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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近代现代)——匿名青花鱼

时间:2021-01-08 10:27:53  作者:匿名青花鱼

   偷

  匿名青花鱼
  文案:
  “我钻进他所爱之人的身体里,偷来了一场爱情。”
  大概是个,受不小心穿到暗恋之人的“白月光”身体里,被误以为是第二人格,由此展开的故事。
  预警:
  【np】【不是甜文】【不是爽文】【大量感情描写】
  有和“白月光”在同一个身体里共存的情节,后期会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暗恋的人及其“白月光”都是攻。)
  攻相互之间没有暧昧感情。
  除了开头设定,没有其他玄幻元素。
  受双腿残疾,到文末篇幅会有好转。
  有强制情节,有狗血桥段,有渣攻,注意避雷。
 
 
第1章 
  薛枞醒来的时候,恍惚以为自己是从一个噩梦,堕入了另一个——另一个什么呢?
  眼前是路衡谦高大的身影,他手上拿着一杯温水,就这么蹙着眉头,那双常年毫无波澜的眼睛里,关切的意味满得像要溢出来。
  薛枞甚至来不及想,是离他那么近的路衡谦不真实,还是这个人愿意对他表露关心更加虚幻。
  因为对方轻声问他:“有什么不舒服吗?”
  这绝对是薛枞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听到对方这么温柔的声音,这个温柔的声音接着说,“南帆,你终于醒了,喝点水吧。”
  薛枞惊愕地微睁了眼睛,没有接过杯子,只是有些模糊而不确定地重复道:“南……帆?”
  于是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不熟悉,却也绝不陌生——正是这个声音的主人,在薛枞被推搡下楼的那一刻拉了一把,结果稀里糊涂和他一起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也不知道一个拄着拐杖的人,凭什么觉得能把一个翻出轮椅的人稳稳拉住。
  “你……”路衡谦见他神不守舍的模样,不免更加担心,“你怎么了?”
  薛枞不是话多的人,他抿了抿唇,下意识地想要身边的人离开,确认眼下的境况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侧了侧身体,却更加惊惧地发现,自己的腿竟然有了知觉。
  从每一寸腿骨,每一寸裹覆其上的肌肉上传来的痛楚。
  很痛,痛得钻心。
  可是……他有多少年没能感受到这种疼痛了?
  他莫名想到路衡谦古怪的体贴,莫名的称呼,心中十分不解,却不敢向一步之遥的人发出任何询问。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对上路衡谦的眼睛,语气带些生硬,伸出手道:“镜子。”
  路衡谦闻言,微微一愣,却没多说什么,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递给了薛枞。
  如果来的是别人,或许多少还会调侃一句,但路衡谦不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薛枞一样,话少得可怜。不过这份不近人情的冷淡,在孟南帆身边,总是会收敛许多。
  薛枞对上屏幕里的自己,那双平素总是弯弯的笑眼,此刻写满了不可置信。浅棕色的眸子没有丝毫温度,倒映着不知所措的薛枞。
  他一时没有拿稳,手机摔到病床,又滚落到了地面。
  ——孟南帆。
  他竟然真的,在这个人的身体里醒来。
  怎么会……
  铺天盖地的恐慌与焦虑袭来,让一切恍如天方夜谭。
  而他身边没有亲近的人。
  只有路衡谦,绝不会对孟南帆以外的任何人心软的路衡谦,尤其厌烦他的路衡谦。
  太荒唐了。
  他甚至来不及思考是应该戳穿一切还是隐藏自己,便脱口而出:“薛枞呢?”
  路衡谦一直蹙着的眉头仿佛蹙得更紧了一些,他沉声道:“你还想着帮他?”
  薛枞的手不自觉地捏紧,他等着路衡谦接下来的话。
  “他推你下楼,自己也摔了下去——”
  “没有。”薛枞反驳道,却又无法解释更多。
  路衡谦被他打断,有些烦躁地摸出一包烟,又想到这里是病房,便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我知道你同情他。”路衡谦的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我早说过,他心术不正,怕是不会领你的情。”
  “心术不正?”
  这个词让薛枞的心略微收紧,好像有点疼,他不由自主地重复了一遍。
  “你说他腿不方便,想多帮他,”路衡谦面色阴沉,“但他实在是满身戾气,心思歹毒,连自己的弟弟都不放在心上,又怎么会在乎你的好意。你看看自己被他伤得多重!”
  这一连串咄咄逼人的评价,足以让人知道,他愤怒到了何种程度。
  “等他清醒了,我会替你收拾他。”路衡谦语毕,许是克制不住情绪,又或是怕“孟南帆”反对,转身出了门。
  薛枞自觉从未牵扯进这些人的恩怨里,何以就成为了心思歹毒的人,却又无从辩驳。
  但他至少知道,薛枞伤了路衡谦心尖上的人,路衡谦巴不得他去死。
  可他凭什么要死?
  被暗恋了多年的人指着鼻子骂,应该是什么感觉呢。
  总之薛枞感官迟钝,竟然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多么可笑。
  人明明都是向阳的生物。
  薛枞这块足够冷清的顽石,却偏偏爱上一块坚冰。
  这么些年了,他不想说也不会说,甚至从不主动出现在路衡谦的身边。
  他从来没有奢求过任何事情。
  他甚至知道陆衡谦的厌恶——有谁会喜欢阴郁又冷淡的瘸子呢?
  如今不过是路衡谦亲口确认,而自己亲耳听见罢了。
  钟情于笑眼弯弯、人见人爱的孟南帆,自然是合情又合理的。
 
 
第2章 
  出院手续办得很快。
  “不用再来医院了。”路衡谦再回来的时候,还推来了一架轮椅。
  薛枞也没多问,只答道:“嗯。”
  路衡谦将轮椅推得离病床更近一些,他担心孟南帆不喜欢冷冰冰的病房,和这里浸润到空气里的消毒水味:“复健在家里就可以。”
  薛枞点点头,就要撑起身体。
  其实他的腿伤得并不算重,不过之前的伤口崩开,只得重新上了石膏,甚至连轮椅也用不太上。但薛枞毕竟许久未能支配过自己的双腿,即使这具身体尚算健康,也不确定是否可以单纯依靠拐杖站起来。
  路衡谦见他动作,伸出的手迟疑了片刻,又见薛枞埋着头,有些力不从心的模样,便仍是单手揽过他,另一只手穿过他的腿弯。
  薛枞却在他的手掌触碰到自己的一瞬间,就控制不住地向旁闪躲开去。
  “南帆?”
  这种避之不及的态度让路衡谦也懵了一瞬。
  薛枞则因为重心不稳,侧着身体,猛地摔下了病床,肩膀卡在轮椅和床脚之间。他的手臂大概被划伤了,胳膊也传来一阵隐痛。
  “你怎么——”路衡谦连忙将他扶起来,却又被薛枞抬手隔开。他见好友的神色,像是痛得厉害,便终于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也不敢去搀扶了。
  孟南帆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从前常有打球受伤的时候,谁搀着谁回去,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是无论如何也料不到,孟南帆有朝一日,会对他这么反感。
  薛枞却也好受不到哪去。
  或许是后遗症,他难以忍受这种程度的触碰,身体的反应甚至比大脑更快。眼下只得挣扎着,撑着轮椅的把手,试图将自己的身体抬起来。双臂用力太过,以致有淡淡的青筋浮现。幸好腿不再像以前那样毫无知觉,多少能稳定住身体。
  路衡谦不敢再碰他,只好替他按住轮椅的椅背,让它不至于因为失去平衡而侧翻。
  他纵然有再多疑问,见孟南帆如此辛苦,也只好暂且忍住。
  “其实我习惯了。”薛枞好不容易爬上轮椅,才顾得上对他说道。
  路衡谦却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习惯?”
  残疾多年的只有薛枞自己罢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只好转移话题道:“……刚才,不好意思。”
  对上孟南帆充满歉意的脸,路衡谦却只觉得越发歉疚:“你道什么歉,也是我害你这样的。”
  薛枞见他脸色郁郁,棱角分明的脸上尽是自责神色,也有些不解。
  “休养好之前,去我那里住吧,我不放心你,” 一想到孟南帆那四处堆着画具,各个意想不到的角落都塞满了稿纸的房间,路衡谦再次皱了眉头,“当时若不是你,被撞伤腿的,就该是我了。”
  薛枞这才有了些头绪。
  或许孟南帆真的是个过分善良的人,任谁有危险都忍不住帮上一把,哪知伤还没好完,就被卷进薛枞的事情里,再莫名其妙地摔了一回。
  也怪不得路衡谦听说之后这样咬牙切齿。
  “好吗?”见孟南帆没有答话,他又直直看过来,平素气势凛然的眸子里,是十足真诚的关切。
  路衡谦的眼眸细长,眼尾略微有些上翘,除了偶尔冷嘲时目光更为锐利一些,几乎是死水般的无波无澜。他脸部轮廓的线条清晰而深刻,此时稍稍有些绷紧,却仍然是十分流畅而完美的曲线,对于不熟悉的人来说,便显得不近人情。
  但薛枞悄悄地看了这许多年,其实很清楚,路衡谦这般锋锐的外表下,有时候赤诚得像一个孩子。他的喜好与厌恶简单又明晰,丝毫不懂得遮掩,也似乎并不需要遮掩。
  没有弯弯绕绕的心思,不懂得敏感与脆弱是什么玩意儿;傲慢到不可一世,却也透彻到无需伪饰。
  大概是从生下来便顺风顺水,过硬的家世和出众的能力给了他样的资本。就算是坚冰,也是通透而干净的。即使冰锥锋利伤人,也是清澈而透明的。
  和薛枞这块布满青苔的顽石自然不同——它合该被遗忘在角落,坠落进深潭,如今不过苟且偷生罢了。
  但这样的路衡谦却叫薛枞羡慕得无以复加。
  薛枞只要偶尔抬眼时能看着他就够了,从没想过站在他的身边。
  何况他连站立的能力都没有。
  他几乎以为自己不懂得如何拒绝这个人,可话到嘴边,仍然是轻飘飘地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路衡谦显而易见地有些不满,但仍然尊重了他的意思,只执意要亲自将他送到家门口。
  直到注视着金属色的密码锁,守在孟南帆家的门外,薛枞才意识到真正困难的事。
  ——他哪里会知道孟南帆家的密码?!
  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他总不至于现在再装作摔成失忆,便只能琢磨着怎么把路衡谦劝走,以免被发现了异样。
  “怎么?”路衡谦见他站住不动,开口问道。
  薛枞不去看他,只侧过头,假装不经意道:“家里乱。”
  孟南帆家倒确实乱如狗窝,路衡谦也不是没有见识过,但从未见过他因此而烦恼,也有些奇怪。但一瞥见他的轮椅,便恍然大悟,想是轮椅不比双腿,确实难以在孟南帆无处落脚的房间移动半步。
  路衡谦将好友今日所有的不对劲,都归结于他摔了腿的烦躁,便在心里更加厌烦薛枞了一些。
  但为了照顾孟南帆的情绪,好歹没有说出口。
  “还是去我那边吧,你家确实……”路衡谦沉吟片刻,吞回几个不合时宜的形容词,斟酌着语句道,“不太方便。”
  薛枞也没有了拒绝的理由,便点点头,顺水推舟离开了孟南帆的家。
  折腾了一整天,薛枞去到路衡谦的别墅后,略微洗漱,就躺下休息了,等他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
  路衡谦听见他起床的动静,敲了敲客房的门,隔着门说道:“之前接洽的宋律师过来了。”
  “好。”
  一遇上孟南帆自己的事,薛枞就有心无力,只能硬着头皮答话。
  “他住得近,”路衡谦却以为他嫌自己多管闲事,解释道,“说是案子拖得太久,听说你醒了,就顺路过来。”
  孟南帆一向性格温和,对工作也相当上心,路衡谦昨日答应宋澄时,也没想过孟南帆或许会有不满的可能性。也不知为何,他这两日说话都不自觉地格外谨慎,像是忽然间不懂得,该如何与身边这许多年的好友相处了。
  似乎从前是孟南帆说话更多一些。这次醒来,对方实在寡言了不少。
  薛枞只得又答了句好,想着要怎么才能不被戳穿。
  思来想去,也只得安慰自己:论常理,应当不会有人想到,这具躯壳里早已不是孟南帆。至多觉得病后性格沉闷一些,否则也太过离奇了。
  双腿有了知觉,薛枞今天也不愿再坐轮椅,便试着用客房备好的拐杖支撑身体,晃悠着站起来了些许,还算不上太稳。
  穿着拖鞋的一只脚踩在地上,有些不适地顿了顿,却忽然没法控制力度似的,平稳的地面仿佛猛然间被硬塞了棉花,让他的另一条腿也无处着力。
  摇摇晃晃,像是蹒跚学步的婴儿一般。
  他来不及想更多,只听到几声碰撞,便无所凭依地摔倒下去。
  手肘再一次撞在地上,有些疼,可他竟然觉得开心。
  ——十三年了,双腿触到地面的感觉,是这样的。
  门外的人循声而来时,见到的便是这个场景。
  趴在地上的人,整个身体都呈一种古怪的角度扭曲着,逆光的侧脸却露出一个笑来,抬起头时,眼尾弯弯的棕色眼眸里,笑意还来不及褪去,便蓦地对上了他。
  人人都知道孟南帆爱笑,他的人缘总是出乎意料地好,或许便与此脱不开关系。宋澄从前与他打交道时,也没见他板起脸过,可今天,又似乎有些不一样。
  摔到地上也是这么值得开心的事?
  不过宋澄也懒得多想,只是出于礼貌,走上前去,伸手想要拉他起来。又碍于礼貌,不再直视他的眼睛——毕竟,这匍匐在地的模样,对一个成年人来说,多少有些丢脸。
  因而他也错过了薛枞眼里的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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