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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破案攻略阎王(推理悬疑)——云卷袖

时间:2021-01-06 10:24:42  作者:云卷袖
  伊典豪不解:“今天什么日子?怎么要去得意楼?”
  谢载月用拇指指指宋流光:“咱王爷明天就去刑部报道了。”
  伊典豪面色一喜,口不择言:“太好了!”
  宋流光见同僚一个两个都这么高兴,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在众人心中的形象十分负面,尴尬地清清嗓子,四处张望一番,没话找话道:“谢大人,白虎大……不对,你那只肥猫呢?”
  谢载月一愣,道:“对,旺旺呢?”
  他被接连不断的案子压得透不过去,根本分不出神去想旺旺,加上旺旺并非普通的猫,会说话,会变化,颇有些法术傍身,所以他也不怎么担心,不过现在宋流光一提,谢载月掐指一算,还真有好几天没见这猫了。
  暗自思索间,刘渝精疲力尽的进了门。
  进了门,他也顾不上给颜寒行礼,瘫在凳子上喘了一阵气,又咕噜咕噜灌了一壶茶,才道:“可累死我了。”
  谢载月递过去一块点心,真诚道:“老刘辛苦了,先吃些点心垫垫,一会儿咱们上得意楼去,想吃啥随便点,本官做东。”
  刘渝道了声谢,接着脱了披风,拿着段乾坤的书扇了会风,才哑着嗓子道:“大人,这十三个小孩都不像凶手。有的孩子太瘦小,根本没有打人移尸的力气,有的孩子案发时有不在场证明,我都去查过了,全部属实。剩下的一两个,许是家里太穷了,这段时间说是请假,其实都在各处上工,根本没去上学。”
  若不是同学,也不是离恨山下的小乞丐们,那方临一个小孩子还会和谁有来往?谢载月不禁垂眸细思。
  那边伊典豪问道:“学堂先生多大了?”
  刘渝知道他怀疑什么,摇摇头,解释道:“不是他,老先生六十多岁,身体不太好,且那天他留了几个学生,他们一直在一起,到了酉时最后一个孩子才走,老先生接着回家,和老妻儿子儿媳吃饭,根本没时间作案。”
  伊典豪虽是仵作,可大理寺中,连厨娘都能推断出偷吃包子的是老鼠,还是谢大人,更遑论经常和刘渝待在一处的伊典豪。他想想,皱眉道:“看来杀了方临的凶手不在学堂内……至于谢家兄弟,全身经脉断裂而死,这种功力,自然也不是这些小孩和老先生能有的。”
  刘渝还不知已找到谢家兄弟的尸首,骤然听到,不禁喊道:“经脉断裂?”
  伊典豪点点头:“可不是,刚验完尸体,经脉都碎成冰碴子了,这人下手太狠。”
  刘渝身为捕头,少不了和三教九流打交道,江湖经验比在座众人都要多,此时一听,难以置信道:“这样的身手,全汴城凑不齐五个,绝对的高手啊,这样的人怎么会去杀两个小孩子?”
  宋流光也附和道:“就算是他们动手,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也用不上这样高深的功夫。”
  他们说的这些,谢载月何尝不知,谢崖也算一代宗师,尚没有这样的本事,内力到了这种地步的人,实在屈指可数。
  自然,这也是谢载月认为连斐不可能作案的理由之一,连斐虽然天纵英才,骨骼清奇,但也没听说他能震碎人的静脉。
  室内一时悄寂,众人都在想着案情。
  过了许久,颜寒忽幽幽道:“当局者迷,载月,你看到的就一定是真实吗?”
  谢载月隐隐觉得颜寒这话,像一条绳索,想要牵引着他走出迷雾,可是迷雾之外,究竟别有一番天地,还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他却心若鼓擂,忐忑不已。
  目前,他对连斐是有怀疑的,毕竟死的人多少和离恨山旧案有关,但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也因为二人多年的情谊,他下意识排斥自己这个想法,甚至有些怪罪自己怎么会怀疑到小师弟头上,故而不停寻找不是连斐犯案的证据。
  可查来查去,除了连斐这条线索尚有迹可循,别的方向却一直碰壁,难道真是他当局者迷?
 
 
第九十八章 
  得意楼,宋流光磨着牙点了最贵的几样菜式,谢载月在一旁心疼银子,和他抢了几番菜单。
  第一次伸手,宋流光乜斜着眼说:“刘渝辛苦一天了,谢大人不是说让他随便点?我不过是在替他点菜!”
  第二次伸手,宋流光故作不满道:“我明天就要去刑部了,难道在大理寺最后的印象,就是小气的谢大人?”
  谢载月无语:“……”行吧,你厉害,你说了算。
  颜寒见状,一勾嘴角,轻笑道:“这顿,本官来请。”
  宋流光连连摇头,又向谢载月挤眉弄眼:“哪能让颜大人破费,再说我们谢大人一向言出必行,谢大人,你说是不是?”
  谢载月忍住回怼,认命的点点头,艰难道:“说好了……我请……就是我请……”
  宋流光明日就打包滚蛋,今晚绝不同他计较。
  颜寒无奈一笑,便随他们去了,反正他会做谢载月的钱袋子,现在就是将兜掏干净,也没什么紧要。
  宋流光见颜寒没有异议,立马甩开膀子,疯狂点菜,不但吃菜,还点了最贵的酒,最贵的茶,总而言之,在几人胃口范围内,他做到了价格最大化,谢大人的钱袋子最瘪化。
  旁边刘渝等人看得一愣一愣,不明白谢大人怎么将静王得罪的这么深。
  得意楼的掌柜暗自窃喜,没想到静王如此向着自己,给他们送来这么大一单生意,赶紧吩咐厨房仔细烹制,认真调味,一定要让各位大人吃得满意,吃得尽兴。
  不久菜便齐了,端的是一桌珍馐,水陆毕陈。
  大理寺一众员工,虽然不穷,但也没富到这个地步,谁也没见过这阵仗,各个瞠目结舌,好似乡巴佬骤然进了皇宫大内,闯入皇帝御宴,大开眼界,又自感十分局促。
  等颜大人说了一声“开席”,众人又都赶紧下筷,唯恐落了后。
  谢载月为他的钱包鞠了一把同情泪,接着便也放开吃喝,他本就好吃,为人又豁达,虽然一顿饭要将他榨干,但能吃到慕名已久的名菜,早将即将成为赤贫户一事抛到脑后,吃得很是愉悦。
  众人酒足饭饱,已是深夜,宋流光回了王府,余下的人则同往大理寺而去。
  虽仍旧隆冬时节,朔风凌厉,但因为方才喝了些酒,倒不觉得冷,一行人脚步缓慢,边走边谈论着白天的案情。
  郝一点才验了沙斗友的尸体,最先开口:“沙斗友中的那一剑正在心窝上,将他刺了个对穿。伤口倒是普通,从大小来看,应该就是市集上随便买来的一把剑。”
  刘渝打了个酒嗝,喃喃道:“虽然死者不会武,但凶手能这样准,这样快的杀人,功夫实在不弱。”
  谢载月想想,问道:“你们觉得,这四人会是一人所杀吗?”
  刘渝沉吟道:“我看不像,否则怎么死法各异?”
  郝一点也道:“没错,从前连环杀人案的受害者,死法多少有相似之处,就拿谢大人来后,寇府的案子来说,所有被杀的孕妇,都是遭人开膛剖肚,没有半个例外。”
  伊典豪却道:“从死状上判断虽是如此,可没准是受害者之间有联系呢?”
  刘渝摇头道:“谢家兄弟虽然和方临有关联,但是他们三个人并不认识沙斗友。”
  颜寒忽道:“死法不同,也许是凶手性格所致,比如这凶手,是个极其随心所欲的人,如何杀人全凭心情。再说关联,虽然表面看沙斗友和另外三位死者并不认识,可倘若他们的交集要借助别的人,别的事件才能搭建呢?”
  阎王自然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么一段话,若不是在场还有刘渝等人,谢载月毫不怀疑,颜寒会直接说出那个名字。
  谢家兄弟交集单纯,从前和黑莲堂有些交集,但黑莲堂早被拔除干净,没有回来寻仇的可能,再说里面也不会有人武功高深至此。
  沙斗友亦是如此,从没结怨,见了为莫名的“贵客”后,也被极高深的武功所害。
  可是他们三人,都和当年离恨山旧案有关,都可以证明连斐的清白与否。
  现在虽然没有物证,但连斐作案的可能性极高,谢载月想起从前极依赖自己,对自己极好的小师弟,不禁怅惘,连斐,到底哪一面,才是你的真面目?
  进了大理寺,段乾坤居然还没回来,这就有些奇怪,段乾坤在人间没有家世,都是住在衙门中,虽然平时也难免眠花宿柳,但颜寒在时,他断断不敢,尤其现在还有要案,更不会擅离职守,夜不归宿。
  待刘渝等人各自回房,颜寒在院中不知捏了个什么诀,只见一只金色小鸟从指间而出,飞向不见底的黑夜。
  谢载月望着那只金蝶,问道:“段大人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颜寒点点头,眼中有些担心:“载月,我给你的簪子这几日一定要时刻别着。”
  谢载月沉默片刻,终于问道:“连斐,究竟是何人?”
  颜寒转头看他,目光烁然,月华从他一双眸子中流过,谢载月发现其中有太多不忍和痛惜。
  他静静看着谢载月,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道:“连斐,便是恶灵主。”
  谢载月一惊,摇头道:“连斐是我小师弟,一介凡人,怎么会是恶灵主?”
  颜寒从袖中掏出一柄木剑,正是当日方临抽屉中那柄。
  颜寒道:“你可知这柄剑有什么来头?”
  谢载月端详那剑,见柄刻着一朵妖冶诡异的莲花,除此之外,别的地方都十分普通,瞧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颜寒淡淡道:“这木剑是他照着佩剑幻化,他留下这个,是在与我示威。”
  谢载蹙眉:“若连斐杀谢家兄弟和沙斗友是为了掩饰当年罪证,他又何苦留下这柄木剑,这不是引火上身?”
  颜寒摇摇头:“恶灵主行事随心所欲,向来不是常理可以忖度,关于这点我也想不通,恐怕只有他亲自来解释。”
  谢载月又问:“那这一案,究竟是恶念附身的凡人所犯?还是恶灵主做下的?”
  颜寒思索道:“《生死簿》异动,说明确有恶念膨胀之人犯案……可这几人分明是连斐所杀,许是中间有什么变故,我们还不知道。”
  谢载月没有说话,对于连斐的身份,他还是难以接受,想想小师弟从前冰雪可爱,离恨山上谁不喜欢,怎么会是造孽无数的恶灵主?
  正在此时,那只金鸟翩然而回,俯在颜寒耳边,说了些谢载月听不懂的鸟语,只见颜寒神色一变,低声道:“水沧浪死了,段乾坤重伤。”
  这等变故让谢载月愣了片刻,半响才问:“难不成是连斐所为?”
  颜寒没有说话,只帮谢载月正了正簪子,接着嘱咐道:“我要去段乾坤那边看看,你好生别着这簪子,锁仙一世你便不是他的对手,现在你修为大减,对上他更讨不得便宜,不过只要有这簪子在,他绝对伤不了你。”
  谢载月拉住颜寒衣袖,急道:“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颜寒道:“不,你在这里等我,段乾坤那里华滇他们会和我同去。”
  他怕连斐在那里设下了天罗地网,故而不想让谢载月同行,但他也怕这是调虎离山之计,所以将九成功力附在簪子上,以保谢载月平安。
  也许前世纠葛,爱恨离别,就要在今朝终结。
 
 
第九十九章 
  颜寒走后,汴城下了一场大雪,雪花像一粒粒粗糙的沙子,随着迅猛冬风,铺天盖地而来,不停敲击着屋檐和窗棂。
  风如鬼哭,雪如巨瀑,风雪交织,密不透风。
  谢载月点着灯,盘腿坐在床上,越发没有睡意。
  他绞尽脑汁,想从离恨山的往事里,找出些连斐便是恶灵主的佐证,还有此时连斐会如何动作的依据。
  连斐生的可爱,虽然因为异瞳偶尔遭山下人嫌弃,谢载月和几位师兄弟也因此更怜惜这个小师弟。
  连斐除了练武天赋上佳,师父如获至宝,剩下所作所为,似乎和一般的孩童并没有什么两样。
  而他和连斐周围,除了小乞丐酒后失足摔下山去,还有大师哥出门被人暗算,其余的人都活的好好的,直到那日师门被屠。若这是连斐所为,他为何要等这么久,又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想到这里,谢载月脑中一闪而过案发那日,连斐晦涩的面容。
  当时自己心情悲痛,并没有多加留意,现在想想连斐似乎对众人之死毫不在意,甚至还问他:死了不是更好?
  他记得那日以后,连斐便将他带到了一处洞府,对他温柔极了,几乎有求必应,可他因为师门血恨,每日郁郁寡欢,总是和连斐吵闹,要出去报仇,要出去报官。
  两人在吵吵闹闹中过了不知几天,接着他便死了,可对于自己怎么死的,他竟然一点印象全无,好像睡了一觉,再睁眼就是风景壮丽的地府,看见的便是黑脸严肃的思归。
  难不成,连斐最后也将自己杀了?
  若是他便是行事乖张的恶灵主,如此行事倒也不需要什么理由。恶灵主聚集天下大恶,六欲极度膨胀,本来就是随心所欲,不受一切拘束。
  无论如何,此时能找到连斐藏身之处,真相便至少能清楚一大半。
  那么连斐会在哪里?
  谢载月把玩着床前挂着的穗子,沉思想了许久。若说和连斐有关的地方,除了离恨山就是从前他去的洞府。离恨山被黑莲堂的人占去之后,旧貌不在,想来连斐不会去那里,那么当初的洞府,便是他最有可能的藏身之地。
  但是当日他在离恨山浑浑噩噩晕了过去,醒过来时就躺在那处洞府,对于路线方位一概不知。
  看来主动去寻,此路不通。
  虽说有一半概率连斐会找到自己门前,可是这样被动等着的感觉太难受,谢载月十分郁闷,抓着那大红的穗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拉着。
  穗子一根线孱弱地系在床幔之上,谢载月修为没有恢复,但好歹也是凡间一流高手,将那穗子当做解气解闷的对象,穗子可承受不住,不一会便勾连着纱幔一起坠了下来。
  谢载月被那轻薄的纱幔盖住了脸,手忙脚乱的想要将其揭开,谁知道却将更多纱幔扯了下来,在脸上又重重叠叠盖了几层,视线模糊,只能看见红烛融融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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