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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档她有些难追(GL百合)——澜若霜

时间:2021-01-11 15:23:02  作者:澜若霜
  “要不,你说说和解协议?”过分这个词,毕竟立场问题,她就算真这样想也不能明说出来。
  “我可以回去让我妈想想看,我外公当时到底有没有说过房子给我弟这样的话。”管琴的妈妈,自然就是徐蓓蕾。
  刑云朵的眉梢再次挑了下,这句话太过于暧昧。管琴说的是,我回去让我妈想一下,她并未说这结果是想到了徐启刚说了他房子的份额都给孙子,还是压根就没说这句话。但是这句话又是一个求和的饵,潜台词是我妈或许能说出你们想要的。可管琴的话到这里就收住了,她没继续往下说的意思,于是二人就在电话里彼此沉默着,只听到沙沙沙的背景声。
  刑云朵心里一动,索性也说了句相当暧昧的话:“我作为代理人,不可以替委托人决定事情的走向,但我可以给她一些建议。有些时候,各退一步,是对双方最好的结局。”
  电话那头笑了出来,再一句“那我等你消息,不要时间太久,暑假马上结束了我得回学校”之后,干脆的挂了电话。
  刑云朵对着按下去的手机,皱起了眉头。这唱的哪一出?
  “这不是好事吗?潘阿姨分人一些,人把实话说了。你也说了这几个都是亲生的,这字是不是老爷子自己写的,他们心里不清楚?就按照老爷子生前的愿望,把房子都给他孙子得了!不对,大多数都给小孙子,其他人喝点汤。”唐浅在旁边建议她。
  这案子不需要她做太多事,所以最近,有事没事的时候,她都会来刑律的办公室里头坐坐。在这里,她偶尔甚至可以在沙发上睡着一会,她不会需要帐篷才能入睡,也不会因为看到方巡的朋友圈动态而心惊。
  虽然邢云朵不知道她为何来的那么频繁,但只要漂亮姐姐肯来,她都开心。
  “我总觉得这事里里外外透着奇怪,没那么简单。”邢云朵一边回唐浅刚才的话,一边有些烦躁的抓着头发,“对了,管琴的信息,你查的怎么样了?”
  唐浅把平板给她:“都在这里了,从她一堆的社交账号来看,就一普通的女孩子。你非要说什么不一样,可能是她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自然主义女权主义者。但这个也正常,重男轻女确实惹人讨厌,就算没感觉,在这家里呆多了也给你整出感觉来。”
  刑云朵一张张划过唐浅那里收集的资料,基本上是管琴公开在网路上的社交信息。其中确实三分之一左右,是和女权相关的言语。还有一些和同学的照片,一些旅行的风景。她的原生家庭是被彻底的抹去了,只有那么寥寥的三言两语。
  “我总算离开那么地方了。”
  “以前,我不能原谅我外公外婆,但现在无所谓了。他们就是陌生人而已,他们死了也和我没关系。”
  “我希望以后可以在这里定居,然后把我爸妈接过来。这里,能获得轻松和自在一些。”
  刑云朵放下了平板,揉着自己的眉心:“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我说不出来。这个案子是真的糟心,案件本身也糟心,当事人更是莫名其妙。”
  唐浅从冰箱里给她取了听冰可乐出来:“我真的觉得你想多了,就对方两个当事人没一起请律师这点,你就纠结到现在?”
  “还有管琴今天的电话。她如果想要和我们合作,时机有问题。就像她自己说的,她也去咨询过其他律师了,她自己也是学法律的,虽然其他国家法律和我们不太一样但法理是相通的吧!鉴定结果还没有出来,案件现在是对他们有利,谁会在案子对自己有利的时候来求和解?好,就算不说时机,说感情。你一开始就站在我们这边,和现在才站在我们这边,要少分多少钱,心里不可能没数吧!”
  唐浅自己先喝起了可乐:“邢律师,你说的这都是理性人的想法。你自己都说了人在案子里谁理性?当事人想一茬是一茬还少吗?那天你不也说管琴可能风和日丽的时候和狂风暴雨的时候完全不是两个人?我觉得吧,你纯粹是被潘阿姨每日一卦算的,有点神经过于敏感了。”
  刑云朵嘴角抽了下,或许……还真是?任谁遇上每天都要替她算一卦看看今日适不适合处理自己案子的委托人,都会神经过度敏感?
  “走了啊,真的,你放轻松一些。我觉得你这几天脸皱的都有皱纹了。”唐浅把喝完的可乐往垃圾桶里一丢,大步往外走了出去。
  “哎,这么快就走?不再坐会?”不说案子,我们聊点其他的也好啊?
  “不坐了,约了做脸,时间到了。”
  “……”后巷那个事,到底啥时候能收拾这帮人渣!
  ***
  同一时间,潘秀凤家里也是鸡飞狗跳。
  徐瀚杰的手机已经在地上被摔的屏幕裂开,定格在大型手游的页面之上。潘秀凤正坐在徐瀚杰前面的床上大口的喘着气,气出来的。她旁边徐洪生正在给她拍背。然后徐瀚杰,依旧和那天刑云朵看见他一样,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对着他爹他妈。
  “你看看你什么样子?你妈和你说话,你就不能手机放下来一会吗?”徐洪生也不知道是第几次这么训徐瀚杰了。
  大男孩厌恶的皱了下眉:“我不是听着吗?再说了,她都说了多少遍了?来来回回那几句话烦不烦啊?”
  “你听着,你听着,你听着什么了?!再过一阵就正式开庭了,正式开庭是什么意思你不晓得吗?你说的话,每一句都是要决定案件结果的!你晓得你晓得,你就带着个手机去回答法官的话吗?”潘秀凤眼都红了,委屈出来的。
  徐瀚杰垂了垂眼,他本想着是不回潘秀凤的话了,毕竟他妈每次都这样。更年期好像从四十岁开始一直要持续到死亡一样。每天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火冒三丈,说到他叔和他姑的时候更好像这两人对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样。不就是一套房子吗?有必要吗?他是没吃了还是没住了?
  烦,是真的烦。他不止一次希望,他妈干脆那天突然就哑了,就好了。世界也清净了。
  本来吧,只要拿起手机玩玩游戏,耳塞一带,还是能过滤他妈的。毕竟朋友也对他说了,这毕竟是你妈,惹不起你还躲不起吗?可这次请了律师之后不知道什么毛病,连他带着耳机打游戏,都逃不了他妈的管控。
  是的,管控。世界上的事情都得案潘秀凤的想法去运转,不然她老人家就能把家里变成战争现场。
  “又不是我要房子的,还不是你要的?”真实的情绪,它并不能轻易被压住。徐瀚杰虽然想这次闭嘴算了,但还是不自觉的就把这话滑出来了。而且,话语里的厌恶藏都藏不住。
  “你!你!什么叫我要的?!我这样是为了谁?不还是为了你吗?你个小兔崽子,你怎么这么没良心?!”自己和两个坏人斗来斗去,被人指指点点说闲话,结果就换来了这样一句话,她能不火冒三丈?
  一火,自然是没有理智的。
  徐洪生这个和事佬,这回都没来得及做样子出来训自己儿子几句,或者在他老婆的面前不轻不重的拍一下他的脑袋,把这种隔三差五发生的矛盾就这样把火苗掐下去。潘秀凤已经自己走了上来,重重往还在厌恶的看着她的儿子脑壳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拍完了,那些伤人的、和推卸责任的话,还在往外冒。
  “你看看你自己这个样子?好吃懒做!我如果不把房子抢过来,你以后能怎么样?你真有本事你自己去啊!打游戏打游戏,你除了这个还会什么?!谈个恋爱,都让人家把名字都加上去了,你除了会败家,你还会什么?!”
  啪,徐瀚杰心里的某根弦,突然就断了。
  “你说我也就算了,小蝶什么时候要加过名字!不还是你自己想的?你对谁都不满意那你怎么不去死呢?你死了就清净了!”徐瀚杰终于吼了出来。
  潘秀凤愣了一下,眼睛更红了。
  她哇的大声哭了出来,对着徐洪生说“你看看你看看,你儿子怎么对我的”,然后就是对着天花板大声的嚎,嚎着“我生了个白眼狼啊,白眼狼,我这么为他到底为什么啊”,再然后,则全部是歇斯底里的哭嚎声。
  徐洪生走到徐瀚杰面前,一个耳光狠狠的抽过去,怒声说到:“你怎么说话的!”
  被打了一个耳光的徐瀚杰,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拿着被摔碎屏幕的手机,走了出去。
  夏日的傍晚,应该是温柔的。但徐瀚杰除了觉得烦,还是觉得烦。
  他心里有后悔,有内疚,或许是不该这样对自己的母亲说话。但是更多的,还是烦躁。他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是从哪一个节点开始出了问题,然后就一直混乱着到了现在。他记得在小学,在初中的时候,他明明是一个学习好也听话的乖孩子。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了问题?或者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潘秀凤就开始失控一样的什么都要管?
  从收到女生的表白?从他对潘秀凤说你好烦你别管我?还是从想考的学校和潘秀凤想的不一样?又或者,是这一切的累加?
  他有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母亲会有如此强烈的管控欲。邻居们,亲戚们都说他幸运啊,他是老徐唯一的孙子,房子老徐都给他一个。其实他们不知道,他真不要这样的幸运。
  他其实很喜欢管琴,他还记得儿时和这个姐姐一起玩的时候。但现在,自己亲妈说了你不许和她联系,他不是我们这头的。
  管琴,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儿小蝶,母亲都不喜欢。而母亲的不喜欢,他也不能喜欢。
  去他妈的,谁想要这幸运,谁自己去拿好不好?
  叮——
  微信的声响。他打开,破碎的屏幕上是管琴的消息。
  “外公最后指定的继承人是你,你只要法庭上说不要,你妈也不能对你说什么。我们商量一下,你给我妈三成的份额。我帮你想办法出国,你和我做邻居,好不好?”
  瞬间,更他妈烦了。
 
 
第29章 案三,07
  好在这全员暴躁的情绪也没有维持太久,不久之后,本案的所有当事人都收到了正式开庭的传票。同时,法官也传达了鉴定结果,派出所中检讨书的字迹,和公证处意向书上的字迹,确实为一个人所写!
  这个结论不止让潘秀凤开心坏了,连邢云朵都连带着松了口气。或许是消息实在让人开心,潘秀凤和徐瀚杰直接那次争吵也因为这个好消息就含含糊糊就带过了。至少,潘秀凤觉得是过去了。
  邢云朵和潘秀凤提了冠琴的电话,说冠琴有意向你们示好,和她想象中一样,潘秀凤一口就回绝了:“谈什么谈?现在知道字迹是我公公写的了他们就慌了?不谈的!法院判多少是多少!我一分钱都不会让的。”
  旁边,徐瀚杰看着她们,枯井一般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他并未告诉自己母亲,冠琴也来找过他的事情。
  邢云朵看着他突然间紧握的手,还是有点心神不定。
  “这样说可能有点冒犯,其实你儿子直到现在都没说他自己的想法。我接受的是你的委托,而你最多能代表你的丈夫。你们是愿意在本案中,将属于你丈夫的份额全部直接转移到你儿子名下。但潘姐,你真确定你儿子不会变主意吗?”支开了徐瀚杰之后,邢云朵问潘秀凤。
  后者想也不想回答:“怎么可能?这是一套房子诶,花园洋房!他傻了才不要吧!而且意向书下面不也写了他愿意?都说好的事怎么可能反悔?”
  “他也可以随时把属于他的份额让给别人,就和你丈夫一样。”邢云朵善意提醒。
  潘秀凤重重冷笑了一声:“如果他真的敢这样,那他就踩着我的尸体送过去吧!”
  叹息声再次从邢云朵心底划过,重男轻女的既得利益者,看来也不是没有代价需要付出?
  正式开庭那日,徐启刚一家三口以及徐泽越,都是本人加代理律师这样的上庭。唯独徐蓓蕾,只来了她的代理律师。
  邢云朵的预感应验了。
  那个和邢云朵差不多年岁的男律师把委托手续交给法庭的时候,多年庭审经验的审判长已经看出了端倪:“看来你们兄妹三人三个意见嘛!”他说道。
  邢云朵眉头紧紧一皱,但在场反应最大的似乎不是她们这边的,而是老大徐泽越。他的律师对他耳语了几句,他直接白着一张脸出去匆匆忙忙的打电话。但好几分钟,走廊里只有他焦躁的脚步声传过来。一直和他站在同一战线的妹妹,突然间就不接他电话了。而且,连一句解释都没有,这让他怎么反应的过来?
  几分钟后,他僵着一张脸走进来,无奈的说:“打不通。”
  “打不通的话就直接开庭吧,代理人到了,也就等于是当事人本人到庭。你坐下,现在开始。”法官敲下法捶,宣布本案的第一次正式开庭。
  书记员用喇叭播放了庭审纪律后,当事人信息核对,诉讼请求及事实理由的确认,是否回避询问,紧接着的事实调查,以及接下来的证据质证环节都并未出现什么问题。案件的事实在法律上的查明,基本还原了自然事实——
  系争房屋现登记于徐启刚和其妻王美云的名下,王美云生前未留下医嘱,徐启刚则有一份公正意向书,有将房屋中属于他的份额全部过户给徐瀚杰的意思表示。
  同时,邢云朵提交的证据也显示,在王美云过世后不久,徐启刚、徐泽越、徐蓓蕾以及徐瀚杰四人确实有去过房地产交易中心过户的行为。此行为,因为徐泽越和徐蓓蕾二人的毁约而中断,且没有继续履行的可能。
  “徐瀚杰,你有什么需要向另外三位当事人发问?”在依职权调查完案件事实后,审判法官问他。
  “没有。”男孩还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他刚才的开庭也这样。机械的,麻木的只重复一个差不多的意思,就是“和徐启刚的代理人意见一致”。
  审判法官再得到回复后,问了徐泽越同样的问题。
  “没有。”相同的答案。
  “徐蓓蕾代理人,你有什么问题需要向另外三位当事人发问?”再问。
  “我有。”那律师一边说,一边拿出了实现准备好的稿件,他看了眼庭上的几人,抛出了一个谁都没有想到的问题:“我想问一下徐洪生和徐泽越二位,你们确认,这个房子的物权归属于你们父母吗?”
  邢云朵心里一阵凉意,一句“你说什么”差点脱口而出,她甚至在这一刻想走到这个律师面前把他的小本笨拿过来看一看。直到这一刻,她才终于知道了她一直以来奇奇怪怪的感觉,到底来自于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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