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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种可能(近代现代)——酒酒久久啊

时间:2021-01-06 10:14:05  作者:酒酒久久啊
  祁让盯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徐舟叹了口气,慢悠悠的说着,"哥也算看着你长大的,不拿你当外人。"
  瞥了他一眼又道,"我是怕你当局者迷,看不清自己的心,还有,我认识的那个小兔崽子,可从来不缩手缩脚。"
 
  徐舟第一次见到祁让,是在小时候拍的那部家庭喜剧时。
 
  原本所定的演员里是没有祁让的,结果有一天他们正在拍摄,一个小朋友不知怎么就闯了进来。
 
  那时也是冬天,小朋友穿着一看就价值不菲却又脏兮兮的,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小本子,进来看到导演后,便扑通一下摔倒在雪里,小脸惨白惨白,闭上了眼睛。小徐舟当场嚎啕大哭,叫着死人了。
 
  导演走过来,看到他的面容大惊失色,没敢耽搁的打了120。小朋友醒来后,便进了剧组,只是紧紧跟在导演身后,冷着脸色,谁与他逗趣都不搭理。
 
  一开始小祁让演戏还有点紧张,后来入了戏却演的比谁都好。而出了戏,便又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小徐舟觉得这个弟弟好酷,不管小祁让理不理他,都缠在他后面,于是两人在拍摄结束后便勉强成为了朋友。这一晃,就是二十多年。
 
  当年面色冰冷的小王子成了玩世不恭的影帝,徐舟却知道,这个人骨子里是一直没有变。
 
  别人演戏是靠演技,而祁让演戏,是成为戏里的人,这并不是说祁让没有演技。而是说他是放任自己沉溺在虚假的世界里来逃避真实世界,他在演戏中放任感情付出感情来逃避在真实世界中尝试感情。
 
  他骨子里的血是冷的,心却是热的,他对这个世界怀有期待又不抱希望,他厌恶这个世界又努力融入其中。
 
  徐舟猜,祁让自己或许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热爱演戏。
  这么多年,徐舟从来没有见过祁让将现实中的情感带到剧中,也没有见过他对现实生活有有所谓的事。
  而现在,他不知道祁让在怕什么,却切切实实的,希望他有人可爱。
 
  祁让怔了好长一会儿,嫌弃的扫了眼一脸看戏表情的徐舟,
  "小兔崽子叫谁?"
 
  徐舟一时没反应过来, "小兔崽子叫你"
  然后,徐舟:!这么老的梗自己为什么会上当!这个兔崽子!
 
  祁让满意的转过了视线,
  将演戏放到第一位,已经是他的习惯。上一世哪怕是魏齐,他在演戏时也从不联系。这一世,他为了陈宁请假已算破了例,可是还有呢?如果他就这样为了电影委屈陈宁,真的是他所愿意的么?
 
  祁让摩挲着手机屏幕,自那天在酒店分开后,陈宁每天都有发消息过来,他却一直没回。因为他有些不敢面对陈宁,又不想用那些虚情假意来敷衍他。
 
  或许徐舟说的对,他从来不是缩手缩脚的人,跟从现在最真实的想法才是他应该做的。
 
  祁让像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一样猛的站了起来,拿起手机向外冲去。
 
  助理一时没反应过来,跑了两步追上去后却被关在了保姆车外,一叠声的叫着祁哥,眼泪都急的快掉下来了。
 
  身后徐舟慢悠悠的转过了头,点了点,"唉,现在的年轻人啊。"
 
  此时正是工作日交通和一切都市生活的晚高峰,祁让开着车赶往机场,在拥挤的路上走走停停,终于堵在了一个红绿灯口。
 
  旁边的一条小路上,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左手挎着一个蓝色的还带着商品标签的小书包,书包旁挂着一个超大的立体的巴斯光年。
 
  右手牵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白白嫩嫩,手伸向书包的方向,似想要自己拿着书包,男子见状却反而将书包拿的更远了一些。
 
  小男孩嘴巴一撇,好像快要哭出来,抱着男子的胳膊撒着娇,男子得意的笑了笑,却又在小男孩真的哭出来时,手忙脚乱的摘下巴斯光年递了过去,然后一把托着小男孩的屁股将人抱起来哄着,男孩在他背后抱着巴斯光年委委屈屈。
 
  这时,不远处的便利店走出一个与男子相仿的女孩,见到这一幕,无奈的笑了笑,上前掐了掐小男孩的脸,然后和两人一起离开了。
 
  身后的车喇叭声响起,祁让才发现自己竟然看的走了神。
 
  他想起自己在小时候好像也有一个巴斯光年的玩具,后来呢?后来被人不小心弄坏了,而他哭出了声,然后他得到了一个巴掌和责骂。
 
  巴掌不是因为弄坏了玩具,责骂也不是,而是因为他哭出声,给秦家丢了人。
 
  手机坚持不懈地响着,祁让嫌烦便直接将号码拉黑,然后戴着口罩买了去往s市的票。
 
  陈姐说错了,演戏从来不是他的梦想,而是他逃避现实的方式,他没有自己的人生,于是想过别人的人生。
  可他现在,既然可以拥有自己的人生,他又何必要逃?
 
  ***
  祁让裹着剧组的大衣,带着口罩,混在人群中,没有过分掩饰,反倒一路平平安安的到了目的地。
 
  他看着医院的牌子,找个偏僻的角落拨通了陈宁的电话。
 
  那边的声音有些着急,"祁哥?你现在在哪?陈姐刚才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你没事吧"
  祁让悠哉的很,"你们在哪个病房?"
  那边声音明显停了片刻,然后有些迟疑的问道,"你是在楼下嘛?"
  "啧,恭喜陈宁同学回答正确,奖励影帝私人见面会一次怎么样?"
  那头沉默片刻,"你等我,我下来接你。"
 
  那天酒店下面的女孩泼的是硫酸,虽然替陈宁挡下液体的少年也避开了大部分液体,但因为男团受陈宁影响,近期团体活动通通取消,少年索性便借着养伤的名头赖在病床上,想多休息几天,也正好陪陈宁一起避避风头。
 
  陈宁应少年要求在病房外等着,祁让则被留在病房里。
  床上的少年带着些许高傲和疏离,见到祁让也不过微微点头,与上一世见到他时完全像是两个人。
 
  "阿宁是个很好的人"
  祁让没有应声,静静地等他继续说下去,
  结果少年却没了下文。
 
  祁让挑了挑眉,
  "所以呢?"
  少年表情困惑的眨了眨眼,"所以什么?"
 
  祁让也眨了眨眼,把他留下来就为了说陈宁是个好人?怎么,不好意思当面夸人?
  祁让被自己的猜测逗笑,摇了摇头,"没什么。"
 
  又想起上一世少年身上的伤痕,他递过了自己的名片,
  "如果有事需要帮忙,打我电话,微信也是这个号码。"
 
  少年拿着名片,犹豫了片刻,还是收下了,然后颇为郑重的点了点头,
  "阿宁说你是好人,所以我会打给你的。"
 
  "求您"
  "我...我是阿宁的朋友"
  "您真的和阿宁说的一样,是很好的人"
 
  祁让沉默了一瞬,也郑重的点了点头。
  "好" 
 
  退出房门,陈宁正在走廊站着,听到声音,转过头神色担忧的看着他,
  "他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祁让耸了耸肩,"没有啊,他只是和我夸你很好而已,我觉得他说的很对。"
  陈宁咳了一声,不自然的转移着话题,"你要不还是给陈姐回个电话吧。"
 
  祁让专注的看着他,陈宁的眸色温柔如水,不见以前令人心悸的颓丧,也没太多的伤痛,如果不是控制不住的有些发白到憔悴的脸色,祁让肯定会以为这几天对他没什么影响。
 
  祁让伸手揉了揉耳尖越来越红的陈宁的头,问的是另外一件事,
  "那晚魏齐和你说了什么?"
 
  陈宁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是出事前一天的那个晚上,表情变了变, 
  "他说我配不上你,迟早会被你丢下,劝我早点离开。"
  祁让的手愈发轻柔,"还有呢?"
  "没有什么了,就是说我不离开你,会后悔的。"
 
  说完,陈宁自己先沉默下来。这话放在平时听,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在他刚说完的第二天,就被爆出了他们俩人的消息,这真的是巧合吗?
 
  等等,如果和魏齐有关,那那天他在酒店碰到他们两个的事,他会选择说出去么?
  陈宁不知道祁让了不了解魏齐,但他和魏齐先是大学室友,后又同选秀节目出道,两人的发展天差地别却总被媒体绑在一起。托周围人的福,他对魏齐了解的可是一清二楚。
  ——那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不安在陈宁心中扩大,仿佛印证他心中的猜想般,口袋内,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在午夜安静的医院走廊中显得格外刺耳诡异。
 
第7章 一个故事(7)
 
我是一个很普通的人
  当然,我以前从来不这么认为。
  我是单亲家庭出身,
  这个标签带给我的没有流言蜚语,
  更多的是关心同情。
  我长的还算出色,
  所以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缺过爱我的人。
 
  我以为我会永远是人群中的焦点,
  就算不是焦点,
  那也会是一直优秀下去。
 
  直到我上了大学迈入社会
  才发现原来比我优秀的人比比皆是。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我还年轻,我可以做的还有很多,
  天高海阔,
  任我作为。
 
  我得了歌唱比赛的冠军,
  我开始觉得前途光芒万丈,拒绝了拍戏的邀请,觉得自己身上音乐人的傲骨都在闪闪发亮。
 
  可意外总是足够突然才叫做意外,
  现实总是叫你断了骨头低到尘埃才敢谈人生。
  母亲确诊为癌症晚期,
  那一刻我才发现,
  她养了我二十几年,
  上学,看病,娱乐,甚至追求梦想,
  可我却连给她治病的钱都付不起。
 
  有人说,成年人的崩溃只是一瞬间的事。
  我没有时间崩溃,
  我得想办法去筹钱,
  我得抛弃我的梦想抛弃我的骨气,
  我终于学会了低头。
 
  那是一个老前辈举办的生日宴,
  我拿着酒杯站在角落,
  一种巨大的空虚感突然向我袭来,
  我站在这个光鲜亮丽的名利场,
  勾起笑容假装如鱼得水融入其中
  直到转过身才发现
  这世界喧嚣温暖浮华,
  之于自己不过是虚幻,
  脆弱的只要你不主动,
  其实就和你屁大点关系都没有。
 
  那一瞬间的感觉怎么说呢,
  不知道你们曾经会不会有那种感觉,
  世界是扑面而来的无力感,
  空虚,害怕
  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可它确实在那一瞬间存在了。
 
  然后,我看到了他,
  众人众星捧月般的向他靠去,
  他只要站在那里,就是人群的焦点,
  那一刻我才恍悟,
  原来这样的人在这世上,真的存在。
 
  也就在那一晚,
  母亲拔掉了自己的呼吸管,
  我接到电话飞奔到医院,
  在看到死亡通知单的那一瞬,
  觉得这只是医生和我开的一个玩笑,
  或者只是一个梦,
  梦醒了,
  我母亲还会用有些可笑的口音打电话念叨我,
  叫着我那个一直被我嫌弃的称呼。
  "乖宝,记得多穿点衣服啊"
  "你说你回来找个稳定的工作多好,看你现在天天累的。"
  "妈年纪大了,不盼别的,你给我生个孙子来陪陪我总行吧,等你这次回来,我让你三姨介绍一个姑娘给你..."
 
  而我不会再敷衍的在收到消息时只回着嗯嗯,啊知道了。
  或者干脆当作没看到,
  下次想起来了或者到第二天再回,
  来避免继续聊下去。
 
  我拿起手机,给备注母亲的电话打了过去,
  希望一切如常,
  那边会接起电话,问着"乖宝,啥事呦"
  而我会耐心的给她讲自己的生活,
  或者哭着告诉她说我其实真的好累,
  可是电话并没有通,
  那头什么都没有,
  我终于拿着手机在医院的走廊尽头崩溃大哭
  我是个垃圾
 
  我没有放弃我的梦想,
  因为母亲最后留给我的那句话,
  同时,我开始偷偷关注那个人的消息,
  想着或许有一天可以站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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