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斜眼看着被扔到一旁的书,封面刚好朝上,而封面本来只是相拥的画面突然污浊了起来,凌尧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已经到嗓子了。
原来他和顾云译做过这些事情吗?凌尧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这里真的有什么标记吗?他好似产生了某种误解,伸手又拿起了书,翻了两页,那夜才结束。
凌尧羞涩地读完了那两页的全部内容,脑子里不断地浮现出来了他和顾云译欲拒还迎的一切画面。
红着耳朵继续读了下去。
顾云译和自己在一起之后,成功帮助凌家解除了危机,而凌尧顺理成章的和顾云译住在了一起,被所有人默认为了顾云译的专属情人。
和顾云译在一起后的日子,凌尧乐在其中地做起了他背后的男人,他的生活被瓜分成了顾云译在和顾云译不在的日子,他在日记里记下了两人所有美好的一切,比如顾云译总喜欢叫自己尧尧,用一种充满欲望地语气,顾云译亲手为自己设计了一条项链,顾云译的身边无数莺莺燕燕,可他的眼里只有凌尧。
读着书的凌尧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戴得项链,这都和自己经历的一切好像,甚至在他不知不觉中,已经潜意识将里的事情和自己的生活混做一团。
在经历了发情期后的凌尧怀了顾云译的孩子,顾云译承诺给他一个完美的婚姻,在他以为幸福已经降临的那一刻,他们的生命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那个人叫-林肴,一个和自己有着相仿名字的男人,不准确说,这个男人连眉眼发梢之间都与凌尧那么的相似。
他是顾云译的学长,是他魂牵梦绕的爱人,是他爱而不得的嫂子,这个男人简直就是自己的噩梦,凌尧读到这里,觉得内心一阵绞痛,恨恨地握紧了拳头。
这个男人只要深夜里一个电话,顾云译就会放下一切奔向他,原来自己只是一个替身,什么尧尧,什么项链,都是另一个人的。
凌尧刚读了一半,向喆敲门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一个布丁,只见凌尧手捧着一本书,眼眶微红,吓了一大跳,“凌总您这是咋了,这谁欺负您了?”
凌尧摇摇头没说话,将书合上了,不想再看下去,他不想知道顾云译和那位嫂子的事情,不想知道他是怎样背着自己和孩子,与另外的男人亲亲我我。
“您吃布丁?”向喆捉摸不透凌尧的想法,小心递上布丁。
“不吃。”凌尧拒绝道。
向喆赶紧出门打了个电话,那眼睛瞥了一眼屋里的凌尧,小声地对着电话的另一端说道,“总裁,凌总不对劲,好像哭了。”
“我也不知道,就在办公室里看书,啥也没干。”
“刚还要吃布丁,现在又说吃不下去。”
“好,我马上回来。”顾云译挂了电话,听着项目总监汇报着最后一项工作,项目总监正说着话,瞧见顾云译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心里犯怵,难道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这一紧张说得磕磕绊绊,更慢了。
顾云译担心着凌尧,不耐烦地说到,“给你五分钟,结束你的汇报工作。”
五分钟后,项目总监终于卡在了最后一个字音上,紧张得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谁知道顾云译竟然认可地点了头,“不错,就按照这个方案实行,散会。”
所有人的下巴都要惊掉了,这是难得,顾云译可以一次通过项目方案,并且认可了大家,心里几乎要感动得哭出来。
顾云译站起身要走,但还是补充了一句,“虽然方案很不错,不要骄傲,记住把握细节。”
“是。”大家齐齐应声,心里还是很开心的,熬了那么多个夜终于有所回报。
顾云译刚走出会议室,乔就跟了上来,好奇地问道,“这么着急散会不像你的风格啊?”
“尧尧在我那里吗。”
“怪不得。”乔了然于胸,“我跟你一起上去,我也好久没见过他了。”
除了凌尧刚苏醒那会儿,乔跟着凌泽去看望过凌尧,平日里都是凌泽自己去看望凌尧的,出于自己和凌泽的这层关系,他也有必要关心一下。
顾云译因为担心凌尧走得很急,连乔这个运动细胞算发达的人都差点没跟上他。
“尧尧怎么了?”顾云译问道。
向喆摇头不知,“我就去买了个布丁,回来的时候凌总状态就不对了,这不躺在沙发上消沉了好久了。”
从未完全拉上的窗帘一角能看到凌尧半靠在沙发上,很低落的样子,还用手抹了一把脸,不知道是不是哭了。
“尧尧,怎么了?”顾云译直接推门进去了,担心地坐到了凌尧的身边。
门外的向喆和乔大眼瞪小眼,这种场面,他们进去好像不太合适。
凌尧看到靠近的顾云译,似乎有点抗拒,往后撤了一步,紧抿着嘴巴不说话。
顾云译看着凌尧通红的眼眶,又望着满桌子的书,心中一骇,难不成凌尧看到了自己买的这些书,误会自己想对他做什么苟且之事?
自己藏的还挺好的,怎么被扒出来了,也怪他,当初逛自己和凌尧的超话出于好奇,才买了那些写他们两个的,也是买回来之后他才发现原来里面的内容写得那么大胆,抱着学习的想法将书塞进了办公室的书架里,毕竟没人敢翻总裁的书架,哪里会想到有一天凌尧会进自己的办公室,并且翻了书架。
顾云译赶紧将所有书都收拾起来解释,“尧尧,不是你想得那样。”
“够了,我不要在听尧尧这个名字了。”凌尧听到这个名字心中更加刺痛。
可顾云译当他闹小别扭,“好好好,不听,你饿了吗?要不我带你去吃东西?”
凌尧心里明明很生气顾云译的所作所为,当然是书里的所作所为,可他一靠近,那股带有威慑力的气息压下来,他就忍不住去顺从,默默地点点头,心里哀叹,这就是做一个O的宿命吗?
他如此可悲的宿命,摸了摸自己平坦地小肚子,只是可怜了这个孩子。
顾云译望着他一股悲凉的表情,还摸摸肚子,是把孩子饿惨了吗?
第44章 甜牛奶的A
在顾云译连哄带骗下,凌尧终于答应出去吃点东西了,刚哭过的眼眶微肿,两眼通红,还瘪着嘴巴委屈地跟在顾云译的身后,一只手非要扯住顾云译的衣角才安心。
“怎么了这是?”乔侧头瞧了一眼顾云译身后的凌尧,好似是被人欺负了一般。
顾云译无奈耸肩,他追问良久,可凌尧就是一个字也不肯吐露。
凌尧看到乔一副和顾云译很熟的样子,又觉得他面熟,只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冲顾云译小声问道,“他是谁?”
虽然声音很小,但毕竟两人之间只隔着一个顾云译,乔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大大咧咧地回答道,“我是你嫂子。”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连向喆听了都佩服,很难想象一个一米九二的男人可以把嫂子这个称呼在自己身上安排的这么明白。
但这样说似乎也没毛病,毕竟乔和凌泽是合法夫夫。
可凌尧却瞪大了瞳孔盯着乔,嫂子这个词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这就是那个白月光嫂子-林肴吗?望着乔那张异国风情的面相,红棕色的卷发略显慵懒,金色的瞳孔如一汪被洒进了阳光的清泉,凌尧内心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完全没办法比,难怪顾云译会那么喜欢他,想到这里凌尧的眼神又变得十分幽怨,抬头回看顾云译,三分哀伤七分幽怨。
大家被凌尧这莫名其妙的状态搞不清状况,顾云译凑近了些,甚至探了探凌尧的额头,确定真的不是因为发烧生病,“尧尧你怎么了?”
“顾云译,你为什么要当着他的面喊我尧尧。”凌尧指着乔难过地说道,是拿自己当做工具来让对方吃醋吗?
“这有什么问题吗?”顾云译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凌尧为什么这么介意乔。
突然被点名的乔更觉无辜,举手双手投降,“与我无关。”
“顾云译,你今天当着他的面说清楚,你究竟,爱得是我还是他。”
乔吓了一大跳,自己和顾云译毕竟是双A组合,纯洁的男性友谊,别说爱情,连友情都摇摇欲坠了,更何况他家里那位暴躁起来能打自己两个,可不敢乱说,“不关我的事,你们别牵扯我。”
而坐在凳子上的向喆已经嗑起了瓜子,默默放起BGM。
“你爱我还是他,是不是真的他有比我好,你为谁在挣扎.......”
顾云译终于意识到了异常情况,琢磨着可能是凌尧再次出现了记忆错乱,关于这个问题,当初医生已经做过了预警,说凌尧的脑部受损严重,且初期已经有记忆混乱的症状,随着脑部机能恢复正常会逐渐好转,当然也可能会出现更严重的情况。
医生一本正经的告诉顾云译,“我们将这种症状一般称为—脑补过度,病人出现这种症状的时候,一定不要刺激他,否则会出现应激反应,加重脑补的损伤。”
也许这种症状再次出现了,顾云译心里琢磨着,还是要带凌尧回医院复诊一次。
不管凌尧是脑补了些什么,眼下重要的事情是安抚好凌尧,免得他出现应激反应,顾云译一把握住了凌尧的手,虽然是为了安抚凌尧,可也是发自内心的说道,“当然是你,我早就说过的,我喜欢的是你。”
被这样突然深情的表白,凌尧先愣了一下,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因为按照正常的逻辑,顾云译会让自己不要无理取闹,然后凌尧反击,是你先无理取闹。
凌尧的双手被顾云译紧紧地握在手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心的滚烫,他也因为这突然的表白而红了脸。
刚被牵连的乔就这样被直面地塞了一嘴狗粮,心内不爽,自己明明已经算秀恩爱界的翘楚了,可从来没有人给自己送过狗粮,一瞬间凌泽教过自己的三字经填满了自己的脑袋,想骂可骂不出口,谁让顾云译现在是自己的老板呢。
乔往后退了几步,坐在了向喆旁边的儿童板凳上,一米九二的乔坐在还不到30厘米高的板凳上,显得那么滑稽,他伸出了手,“兄弟,整点瓜子。”
“给。”向喆同情地看了一眼乔,抓了一把瓜子放在乔的手心上。
“可他们都说,你喜欢的是他。”凌尧说着还看了一眼嗑瓜子的乔。
“那是他们胡说的,我绝对不会喜欢你以外的人。”顾云译满是痴情地哄着凌尧。
“真的吗?”
“嗯,你还记得吗?我曾经告诉过你,不管是什么,只要你想要,我都会满足你。”顾云译深情表白道。
凌尧听着最后一句话,是顾云译此刻站在自己面前深情说出的话,又仿佛是从遥远地方传过来的一句话,那话里似乎还夹杂着晚风的微凉。
花园里晚风吹得心凉凉,可他的怀里是那么的炽热,贴在唇边的那片欲望,想起耳边吹过的那一缕热气,凌尧想起这些,更觉一阵头热,涨得脸红,他贴近了顾云译一些,苍蝇一般地声音,瓮声瓮气答道,“我记得。”
“请问,还有我的事情吗?”乔嗑着瓜子含糊不清地问道。
顾云译只看了一眼乔立马回过神看向凌尧,温柔地问道,“饿了吧,吃饭去嘛。”
“好。”凌尧应声点头道,“我想吃你做的饭。”
在里,顾云译是个会做饭的厨艺天才,可现实是骨感的,顾云译除了会煮面以及简单的家常菜以外全然不会,但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好。”
乔觉得手上的瓜子突然不香了,没想到这故事发展到最后真的没自己啥事儿了,连大结局的饭都吃不上。
※
因着觉得自己完胜了情敌心情大好的凌尧晚上吃了三碗饭,摸着自己圆鼓鼓地肚皮心满意足。
顾云译给他随便找了一部电影,陪他看了前十分钟,趁着凌尧专注看电影的空档就溜进了书房开始忙公司的事务。
再抬眼时,墙上的时钟已经游走到了12点,他跟着时间打了个哈欠。
自从凌尧搬进了之后,冰箱里摆满了他最爱喝的几个甜牛奶品牌,顾云译看着牛奶就想起了凌尧,本来不爱甜的他也忍不住倒了一杯甜牛奶,仿佛这就是凌尧的味道。
顾云译将牛奶放在了床头,只开了一盏台灯,刚钻进被子里,左手就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他身体一僵,愣住不敢乱动。
他倒是未动,可那毛茸茸先动了,一点点从被子里钻了出来,顺着顾云译的腰线爬到了他的眼前。
那毛茸茸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却还是眯着眼望住顾云译,两只手扒在他的胸前,脑袋枕着顾云译的胳膊,闷声闷气地说了句,“你回来了。”
顾云译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根本来不及思考其他,出于下意识地嗯了一声,身体还僵硬着。
谁知道毛茸茸得寸进尺,伸腿拦在他的大腿间,两只手不安分地游了上来,搂住他的脖子,眯着眼用鼻子在他胸前嗅了一通,一直顺着胸肌的位置嗅到了锁骨,滚烫的呼吸飘荡在他的喉结处,用娇懒地声音轻笑一声说道,“哥的味道是甜牛奶,好好闻。”
顾云译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甜牛奶,十分无奈 。
但这种状况谁还睡得着,凌尧拿自己毛绒绒的头发蹭了蹭顾云译的脑袋,浑然不觉自己在做什么危险举动,惹得顾云译浑身痒痒的,没忍住地吞了一口唾沫,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嗓子有些沙哑,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尧尧。”
“嗯?”凌尧的眼睛终于半睁开了,下巴抵着顾云译的胸肌,这样无辜地角度望着他。
顾云译微低下脑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凌尧点头笑着说道,“当然知道啊。”嘴上说着知道,可状态确实迷迷糊糊的,还不安分的拿手戳着顾云译的脸颊。
苍天啊,这样的尧尧也太可爱了吧,顾云译扶额,努力让自己冷静,不去看凌尧,总觉得自己随时会犯罪。
可凌尧是不会饶过他的,伸过来脑袋凑上去,在顾云译的下巴处闻了闻,“哥的味道真好闻,好甜。”
能不甜吗?那杯甜牛奶距离顾云译不到半米,香甜的味道散发在空气中,混着暧昧。
“像哥这样甜牛奶味道的A真的很少见。”紧接着凌尧将自己的后脖颈露了出来,冲顾云译问道,“哥,我是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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