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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养圆一只白骨精[娱乐圈]——申丑

时间:2021-01-06 10:18:29  作者:申丑
  班顾斜眼,这人比祝宵还讨厌,想了想,改为贿赂:“我可以送你一盏阴灯。”
  “不要,我又不投胎。”原司拒绝,“不过,你可以送一节骨头给我。”
  “呵。”陆城冷笑。
  原司看陆城这模样,脾气上来,就想说阴阳怪气的话,看眼陆城泛着血光的尾戒,还是认了怂:“总之,我不会给狗聚魂。”
  陆城:“这不是主要的事。”他取下尾戒,“我怀疑最近发生的很多事都和血玉有关,以你的能力能溯源吗?”
  原司伸手接过尾戒:“如果是舍利玉骨,你会不知道?”
  “不是骨头。”陆城摇头。
  原司脸上出现了犹豫:“你怀疑是什么?”
  “人血。”陆城说。
  “不可能。”原司摇头,“人血化不成玉。”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原司的神色更加变幻莫测了,良久才说:“陆城,我算是死灵,死灵最会就是趋利避害。追溯它的来源不是什么好事。”
  班顾好奇地看过来,陆城就随手就把原司手上的血玉尾戒递给了他。班顾试着把尾戒套进自己的小指,他还是少年体状,十指纤白修长,尾戒套进去,宽宽落落,完全套不住,不过,意外地合适。
  “有点太大了。”陆城看他玩得开心,笑了笑。
  “就大了一点点。”班顾喜滋滋的,举起手得意地端详,然后,笑容僵在脸上,“陆……陆……城。”
  “怎么?”
  “它变紧了。”班顾声音都抖了,尾戒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最合适的大小,不紧不松地圈着它的手指,用手一撸,轻易还撸不下来。班顾撸了两次,都没撸下来,顿时着急起来。
  “别动。”陆城忙阻止班顾的暴力动作,执起他的手,试着将尾戒从他的小指上褪出来,他本来做好心理准备,结果,丝滑顺畅,轻轻松松地从班顾小指上褪下了尾戒。陆城脸上的表情有刹那的凝固,白紧张了。
  原司忽然说道:“你的尾戒能顺从你的心意。”
  “可能。”陆城点头。
  班顾将尾戒戴回陆城手上,回忆了一下,他的蟑螂花好像没这功能,他嫌它在自己枕头硌人时,就没见它缩面小小一朵。
  原司这回更不愿溯源,他把自己阴沟里翻船,说:“换件事,可以帮你溯源别的事。”又补充,“你的第一世除外,无能为力。”
  陆城揉了揉眉心,轻咳几声:“班顾,帮我去叫一声祝宵。”
  班顾从椅子上慢悠悠地飘向门口,半转过身:“不想让我知道就算了,不稀罕。”
  陆城尴尬苦笑:“行,那你回避。”
  气得班顾卷着风消失在了门口。
  “你想知道什么?”原司咂了舌,原来不死骨不傻啊。
  “我想知道班顾是怎么死的。”陆城轻声说道。
  “需要媒介。”
  “去班顾的地宫,他的陪葬品里有一个鼎,可以当媒介。”陆城说,“别让”
  原司怪里怪气地一笑:“你不想班顾知道他自己是怎么死的。”
  陆城道:“我想先看看,如果在承受范围内,再告诉班顾。”他总觉得很多事的结点似乎慢慢在往自己身上靠拢,而他的结点,却在班顾身上。他想知道班顾是谁,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想知道他诸多不可思议的陪葬品的来历,他想理清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想知道的很多……
 
 
第49章 
  班顾抱着小白的骨架,飘忽忽地飘到外面走廊上,瞪着快晒成人干的祝宵。
  祝宵手一翻,也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支烟:“来一支?”
  “不会。”班顾摇头。
  “人生在世,就要烟酒俱全。”祝宵教唆,“小白骨,你生前死后加一块,怎么也有个千儿八百年的,十分之九的时间都在睡觉,缺滋少味的,不抽支烟,不喝杯酒,太他妈遗憾了。”
  班顾嗤之以鼻,扫了眼地上满满一杯的烟蒂,怀疑祝宵吸进去的空气就没有不含尼古丁的。
  “饭前饭中饭后几根烟,快活胜神仙。”祝宵吐出一个烟圈,“看你愁眉苦脸的,一包烟下去,烟恼随风去,一散了无踪。”
  班顾嫌弃地挥挥手,往上风口一坐:“陆城不会死。”
  “错,他只是会带记忆轮回。”祝宵反驳,叼着烟,“算起来还是你赚了。”
  “?”班顾直起脖子,愤怒,“本来他死了就可以在地宫陪我了,现在他死都死不了,都不能睡我的石棺。”
  “那是灵魂嘛,他的躯壳不还是会狗带?就跟蛇褪皮一样,他死一次就是等于褪一次皮,你可以收集他的人褪,只要时间够长久,你的地宫都装不下他留下的人褪,还得扩建。”
  “……”
  “下次他转世,你还可以收养他,当他的爹,把他从丁点大的小豆丁一点一点拉扯大,多有成就感?”祝宵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喉咙里不断发出咕咕的笑声,“等他长大老死了,你再加收集他的人褪放进地宫,你甚至可以收集他每一个年龄段的,从少到老,可以组成幸福的大家庭。”
  “……”班顾听得都快石化了,他果然还是十分讨厌祝宵。
  祝宵胡说八道一通,又抽了几根烟,裤子口袋里的烟盒空空如也,捏扁后塞回去,从另一个口袋掏出一盒没拆封的,满足地再点一支。
  “班顾,你一点都不想知道自己是什么人?”
  班顾发了一小会愣,回过神就被祝宵长臂一伸,塞了根烟在手里,放在鼻端里轻嗅一下,烟草的味道直冲鼻腔,赶紧塞回给祝宵:“死都死了,生前的身份不重要。”
  “也不想知道自己怎么死的?”祝宵跟只老鸹似得呱呱乱叫。
  班顾摇了下头,神秘兮兮地说:“只要我不知道我自己的死因,我就可以挑一个最酷的死法。”
  “比如?”
  “还没挑好,我在看一千零一种死法,等我看完了,我再挑一种。”班顾挑剔又自恋地说,“我要挑一种死得好看的。”
  “哈?”祝宵闷笑出声,“小白骨,你这心态很不错,不过,陆城似乎想知道你的死因,暗搓搓地找原司商量,你要不要去打消他的念头?”
  “不要。”班顾一口拒绝。
  “为什么?”祝宵奇怪地问。
  班顾理所当然:“陆城可以知道我所有的事。”甚至有点高兴怎么回事?
  祝宵过了半晌才挠着自己的胡子,吐一口烟圈:“和你的脑回路无法对街。老陆去你的地宫搞事也没关系?”
  班顾一不小心把小白的腿骨弄歪了一点,小心扳扳好:“我的地宫也是陆城的家,他回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也可以带朋友回陆城的房子。”
  “可老陆都不让你进他的卧室。”祝宵忍不住挑事。
  班顾手上的动作一僵,转了转眼珠,公交原则,他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进陆城的卧室睡他的床,唔……他一点都不了介意给自己按上一个九点左右上床,七点起床的完美钟。
  祝宵忧愁地又点上一支烟,看了眼魂飞天外不知在打着如意算盘的班顾,嘟囔:是生前心脏就大,还是不死骨的心脏本就异于常人?不过,想想这也是好事,不执着于自己的死,那就是放掉了仇怨,认可将旧账一笔勾消。
  .
  班顾的埋骨地对陆城不设防,他不知道班顾在自己身上做了什么手脚,似乎是从班顾心口挨了一下,他将他送回地宫开始。
  原司跟在陆城身后,看陆城熟门熟路地引路,幽灵墓穴乖得跟等爸爸回家的小孩子似得。原司都快要怀疑 ,自己进入的到底是班顾的墓还是陆城的墓。
  这是探墓还是回家?
  “可能班顾的墓穴把我当成了它的一部分。”陆城解释,“班顾的地宫有禁令,所入者皆归他所有。”
  “……”原司在莫道上停下脚步,怀疑陆城是不是看他不顺眼,挖坑把他给埋了,有禁令还让他来墓穴,“禁令的范围?”
  “已经是了。”陆城轻描淡写地回答。
  “操。”原司整张脸都黑了,“你们他妈是不是嫌我不是人,搞歧视,想偷偷结果 掉我,让原伽独占身体。”有这种禁令在,班顾他妈的想他死他拿多喘一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陆城还是那处稍安勿躁的模样:“出去后让班顾的取消禁令就好。”
  原司暴跳:“姓陆的,你要我帮忙,还他妈算计我。”
  陆城眉毛都没动一下:“班顾很好哄,再说,他对你没什么兴趣,不会强行把你留在在地宫中。 ”
  “我他妈还要谢谢他看不上我?”原司气得一张眉清目秀的脸扭曲跟放在滚桶洗衣机里滚几百遍似得。“我怎么不觉得他好说话。”那只白骨精看他,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
  陆城笑了一下:“你可以帮班顾一个小忙,事后,他会同意放开禁令的。”
  “……”原司懂了,“我们多年同事,你就为了一只狗算计我?”
  陆城:“谈不上算计,这是有效利用条件。”班顾肯定喜欢这件事,算计半拉同事,陆城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原司血红着眼,真是老天不公,他没生下就死得透透的,不得不和孪生弟弟用同一具身体,用了就用了,相依为命的感觉还不错,偏偏他的能力活像一个奶妈,除了辅助没啥鸟用,搞死人都做不到。他有一颗当鬼王的心,结果他妈的只能招招魂,修补修补灵魂碎片,杀伤力最强一招目标单一,只能让恶灵魂飞魄散……去他妈的,姓陆的还给他挖坑,想让他没牌面地给一只狗招魂。
  陆城没理会怨气四溢的原司,墓门洞开,堆积着各种陪葬品的前殿多了很多现代产物,全是班顾悄没声的放进来的,陆城甚至看到了一台曲屏显示器。
  但,人面纹方鼎始终是前殿里最乱人心神的存在。陆城几乎是强迫着自己靠近方鼎,用尽了所有意志力才压下从每个毛孔透出的抗拒。
  “原司。”
  原司怒火未消,看陆城脸色难看,想搞事,记起原伽的叮嘱,才不甘不愿地过来绕着方鼎几周:“很普通的煮过肉的鼎,你居然会怕成这个样子?啧啧啧……”
  “原司!
  ”陆城的目光一片冰冷。
  原司没好气将一只手放在方鼎上,另一只手与陆城十指相扣。
  陆城眼前一黑,天旋地转间眼前的景相顿变。他在一个四方平整的祭天台,四周密密麻麻跪着身着古装的男女老少,天空一轮腥红的太阳,他的手边的方纹鼎热气四溢,咕嗵咕嗵地煮着一锅肉,肉香弥漫,钻进每个人的鼻腔里。
  这种香,令人作呕,陆城几乎要吐出来,他慢慢转过身,视线落在一个方台上,那里躺着一个人,一身华服,一只袖子高高挽起,露出的手臂剐净了肉,只剩下带着血丝的白骨。
  陆城身形一晃,双腿发软,慢慢跪倒在地。那个人像是察觉有人在看他,慢慢转过头,一双陆城日夜相对的眼睛。
  班顾。
 
 
第50章 
  时间像停滞了一般,每一分一秒都长得像永生,陆城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但他全身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他只能无力地跪在那,头上是一轮红色的没有热度的太阳,地上的泥土像是浸着血腥味,泥腥混着血腥,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但,这应该是他的错觉,那些人似乎小心地收集着血肉,不管是皮,还是沫,甚至一点点的碎屑都让他们投进鼎中,有人不断地添着柴火,鼎中永远焖煮着肉,四周永远跪着 人,他们手中捧着碗,眼睛里有苦痛、有乞求、有内疚、有悔恨、有贪婪、有恶意、也有泪,可他们,都想盛上一碗肉糜,吃进肚中,无人离去。
  “我好疼。”
  陆城心头巨痛,猛得抬起头,班顾看到了他。
  “班顾……”
  “我好疼。”班顾定定地看着他,他的目光似乎穿过了时空与时间,有形有质地落在他的身上,每一道目光都像锋利的刀,每一刀都割在他的心脏上。
  陆城知道了什么叫心如刀割,很疼,很痛,超越人的意志。
  “疼……”班顾发出细若蚊蝇的呻/吟,他抬起只剩白骨的手臂,无力地伸着手,向陆城求助。
  陆城不由自主跟着伸出手,两眼因为愤怒、因为疼痛,因为怨恨渗出血,它们流过眼尾成两行血泪,一寸,一点,毫厘……陆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让自己的指尖碰到班顾的指骨顶端,潮湿、滑腻、冰冷,它的血肉刚刚被剐的干净,只剩下关节间的一点软组织。
  “好疼。”班顾又是一声轻吟。
  陆城咬牙猛得一个用力,将他的“手”握在掌心之中,然后痛哭出声。
  班顾似乎有点不明白指尖传来的触感,茫然而诧异,他半支起身,像是要把握着自己手的人看得仔细一些。但下一秒,一对蹒跚而来的祖孙打断了他的注意力。
  “神子,恕我等罪孽深重,神子……恕我……”老人跪在那用头抢地,哀哀痛哭,祈求宽恕谅解,又摁着孙儿磕头求饶。
  三四岁的小童懵懂无知,学着祖父的样子跪在地上,嘴内跟着喊:“神子,恕我等罪孽深重,神子恕我。”
  班顾仰着面,精致的眉目,华服铺在那,像滩开的一滩血迹,他的声音还是少年人特有的清亮,介于雌雄之间。
  他,还没长大。
  他,还只是一个少年。
  但他说:“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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