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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横(近代现代)——白皮乌骨

时间:2021-01-12 09:36:51  作者:白皮乌骨
  穷人窟里卖钻石,梦里想想就行。
  “哈哈,你家粉店什么时候开张起来,清姐一定第一个去。”沈悦清说完,笑容慢慢敛去,神情严肃起来:“小易,清姐在这还想多嘴两句,那个你妈妈她,其实你没有义务一定要……”
  蒋易打断她的话,缓道:“将就着折腾吧,这么些年,哪一刻不是这样过来的。而且即便她再怎么跟着别的男人胡闹,那也是我妈啊,谁让我摊上她,没办法的,就当上辈子欠她的好了,这辈子还清,下辈子就别再来找我了。”
  蒋易说到后面笑得自自然然,把心底那些小想法藏得严严实实。
  沈邪费了好一番劲,总共送出去五根棒棒糖,一路走一路打听,才找来百合路。
  然后再一路走一路打听,到达小绿卡上的地址:蒋家羊肉粉店。
  是这没错啊,为啥没人?
  沈邪安抚好女人,走上前,在禁闭着的卷闸门上一连扣了好几声,又等了会儿,还没人来开门。
  抬手又要敲第二遍,走过来一提着洗得泛白公文包的中年大叔:“小伙子,别敲了,粉店已经好几天没开业了。”
  沈邪收回手,递给大叔一根烟,指着坐台阶上舔糖的疯女人对他说:“您认识她吗,就住你们这个地方的。”
  要是认识的话行行好把她带回家吧他已经要被她弄疯了!
  哎,说来说去也怪他这无处安放的责任心!
  这中年大叔原本还捏着沈邪递给的高档烟,欲罢不能的放在鼻子前面嗅,顺着沈邪手指方向看过去时,整个人还激灵了一下。
  “哦哟,小伙子,你在哪碰到的这女人?”大叔说话间,已经把香烟别在了耳背后。
  沈邪也不知道遇见疯女人的那条胡同叫什么名字,磕磕绊绊两句也没说出来。
  大叔接着道:“也不重要。这样吧,你带上她顺着前方走五百米,然后再右拐,上五楼第二间就是她家。”
  沈邪道过谢,从台阶上拖起吃糖吃得满口口水丝的女人,牵着她往前走了几步,就被还立在原地没走的大叔叫住了。
  “小伙子,我给你提个醒,下次遇见这女人,能无视就无视吧,不要管她。”
  沈邪莫名其妙:“为什么?”
  大叔拍了拍公文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慢吞吞道:“这女人的闲事一大屁股,怕你管不过来。”
  沈邪若有所思会儿,没说什么,牵着女人继续往前走。
  按照中年大叔的话,沈邪领着女人很快找对地儿,还没开始爬楼,就从上面急急忙忙冲下来一个男生。
  男生在他和女人面前半米处刹住脚。
  是脱下校服,短袖运动裤的蒋易。
  “哎还是那句话,巧得不能再巧了小弟弟,咱两又见面了!”沈邪依旧热情不减的打招呼。
  蒋易看也没看沈邪一眼,一把推开他,插进来扶住女人的手。
  拉着女人检查没有哪点受伤,蒋易脸上原本还挂着的担心能够很明显的看到已经渐渐消失了很多。
  沈邪表情多少有些受伤:“小弟弟,我也走了很久的路,你干嘛扶她不扶我?”
  蒋易对他还是一副要么不搭理,要么开口就很不友善:“扶个屁。”
  沈邪幼稚起来没个准,不依不饶道:“那你来扶我,我宁愿当那个屁。”
  蒋易:“……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就治。”
  沈邪道:“嗯,突然间得了软骨病,走不了路,你,过来扶我两把。”
  蒋易:“……”
  最后沈邪是让他给踢着进屋的。
  蒋易家很小,两室一厅的总面积,恐怕还没沈邪在D市的卧室大。
  摆设也简单,不过收拾得井井有条,看上去很舒服干净。
  从进屋起,女人就像个小孩子,拿起一本厚厚相册,窝在蒋易怀里一张一张的给他翻看。
  期间蒋易表现得很耐心。
  两人也不说话,就这么翻阅着,直到女人有了困意,打着哈欠,疯疯癫癫吵着要去睡觉才算完。
  沈邪看到蒋易从卫生间接来一盆热水,把毛巾打湿,轻声哄着女人帮她擦好脸和手……
  “我要睡觉!”女人突然暴起,一把将还没个准备的蒋易推到地上,踢翻了洗脸水,尖嚎哭喊:“睡觉!我要睡觉!”
  蒋易手臂蹭到茶几角,直接破了好大一块皮,慢慢渗出血液。
  洗脸水缓缓流淌,从蒋易大腿外侧一直沁到他的脚踝。
  “你流血了。”沈邪这下也坐不住了,忍无可忍的直接从沙发上抓着女人提起来,咬牙吼了一声:“你给我老实点!”
  沈邪不吼还好,一吼这女人就真的彻底失控发疯起来,满屋子的尖叫着乱跑,又是摔东西又是哭喊:“打人了,我老公打人了!救命啊!”
  女人很有一身蛮力,加上发起疯来不管不顾,沈邪抓她时也不敢太使劲,怕一不小心把这手心里的细胳膊捏碎。
  结果就是,女人费力挣脱沈邪,朝着没装防盗栏的客厅窗户跑跳着过去,爬上窗台就要往下跳。
  五层楼,跳下去绝对摔成烂泥。
  千钧一发之际,离女人近一点的蒋易冲上去拦腰把她抱下来,然后用身子堵住窗口不让她挨近。
  女人发狂的对着蒋易又咬又打。
  “不是大姐,再打你就要构成故意杀人罪了!”
  沈邪去拉住她,那女人又回过头来直接闷了他两耳刮子。
  沈邪长这么大还没让人动过半根手指头,脾气上来,管你是女疯子还是什么,直接一个过肩摔在地板上,看你还老不老实……
  挺突然,沈邪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让蒋易一脚踹到地上,和总算有点安静迹象的女人坐一块,懵逼抬头。
  蒋易眼神冰冷:“那是我妈,你再敢动她试试。”
  沈邪:“……”
  啥?沈邪讶异极了,这,这……好吧,又是剧本不按套路出牌的一天。
  问题是……
  “我是在帮你啊,你他妈还踹我!”
  沈邪一下从地上弹起来,薅着蒋易衣领,提手就要一拳头打下去,又看见小弟弟这张脸奶帅奶帅的,不舍得下手,只得悻悻作罢。
  蒋易看他停下手,一把推开沈邪,走到突然又安静下来,眼神伤痛青春的疯女人身旁蹲下。
  “妈,睡觉了。”蒋易声音很温和,和刚才给沈邪放狠话的简直不是一个人。
  疯女人迷茫的盯着他看,似乎不理解。
  蒋易就做了个睡觉的动作。
  女人乖乖点头。
  蒋易扶起了她。
  因为怕再次迎来第二次混战,沈邪这次学乖了,紧闭嘴巴没再发出一丁点声音。
  等蒋易读完一个又一个童话故事,终于把女人哄睡着,从卧室出来时,已经足足有了一小时。
  沈邪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抱枕,困得脑袋一下一下的打着鼓。
  蒋易找来创可贴把已经结了血痂的伤口弄好,又拖干净地上水渍,沈邪才清醒过来。
  “没事吧?”沈邪深深打个哈欠,往卧室看两眼,也不敢太大声,怕吵醒发起疯来连亲儿子都不认的女人。
  蒋易点头,看上去有些疲累。
  沈邪看到他已经处理好手臂,就没多嘴提醒,试探着问:“那个,你妈妈她,每天都这样……”
  都这样能折腾?
  蒋易两手交握放在腿间,埋着个脑袋:“不是,有一天没一天的,说不准哪天好了,哪天又开始了。”
  沈邪听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是?”
  蒋易抬头,一脸平静:“间歇性发疯嘛,谁能说个准。”
  间接性发疯……
  沈邪不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和老沈吵闹吗?玩过肩摔的那种。
 
 
第5章 
  蒋易笼统就和他说了前面这几句话以后,便闭口不言了,自己拿出政治书,抓紧一切时间完成任务,把明天要抽背的地方背完。
  学习中的蒋易思想很集中,基本算是全身心投入,没注意一旁盯着他出神的沈邪。
  听别人说,小弟弟可是他们学校名副其实的校霸,三天两头不是打架,就是在即将打架的路上。
  为啥还会对学习如此认真,沈邪对此其实不太能理解。
  这倒不是他对校霸一类孩子的偏见,只是因为传统观念向来如此,他一个二十六岁的好好青年也无法免俗。
  坐了大概有十来分钟,抽完一根烟后,沈邪给蒋易借来充电器把手机开机,大晚上的又劳驾老赵驱车来接他回公寓。
  这回脸皮比城墙还厚的沈邪总算也做回人,觉着不太好意思三番两次的麻烦别人,给他买了一包中/华。
  老赵挺开心,回去的路上又噼里啪啦自个说自个的,此时的沈邪已经靠椅背上睡死。
  翌日清晨,还在睡梦中的蒋易是被客厅里整理东西的声响吵醒的。
  声音不大,然而蒋易睡眠也不深。
  似乎自从老妈回来找他后,他就几乎一直没有好好睡过一个深觉。
  拿起闹钟一看,离起床时间也差不多了。
  蒋易穿好校服,有些睡眼惺忪的迅速完成基本洗漱,提着书包走进客厅,准备把昨晚做完就摊在茶几上没来得及收的作业收好。
  拉开卧室门,蒋易一眼就看到了全身整整齐齐,正在给他整理作业的罗女士。
  丽姐,就是蒋易妈妈,文丽。
  蒋易立在原地,鼻头一时有些灌了包醋,心里就一个想法:妈,你回来了。
  文丽把书本理好,抬起身。
  风韵犹存的身段,即便包裹在素净衣裳中,也能展现出它原有的魅力。
  四十好几的面庞仍旧白净姣好,岁月对这个女人还算宽容,并未在她脸上留下什么太明显的痕迹。
  长发自然利落的用一根朴素别针别在脑后,使整个人的通身气质隐约透露出一股,已经让俗世烟火泯灭得差不多的诗书气息。
  这是正正常常的丽姐。
  “儿子,早啊。”丽姐笑起来很好看,眼角微微挑起,就连那几根眼尾纹看上去也很温柔:“妈做好了早餐放桌上,零钱给你放书包最内层了。妈一会儿还要去粉店,你吃完就自个去学校吧。”
  丽姐已经差不多半个月没“回来”了……
  蒋易也说不清委屈怎么就上来的,几步走上去抱住老妈,低声有些哽咽:“妈,这回你多待两天好不好。”
  丽姐的发疯症不但有间隔性,还有失忆性,一般突然正常后,就会将自己先前发起疯来干的那些事忘得一干二净。
  简而言之,清醒之后的罗女士,对自己会犯疯病的事从来是一无所知。
  医生也无法解释。
  但是住在这哪家一有点风吹草动,就立马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趋势让街道那些长舌妇一传十,十传百的鬼地方。
  丽姐的疯病,也不可避免要让人拿出来添油加醋,配上个人想象和那些道听途说,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假的消息,能让人唏嘘一番。
  人在犯病时当然不知道街坊邻居在议论什么,可是清醒了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但是自始至终,蒋易都将她保护的很好,从未让一星半点的长舌妇之音把这事嚼到她的耳根里。
  蒋易从来不怕以暴/力封别人的嘴,毕竟世上就那么一个丽姐。
  “傻儿子,妈这回哪也不去了。”
  丽姐以为他说的是自己七年前离开的事,心里有些苦涩,更多的还是愧疚。
  来到H市警局后,沈邪首一次的把“挂职办闲工”这五个字认识,并且深深切切的感受了一番。
  H市地方小,惊天动地大事没有,鸡毛蒜皮小事倒是一大堆。
  除了要职人员,其他警局工作的,间接全部成了升级版的居委大妈。
  才一个上午,沈邪们刑警队接到报案,总共出警五次,不是帮人在抓逃跑出栅栏的过年猪,就是化身爱的小天使去调节夫妻间内部纠纷的路上。
  更奇葩的是,有一对上早班的中年夫妻,还打电话给他们,口吻急切的说他们家瘫痪在床多年的老母亲快不行了,让刑警们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沈邪还以为这下总算能发挥自己的刑警本职光辉,好好施展一下拳脚。
  结果……
  你们这些报案的能不能认真严肃一点为什么给老人换尿不湿的这种工作也要找到我们警局警察叔叔也不是全职保姆啊!
  沈邪差点让一口老气憋死。
  而身旁一同前来“拯救老太太”的刑警却不以为然,走出老太太家小区时还安慰沈邪:“邪神,凡成大事者,必先从小事做起。”
  沈邪冷笑,态度极其不友好:“老子干得是刑警,不是帮人擦屎擦尿的保姆。”
  警局搏击馆。
  搏击馆挺大,里面的哀嚎声大得也挺出圈。
  刑警内部武值对抗,沈邪几乎是几拳几脚就能掼倒一个,三分之一的力气和招式都不需要用。
  原本是一比一,最后成了沈邪一个人对打对面十几个人。
  即便这样,沈邪也打得通身郁闷,这些人的身手和反应力都太他妈菜了,根本不够他打。
  用花拳绣腿来形容他们,简直都是在扼杀花拳绣腿这四个字的生命。
  他来H市所在的刑警队也是二队,根本不像这帮人一个个长得歪瓜裂枣,带出去也觉得丢人不说,能力还他妈的特别狗屎。
  和他D市刑警二队那十七个出生入死过好几回的兄弟一比,两帮人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一群菜货。”
  沈邪扔下拳套,汗都没出一点,披上外套就这么径直走了。
  身后那帮菜货还窝在地上,哎哟哎哟的相互搀扶着,努力在沈邪“灭绝人性的暴揍”中重新站起来。
  晚饭也很水。
  沈邪亲眼见着员工食堂的打菜阿姨把祖传抖手神功发挥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并且抖得非常精准,青椒炒肉中少得可怜的肉片就这么和他说拜拜,成了名副其实的青椒炒青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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