知谁的马,直奔王宫的方向去了。
 
  留下一屋的人摸不着头脑。
 
  祁让此时正在和李微问话,李微也就是当年在军中的狗蛋儿,已经升为了大将军,明天便要出征做一些小诸侯国的扫尾工作。
 
  楚昭闯进来时,两人俱是一惊。
 
  “哎呦喂”
  李言慌慌张张的紧跟在后面,对着祁让道:
  “楚将…哎不是,梁王刚才一进前门就直接闯进来了,奴才一个慌神就没拦住,这…”
 
  祁让笑了笑,摆手让李言退下又吩咐了李微几句后看向了楚昭,
  “怎么,将军对寡人的赏赐不满?”
 
  楚昭将丝帛摊在了他面前的木案上,
  “王上表露心意的方式倒是特别。”
 
  祁让扫了一眼后收了笑意,淡淡地道:
  “将军不愿和寡人一同赴死?”
 
  楚昭谢了腰间弯刀,眉眼间凌厉和妖艳混在一起,整个人像是一把开了刃的绝世宝剑,惊艳又锋芒毕露。
 
  他一步一步走到了祁让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王上可有心仪之人?”
 
  祁让一顿,
  “有。”
 
  “可是我?”
 
  祁让不喜欢将自己剖开放到别人面前,更不喜直接的表露自己的想法,但还是答道:
  “是。”
 
  “王上问我一遍刚刚的问题。”
 
  “…将军不愿与寡人赴死?”
 
  楚昭笑了一声,
  “我可不像王上这般别扭。”
 
  “我心仪之人恰好也是眼前之人。”
 
  他半跪着将上半身伏在了祁让的膝上,如同一只回到主人手上的鹰隼,低声道:
  “王上可是忘了,臣总是陪着您的。”
 
  祁让顺着他散落的头发,心底自知还是对不起他。
 
  楚昭的威望太高,即便退去官职,军中也处处是他亲手扶持的手下。他容的下,祁连和祁濯却未必,即便今日容下了,日后做了君主也只会是另一副心境。
 
  有了这份密旨,至少在他死前能给楚昭最大的自由。
 
  一只不知从何处飞来的黄油油的小雀鸟,顺着窗缝那缕光束飞进了殿内,又落到了祁让的腿上,楚昭向后闪躲想避开它,它反而受了惊吓般扑棱着翅膀想要逃走,奈何窗缝太小百般不得出路,只浑身沾上了墨水,用翅膀带得一地狼藉。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