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儿,在外头收敛点儿,别那么发sāo……”
“??我哪里发sāo了?”
顾亦铭啧了一声,叱责:“我都快硬了。”
没等余北解释,顾亦铭往他碗里塞了两颗虾饺。
“多吃点,补补。”
余北以牙还牙,夹给他一只虎皮凤爪:“你也是,别虚了。”
顾亦铭听不得余北说他虚,一下就笑不出来了。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我从哪里知道?
我又没用过。
“我不知道。”
我也很想知道。
“是吗?”顾亦铭更气了,“那你跟老子去洗手间,让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这话说得,好像要和余北打野pào似的。
但是余北知道顾亦铭的德xìng,他就是雷声大雨点小,顶多是拉去洗手间打个手qiāng。
说起来都笑死人。
余北嘴角的嘲笑,被顾亦铭误解成另外的意思。
“你给我笑,来,我今天非得证明给你看看……”顾亦铭拉起余北的手。
余北使劲儿抽回来,说:“行行行,你最棒,你如意金箍棒……我比不过你,求求你你让我把早饭吃完,大王饶了我吧。”
如意金箍棒再能变大变小,不用它也就是根生了锈的定海神针。
唉,哄直男真累。
还得照顾他们那莫名其妙的自尊心。
顾亦铭鼻子里哼了一声,余北忽然觉得他直得可爱。
忍不住想调戏他。
“顾亦铭,你最近咋这么黏我啊?去接个人都要带上我。”
顾亦铭恶狠狠地说:“我就得死死盯着你,不然你给我跑咯!”
听起来……就像怕媳fù儿跑了。
“我就两条腿,能跑去哪儿?”
“那可不知道,我一个不留神,你就能跑去汪嘉瑞的酒吧鬼混,要放任你这样浪下去,明年我就得去火星上找人了。我都决定了,就把你栓在我面前,我看你浪去哪儿。”
顾亦铭根本不知道。
他这种言行太危险了!
一不小心,就是要被打入gay道,万劫不复的。
“你这么怕失去我啊?”余北得瑟地嚼排骨。
“是啊。”顾亦铭非常坦然,“我就你一个好兄弟。”
直男的心思,真是猜不透。
以前都是余北主动热脸贴他冷pì gǔ,现在反过来了。
这叫什么?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这一切,都得从余北开始作妖说起。
所以作妖大法好啊。
“对了,你要去接谁的机?”
“算是一个发小,咱们家和他家长辈关系挺好。”
咱们家?
余北默默窃喜,顾亦铭要是把撩汉的技能全点在撩妹上,天天被他家暴都心甘情愿了。
“几点了?”
余北掰过顾亦铭的手腕,看他的手表。
“我去,已经吃一个小时了,赶紧走吧!”
余北要是那发小,都已经被气成发大了。
顾亦铭还慢悠悠地问:“你吃饱了吗?”
……
到航站楼的时候,都已经快中午了。
“亦铭哥!”
停车场一声尖锐的叫声,余北还以为谁在急刹车。
一个小年轻小碎步跑过来,和顾亦铭来了个拥抱,顾亦铭眉头一皱,把他从身上撕下来。
“亦铭哥,好久不见了!你怎么这么晚才到啊,是有事忙去了吗?”
“对。”
余北都不好意思,顾亦铭脸不红心不跳。
“我知道你是个大忙人,不怪你!这么多年,亦铭哥还是跟以前一样,好帅啊!”
顾亦铭客气地笑了一声,看着他说:“你也是,越来越……”
他卡住了,不知道夸啥。
“洋气。”余北替他补了一句。
“啊对,洋气。”
小年轻推开墨镜,才看到余北。
“这位是?”
“哦,他叫余北,你得叫哥。”
“哈哈哈,在国外不兴这些,都是叫名字的。”小年轻还是伸出手,“你好余北,我是林贝儿,在日本读的高中,大学是汉诺威音乐学院,你应该不知道,在德国。”
余北没见过这么新鲜的人儿。
瞧他打扮,鞋子一边鲜红一边亮绿,一身皮衣皮裤,脏辫儿用发箍箍起来,耳朵上打满了耳钉,墨镜推到发际线上。
“你好。”
余北伸出手,林贝儿像贵族小姐一样和他拉了拉指尖就松开了。
余北挠了挠头,抱歉说道:“不好意思哈,我不擅长和女孩聊天儿。”
林贝儿脸一垮。
余北愣住,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顾亦铭还嗤地笑了一声。
“我是男生。”
林贝儿很气,猛男跺脚。
余北额头冒汗:“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没认出来……”
余北也很冤啊。
这谁分得出?从人到名字,就剩林贝儿的“儿”字带点阳气。
都怪顾亦铭没提前告诉他。
也难怪钢铁直男顾亦铭来接机都不太热情。
“这是我们国外流行的装束,you know?我还穿着去看了柏林国际电影节的红毯,算了你不懂。”林贝儿翻了个白眼。
“我know了,现在know了……”余北,“那别站在这儿了,咱们走吧。”
林贝儿估计也不想搭理他,转向顾亦铭。
“亦铭哥,我的行李箱好沉啊……”
是个会泡妞的男人都听懂了林贝儿的暗示吧?
而东京宝塔顾亦铭不一样。
他奇异地问:“那你怎么拖回来的?”
“……”
First blood!
余北没笑出声,不礼貌。
“我来吧,我来吧……”
余北殷勤一点,努力挽回刚才得罪人的尴尬。
林贝儿在副驾驶室外等了一会儿,也没见顾亦铭来开门,车窗落下。
“还愣着干嘛呢?上车啊。”
林贝儿扁了扁嘴,正要打开车门,又被顾亦铭喝止了。
“哎哎!你坐后面。”顾亦铭命令道。
林贝儿喜笑颜开:“科研结果证明,后座比副驾驶安全系数高很多,亦铭哥你真贴心!”
“什么玩意儿?”顾亦铭咕哝,“前面座是余北的。”
Double kill!
第27章 直得六亲不认
车里一片死寂。
余北坐在副驾驶也不对味儿啊,总感觉后面有一双眼睛在嗖嗖扎人。
这时候,顾亦铭的车就显得隔音效果太好了,要是外头放点声响进来,车里都不至于这么尴尬。
“亦铭哥。”
林贝儿从后视镜里看着顾亦铭。
“你的脖子上是什么?”
“什么?”
顾亦铭看了一眼后视镜,略略掀开自己的衬衫领子,才发现,自己脖子上好几个红印子。
“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呢,什么时候有这个印子的……”
余北脸一烫。
早知道掐出来跟草莓印一样,他就下手轻点儿了。
顾亦铭还在自言自语:“跟被人嘬的一样……幺儿,是不是你?”
哇,你可闭嘴吧。
“谁大晚上的嘬你?有毛病……”余北语气发虚,“可能睡觉的时候被蜘蛛挠的吧。”
顾亦铭哦了一声,说:“对,被只猪挠的。”
林贝儿的关注点果然不一样:“你们……一起睡的?!”
“是啊。”顾亦铭坦坦dàngdàng,“我们大学就是室友,都睡了有7、8年了吧,老夫老妻咯。”
Triple kill!(三杀!)
林贝儿的脸在后视镜里越来越黑,搽的一层粉底都快盖不住了。
这该死的,令人窒息的直男式玩笑。
如果余北是普通直男,就该回骂“滚,我是你爸爸!”之类的话。
可惜他不是。
余北头晕目眩,好想跳下车把轮胎拆下来,看能不能塞住顾亦铭这个大嘴巴。
“那个,贝儿是吧……你高中就去留学了呀。”余北努力找话题,“真羡慕你。”
“不要叫我贝儿,中文名难听,可以叫我的英文名Bear。”
熊?
这英文名也没好听到哪里去呀,你见过卷着脏辫儿,打满耳钉的熊么?
“B……B……”
根本叫不出口啊……
“我知道你们没出过国的人,不习惯叫英文名。”林贝儿刺剌剌说,“我在日本读了三年高中,还有一个日本名字。”
“……”余北迎合道,“啊,好巧,我中学的时候,也和同桌一起取了日本名字。“
果然调节气氛还是得靠我。
情商课:通过共同点话题来拉近彼此的距离。
顾亦铭你好好看,好好学。
“你还有日本名字?”林贝儿果然有了点笑意,问,“我叫松岛菜菜子,那你叫什么?”
余北:“鲁花花生油。”
不知道为啥,林贝儿不说话了。
余北嘿嘿笑道:“你看咱俩这缘分,名字都差不多。”
亲切又不失幽默。
又把我牛皮坏了,叉会儿太阳xué。
就是不知道为啥,林贝儿不搭理余北了,按理说不应该,大家名字都相似,可以说是老乡见老乡了。
总算回到市区,顾亦铭开到了一家餐厅。
其实他们俩都不饿,但是林贝儿坐了一天飞机,又干等了一个上午,把孩子饿得,余北还是提议先带他去吃饭。
是一家西餐厅,林贝儿点了一份牛排,一份蘑菇浓汤。
余北看了下菜单,咽了下口水。
“你吃什么?”
“我吃了早餐,肚子已经饱了。”
克制点儿,余北。
总不能让人家觉得在养猪。
“这家用的牛ròu都是从国外空运的雪花牛ròu,品质不错……”
“我的嘴它还可以!”
余北眼睛亮得发光。
顾亦铭嘴挑,对材质都很严格,差点的东西他都不吃。余北不懂好坏,只分得清好吃不好吃。
顾亦铭选的地方,那肯定好吃!
林贝儿习惯了在西方国家的用餐礼仪,刀叉餐巾用得优雅从容,就是神情不太满意。
“亦铭哥说是从国外空运的雪花牛ròu,但是国内的厨师次了点儿,火候没掌握好,牛ròu都煎老了。”
“是吗?我觉得还行……”
余北上下划一刀切成四块,叉着一大块ròu放进嘴里,ròu质滑嫩,ròu汁丰富,一口一块它不香么?
林贝儿看了他一眼,他才不屑于这么粗鲁无礼。
“亦铭哥,这牛排这么硬,咬都咬不动,怎么吃嘛!”
林贝儿放下刀叉,看着顾亦铭,不知道在撒娇还是撒气。
“是有点硬。”
顾亦铭全神贯注在切牛排。
“那你……”林贝儿期待地说,“能不能……”
“你牙口不好?”
顾亦铭顺手又把自己盘子递给余北,盘子里小块牛ròu整整齐齐。
“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Quadra kill!(四杀!)
余北都替林贝儿心痛。
顾亦铭这个人吧,什么都好,就是直得六亲不认。
他在桌子底下踢了踢顾亦铭的脚:“人家远道而来,你得照顾下他,人家不是这个意思……”
“哦!”顾亦铭恍然大悟,“贝儿,牛排不好切是吧?行,那我给你点碗粥。”
Penta kill!(五杀!)
林贝儿咬开海鲜粥里的蟹壳,咯吱作响。
这咬合力,哪像牙口不好,余北觉得自己骨头疼。
回公司的路上,余北都不敢再吱声,林贝儿进总裁办公室倒自由在家,跟回自己家似的。
“我叫人拿份文件,你们自己玩儿。”
办公室就剩下余北和林贝儿两个人。
Emmmm……
余北坐在沙发上,开口说:“你随便坐,不用拘谨……”
“我拘谨什么?这是亦铭哥的办公室。”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林贝儿在办公室闲逛,忽然看见办公桌上的相框,他拿起来看了一会儿,又回头看眼在沙发上的余北,把相框合起来,扔回了办公桌上。
这小孩啥毛病?
是不是有燥动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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