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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秋转头看了看，身边没人。
嗯，确定是梦。
昨晚进屋时还有药劲儿，视线有些模糊不清。此时，慕清秋坐起身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和白家的卧室结构差不多。
脚边是昨晚自己脱下的西装，床头柜上放着干净的衣服，慕清秋迷茫的穿上新衣服：昨晚是有人来过了？谁？为什么自己是光|着的？明明记得有穿衬衫啊？
穿戴整齐后，慕清秋推开了门，只听有人喊自己：“穆总。早上好，早餐已经做好了，不知道白米粥是否和您胃口？要是不喜欢我在让人做点其他的。”
“不用麻烦了，我喝杯水就行。许少呢？”慕清秋问道，他今早醒来就没什么胃口，不知道和那药有没有关系。
“许少在书房处理事情，说等您用好了再去叫他。”
“哦，好。谢谢。”慕清秋点了点头，跟着他下楼用餐。
喝了一杯水后，清醒许多。慕清秋宕机的脑袋终于重新启动了，在等许致贤下楼的时候，他回想昨晚遇到徐媛媛之后的事情。
显然，之前保释徐媛媛的是沈家的人，但徐媛媛原先不是喜欢原身吗？怎么下得了手？难道是因为之前探监时说得话过激导致她由爱生恨了？
再想到昨晚的那杯酒。光是皮肤沾了一点就够要命的了，要真是喝下去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慕清秋不敢细想。
“吃饱了吗？”许致贤走过来问道。
“嗯。多谢款待。”慕清秋点头道。
“那，走吧，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以防万一。”许致贤说着，先出了大堂。
“等一下，我去拿手机。”慕清秋说。
“穆总，这是手机和您的其他物品。”刚才领自己下楼的男子上前，把西服口袋里的东西都递出。
慕清秋一一接过，道了谢。
“不客气。您的西装等已经拿去清洗了。过些天给您送过去。”
慕清秋本想拒绝的，但想到也许又有机会见许致贤了，就再一次表示了感谢，并为自己昨晚添麻烦而说了抱歉。
许致贤见慕清秋拿好了他的东西后，转身继续往外走。
他心里有些犯嘀咕，经过昨晚的事之后，许致贤觉得不能在把他当做朋友看了，怕对他太好让他想太多，又不想对他过于冷漠。
怪不得之前在医院帮忙照顾他，慕清秋拒绝了一些，现在想来那些动作是有些过于亲密，特别是对于慕清秋喜欢自己而言。
虽然昨晚慕清秋是觉得自己做梦了才会做那样的举动，但是许致贤是清醒的。
所以这段时间，自己要好好思考，许致贤暗自跟自己说，怕自己想错了耽误了他。
王妈曾在初中收到第一封情书的时候告诉自己，感情是万万不得玩弄的，即使是不喜欢也要尊重。
慕清秋坐上副驾驶后，问道：“昨晚谁进了我的房间啊？”
“……我。”许致贤差点一脚油门撞在花坛上，“抱歉，踩急了。我是想看看你怎么样了。昨晚帮忙拾杯子的周倩因为没带手套沾了一点也有点燥热，有些担心，所以找了钥匙。”
“哦。谢啦。没想到那个药劲儿那么强。你还帮我准备了衣服，明天洗好了给你送过来。”慕清秋笑道。
“没事。不急。”
“那……是你把我放床上的？我…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吧？”
“嗯。没有……”许致贤想到昨晚自己被壁咚了就有点脸红，好在自己脸皮厚，不是那种一激动就红脸的类型。
“那就好。”慕清秋点点头。想到昨晚自己被许致贤抱上了楼时内心的小九九，慕清秋有点羞涩，决定转移话题。
“徐媛媛他们……？”慕清秋问。
“昨晚已经交给警察局了，他们还在查。”许致贤说，“一会儿从医院出来去派出所做个笔录吧。”
“好。”慕清秋看了看车窗外波光粼粼的江面，思绪飘到了落水的那天。
那天的阳光也和今天差不多，在听许致贤涛涛不绝时，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经历了昨晚之后，慕清秋更加确认了自己真的很喜欢许致贤。也更加清楚，那天是出于保护而选择方向盘右拐，而非自己胡诌的左右不分。
做了全身检查，许致贤想等报告出来再去警局。
但慕清秋说先过去，处理完再回来就是了。
要等一个小时，许致贤想了想，同意了。
*
到了警局，警察跟许致贤说，李源目前还在审问中，徐媛媛已经承认了。药物经过连夜分析目前发现含有侧柏酮、麦|角酸酰二乙氨以及唛|可|奈|因，前两者可以致幻，后者是不少春|药的主要成分。
慕清秋心想还好没有沾太多，不然真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来。
之后，慕清秋和许致贤分别讲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又回答了警察的几个问题，就被告知可以离开了。
刚出门，慕清秋又返回去问：“请问，我可以见见徐媛媛吗？我有事想问问她。”
“可以。等一下，我们为你安排。”
没过十分钟，刚才的警察就带着慕清秋和许致贤去了探监室。
“你来见我啦。”徐媛媛笑道，那笑容乍一看娓娓动人，看久了却会觉得让人不寒而栗。
“药是沈家给你的吗？”慕清秋漠然问道。
“不知道呢~是当初保释我的人给我的。”徐媛媛依旧笑着。
“为什么要这么做？之前我不是说清楚了吗？”
“是啊。但是，人心是会变的。”徐媛媛歪着头，依旧微笑道，“更何况，我不在意你是不是喜欢我，我只想你在我身边。所以，我原本计划着让你再酒会上喝下去然后身败名裂，倒是后就只有我喜欢你啦~其他不明所以的人都会觉得你人魔狗样进而远离你呢~”
慕清秋深吸一口气，起身，凌然看着玻璃对面的短发女人吐出冰冷冷地话语：“你真的无药可救了。”
出了警局，慕清秋打了个冷颤，他不能理解爱情可以让一个人如此不可理喻。
“你还不是为了许致贤觉得死也无所谓？”愚冒了出来，说道。
“那不一样。如果未来许致贤喜欢上了别人，我不会想方设法去伤害那个人的。”慕清秋在默声跟系统争辩道，“而且，其实死亡对于我而言不是什么恐怖的事情，但是，万万不可以溺死！哪怕落水救上岸被人一刀毙命都可以。”
慕清秋虽然对这个世界有所留恋，但若哪天突然身亡了，也不会有什么怨念。
事业上辈子已经算成功一次了，这辈子能活着有口饭吃就可以。
至于爱情，那对于慕清秋而言一直都是奢侈品，他从不过多奢望，如果有人喜欢那自然是好的，若有喜欢的人，知道了有可能性就去追，被拒绝了就算了。单身那么久了，早就学会了如何独处，再单身个十几年也是没关系的。
许致贤开着车又返回医院，体检报告已经出来了。慕清秋身体没有问题。
俩人都放下心来。
作者有话要说： 注：药物成分那三个，前两个确实有致幻作用，之前看《美丽新世界》的后记看到的。第三个我百度了一下，搜索引擎没有明说，但是关联了这个词条，确实有这个成分，但是具体作用不太清楚。
另外原本写了几百字在餐桌上的互动，结尾的时候想起体检要空腹，所以又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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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
都补齐了
明天继续。另，预警一下，这段时间会有点小虐，要是有受不了的，可以攒几天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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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9号修文更新：
评论里有小可爱问真的沾上会有那么厉害的效果吗？
我不是研究生物化学的（说起来，我是个文科生），所以不太清楚具体的量，但是麦|角中的某些成分是真的可以几毫克就有强烈效果的，之前up主鬼谷在科普致|幻|剂视频的时候说过。据说这种药物上世纪八十年代还在欧美风靡呢，那时候披头士那种风格的音乐很多灵感也是乐队队员因为用这种而有感而发。
第86章 （1）
慕清秋被许致贤送回家以后换了一身便装，他拿着脱下来的西装小心翼翼地闻了闻，很香，像富氧森林深处的味道，和着浅浅白雾，踩着枯枝败叶。不同于城市的湿地公园，这个味道带着岁月的沉淀和悠扬，让人着迷。
慕清秋忽然就不想还回去了，这可是许致贤的衣服啊。
半晌，慕清秋还是套上羽绒服，拿着换下来的西装去了洗衣店。
出了洗衣店他没急着回家，而是随便逛了逛。
12月底的江口市虽然没什么寒风，却是湿漉漉的冷。
3点多的天空阴沉沉的，明明早上还是晴漫天。
慕清秋掏出手机看了看天气，夜晚有降雪的可能。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中到了市区的旺达广场。看着装修工人拼装着圣诞树，忽然意识到明天就是平安夜。
慕清秋向来是不喜欢这种被商业营销出来的节日，可今天望着这巨大的圣诞树他忽然也开始期待。
就算和许致贤不是情侣，是不是也可以邀请他一起吃个饭呢？
假装像情侣那样。
衣服不如明天送过去好了，慕清秋计划着，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之前买的袖扣送给他。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孟梓君的短信：
【孟梓君】：25号要不要一起吃个这饭？沈家的分析报告已经交给研究院了，还有些其他的事想和你商量。
沈家的金融机构已经在苟延残喘了，慕清秋以为孟梓君是想借此让它在金融领域彻底垮台，于是就答应了。
转天一早，街道上处处都是节日的气息，路旁的灌木不知道什么时候装饰上了红白相交的啦啦带。
慕清秋上午刚到公司不久就给许致贤发了短信，说衣服已经洗完了，下午送过去。
他打算临近5点的时候送过去，这样就有机会一起吃晚饭了。
正纠结着晚上选哪家餐馆比较好的时候，许致贤打电话过来了。
突如其来的紧张让慕清秋愣了几秒，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慕清秋接起了电话，第一声喂却还是破音了。
好在许致贤似乎没有听到，只听他说：“…清秋，是我。下午我要去高新区看看项目，回来的时候路过，到时候我联系你就是了，不用你再跑一趟。”
“哦。好。”慕清秋沉默片刻后，“那下午你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要去开会了，先这样？”
听到许致贤嗯了一声后，慕清秋回了一句“好，拜拜。”，立刻挂了电话。
许致贤看着灭掉的屏幕，想，刚才慕清秋是破音了？还是椅子挪动的声音？怎么觉得他有点不高兴呢？难道沈家又整幺蛾子了？
许致贤想不明白，所幸放下手机开始忙工作。
另一边，慕清秋也开始看白羽的报告。
11月份的销售收入就已经超过年初的两倍了，白阳岳让他等沈家的事情基本落定以后就回白羽任命董事长。
至于电话里的会议，是慕清秋胡编的，就算主持例会也是田勋的事情了。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慕清秋都不会管。
纸张上的黑字、阿拉伯数字就如天文一般，慕清秋完全不能把信息消化、吸收。
他现在脑袋里都是刚才的那一通电话。
许致贤到底有没有听出来自己是破音了？刚才会不会语气不太好？许致贤会不会觉得自己的情绪莫名其妙？……
短短不到十分钟的电话，慕清秋可以给自己挑出180个毛病来。明明以前训练讲报告都不好好复盘。
“这样不行啊。看报告看报告。”慕清秋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进入工作状态。
慕清秋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就全神贯注了，虽然这次进入的时间有点长。
全身心投入的时候，时间过得总是很快。
慕清秋在等许致贤的电话功夫看完了近一年白羽的各个部门的报告，对白羽这个公司有了基本的了解，但还有名下各个子公司需要看。
正要看光羽传媒的报告时，放在右上角的手机亮了，慕清秋瞥见是【致贤】，立即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站起身去拿放西装的口袋。
“你到楼下了？我马上下去…”慕清秋接起电话说道。
“不急，我还有五分钟才到。”许致贤说。
“好。你开车注意安全。”慕清秋又一屁|股坐回去了。
“嗯，我知道了。你挂吧，我带着耳机不方便。”
“好。”慕清秋挂了电话，起身下楼。
看着穆总匆匆下楼的身影，牧霂和刘雨昕从903探半个头出来。
牧霂：“我赌一个苹果，穆哥恋爱了。”
刘雨昕：“我赌一个香蕉，穆总恋爱了。”
齐君煜坐在电脑前：“别摸鱼了，赶紧把这个宣传策划看了，确认了我发给勋哥。”
牧霂&刘雨昕扭头问：“君煜，你怎么看？”
齐君煜：“还没谈上。”
慕清秋下楼的时候许致贤的车已经停在路边了。
看着慕清秋出来，许致贤也下了车。
“到很久了？”慕清秋小跑过来问道。
“没，刚到。”许致贤绕过车，把纸袋递了过来，“给，你的衣服，已经洗干净了。”
“谢了。”慕清秋接过，把自己的袋子递过去了，“前天给你添麻烦了，这个…”慕清秋拿出最面上的小黑盒，“送你…另外，平安夜快乐。”
慕清秋说完又把盒子放回去了。
“不用那么客气的，”许致贤接过去，心里莫名地开心，“Happy Christmas Eve. 那个红色的方盒是送你的。沈家最近没找你麻烦吧？”
“没…”慕清秋万分惊喜地接过袋子，禁不住嘴角上扬，“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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