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慎把两人牵着的手甩得高高的,笑嘻嘻问:“你今天一出门就不太对劲,刚刚我去检查的时候你紧张得不得了,是怕我出事吗?”
“我当然怕你出事。”
许亦慎又笑:“可是我已经检查完了,你现在还是不自在。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怕来医院?怕打针?”
许亦慎自己只有小时候怕过,因为那时候进医院就代表要打针。护士姐姐拿着又长又细的针管,竖起来往上推,将里头的空气推尽,针尖呲出几滴晶莹的药水,这个画面是许亦慎的童年阴影。
简铭道:“不怕。”
许亦慎不信:“你骗人。”
简铭重复一遍:“我不怕打针。”
许亦慎觉得他在强行挽尊,就说:“等你要打针的时候,我倒看看你还嘴硬不。”
“…”简铭道,“我还是希望没有这种机会。”
许亦慎哈哈大笑。
两个人出了医院吃完早点,去超市买菜,路上许亦珍打电话过来,抱怨说起来就没见他们人影了。
许亦慎道:“你看看都几点了,我们不先出门,难道还等你起来?”
许亦珍在电话那头道:“可是我没有早饭吃。”
“你点个外卖。”
“我想吃简哥昨天煮的那种面,比外面的早点好吃。”
“…”许亦慎忽然对接下来简铭出差的一周感到有些发愁。
他敷衍许亦珍道:“都快十点了,这会儿吃太多,你中午就吃不下了,你自己随便点个粥吧。”
“我不喝粥,我看到餐厅的立柜里面有饼干和薯片,我吃那个。”许亦珍道,“中午是简哥做菜吗?我想吃红烧排骨,还想吃松鼠鱼。”
明明她这会儿是在向简铭提出请求,可许亦慎似乎已经预见到自己在厨房手忙脚乱的将来,连忙粗声打断:“吃这么复杂的菜干嘛,就吃点家常菜不行吗?”
“很复杂吗?可是好吃啊。”
简铭在旁边听见了他们兄妹俩的对话,笑道:“今天可以好好吃一顿,后面就要你来解决了。”
他还补充:“我会问珍珍每天吃了什么菜。”
许亦慎:“…”
他突然有了需要赶紧学点厨艺的紧迫感,买菜的时候不得不打起精神学习经验,把简铭教的几样家常菜的菜色搭配和需要的调料记住。
回家后,看简铭一进厨房,他马上跟进去偷师。
简铭系上许女士买的花边波点围裙,架好锅准备将排骨焯水,许亦慎霎时走神了片刻,盯着他的腰腹猛看。
架子长得好,连穿不合身的围裙都好看。
真是一把好腰,又好看,又好用。
简铭将菜从购物袋里拿出来,见许亦慎像个雕像杵在门口,直勾勾盯着自己,就抽出小葱打了一下他的头,叫他淘米煮饭。
许亦慎想,这个我总是会的。
结果拿起米杯舀了一杯,他忽然意识到,他不知道三个人要吃多少米。
简铭那边将排骨冷水下锅,切了一小块姜几下削了皮切片,又拍了几瓣蒜,回身到垃圾桶旁扒蒜,就见许亦慎拿着米杯和锅胆傻站着,奇怪道:“怎么了?”
“应该煮几杯米?”
“这个米杯一杯半是两碗饭,你看要吃几碗。”简铭笑了笑,“我现在觉得让你自己做饭真是有点危险。”
“…”许亦慎不服气了,淘完米最后加水的时候拿不准,他也不问简铭,自己估摸着差不多,就把锅胆放进了电饭煲,按下煮饭。
简铭已经将配料都准备好,锅里的水也开了,煮出了厚厚一层油沫,排骨在滚水里起起伏伏。许亦慎凑上来看,但他什么也不懂,十分无知地问:“然后把这些配料加进去一起煮?”
“不是,这一道是焯水,把排骨的血水滤走,就不会有腥膻味。”简铭一边给他解答,一边用漏勺捞起排骨架在一旁,将锅里的水倒掉烧干。
“这时候要调小火,倒油,然后加冰糖炒化。平时炒别的菜是用大火,但是冰糖容易烧焦,所以要用小火。”
许亦慎开始意识到这是一道工序复杂的菜,连忙努力记住工序,看简铭炒化了冰糖,然后将排骨倒进去。
呲啦一声,锅里的油一下子爆开,许亦慎吓得连退三步。
“如果菜里面有水,倒进去就会这样,滤一滤水会好些,不过多少都会溅油。”简铭十分淡定,将案板上的八角桂皮草果、姜蒜、葱白、洋葱末倒进锅里,翻炒几下,又开始拿调味瓶。
许亦慎根本不认识这些调味料,连忙问:“这是什么?”
“生抽,老抽,耗油。”简铭给他点了瓶子,“生抽和耗油提鲜加味,老抽上色。你如果不知道加多少,就一次少加些,边加边用筷子点着汤尝咸淡。”
他翻炒几下,许亦慎已经闻到了香味,以为这道菜就快好了,哪知道简铭接了一大瓢直饮水过来往锅里一倒,一下子没过了半个锅。
“这是红烧排骨?排骨汤?”许亦慎喃喃道。
简铭从锅架上拿了高压锅去洗:“还没完。水开了再用高压锅炖十几分钟,出来之后倒回锅里大火收汁。”
“…”居然还要换锅换来换去,许亦慎道,“我放弃。”
简铭被他逗得微微一笑,随即道:“你学些简单的就行。”
他等水煮开,将一整锅水和排骨往高压锅一倒,盖好盖子,洗了锅准备做松鼠鱼。
许亦慎完全帮不上忙,只能看着他娴熟地忙碌。看了一会儿,他忽然觉得自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为什么要跟一个踏踏实实过日子的男人计较性冷淡、安全感之类虚无缥缈的问题?
简铭无疑是非常适合过日子的男人,他可能没有那么感性,但是他很认真地在过生活,并且待许亦慎为自己生活中的一部分。
趁他处理鱼,许亦慎凑过去趴在他背上,下巴垫着他的肩膀。
简铭手下不停,低声道:“又撒娇。”
许亦慎在他后颈蹭来蹭去:“你都要出差了…”
“我尽量早点回来。”
“…倒也不用赶一天两天,工作压紧了很累。”
简铭回过头来,两个人亲了亲嘴。
客厅传来许亦珍的叫声:“你们不能把厨房门拉上再亲吗?!”
许亦慎脸一红,跟简铭分开,朝客厅大骂:“你玩你的手机,偷看什么?!”
简铭笑着继续忙碌,许亦慎冲出厨房气势汹汹去收拾小丫头,心里却想着,简铭出差这一周,他正好能妥当解决李于飞的事情。
他们两人之间的问题可以关上门慢慢磨合,先清除潜在的外部危险。简铭自己不好解决,他就亲自去解决。
第16章
午饭的菜色是红烧排骨、松鼠鱼、蚝油生菜和鸡蛋羹。
菜上桌的时候,客厅里躺着玩手机的许亦珍已经闻着香过来了。小丫头见风使舵,不停拍马屁,夸简铭厨艺好,还屁颠屁颠去厨房给他们盛饭。
许亦慎撇撇嘴:“她还不知道后面一周要靠我管饭。”
简铭正要说话,厨房里忽然传来许亦珍的嘀咕:“这饭怎么像粑粑一样。”
简铭:“…”
许亦慎:“…”
许亦慎恼羞成怒,冲厨房教训道:“吃饭呢,你文明一点。”
许亦珍噘着嘴出来,把饭碗往他面前一搁:“是你煮的吧。那你吃最上面的。”
最上面的一层米饭简直跟浓稠点的白粥没什么两样,拿筷子一夹都不停往下漏。
简铭扑哧一声笑了,接过许亦珍递来的另一碗,笑得肩膀都在颤抖。
许亦慎脸红了,自己搅一搅碗里的粥,小声道:“我跟你换一碗。”
“你正好要吃好消化的,就吃这个吧。”简铭笑得停不下来,等许亦珍自己也盛了饭过来坐下,他还在笑,许亦慎有点挂不住,拿脚在桌下踢他。
许亦珍听到桌下的动静,立刻不满道:“不要当着单身狗的面打情骂俏。”
简铭这下有些不好意思,他不像许亦慎那样脸皮厚,不习惯当着别人的面打闹调情,尤其这个别人还是小辈。他停了动作,许亦慎却不停,脱了鞋踩着他的脚一路往上,一直搔到他大腿中间。
简铭警告地瞪了他一眼,却没阻止,兀自吃饭。
即便他没阻止,许亦慎也不敢继续撩拨他了。因为旁观的许亦珍是他的堂妹,不是简铭的堂妹,被她发现的话,许亦慎比简铭更丢人。
他讪讪收了脚安心吃饭。三个人个子都很高,饭量不小,简铭做的菜又色香味俱全,非常下饭,即使许亦慎把饭煮得像粥一样,他们依然将菜一扫而空。
吃完午饭许亦珍才知道简铭马上要出差了,惋惜道:“那我们只能下馆子了。”
许亦慎道:“我做饭。”
许亦珍的表情从惋惜变成一片空白:“天天喝粥吗?”
“…简铭会教我的。”许亦慎底气不足道。
而后他立刻又理直气壮:“我妈和简铭都没吃过我做的饭,你是第一个尝的,还挑三拣四。”
“别的什么好事轮不上我第一个,当小白鼠我就做第一个。”
“…”
许亦慎一时也反驳不出来,收拾了桌子洗了碗,等回卧室午休了,才开始跟简铭嘀咕,说许亦珍要求太多难伺候。
简铭在他身后关上门,咔嚓一下反锁。
许亦慎听到那声音,心头一动,简铭已经上前猛地将他一抱,几步将他抱到飘窗边,一拉窗帘,手就来扯他的皮带。
“胆子这么大,当着你妹妹的面也来撩我。”
许亦慎咯咯笑,跟他打闹了一会儿,发现简铭真的硬了,不太确定地问:“现在?珍珍还在外面…”
“我们小声一点。”简铭扯脱他的裤子,又来脱他的上衣。
“可是…我这儿没套,也没有油。”许亦慎被他脱光了,坐在飘窗上有些犹豫。
简铭哄他:“先试试,转过去趴着。”
许亦慎当然也想要,闻言便不再推拒,自己翻了个身跪趴着,朝简铭撅起屁股。
他的脸贴在飘窗上垫的毛绒绒的软垫上,两手伸到后面自己掰开了臀瓣。
背后有解皮带的声音,窸窸窣窣,不一会儿就有硬热硕大的东西顶在他后穴口慢慢往里挤。
然而以前他们房事频繁的时候还行,现在都好些天没弄了,不用润滑油扩张确实太勉强。许亦慎只觉得后庭又涩又紧,本能抗拒着外物的侵入,被强行挤进来的龟头撑得撕裂一般的痛。
太紧太涩两个人都会不舒服,但许亦慎喜欢简铭对自己表现出渴求,就咬牙硬撑着不吱声。
然而预想中的剧痛并未到来,简铭只尝试了一会儿,就抽身出去,几下穿好裤子。
许亦慎有点懵,连忙爬起来抱住他的腰:“怎么不弄了?待会儿就松了。”
简铭俯身亲亲他的额头:“这样你不舒服,我去外面看看有没有能用的。”
许亦慎一愣,心里就甜丝丝的,乖巧地放开手坐在飘窗上等。
在等着简铭回来的空隙里,他忍不住胡思乱想:他该不会要去厨房找橄榄油吧,橄榄油也不好倒啊。
结果不一会儿,简铭拿了个按压泵透明塑料小瓶回来。
许亦慎看见这个写满日语的陌生的小瓶一顿:“这是什么?”
“我在卫生间看到的,是油。”简铭已经不管那么多了,凑过来吻住他,整个人顺势压上来,叠在了许亦慎身上。
他们好些天没弄了,被简铭完全进入的时候,许亦慎浑身都发颤,努力控制着才没叫出声。
然而简铭今天干他干得尤其激烈,除了大学恋爱那会儿,许亦慎几乎没体会过这样疯狂的激情,没一会儿就被强烈的快感完全征服,像淫乱发情的母狗一样摇摆迎合,根本克制不住自己的浪叫。
被狠狠肏了没一会儿,他浑身都酥酥麻麻过电似的打颤,双腿发软,手也撑不住身体,一点一点往下,趴在了飘窗的软垫上。
“啊啊、老公…”他断断续续,被简铭干得身子一下一下往前移,“好舒服…”
简铭专往他阳心处顶弄,许亦慎爽得身子都蜷缩起来,觉得有些受不住了,勉强拿手伸到后面推他:“停一下、我想…”
这才一会儿,他就被肏得想尿了,简铭今天实在是搞得太猛。
然而简铭却不肯停,要他就这么尿。
许亦慎当然不肯尿在垫子上,软声哀求他,憋尿憋得浑身紧绷,两腿紧紧夹着,简铭却被他夹得爽,弄他弄得更深更猛。许亦慎舒爽得头皮都阵阵发麻,觉得自己反复徘徊在失禁的边缘,只能咬着唇,自己伸手到下面掐住阴茎。
简铭却发觉他的小动作,一边狠狠捣进他身体里,一边拨开他的手,握住他的性器重重揉了几下。
“啊啊——”
许亦慎受不住这前后夹击的刺激,猛地抖了抖,一下子尿了出来。
尿并不多,只湿了他胯下的一小滩,许亦慎趴在软垫上直喘气,下面硬邦邦的阴茎头部还在淋淋漓漓低落淡黄色的液体,随着简铭进入的动作甩落在毛垫上。
许亦慎羞耻地小声骂他:“你干嘛?!我都尿在垫子上了!”
简铭却似乎很满意,伏身下来吻他的耳垂:“待会儿洗垫子就行了。”
这时,简铭的手机响了。
他几乎还是衣衫整齐的模样,只是裤子拉下来一点方便进入许亦慎。手机就在裤兜里,他也不抽身,就这么接了电话。
是他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一上来就问他几点到H省。许亦慎趴在简铭胯下,听见他们正儿八经的谈话内容,下头却被简铭硬热粗长的阳具进入,慢慢地、一下一下漫不经心地捣弄,霎时就觉得羞耻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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