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铭想得面面俱到。
余香莲也没啥好说的,就是明显没那么兴奋了。
顾亦铭不忍心,说:“要不这样,你们反正退休了,没事干脆也跟我们在美国住得了,还有个照应。”
“好呀好呀!”余香莲眉开眼笑。
余大华拉她,说:“你别听她瞎咧咧,她就是眼馋你们来美国定居,大把年纪了也没个正形……”
余香莲被拆穿,揪他腰上的痒痒肉。
“胡说,我是舍不得儿子们。如果不是牵挂他俩,我还舍不得离开呢,这陌生的环境,也不知道美国的老姐妹茶余饭后吹不吹牛皮,打不打麻将。”
余北也惆怅啊。
出国也是个无奈之举。
不然余北也不喜欢在国外,一个好朋友都没有。
以后就只能和顾亦铭相濡以沫了。
必须得讨好他。
不然美国这猗角香見的。
被顾亦铭家暴都不知道。
顾钧儒一直没出声,飞快扒拉完食物,然后就准备起身了。
“叔叔阿姨,我今天晚上有事,只能失陪了。”顾钧儒特别有礼貌地道歉。
“有急事快去吧,可为了咱们耽误。”余香莲还是忍不住夸赞,“这孩子,怎么这么有礼貌呢?比咱家那个在国内长大的懂礼节多了。”
顾钧儒不太好意思。
特别容易脸红。
余北都想调戏他一下。
“不是急事,就是晚上还有工作……”
顾钧儒默默地打包了一些食物。
余香莲关心他,问:“这么晚了还工作啊。”
“是……我开顺风车。打包一点吃的,晚上饿了吃……”
余香莲满脸心疼:“余北你瞧瞧人家,出身这么好,还脚踏实地地努力工作,多学学人家大哥。”
顾钧儒说得小声了。
余北察觉出了一点端倪。
大哥在撒谎。
他这是着急给谁送饭去呢?
但是余北没有拆穿他。
以后去抓他现行去,嘻嘻。
吃完晚饭,顾亦铭安排了余香莲两口子的住处,然后和余北回自己房间。
带了风景大阳台和落地窗的大卧室,躺床上居然还能看到一片星空。
顾亦铭这个人虽然一身蠢直男气质。
但审美这一块。
仅次于我。
家里装修墙饰挂件,特别简约又带着艺术的书卷气息。
也不知道在这么高级有艺术感的卧室啪啪啪是什么感受。
两个小时后。
余北知道了。
就有种孙悟空把七个仙女定身然后去偷吃蟠桃的刺激感。
不知道为啥,最近一段时间,是顾亦铭总缠着求欢。
余北本来是有些体力不支的。
但习惯了每天一次。
余北也越来越享受了。
都怪顾亦铭,把我喂馋了。
—天不吃空虚得很。
余北一向不避讳对顾亦铭的性趣。
就好像顾亦铭也总抱怨“幺儿,我迟早要榨干在你身上”之类的略显淫荡的话。
这对对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被魅力吸引的夸赞?
下半生幸福和下半身幸福是息息相关的。
事后余北和顾亦铭抱在一起,享受着疲累后肌肤相触的余韵。
汗珠津液混合在一起。
很久顾亦铭才起身,催着余北去洗澡。
“早点洗洗睡吧,多吃饭,少熬夜,小心变秃头。“
“秃就秃,我现在都有老公了我怕什么?”
余北一身酸软动都不想动。
“那可不行。”顾亦铭亲了他一口说,“我可不想后入的时候没有头发抓。”
妈的。
顾亦铭现在越来越骚话连篇了。
然而每次都能戳中我的羞耻心。
心神激荡〜
顾亦铭自己先去浴缸放水了。
余北支起身子,视线忽然落到床头的一张照片上。
第130章 小北是炮王
余北把照片拿过来。
看得清楚一点。
顾亦铭妈妈说余北像极了某个人。
现在知道是谁了。
就是照片上这个女孩子。
这张被顾亦铭手搭着肩的亲密合照。
两个人笑得特别甜。
不是情侣还能这么亲密?
还把照片摆在床头?
妈的,心脏像是被顾亦铭亲手捅了一西瓜刀。
还剌上几下。
余北深呼吸几次,端详着照片里的女生。
怎么会觉得我像一个女孩子呢?
也没觉得哪里像。
她长头发我短头发。
打心底拒绝这种狗血桥段的。
但人摆在眼前,余北不得不承认了。
咋一看,还真有点神似。
主要是眼睛,都熠熠生辉的,灵气十足。
我不是夸自己。
余北忽然好羡慕这个女生。
笑得多灿烂呀,跟朵小花似的。
谁见了谁都喜欢。
我都觉得她可爱调皮。
顾亦铭这个直男能把持得住?
这才叫金童玉女啊,太般配了。
那这个女孩子现在去哪里了呢?
是把顾亦铭甩了?
听说顾亦铭还曾遭受到了打击,才背井离乡地去了国内。
顾亦铭妈妈还说了,其间发生了一次意外。
所以到底是什么意外呢?
这女孩不会是死了吧?
你看我多恶毒。
多美好的一个小女生,我居然会这么想。
我真的不希望她是去世了之类的。
甚至还想见见她本人。
毕竟如果是活人,分开了就分开了。
但如果是死人。
余北就彻彻底底失败了。
我特么再好,能比得过一个回忆么?
回忆里头顾亦铭肯定把她塑造得完美无瑕。
连片指甲盖儿都是玉做的。
而我。
离完美无瑕还差那么一点点。
可以说是浑身瑕疵。
尤其是我还是个病患。
为什么叫病患呢?因为就是个祸患。
顾亦铭能容忍我任性一次,他能容忍我一辈子这么作,动不动就发作吗?
除非他是个M。
余北越想越心疼。
主要是顾亦铭还骗人。
他还说他没有过女朋友。
就是死不承认。
难怪上车上得那么快,那么熟练。
原来顾亦铭早就不是处男了。
这种撒谎还不干净的男人,能要?
当然能。
谁让我这么爱他呢。
顾亦铭就是生过孩子,我都觉得他肚子上的疤好看。
浴室的门被打开,顾亦铭用浴巾裹着下半身出来了。
余北赶紧把照片放回原处。
装睡。
余北其实挺紧张的。
又想亲口质问顾亦铭,又怕顾亦铭发现我知道了他心中的秘密。
“睡了?小幺儿。”
多恶心的称呼啊。
也不知道顾亦铭以前叫她什么?
宝贝?哈尼?亲爱的?baby?小心肝儿?
反正这些顾亦铭一个都没叫过我。
是因为他不懂浪漫吗?
不,是因为这些称呼都属于另一个人。
“真睡了啊,你还没洗澡呢……”
顾亦铭捋了捋余北额头上的头发,然后嗫了一口。
余北故意拉长音,懒懒困困的。
别忘了,我是个优秀的演员。
以我精湛的演技,顾亦铭是不可能看穿的。
“你装睡?”
余北半睁幵眼睛。
“干嘛啊?被你吵醒了。”
“还装,你睡着被我吵醒通常会骂人的。”
我的起床气出卖了我。
或者说。
顾亦铭比我自己都了解我。
“我不想洗澡,一天不洗又不会臭死……”
“好吧好吧,不洗,咱不洗。”
顾亦铭无奈地说了一句,然后没声了。
余北眼睛眯着缝悄悄看他在干嘛。
顾亦铭好像注意到了床边的照片。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
余北看不见顾亦铭是什么表情,但肯定是缅怀又伤心呗。
然后顾亦铭把照片收进了抽屉里面,还盖住了正面。
余北以为他会说什么。
结果只字未提。
顾亦铭躺进被窝,侧身抱着余北。
余北想装睡逃避,被顾亦铭拉进怀里。
好想哭啊。
想把顾亦铭踹了算了。
谁还没有一点精神洁癖呢?
这个肮脏的男人。
但,这都是我的幻想而已。
我不敢踹顾亦铭。
世界上根本不会有第二个这么爱我的顾亦铭。
我要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顾亦铭指定就觉得我犯病了。
把我关去美国的精神病院就不划算了。
那顾亦铭是别人的了。
快乐也都是别人的了。
余北把眼泪水擦枕头上,明天也看不出来。
顾亦铭把我当成回忆的替身这件事儿,也不敢告诉余香莲和余大华。
蒙在鼓里的幸福也是幸福。
就好像余北不知道这个女生还好,知道了之后反而难受。
余北惊醒的时候,房间里只有一个人。
窗帘被拉上,房间里半明半暗,有一股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照进来。
外头是正在草坪除草的女佣。
女佣看了余北的内裤一眼,摇手打招呼。
余北又把窗帘拉上。
妈的,外国人都喜欢什么神经病设计啊。
大早上的,别人还以为有个变态搞裸奔。
不过后来余北看多了在自家院子草地上赤身裸体晒太阳的外国男人之后,也习惯了。
甚至想把顾亦铭也拉出去晒晒。
遛遛鸟。
也羡慕羡慕那些外国人。
余北看了一眼手机,都已经快十二点了。
说好的,是顾亦铭爸妈早上过来。
这头一次双方家长见面,余北居然睡过头了。
匆匆洗漱穿上衣服,余北跑出去。
客厅在哪来着?
靠,差点在自己家迷路。
不好意思,家有点大。
衣帽间,茶室,接待室,书房,健身房,电脑房余北都还没数清。
客厅里,两家人都已经聊开了。
余大华扯着顾鸿笙在吹牛皮。
—边品茶。
也不知道余大华眯着眼睛一小口一小口喝,能品出个啥。
品的是个寂寞。
而余香莲,蒋书虞,顾亦铭和顾钧儒,居然在客厅里搓麻将。
天呐。
顾亦铭妈妈这么高雅的人,居然也会搓麻将。
她不拉屎我都信。
顾亦铭第一个看到余北。
“幺儿,饭还没好呢,你多睡一会儿。”
—听就觉得是讽刺。
再仔细想想。
这特么可不就是讽刺?
“爸,妈……”
余北不太好意思叫顾亦铭的爸妈,干脆叫一声全糊弄过去。
“小北,你快来教教我,这应该出个什么牌啊?”
蒋书虞朝余北招手,笑容和蔼,摸牌的姿势都如此优雅。
再看看余香莲,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样子,就是一牌精。
“我不太会……大哥你也会玩麻将?”
余北凑过去。
“刚刚余妈妈教的。”顾钧儒笑着说,“我总结了一下,把牌凑成111、123、11的公式就能胡。”
瞧瞧大哥这智商。
开顺风车真屈才。
余北看了一下蒋书虞的牌,中规中矩,有好几个是不能要的,余北随便指了一个幺鸡,蒋书虞点点头,把幺鸡打出去。
客厅里,两家人都已经聊开了。
余大华扯着顾鸿笙在吹牛皮。
—边品茶。
也不知道余大华眯着眼睛一小口一小口喝,能品出个啥。
品的是个寂寞。
而余香莲,蒋书虞,顾亦铭和顾钧儒,居然在客厅里搓麻将。
天呐。
顾亦铭妈妈这么高雅的人,居然也会搓麻将。
她不拉屎我都信。
顾亦铭第一个看到余北。
“幺儿,饭还没好呢,你多睡一会儿。”
—听就觉得是讽刺。
再仔细想想。
这特么可不就是讽刺?
“爸,妈……”
余北不太好意思叫顾亦铭的爸妈,干脆叫一声全糊弄过去。
“小北,你快来教教我,这应该出个什么牌啊?”
蒋书虞朝余北招手,笑容和蔼,摸牌的姿势都如此优雅。
再看看余香莲,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样子,就是一牌精。
“我不太会……大哥你也会玩麻将?”
余北凑过去。
“刚刚余妈妈教的。”顾钧儒笑着说,“我总结了一下,把牌凑成111、123、11的公式就能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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