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死了,花儿夹得我——好紧。”黑瞎子爽到飞起,说的断断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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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不怒反笑,抬手将他拉近,两个人额头相抵,呼出的热气很快凝结,变成湿()润的水汽,游走在彼此的鼻息之间,黑瞎子蓦然一阵情动,险些缴械投降,堪堪缓了片刻,才开始又一轮的狂风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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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爱就有多放肆,赤裸裸的颤抖和汗水,不仅仅是宣泄()欲望,更是对爱情最鲜活的演绎,他们吻遍对方的身体,烙下自己的专属印记,不放过任何一寸肌肤,简直好像八辈子没做过爱一样,无休止地痴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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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射了三次,呻()吟都变了调,甚至带上了些许哭腔,因为不想让黑瞎子消耗体力,所以后来都是由他跨坐在黑瞎子身上自己动,当黑瞎子终于释放在他体内之时,他已经累得连骂娘的力气都没有了。反观黑瞎子倒是精神亢奋,一脸餮足的样子,堵在里面不肯出来,喘()息着将他搂进自己汗湿的胸膛,细细亲吻他的面颊,抚顺他凌乱的发丝,极尽疼惜与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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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小花实在管不了那么多了,胡乱回亲了黑瞎子几下,眼睛一闭就趴在他怀里睡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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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的昏天黑地,醒来的时候,小花浑身都是酥软的,不过并非是虚脱乏力的那种,而是格外惬意的慵懒,黑瞎子把他抱得很紧,用体温在暖着他,所以他一点都没觉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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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有淡淡的薄荷味,身体的感觉也很清爽,看来昨晚他睡死之后,黑瞎子做了不少事情,连牙都帮他刷了,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呢?他微微抬起头,看着黑瞎子近在咫尺的睡颜,想到两个人昨晚欢爱的画面,忽然间有些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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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一睁开眼,就见小花正看着他出神,逆着风灯的暖光,小花脸上透明的小绒毛都显得一清二楚,好似一个粉嘟嘟的水蜜桃,讨喜的要命。他想也没想,几乎是无意识地捧住了小花的脑袋,狠狠啃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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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小花一下子翻起来,捂着脸大骂:“你有病啊?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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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不语,只是一味地傻笑,似乎啃的很过瘾。小花看到他这副呆样,又生不起气来,干脆不去理他,径自穿上了衣服,拿绳子拴着水壶,垂到平台下方的地下河里,打水上来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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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跟着起来,裸着上身走到小花背后,在他耳边吹了口气:“真咬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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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转头瞪他:“废话,我咬你一下试试?”说完才发现他身上遍是牙印,还有许多抓痕,显然是自己留下的杰作,不由一阵心虚,就道:“得,当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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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呵呵直笑,搂住小花蹭了蹭:“没关系,我喜欢被你咬,咬的越凶,越说明你爱我,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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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不好意思地扭过脸去:“对对对,别贫嘴了,快点填饱肚子,赶路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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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梳洗完毕,穿戴齐整,坐下来准备开饭。小花道:“我们的食物不多了,省着吃也只够吃两天,如果两天之内我们还不能与大部队汇合,那就只能以水充饥了,如果水喝完了也没有找到出路,那就等着吴邪他们来给咱俩收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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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们不会这么倒霉的。”黑瞎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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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如此。”小花耸了耸肩:“不谈这个了,你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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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听了十分奇怪,就问小花:“难道还有除了压缩饼干之外的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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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点头,示意他闭上眼睛,伸出双手。黑瞎子照做,然后就听到小花翻包的声音,随即手上就多了个东西,他睁眼一看,竟然是青椒肉丝炒饭,饭盒上面还放着一副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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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讶地看向小花,小花却没有看他,而是低头抠着自己的手指甲,默默道:“知道你爱吃这个,就给你带了两盒,还是找的四川那个盒饭厂家做的,保质期改成了一个月,添加剂相对少一些。墨镜是带了给你备用的,现在刚好派上用场。”说着抬眼瞅了瞅他:“吃啊,看着我干嘛,等我喂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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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看着小花,忽然就笑了,神情特别的温柔。他对小花道:“谢谢你,花儿,再也没有人能比你更让我觉得幸福了,再也没有了。”顿了顿,又道:“另一盒炒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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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愣了一下:“怎么着,你想一顿全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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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摇头:“不是,我想你和我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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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就道:“哦,你自己吃吧,我有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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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啰嗦。”黑瞎子佯怒道:“不听话就打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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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暗暗骂娘,无奈黑瞎子真做得出来,若要以暴制暴,自己又不是他的对手,只好从善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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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下五除二吃完饭,歇了一会儿,就开始整理装备。正收拾着,黑瞎子隐约听到了几丝迸裂声,那声音很轻,夹杂在排道和地下河的水声里,所以听得并不太真切,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声音不对劲,于是急忙招呼正在平台边缘取水的小花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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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应了,刚迈出第一步,前半截平台一下子就塌了,幸亏他反应快,在坠落的一瞬间,用力将手上拴着绳子的水壶甩向了黑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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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大惊失色,飞身一扑接住,使他吊在了半空,看见他像荡秋千一样划过一道大弧线,重重撞到了峭壁上,心疼的几乎要吐血,赶紧把他拉了上来,抱在怀中又亲又揉,嘴里还喃喃念叨着:“我的小祖宗,我的小祖宗,你可把我吓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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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给撞得七荤八素,看了看下面的万丈深渊,心说马勒戈壁,差点就没命了。他不惧怕死亡,这个毫无疑问,从他成为解家当家的那一天起,死亡便如影随形,这么多年下来,他已经习惯了,只是他死了会影响很多事情,同时也会令黑瞎子伤心,那才是他最舍不得的,好在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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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片刻之后,更多的迸裂声陆续响起,小花和黑瞎子对视了一眼,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两个人立即跳了起来,抄起地上的背包,往后方的门洞里跑,刚冲进去,整座平台就全塌了,偌大的一处建筑,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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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面面相觑,不确定这算是幸运还是不幸,毕竟,坍塌如果发生在昨晚,他们只能光着身子去阴曹地府报到。没等他们松口气,门洞之内的甬道上方,便传来了一阵机括启动的声响,小花看都没看,直接一脚把黑瞎子踢倒,自己也往后一翻,紧接着就是一块封石破顶而出,砸到了他们刚才站的地方,将他们封在了甬道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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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甩身起来,推着小花大叫道:“跑跑跑!往墓室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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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条甬道里一片混乱,碎砖纷落似雨,每隔十米就有一块封石掉下来,依次渐进。他们顶着满头的压力,奔命狂逃,生怕卡在两块封石之间,因为那样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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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吧!不该在斗里干那种事情,现在好了,遭报应了!”小花破口大骂,边跑边拧亮手电,照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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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就哈哈大笑,也不知道笑个什么劲,如这般爆发在生死边缘的豪迈笑声,实在太过嚣张,嚣张到听着就欠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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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米左右的甬道一下子就跑完了,尽头的墓门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小花冲上去一推,骂了声:“操!”用嘴巴咬住手电,抡起拐钉钩子便去开自来石。与此同时,最后一块封石紧贴着墓门落下,马上就要砸到小花,而且要是被它把门挡住,那就彻底没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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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一刹那,黑瞎子果断出手,用尽全部的力量,硬是将那封石给撑住了。那封石起码有四五百斤重,普通人用板车拖都很难拖动,更别说是徒手撑了,何况封石下坠的冲力巨大,这一下如果撑不好,结局等同于被一台打桩机打了一下。亏得黑瞎子懂技巧,本身又极其强悍,能人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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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也不含糊,使出毕生解数,只用了15秒就搞定了自来石,创造了倒斗史上最快开启自来石的神纪录,把黑瞎子看得目瞪口呆,几乎忘了自己还在充当人肉千斤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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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推开墓门,三道寒光就迎面飞来,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速度太快了,根本看不清,估计是梭镖一类的暗器。小花猛一挥钩子,“铛铛”拦下两支,然后就听一声呼啸,第三支已经擦着他的肩头飞了过去,直射黑瞎子的胸口,但黑瞎子正竭力撑着封石,完全无法避让,眼看中招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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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之间,小花脸色一冷,闪电般的转身甩手,凌空一握就把那暗器给握住了,那动作几乎就是在几分之一秒内,黑瞎子甚至连他的影子都没看清楚,只见血从他的指缝间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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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顾不上手心的剧痛,立即扔掉暗器,钻进了墓门里,让到一边,对黑瞎子喊道:“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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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憋气喝了一声,撤手的同时用脚猛蹬地面,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入门内,封石在他身后轰然落下,尘土飞扬。小花咳嗽着扑了上来,拍打他的手臂和肩膀,帮他放松肌肉,问:“有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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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别管我!!”黑瞎子吼道,急急检查小花的伤势,看到他手心里有两道深深的割痕,而且伤口周围的皮肤颜色发青,顿时脑子一嗡,赶紧绑住他的动脉,捧着手吸了毒血出来,又切了十字口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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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几分钟,小花就出现了肢体麻木的感觉,显然有一些毒素已经进入了血液循环。不过让黑瞎子稍微安心的是,小花的手并不浮肿,意识也很清醒,看样子,这种毒素似乎并不致命,倒像是麻药之类的抑制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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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万分疼惜的抱紧小花,侧脸贴住他的额头,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叹气道:“你怎么这么笨,那种东西怎么能用手抓,我以前都白教你了吗,真是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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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呵呵一笑:“去你妈的,就那么鸟大一点地方,我不用手抓,难道转身一钩子抡你头上?况且,割破我一只手,总比在你身上扎个窟窿要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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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屁!还不如扎我身上呢。”黑瞎子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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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没再说话,转动眼珠看了看四周,可惜光线太暗,凭他的视力,实在看不出名堂。身体越来越麻木,头部以下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他不知道这种症状会持续多久,但是有黑瞎子在,他心里倒也踏实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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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看小花没有其它不良反应,也没有要死掉的迹象,这才长吁了一口气,抬眼环顾这间墓室,一看之下,不由自主地就“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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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一惊,刚想问他啊什么,墓室里突然亮了起来,嵌在墙上的青铜壁灯接二连三自行点燃,灯火竟是蓝色的,看上去非常妖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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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古墓中发生的事情历来千奇百怪,既然存在鬼吹灯这一说,那么鬼点灯的情况也可以理解,只是那些蓝火就像变戏法似的,腾空而起,越窜越高,从四周汇集到墓顶,在上空盘旋流动,迅速融合成一大片飘浮的火云,仿佛有生命的活物一样,既不落下,又不熄灭,且不散发一丝一毫的热度,这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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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助骤亮的光线,小花看清了墓室的格局,顿时冒出一身冷汗。这是一间“吕”字形的错层墓室,两层之间有半米左右的高低差,中部被一条窄沟隔开,由一座吊桥相连,窄沟里金光闪闪,填满了陪葬的金银器皿和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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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室下层一目了然,没有棺椁,只在中央横放着一张棺床,那棺床通体呈蜜金色,质地均匀,晶莹剔透,能看到其内部封存着许多炭化的树叶,应该是用一整块琥珀原石雕凿而成的,举世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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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真正让他们紧张的,是墓室上层的东西。上层面积不大,结构四四方方,后墙正中有一道拱门,门柱两边各有一盏已经亮起的壁灯,门扇是铁质的镂花格栅,阵阵阴风从门后的黑暗中吹来,穿过格栅的时候,发出各种细碎的声音,犹如另一个世界飘来的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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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门前的空地上,赫然陈列着一个“五尸阵”。这种阵法极凶,起源于最古老的道术,时间上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布置此阵,需挑选五具体型相似的尸体,之后,为每一具尸体配备一块与其身高体宽大致相等的竖镜,和一只瓦罐。布阵者清除尸身内的废物后,便在每只瓦罐中放入蜈蚣、毒蛇、蟾蜍、蜘蛛、蝎子,让它们互相撕咬,直至争斗出最终获胜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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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是把瓦罐中的毒物烘干,磨成粉末,然后烤尸体的下巴,使流出的人油滴入瓦罐内,搅匀,再将混合物灌入尸身上的所有孔道,剩下的全部灌入尸体口中,并扶起尸体直立,让混合物进入其内部,待尸体口中没有残留的混合物后,便将竖镜按照八卦的“离、兑、坤、震、坎”五个方位摆成一圈,让五具尸体各自与一块竖镜相对,一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阵法至此完成。一旦遇到活气,就会触发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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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种人为炼化的毒尸则异常凶猛,甚至可以沿用生前的武器,比血尸还难对付,因为其尸身经过特殊处理,死而不僵,所以动作很灵活,不像血尸需要浸过血才能摆脱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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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五具毒尸的体型高大魁梧,穿着腐朽的铠甲,双手各持一柄开山斧,显然生前都是骁勇善战之辈,属于炼化毒尸的最佳人选,同时也是最厉害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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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情况下,有太阳能把它们晒倒,或用雷管把它们炸碎也行,不过包里已经没有雷管了,在这荒山野岭,地底深处,上帝要送雷管过来,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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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小花就看到那些毒尸开始动了,五双只有眼白的眼睛从镜子后面转出来,看向他们,那眼睛没有任何的定向,但你就是能知道,它在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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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小花已经释然了,现实往往就是这样无奈和残酷,如果所有人都在这里,大家一起拼死一搏,或者远距离使用重武器,可能还勉强有一线生机,但是现在只有他们两个,而他又中了麻药,完全无法动弹,等于只剩黑瞎子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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