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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横(近代现代)——白皮乌骨

时间:2021-01-12 09:36:51  作者:白皮乌骨
  沈邪放在客厅灯线开关面板上的手怔住了未摁下去,诺大个客厅里仍旧一片漆黑,借助窗外射/进来的并不纸醉金迷的霓虹灯光,他能清清楚楚看到蒋易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
  “舍不得我啊?”沈邪明知故问着。
  蒋易点了两下头。
  沈邪就知道,如果他的小弟弟情绪不怎么样了,那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停了很久,沈邪索性也不打开灯了,摸黑挤到蒋易坐着的单人沙发里,搂紧他抱了很久,缓了缓才说:“差不多是这两天的事,我们家过年琐事很多,小辈要随着长辈在年前把亲戚门户串个遍,完了还得跟着去招呼我爸和我妈那些朋友,总之特别烦,所以要稍微提前一点回去。”
  缓了会儿,蒋易靠在他的肩膀上很久很久未说一句话,就在沈邪以为他是不是睡着了要低头检查时,他又闷声开口问:“那我到时候想你了怎么办?”
  沈邪怔了怔,随后搂着他可劲稀罕了一番,温声道:“不是还可以视频通话么。”
  “视频通话——”蒋易叹了口气:“视频通话也碰不着你人啊。”
  沈邪哄小孩一样哄着他:“那我给你托梦,在梦里咱们碰个够好不好?”
  “靠,”蒋易笑了笑:“托梦是死人才能办得到的事。”
  “是么,”沈邪捏了捏他的面颊:“想你想死了,那算不算成死人了,成死人了那是不是就能给你托梦了?”
  蒋易觉着两人的神经中肯定有一条给幼稚化了,就这么在议论死人托梦这件事上来来回回扯了好一会儿,还讨论得特别起劲。
  特别起劲之时,蒋易突然插/进来一句话:“老沈,我们做吧。”
  “做什么?”沈邪问。
  蒋易叹了口气,搂紧他的脖子,字正腔圆道:“做那个特别特别爽,肯定能比纹身爽的事。”
  这句话说完时,蒋易面颊已经发热到不行了,他心想现在要是把一瓶水放在脸上,估计都能瞬间达到沸点。
  “那个——”沈邪摸着他的脑袋,顿了顿,道:“我说过的,你现在还是一未成年小屁孩……”
  “再过两个月我就十八岁了,”蒋易急促打断他的话,口吻有些气急:“我也说过的,你就当我虚岁已成年了行不行!”
  沈邪听了叹口气,沉默会儿,在他屁股上轻轻拍了一把:“什么都没准备。”
  “万事没俱备好也没什么,东风在就行了。”蒋易说着,伸手摸进沈邪衣服里,在他的腹肌上摸了两把,附耳过来在他耳垂上用舌尖挠了一下,混着轻微气流温声道:“来吧老沈——”
  热浪一丝一缕的从沈邪脚尖窜到头顶,心里深处仿佛有一根一直以来都紧绷着的弦被热浪给活生生灼断了……
  沈邪在蒋易唇上脸上脖子上胡乱吻了会儿,几乎毫不费力的便把他横空抱起来快步走进房间里,一脚将房门踢上后把他整个人扔在床上,三两下脱掉自己的衣服,欺身而上交/缠着吻了很久……
  窗外雪花大瓣大瓣垂落在房梁上,路灯上,矮树上,路面上……
  沈邪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冗长而奇异的梦,梦里他看到自己身处一眼望不到边的雪白中,像是融雪又不太像,总之走在上面脚底格外柔/软舒适,沈邪很喜欢,在上面驻足了很久才继续往前走。
  再往前面,便是一条两旁十分逼仄,几乎只能一次容许一人过去的狭小街道,沈邪往前走了几步,发现这在狭小街道两旁中几乎完全对称的石壁上竟然十分湿润,他估摸着应该是积雪融化而致的潮湿。
  强行挤进街道去想看看另一头是个什么样景,沈邪却在梦里感觉通身被挤得特别难受,甚至需得大口喘气才能勉强觉得好受些。
  然而梦里景象总是光怪陆离着的,突然,这片空间像是被人施了个什么法术,还未看得清里面是什么样,沈邪便被抛了出来,然后又被吸进去,如此往返几十回,就在他已经开始晕头转向时抬眼一看,两旁石壁在潮/湿中竟然溢出了一丝丝鲜红色液/体……
  沈邪猛地被吓清醒了,意识仿佛也回到了现实里,现实是怀里的蒋易已经不知道痛苦着喊了他多少回了。
  “易儿你还好吧,”沈邪和他十指紧扣着的手有些出汗:“疼吗?”
  蒋易比他还要能出汗,浑身上下像在水里滚了一圈。
  “我疼,特么疼死了,求您赶紧完事吧大爷——”蒋易回头看着他,额上全是细细微微的汗晶,咬牙切齿道:“再这么下去,老子迟早要寿终正寝。”
  沈邪侧眼看了一下旁边抓出好几条褶子的被单,心里头十分心疼,忙点头:“好好好。”
  眼前之景仿佛蒙了一层虚无缥缈的雾景,透过雾景,能够依稀看出两道白色人影于雾景中上下翕动着……
  在沈邪怀里入眠后,蒋易做了很多纷乱的梦,纷乱的梦还没完全做完,便被一屋子饭菜糊味给熏醒了。
  醒来时通身疼痛,就没一处稍微好受些,蒋易内心无端有些窝火,朝旁边一看,沈邪已经没在被窝里了,胡乱穿好衣服简单整理一下便走进了客厅,结果那糊味是越来越重。
  抬头一看,沈邪正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
  “这是什么玩意?”蒋易扶着十分酸疼的腰背走进来厨房,指着沈邪放在旁边厨案上卖相十分差,好在还有些冒热气的一盘青椒炒……炒什么玩意他也没办法认出来。
  沈邪正切着土豆,一块大一块小,一块薄一块厚的堆了一小堆,闻言颇有些自豪的介绍:“沈帅逼人生中第一盘亲自下厨炒出来的青椒炒肉。”
  蒋易不敢苟同这炒成黑煤块的玩意是猪肉,侧身揭开旁边在电磁炉上咕噜咕噜冒怪味的一口小锅,里面正闷着一只乌骨鸡,也不知道沈邪往里面都加了些什么作料,竟然扑鼻而来就是一大股……
  算了算了,蒋学霸一时也找不了什么合适形容词来形容这锅鸡汤的怪味。
  再揭开电饭煲,发现米饭也是一大股糊味时,蒋易决定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你买的还有菜么?”蒋易撸着袖子问。
  “没了,我一般都是买一次的,买多放久了也不新鲜。”沈邪说完,侧首看着他,一脸贤良淑德的样子:“你昨晚辛苦了,先去客厅等着吧,老公马上就能把饭做好。”
  蒋易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沈邪炒的青椒炒煤块放进嘴里。
  靠!特别特别苦,苦就不说了,还他妈前所未有的难吃死了!
  “叫外卖吧还是。”蒋易绝望着放下筷子,边往客厅走边掏出了手机。
  沈邪看他这反应,也跟着一块好奇的夹了一块扔嘴里……
  噗——
  他直接把肉喷了出来,朝客厅里喊:“给我要一份蒜香牛肉炒饭!”
  外卖小哥来得很快,差不多三十来分钟两人就各自端了一碗蒜香牛肉炒饭,窝在客厅沙发上对着脑袋吃。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沈邪问着,把饭里为数不多的几片牛肉全挑出来给蒋易:“还疼吗?”
  “不疼——”蒋易舀了口饭没好气道:“我要这么说,你丫也不能信吧。”
  沈邪闷头拔了两口饭:“其实沈老二也疼。”
  蒋易抬起眼皮看了一下他,低头继续吃饭没说话。
  “而且我已经很控制了。”沈邪又说。
  “嗯。”蒋易点点头,说:“就是没控制好。”
  “……”
  “那个,你知道的么,在这种事上,向来只有最着急,换谁谁能控制得好,”沈邪有些尴尬地干咳两声,伸手在蒋易大腿上搓了两把,欲言又止半天,笑着小声问:“我技术怎么样?”
  “除了那股子折腾劲,其他完全配得上你净身单身二十六年的身份。”蒋易头也不抬的说:“这话还好意思问,也不怕自己下不来台。”
  “……”
  赤/裸裸的看不起啊!
  沈邪郁闷着吞了口米饭,试探地问:“要不把东西备全,今晚咱再试一次?”
  “想屎吃。”蒋易面无表情说完,把吃完的外卖盒扔进纸篓里:“珍惜生命。”
  操,沈邪在原地已经自闭成一朵蘑菇。
  然而事实却是,蒋易也没他自己说的那样特别珍惜生命,接下来几夜又给沈邪折腾了好几轮,整个人像是连着被上了好几套完完整整的酷刑。
  一直到年味气息越来越浓,沈邪不得不回D市了。
  他要离开的这一天蒋易起得特别早,差不多就是平常上课需要调闹钟的时间。
  蒋易知道沈邪是个丢三落四的主,所以起早来给他把要带回去的东西收拾收拾。
  沈邪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已经坐在床上看了他好久。
  “八点五十的航班吧?”蒋易背对着他叠着衣服,然后整整齐齐码进行李箱里。
  “嗯。”沈邪应了一声,光着膀子下床来紧紧搂住他,好半天才松开手:“那,我先去洗漱了?”
  蒋易鼻头涌上来一阵阵酸楚,无言背转过身去抱着他,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重新抬起头来时,沈邪肩膀上一片潮湿。
  “你去吧。”
  蒋易侧回身继续整理着手中衣物,灯光下的眼圈看上去很红很红……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
 
 
第79章 
  在卫生间里简单梳洗了一下,沈邪进来房间时,蒋易还在叠着他刚离开时叠的那件衣服。
  沈邪手指蜷了蜷,站在门边看着有些心疼,心里头更不是滋味,就好像是自己马上要失去一件特别特别重要的东西,很惆怅,很难受。
  “要不我明天再走吧,”沈邪上前去揉了一把蒋易软软的头发,挨在他身边坐下:“反正也不是特别急着要走。”
  蒋易缄口不言,透过窗帘敞开的一角,抬眼望了望外头已经慢慢拨开墨色,将启白色的天光,然后低头继续整理着手里衣物。
  整理东西时发出来的细细碎碎声响在没人说话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沈邪坐在床上,看他安静着忙前忙后,一直到所有东西妥妥帖帖收拾好,行李箱拉链拉上后,沈邪才又问:“好不好?”
  “好什么好啊,你家里人都打来几回电话催你了,你觉着不急,他们急,而且多呆一天少呆一天没别,总之都是要走的,”蒋易背对他轻微耸了一下肩头,给他提起行李箱,口吻有一丝刻意经营出来的轻松:“走吧老沈,你车就先存在车库里,我们直接打车过去。”
  上车后,两人一路相无言。
  司机师傅好几次兴冲冲的起着话头,毕竟这么早出来拉客脑子都还有半边在周公那存着,不说两句话容易犯困。
  最后发现今早接的第一单客似乎都没什么聊天趣致,给的统一回答要么是嗯,要么直接干脆不说话,总之挺无趣。
  接连找了几个都聊不起来后,司机师傅也不再找话题了,他不说话,后座上的沈邪和蒋易二人也是一路沉默着。
  机场紧靠城郊,从城中心过去还是要花一点时间,隆冬的清晨雾气总是要浓厚一些,铺天盖地罩着整座城市,五米开外的物景便也看不清了,有点类似于PM2.5的既视感,让人感觉像是进入了一个幻境,蒋易看了会儿,视线便从车窗外收回来,两只眼皮沉重得有些打架。
  昨夜睡得晚,今早又起得这么早,有意无意的还要想到沈邪就要回D市,蒋易现在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身心俱疲。
  “靠在我肩上睡,”沈邪看他困得厉害,温声说:“到机场了我叫你。”
  蒋易看着前排驾驶位上自娱自乐放着劲爆舞曲的司机,有些犹豫着,心里头也确实不是太想把和沈邪也就这么点相处的时间浪费在补觉上,犹豫会儿实在太困忍不了了,偏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微微合上眼皮,几秒间的时间呼吸便匀称起来。
  沈邪顺势圈住他,目光在他脸上落了很久,直到他有些不舒服的蹙了蹙眉才不舍地挪开会儿,看着前排司机师傅客客气气说:“麻烦把音乐关了好么?”
  司机师傅并不是太想关,意思着调小了一点。
  “我弟弟在睡觉。”沈邪说着,扫码转给了他三百块:“麻烦你了。”
  “好嘞没问题。”司机师傅眉开眼笑着连连点头,果断将音响声关掉后,从后视镜瞟了瞟这长相和气质都完全没一点地方有半毛钱相像的“兄弟俩”,又开始找话题:“弟弟长得挺乖哈。”
  沈邪笑笑没说话,拇指在蒋易熟睡的面颊上划了一圈,眼神温柔宠溺得旁观者司机师傅看了都要忍不住抖擞一番,这哥俩感情看上去似乎很不错嘛……
  想想自己家里那两个一见面就要吵架的混球儿子,简直了真的是……
  顺利到达机场时,天边才完完整整露出鱼肚白,雨雪也跟着停了,只留下一点刺骨的寒风叫嚣着过路行人。
  “易儿,到了。”沈邪轻声叫醒了蒋易,右片肩膀早已经麻木,感觉连抬一下都挺费力。
  许是同一个动作保持的时间有点长了,再加上有一段路有些颠簸,下车来时蒋易腹内一阵恶心,站在路口边打着干呕差点吐出来。
  “易儿——”沈邪连忙扶住他:“是不是颠着了,要不坐旁边缓一下。”
  “我没事。”蒋易把涌上喉咙里的清口水又吞了回去:“先把行李箱取下来。”
  一路给沈邪各种抱怨自己家两青春期臭小子见面如何如何掐架,管也不好管的司机师傅特别有眼力见,见这情形,忙热情着开门下车,从后备箱给他们搬下来了行李箱。
  “你给他小费了?”等司机师傅笑眯眯地开车远去后,蒋易把外套拉链全部一块拉上,眯了眯眼睛道:“看人对你笑那样,八颗大白牙齐齐亮相,感觉特别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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