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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宴(盗墓笔记同人)——纳兰尐狐

时间:2021-01-12 09:31:47  作者:纳兰尐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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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进的过程十分枯燥乏味,沿途没有一点浮雕和人文的东西,倒是阗鬼的分布越来越稀疏,走出千八百米之后就没再看到过。足足走了三个小时,前方隐约传来水声,随着队伍的深入,水声越来越大,听上去犹如万马奔腾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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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走了一两公里,前面竟然出现了一丝亮光,这多少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吴邪一下子想到胖子讲述的张家古楼,冷汗就下来了,心说狗日的,该不会是中了什么机关,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出去了吧?那也太悲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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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着,他们就走到了甬道的尽头,眼前豁然开朗,一股阴冷的强风扑面而来,几乎把他们吹得跌倒,只听胖子吓得大叫了一声:“我操!!!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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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凝固了,所有人都震撼的无以复加,不知道怎么来形容他们看到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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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们眼前,是一个大到不成样子的地下洞穴,而他们站立的地方,是一块架空修建的平台,地面铺着青石板,平台前沿有十几级向下的台阶,末端是另一块面积稍小的架空平台,中间倒着一个铜鼎,不知名的黑色灰烬洒了一地,再往外就是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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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洞穴的四周,还有深渊的底部,举目能及之处,全是幽幽闪烁的月白色光点,数量之多,浩如星海,加上大面积的冰霜反射,使得四周的光线产生了一种魔幻的效果,恍惚置身于宇宙星群之中,那种壮观和绮丽,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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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令人感觉到震惊的是,这个洞穴的顶部,有一条奔流不息的地下河,大概一个篮球场那么宽,横向穿山而过。是的,这条地下河,竟然脱离了地心引力的束缚,高悬在他们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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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一声,胖子哆嗦着打出一发照明弹,弹头划过一道悠长的弧线,直飞出去一百六七十米,开始下降,然后一团耀眼的白色炽球炸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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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强光线的照耀下,他们看到一片宏伟的建筑群,矗立在洞穴中央的断崖上,崖壁光秃秃的,足有二十层楼高,两条盘旋的水柱从崖下的水潭腾空而起,冲入洞顶的地下河中,溅起澎湃的水花,宛如两条银龙,守护着那座地下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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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断崖和平台之间的唯一通路,是一根又一根三人合抱粗细的青铜柱,柱顶都是光滑如鉴的平面,好像未完工的桥墩一样,依次从下方的平台排列至断崖前面。每根青铜柱之间的跨度约在1米,边上没有任何防止摔死的措施,掉下去就相当于从二十层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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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面陷入了长时间的静默,大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汪冕曾说这是一座神迹,如今看来,真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山河倒转,星沉月落,恐怕秦皇陵也不过尔尔,但凡进入过这座斗的盗墓贼,再看其它斗,肯定都觉得像一坨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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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站在平台上傻看了很久,脑子里只剩下眼前的奇景,一个极少说话的汪家人忽然打破了沉默,轻声惊叹道:“这是‘龙吸髓’啊!仅存于传说中的风水宝穴,想不到真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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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吸水?是那种偶尔出现在水面上空的龙卷风吗?”小花有些疑惑,他从小就生活在一个极其恶劣的环境当中,学习的重点不在这方面,所以他对很多古老晦涩的知识,并不是太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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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瞎子揽住小花的肩膀,摇头,说:“自然界中的龙吸水是上升和下沉气流高速反向切变形成的,需要高温、高湿的空气,释放大量的潜热,还需要旺盛的积雨云,以便在强对流运动中形成涡环。可是这里这么寒冷,也没有积雨云,显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水龙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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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人有许多现象科学,比如他们知道火药点燃就会爆炸,却不清楚火药为什么会爆炸,同样的,古代堪舆大师偶然发现了这种奇特的风水,却不清楚这种风水格局的成因,只根据山川走势、周边地貌,结合自身经验与神话传说,推测这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天定宝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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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没记错,‘龙吸髓’是世上唯一更胜于‘昆仑胎’的风水,‘昆仑胎’再好,再怎么集天地之灵气,其本身终归是死的。而‘龙吸髓’是活的,暗河永不干涸,万年流淌不息,在整条大头龙脉的宝眼位置敲骨吸髓,循环往复,且做不得假。不像‘昆仑胎’,可以人工修出胎形的影子冒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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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捏了捏眉心,似乎也很迷惑,自言自语道:“墓主人究竟是谁?这么大的阵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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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不由咋舌,看了看远处的两条水龙,又看了一眼黑瞎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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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瞎子笑笑,指着小花道:“没有这个宝贝疙瘩之前,我的心是空的,只好多看些书填满脑子,日积月累,总会有所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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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哑然:“可惜你不似齐铁嘴那般能掐会算,否则小花出生的时候,你就应该守在门口,一生下来立马抱走,亲自将他养大,省得他在解家遭罪,还白白耽误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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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瞎子叹了口气:“你怎知我没去守?当年我正是接到老八急电,说我命中注定的媳妇儿即将诞生,我才连滚带爬地从德国赶回来,想见花儿一面,但是花儿出生后,解九那个驴蛋只让我抱了花儿1分钟,便拿着枪撵我走,我不肯走,他就叫你爷爷放狗咬我,妈的,差点没跑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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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和小花对视一眼,都感到万分惊讶,他们完全不曾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小花看黑瞎子的表情很真切,不禁觉得好笑:“你就吹牛逼吧,据我所知,八爷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鬼给你通风报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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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八没有死,只是换了一个身份活着,我以后有机会告诉你。”黑瞎子说道:“原本解九是同意这门亲事的,毕竟家族联姻利大于弊,起初,我们都以为生的是个姑娘,不料是你小子,我说没关系,男女我都要,结果解九当场就翻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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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花苦笑:“能不翻脸吗,爷爷那时没一枪崩了你,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知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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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瞎子得意地咧咧嘴,说:“是啊,我现在特别满足,因为该是我的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任凭解九机关算尽,百般阻挠,也拗不过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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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你个居心叵测的老流氓~”小花一记头槌撞在黑瞎子胸口,把黑瞎子撞开半步远,心中却在暗笑,原来,打从他降临人世的那一天起,这个人的样子,这个人的气息,就通过那1分钟的拥抱,烙印在他灵魂里了。照这么说,他从小到大收到的那些未署名的生日礼物、新年礼物、各种节日礼物,也都是黑瞎子送的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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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乐了一瞬,小花收敛心神,对汪冕道:“妹夫,给我几块砖,我看这台阶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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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冕正听得云里雾里,忽闻小花喊他,忙应了一声,转身将手往后面的甬道墙上一插,把砖头从墙壁里拽了出来,轻松地犹如戳进一块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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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墙砖是何等的结实,发丘中郎将的两根手指实在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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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花接过汪冕递来的砖块,扔下台阶,就见砖块与台阶碰撞出一连串火花,瞬间燃起一团妖异的绿火,滚落到下层平台,短短十几秒的工夫,整块砖就烧成了碎渣。他皱了皱眉头,又直接往下层平台扔了一块砖,也是立即就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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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都吓了一跳,胖子骇然道:“啊,我听说过,古墓里有一种防盗手段,是用磷石铺路,磷石的燃点超低,燃烧温度极高,只要轻微的摩擦就能起火,沾到身上很难扑灭,会一直烧尽人的皮肉,连骨头都烧成灰。咦,咱们该怎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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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冕道:“要过磷石路,传统的土办法是在地上倒一层猪油冻,隔绝空气,然后脱掉鞋子,在脚底也抹上猪油,降低摩擦系数,一步一抬脚的走过去,但是,你们看那些青铜柱的顶端,光滑异常,需要很大的摩擦力才能站稳,这恰好与磷石路相反。如果我们采用传统的处理方式,即便没有引燃磷火,也很有可能在踏上青铜柱的时候失足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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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看着四周,心里默默盘算了一下,台阶两边的扶手和下方平台的护栏都是汉白玉材质,宽度约10厘米,要是他们踩着栏杆走,也可避开磷石地面,唯独有一个坑爹的问题是,护栏尽头离青铜柱有2米多的斜向距离,靠跳是跳不过去的。他指了指平台下方的深渊,他们有足够的绳索降到底,不知道能不能从那下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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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花摇头表示不同意:“这儿的设计者不是普通人,不会有普通人的想法,你能考虑到这条路,他们难道考虑不到吗?我看,这底下肯定有猫腻,建造这儿的人,不会给我们这么明显的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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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上海口音的汪家人就说:“唔要紧,阿拉有啊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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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方便记叙,此人今后就用“沪子”代称,沪是上海的简称,虽然“沪子”听上去像某种瓜类,总好过“汪二狗”这样的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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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地域文化差异,小花他们一时没明白“啊套”是什么东西,随即就见沪子从装备包里翻出了一捆白花花的…呃…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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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一看就一乐,心说有戏了,那是一种建筑上常用的防火材料,叫“石棉”,可分为蛇纹石石棉和闪石石棉两类,具有高度耐火性、电绝缘性和绝热性,关键是不会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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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石棉的发展和利用,在我国已有三千多年的历史。古代人民根据石棉的特性,称石棉为“石麻”、“石羢”或“不灰木”,利用石棉织成的布帛,则叫“火毳”或“火浣布”。据《列子?汤问篇》记载,周穆王元年大征西戎,将其打败之后,西戎敬献“火浣布”,书曰:“浣之必投于火,布则火色,垢则布色,出火而振之,皓然疑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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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西戎在今天陕西省风翔县以西的渭河流域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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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石棉制品在古代非常珍稀,究其原因,是石棉产地大多处在偏远地区的崇山峻岭或穷山恶水之中,交通闭塞,运输艰难,受到客观条件的制约,无法大规模开采和利用。在漫长的历史时期,只有石棉产地的少数民族,开采少量的石棉纤维,手工织成布帛(火浣布),以其不燃的特性视为奇珍异宝,作为贡奉的礼品而传入关中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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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沪子一边拆鞋套,一边让汪冕再去拔了两块墙砖,然后把砖块塞进鞋套里,扎紧开口,像打水漂一样横甩了出去。流星锤似的鞋套在平台上滑行了十几米,蹭起一路粉尘,但未冒出一丝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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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鞋套,等待了几分钟,还是没有燃烧的迹象,胖子首先大笑起来,接着其他人都笑了,汪冕第一个穿上石棉鞋套,准备身先士卒,却被老四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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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这种事情就交给我吧。”老四说着,就穿上鞋套跳下了台阶,几个跨步走到下层平台边缘,站了站,确定脚底不会着火,便对他们做了个OK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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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马上开始行动,全部穿上鞋套,集中到了下层平台边缘,迅速用登山绳互相连成一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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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冕拍了拍老四,继而摆出一副金鸡独立的造型,单手扯掉自己右脚的鞋套,凌空一步踏上了青铜柱,再把左脚收过去,扯掉鞋套往前走,直走出十几根青铜柱那么远,汪冕转头朝他们打了几个手势,意思大概是这样的过程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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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们陆续照葫芦画瓢,一个一个挪到了青铜柱之上。柱顶的平面只够站一个人,四面无依无靠,底下是星海一般的深渊,看着就会头晕,而且越往前走风越大,水声也越发震耳欲聋,沟通基本靠吼,那感觉别提多磕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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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幸一路走的小心,没出什么状况,但是临近断崖之时,峭壁的一边忽然刮来一阵狂风,走在最前面的汪冕一下就蹲了下来,死死抠住青铜柱的边沿。而队伍中间的小花因为体重太轻,加上满身装备也不到两百斤,几乎给吹的摔下去,多亏黑瞎子及时收绳子扯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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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刹那间,其他九个人都趴下了,只有胖子屹立不倒,在狂风中巍然不动,他仰天长笑:“怎么样,豆芽菜们?胖爷我上天入地,靠的就是这身神膘,晃一晃风云骤变,抖一抖地动山摇,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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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顾得上搭理胖子,吴邪的鼻涕都飞出来了,也腾不出手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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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冕急中生智,说:“我们一个背一个,两个人的体重加上装备,肯定超过胖爷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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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行走顺序是汪冕、老四、黑瞎子、小花、闷油瓶、吴邪、胖子、沉默寡言的汪家人A、沪子、没有存在感的汪家人B。照目前的情形来看,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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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瞎子立即伸出手,对小花喊道:“抓紧我,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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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花想都没想,一把攥住黑瞎子的手,毫无畏惧地迎风起跳,因为他知道,黑瞎子一定会接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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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背还是要抱?”黑瞎子搂紧了小花,笑嘻嘻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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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花果断选择了后者,抬腿缠上黑瞎子的腰,像只树袋熊似的,牢牢攀附在他身上,把脸埋进他颈窝里,躲避狂风的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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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瞎子咯咯直笑,贴着小花的耳朵呼了口气:“乖宝贝儿,嗲死了,嗲得我腿都软了~”(注释:嗲diǎ 形容撒娇的声音或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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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你大爷!”小花瓮声瓮气地骂道:“该硬的时候就要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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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闷油瓶转身,对吴邪伸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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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努力站起来,大吼了一声:“小哥,我来啦!”吼完,他就看到闷油瓶突然笑了,那一笑,真的是天地失色,他所有的紧张情绪,都在这一笑之间灰飞烟灭,等他回过神来,人已经稳稳地落入闷油瓶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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