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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螺号角(近代现代)——shalimar

时间:2021-01-06 10:25:25  作者:shalimar

   《海螺号角》作者:shalimar【CP完结+番外】

  在选秀节目中爆红后,吴够退赛了。
  选秀  娱乐圈
  许恣x吴够。
  没有原型。
  没有原型。
  没有原型。
  HE。
 
 
第1章 
  现在是中午11点39分,吴够靠在门后坐着,紧紧撰着手机,掌心蒙着一层湿漉漉的汗。
  距离外卖预计送到的时间还有3分钟,但外卖员并不总是能精确踩点送到。吴够坐在地上,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在一片静默中无声放大,成为了他精神高度紧绷下能听到的唯一声音。
  扑通,扑通,回音在空气中交错,熵值缓慢攀升,把原先一潭死水的空气搅和得杂乱无章。
  搬到这里的头两天,吴够还会出门。然而这两天他连门也不出了,吃喝全靠外卖软件。这样还不够,他还要特意备注,让外卖员放在门口就好,这样连和外卖员碰面这一环节也能一并省去。
  可就算他做到这个地步,那种躁动不安的情绪还是如影随形地跟着他,在开始的缓和之后,便变本加厉地升温起来。
  吴够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按在胸腔的部位,许久没修剪的指甲透过薄薄的衣服嵌进肉里,好像想要隔着那层皮肉去抓里面跳动的心脏。
  要么戛然而止,要么彻底爆炸,无论怎样都好,给他一个痛快吧。
  正这么想着,一声细微的“叮”在他耳边响起,把他从他自己那个尖锐而安静的小世界里拽出来,丢回到了人间。
  是电梯到楼层的声音。
  吴够没有动作,四肢的汗毛却瞬间根根竖立。门明明是关着的,但他却下意识地加大了后背抵着门的力气,耳朵也竖了起来。
  门外任何一点细碎的声音在他这里的刺耳程度都堪比粉笔头划过黑板发出的刺啦声,可他偏偏不愿意避开,非得逼着自己自虐性地去辨别被地毯吸收得所剩无几的脚步声。
  电梯声,脚步声,塑料制品摩擦的声音,依次响起又消弱,接着又是脚步声,最后是电梯的叮咚声,像是倒放似的。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过了预计的到达时间,除了一通未接来电,还有一则短信,是没打通吴够电话的配送员发来的。吴够盯着上面的字,慢慢站了起来。久坐让他的腿变得酸麻,起身的时候迟钝得恍如开的是0.5倍速。他耳朵贴在门上,隔了一会,手小心翼翼地落在门把手上,只是半秒不到,又像触电了一样弹开。
  半分钟后,门终于打开了一道缝。里面探出一个口罩帽子遮得严严实实的脑袋和一截纤细白皙的小臂,在准确无误地够到了外卖包装袋后迅速缩回。期间手腕还因为动作太急而磕在了门边,然而当事人恍然不觉,很快躲回了自己的小房间内。
  “砰”的关门声响起,吴够长长地舒一口气,抬手擦去了额间的汗——只是开门拿个外卖的功夫,他却仿若钢丝线上走了一遭。
  窗户紧闭,窗帘拉得死死的,一丝光也透不进来。室内灯光也没有很亮,但也不是全黑,大概介于白天和黑夜之间。吴够关上了门,就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安全区。
  季迎风曾经说过,吃饭这个事儿的意义并不仅停留在果腹,他更多的是某种暗示。吴够也不缺时间,但他记住了这段话。只有到了饭点,他才敢借着这个理由打开浏览器,去看一些节目组的衍生物料。
  吴够吃不下荤菜,只点了一个腐竹一个青菜。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腐竹似乎有点酸,他只吃了一口就没有再碰,于是能吃的就只剩下了青菜的米饭。吴够一口青菜就一口饭,动作迟缓而机械,像个程序有些问题、各部分不能好好配合的故障仪器。
  他在看的这期衍生节目是挺早的时候录的,那时候还没人淘汰,他们刚刚经历了第一次公演,处于还没有十分熟络,但也算有了初步的磨合的阶段。许恣王者带青铜计划告吹,不得已捏着鼻子认罚。季迎风笑声宛如魔音灌耳,延绵不绝。
  季迎风是真的爱笑,一分钟里他能笑上20秒。吴够怕被他的笑晃到眼睛一直低头盯着碗里的饭,那声音就从耳机里传出来,侵占了他的听觉。直到他放下筷子,等鼻尖的酸意自然消退了,继续小口小口地吃。
  衍生综艺时长不长,一集播完,吴够也吃得差不多了。这样一顿他只能一半,剩下一半就拨到乐扣盒里放到晚上吃。他这么想着,打开冰箱,却在看清里面东西的瞬间楞了一下。
  冰箱很空,最上面那层的乐扣盒和他手上的这个一模一样,隐约能看到里面的内容物:白色的是米饭,绿色的是青菜,颜色深的是麻婆豆腐。吴够的大脑有些迟钝,过了好一会,终于想起来了:这是他昨天中午吃剩的,放到了晚上,结果最后他还是忘了吃。
  吴够盯着饭盒盯了很久,把里面的东西和今天的腐竹倒在了一起。
  下午1点05分,收垃圾阿姨的例行工作,收走了1203室摆在门口的一干一湿两袋垃圾。
  “现在的人真是浪费哦……”中年女性嘴里碎碎念叨着,推车前往下一户人家。
  1203室内,吴够盘腿坐在地毯上,眼睛一瞬不移地盯着电脑。
  手机里的音频文件已经完成了导到电脑,再加工和导出这三个步骤。经过处理后,电梯开门的声音更加明显,但又像蒙上了一层雾。任谁听都能听得出这是电梯到楼层的声音,但它却也从现实中脱离了出来,多了层不真实的朦胧感。
  而这段意义不明的声音,将会成为他新歌前奏的一部分。
  吴够一度以为在未来巡礼的那段日子会是他创作生涯的巅峰,那时他脑中的灵感盘成了一条长长的引线,火花星屑噼里啪啦地碰撞,引线却怎么也烧不到头。他只要结束了训练,他一定第一时间去洗澡,洗完澡找个偏僻安静的房间,一晚上就能一气呵成,不带卡顿地写出一整首歌。
  后来他退赛,从机场到公司的路上被好几辆车跟着,一出公司就被几十个人围住。黑漆漆的镜头和刺耳的尖叫声如影随形地追到他的梦里,让他不敢入睡。
  他一度自己再也不会有那样灵感丰沛的时候了。可当他搬了家,卸载了所有的社交软件,把自己封闭在三十平的空间里后,那种源源不竭的创作欲却又气势汹汹地回来了,甚至比他在未来巡礼时要更加强烈。这几天他都是十二点吃完饭坐到电脑前,一直到晚上十一二点,简单洗漱一下,又是对着电脑到第二天六七点。
  不同于那些为了练习而压缩休息时间,以及为了维持身形而控制饮食的人,吴够是真的不困也不饿。他自我感觉那四五个小时的睡眠和一天一次的进食其实也不是必要,似乎没有也不会影响到他写歌。但他毕竟还保留了一丝理智,没有真的要挑战人类生理极限的意思。
  唯一会觉得疲倦的器官是眼睛。在灯光不够充足的环境里长时间、持续性地对着电脑让他的眼睛有些时不时会有酸涩胀痛的感觉。然而就在这两天,他的眼睛也逐渐适应这种强度的工作,不总是向他发送这种不好的信号了。
  于是他更加肆无忌惮。
  洗完澡出来已经是一点半。他心心念念脑子里新冒出来一小段旋律,几乎不用权衡地就放弃了吹头发这个选项——反正他也还要好一会才准备睡觉,空调开着,等他要睡的时候头发早就干了。洗完澡有些渴,他就去冰箱里拿了瓶水。结果一开冰箱门,一眼看到的却是乐扣盒。吴够维持开门的姿势足有三秒,慢慢悠悠想起这是自己前一天放在冰箱里准备当晚饭的。
  那么今天不用点外卖了。
  吴够那残旧如老电风扇的大脑慢慢悠悠地转,在关上冰箱门的那一刻终于从上一条思绪中抓住了关键信息:今天。
  世界上本不存在“小时”“天”“年”,是人为的界定让这些字眼变成了时间单位,让今明昨日的更替得以实现。以小时为单位,不过是过去了一个半小时,然而以天为单位,他们已经迎来了新的一天。
  今天这一“天”并不会比其他的哪一天多或者少哪怕一秒。然而当吴够在脑中掰了三次手指头,确定自己没有记错后,这个时间单位的分量却悄然加重,并由此和其他的24小时区别开了来。
  “今天”是“未来巡礼”的总决赛之夜。
  一直在脑中loop的那小段旋律忽然停了下来,也许原本是打算让位给什么的,然而衔接工作没有做到位,杂乱无章的旋律也好,怦然作响的心跳也好,什么都没能衔接上,就连呼吸起伏都平缓得几乎不可查,于是中间便产生了小小的一截断片。
  原本只是一小段人畜无害空白,却不知怎么的,像正常细胞发生癌变了一般迅速地扩散开来,无法溯及过去,就气势汹汹地去祸害紧接着的“将来”。
  于是接下来的四个小时里,吴够也仍然枯坐在原地,一事无成。
 
 
第2章 
  吴够这一觉依旧不安稳,光怪陆离的梦染上了暗灰色的边。他放弃了一切的挣扎,只想做那个放弃通关的马里奥,可掉到底了,通关失败的提示也迟迟没有出来,吴够四下茫然地看着,才发现垫在自己身下的是染血的金钱和白骨。标注着爱的双手横架在他的胳膊上,轻轻拖着他回升。
  “你怎么可以就此放弃呢?”
  “我们是那么地爱你啊……”
  呢喃低语声声温柔,像是外面裹上了棉花絮的碎玻璃弹珠。
  吴够惊醒过来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单从时长来看,他这一夜的睡眠时间比平均值高出了三个多小时,然而吴够却没什么一觉睡饱神清气爽的感觉,一整夜噩梦甚至令他更显疲态。洗漱完了,吴够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他肤色本就偏白,但两颊原有的浅粉色不知什么时候淡去了不少;眼中黯淡无光,眼底也泛着一层薄薄的青。
  季迎风和林朗他们总说吴够的脸软,捏着手感一流,然而吴够现在自己捧住自己半边脸,却觉得自己只摸到了一层干瘪的皮,仿佛中间的内容物被抽空了,掀开就能看到核心的骨头。
  傍晚五点,纠结许久后,吴够还是打开了未来巡礼的赛前直播。赛前两天,所有的学员就已经全部回到了组内,现在担任主持的正是季迎风。十几分钟的功夫,季迎风身后跟了一串小尾巴,主持阵容越来越庞大,在逼仄的化妆间里逮人就采访,看着阵仗颇为惊人。
  季迎风看着还是一副很跳的样子,镜头还没照顾到,他声音响了起来。
  “杳哥!杳哥杳哥!杳哥别走啊!”
  路杳惨遭连环cue,眼看着是跑不了了,只能一脸无奈看着季迎风向自己靠近。
  弹幕上毫不客气地哈哈了起来。
  “别喊我哥,我不是你哥。”
  “别这样,哥你这个妆面这么帅气,不录下来血亏一个亿啊”季迎风张口就来:“现在感觉怎么样?需要我们安抚一下你紧张的小心脏吗?”
  “边儿去,我现在一点也不紧张,真的。”陆杳失笑摇头。
  “那杳哥,最后一个舞台之前,有什么想对观众朋友和你的粉丝朋友们说的吗?”
  季迎风说话的同时,吴够也查到了截止到目前陆杳的排名:13。
  陆杳看向镜头,神情温柔地仿佛面前真的站着自己的粉丝:“很感谢大家这几个月的陪伴,不管今晚的结果如何,希望我们都能没有遗憾吧。”
  陆杳后退了一步,朝着镜头深鞠了一躬。
  采访完陆杳,季迎风很快发现了不远处的余述。在采访余述的时候,季迎风拿着稳定器的手忽然晃了下,仅仅是一瞬间,吴够却一眼认出了在角落里的人。
  是许恣和谁站在角落里。一晃而过的镜头看不真切,但应该是在说话。
  季迎风看不到弹幕,也没有发现许恣,和余述说完话后又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吴够目不转睛地看了半小时,却再也没有看到过许恣的身影。
  直到直播结束前十分钟,换过一次班了的季迎风终于找到了许恣。彼时对方一只耳朵上挂着耳机,正对着镜子发呆。季迎风问他,他也没说确切的歌名,只说是朋友原创的一个demo。
  “目前只有曲,我也在等他填词。”
  陆杳和许恣都是镜头前特别吸睛的那种,但两者相比有有所区别。前者从艺十多年,表情管理早就炉火纯青,无论什么时候,看着镜头的眼神总是笑得温温柔柔,是标准的偶像面对粉丝的样子。然而许恣却不一样,他更像是在看一个人,而不是一群人。就像现在,吴够看着屏幕里的许恣,却有种自己在和他面对面的错觉。
  “现在没什么想说的了。”
  典型的许恣式发言,吴够甚至确定自己听到了声清晰的鹅笑,大概是同样在场的谁没忍住笑了场。
  “我还是比较喜欢当面说。”
  许恣又对着镜头说道。
  吴够看着许恣,下意识地想移开目光,可身体又不受自己控制,视线将离未离地黏在显示屏上,把每一秒都拉得无限长。
  季迎风终于忍不住捂住了脸:“恣总,我们好歹也是一起公演过的情分,你给我点面子嘛。”
  “你又不是够神,恣总会什么要给你面子?”
  哪怕说话的人并不在镜头里,吴够也瞬间辨别出这是言叶的声音。他没想到对方胆子这么大,连一个退赛的人都敢这么大喇喇地cue,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大家的表情管理都在这几个月内有了十足的长进,在场竟然没有一个人露出哪怕些许的不自在。许恣可能是B感又来了,双手插在兜里,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说。
  许恣的这种沉默曾经一度被粉丝戳章为“入股无为自成的十大理由”,不同时间不同场合下具有高相似性的一幕幕被剪在一起,一同作为“无为自成是真的”的铁证。然而过去他们闹得多欢,之后也就被踩得多狠。那些控诉字字锥心,声声泣血,于是“真”变成了“假”,他们狂欢时碰杯饮下的拉菲最终也变成了一瓶瓶意义不明的花绿青。
  从全民狂欢到过街喊打加起来也没超过3个月,“无字天书”开场轰轰烈烈,结局惨惨戚戚,传奇得任谁都觉得是大梦一场。
  剥去那些过分夸大的解读,事实上许恣的沉默并没有那么的浓墨重彩。又或许是因为它占据了吴够和许恣相处时长的一半以上,反正吴够从来没觉得这有什么反常。
  吴够对许恣这种反应习以为常,然而就在他以为许恣会就这样安静下去,这个话题也眼看着就要翻篇的时候,对方却猝不及防地开了口。
  “够神也不会问这种问题啊。”
  这下就连季迎风也结结实实地惊了一把,眼见着画面一抖,闪过林朗言叶两张大写震惊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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