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洞房花烛的日子,你忍心把碧瑶留在这里嘛。”碧瑶站起来走到南宫飞扬身边,往她的怀里钻去。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殿下,边关传来消息。”
南宫飞扬顺势把她推了出去,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你先睡,本宫先处理政事。”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伊兰轩。
岑碧瑶看着南宫飞扬将门关上,恼怒地跺了下脚,转念一想,已经嫁进了东宫,来日方长,早晚会让她离不开自己。
急步离开伊兰轩的南宫飞扬,突然转过来看向冰嗜,狠狠地瞪着他,然后又不甘心地往书房走去,进了门就说:“冰嗜,你好大的胆子,敢乱说话。”
冰嗜跪地说道:“主子,冰嗜知罪,是宁小姐那面来信,岑少夫人已回府,已检查过,确是中了疯狂,只有半颗的药效还有半颗牵机药的成分。”
“能否可解?”
“牵机药可解,但是不能完全解干净,那半颗疯狂解不了,药的成分还需要估量,宁小姐说,只有半个月内服下疯狂的解药,孩子和大人才能安然无事,如果慢慢治疗,否则这辈子可能都无法再有孩子了。”
听到冰嗜的话,南宫飞扬“唰”的就白了。不可思议地转过头,不知是喝酒喝多了还是神经太紧张,脚下一软,差点没站稳,下意识地扶住了桌子,对着连忙要起来扶自己的冰嗜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殿下,殿下。”门外梓言的声音有远到近,慌乱的喊着。
“进来,大声嚷嚷什么,不能稳重一些嘛!”南宫飞扬斥责道。
“殿下,青儿...青儿说。”
“说什么?快点说!”
“青儿说,娘娘晕倒......”还没等梓言说完,南宫飞扬已经不见了。
“在浴池!”梓言说完,南宫飞扬已经不再书房内了。
而此时的南宫飞扬运用轻功飞到了摘星楼,并没有看到岑云兮,想了想便去了兰亭水榭,青儿急的不行,刚推开门要进去,还没看清里面什么样子,南宫飞扬就给她扔了出去,门‘啪’的关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南宫飞扬看到□□的云兮,会不会兽性大发呢~~
☆、第六十八章 岑府
南宫飞扬快步走到浴池边,看着昏迷在池边的云兮,迅速地将她抱了出来,随手将屏风上的衣服扯了下来围住她,放到屋子里的床榻上。
给她理了理头发后,将手放在她的手腕上,给她把脉,确定她是因为饥饿加上泡澡而昏迷后,才放下心。又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庞,深情又自责地看着云兮,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还得救安泞和孩子,你再等等我,不要抛下我。
小心翼翼地将云兮的衣裤穿好,才打开门将青儿让进来,并叮嘱道:“不要说本宫来过,给太子妃端点桂花粥,下次没用膳,别让她来沐浴。”
青儿虽心中气,却也不敢说什么,最终化为一句,“是。”
南宫飞扬没有错过她眼里的敌意,深深地看了一眼她,又说了一句,“好生照顾她。”说完便离开了兰亭水榭。
她走后不久,云兮就悠悠转醒,她记得自己刚刚沐浴时有点晕,想起身,结果起来的一瞬间眼前突然发黑,就晕了过去,为何现在衣裤完好的躺在了床榻上,想到一种可能,心存侥幸地问道:“青儿,可是何人来过?”
“啊?没有人来过,奴婢等了好久没叫开门,撞开之后发现娘娘晕倒在池边,就扶你起来穿好衣裤安置在床榻上。娘娘,你一天没吃东西了,这样很容易晕倒,你吃点吧,我给你熬了你最喜欢的桂花粥。”
“哦。好。”云兮听到青儿的回答,心下一痛,果然是自己多想了,心不在焉地答道。
回到书房的南宫飞扬来回踱着步,想了想叫来梓言,两个人穿梭在东宫的屋顶上,离开了皇宫,向岑府而去。
而此时的岑府灯火通明,岑浩坐在前厅一直叹气,他不清楚安泞到底发生了何事,奈何现在安泞和宁澜在屋内,谁也不让进。
南宫飞扬从门口走了进来,岑浩起身迎向她,“太子洞房花烛夜怎么有闲心来岑府了?”
南宫飞扬被噎了一下,说道:“本宫来看看安泞表姐。”
“宁小姐在屋里为她检查身体,暂时可能不能进去。”岑浩态度不是很好。
“嗯,本宫在这等他们出来。”南宫飞扬并没有计较他对自己的态度,镇定自若地坐了下来。
岑浩满脸不乐意地看着他,嘲讽地说道:“太子殿下不在宫中陪侧妃,大晚上出来不好吧。”
南宫飞扬没有回答,抬眸盯着他,仿佛透过他在看别人一样。
此时宁澜掀起门帘走了出来,看到南宫飞扬说道:“殿下来了,进去说吧。”
“这不太方便吧。”岑浩在旁边一脸不爽地说道。
“我们有重要事情要谈,顾忌不了那么多。”宁澜焦急地说道。
“在我家,有什么事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岑浩黑着脸气冲冲地看着南宫飞扬。
南宫飞扬阴沉着脸说道:“你确定你要听吗?要听也行,但是你要保证此事不得让第五个知道。包括岳父和云兮。”
“你到底在干什么?”岑浩揪着南宫飞扬的衣领。
“你快放手,殿下才是最无辜的人。”宁澜拉着岑浩。
“岑浩,你放开殿下,好吗?”跟着出来的安泞走到岑浩身边,拽了拽他的衣袖。
“可以,我答应你,说吧。”岑浩看着南宫飞扬不服气地说道。
南宫飞扬理了理衣领,坐了下来,示意宁澜说一说状况。
“你来的时候没有人看到你吧?”宁澜问道。
南宫飞扬点了点头,“没有,我翻 墙进来的。”
“你......”岑浩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大致的状况应该已经禀告你了,暂时牵机药的成分已经解了八成,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清理干净。”
“等等,牵机药?中毒?你们是说安泞吗?”岑浩狐疑地看了眼南宫飞扬,目光转移到安泞身上:“什么意思?”
在座的三人没有人回答岑浩的问题,南宫飞扬看了看安泞:“表姐受惊了,我一定会让你和孩子平安的。”
安泞无奈地笑了笑,眼角含泪地望着她,“是我连累殿下了对吗?”
“表姐何来此话?是我连累了你。”南宫飞扬笑着安抚着她。
“如果不是为了救我,殿下会纳岑碧瑶为侧妃吗?”安泞看着南宫飞扬,不让南宫飞扬有逃避的机会,有眼泪从她眼角流下来。
“你说什么?安泞你说太子是为了救你才纳侧妃?”岑浩抓着安泞的手问道,他快疯了,屋内的人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问题。
南宫飞扬双手握成拳,才忍住没有掉下眼泪,自嘲的摇了摇头:“表姐多想了,是本宫自己想纳妾的,男人的本性不是嘛!”
“那殿下为何让我不要告诉云兮和父亲?殿下不该解释一下吗?要是不解释,我明天一早就去找云兮了。”岑浩看安泞的态度,大概猜到南宫飞扬是故意这么说的。
这句话一出来,只觉得身旁的气压瞬间变低,身子也有些凉飕飕的,转头,就看到南宫飞扬黑着一张脸,阴沉着目光。
岑浩对着安泞眨了眨眼,示意她快救救自己,快被冻死了。
岑浩觉得自己说的也没有错,这么大的事情瞒着她妹妹,过后一定会被整死的。
安泞望向南宫飞扬,说道:“是我对不起云兮。”
“表姐,不必...。”南宫飞扬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口梓言打断了。
“殿下,有信。”
“拿进来。”南宫飞扬说道。
梓言走进来将信恭敬地递给了南宫飞扬,便退了出去。
南宫飞扬皱着眉头展开信,当信中内容完全尽收眼底之时,她的手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闭上眼睛,才让疼的要涌出眼眶的泪水憋了回去。
岑浩抢过她手中的信读了出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南宫飞扬,愤愤地说道:“真是欺人太甚。这是纯心让云兮离开殿下。”
“殿下,孩子我...我可以不要的,没有孩子其实也没有什么,像之前那样也挺好,云兮只有一个,您错过了会遗憾终生的。”
“孩子?你到底怎么了?到这个时候了,你们还不打算告诉我吗?”
“你们先和大哥说吧,我先出去透透气。”南宫飞扬说完就走了出去,她现在急切地需要一个人待会儿。
“你们先说,我出去看看她。”宁澜跟在南宫飞扬后面走了出去。
“三......”梓言刚想出声,便看到宁澜冲着他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默默地跟着南宫飞扬,离她不远不近地距离,怕她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南宫飞扬背手站在院内的梧桐树下,微风拂过,调皮的掀起了她的衣角,一树叶子缓缓飘落合着她那浅色的长衫更衬托出她那清冷的气质,显得她更加的寂寞与孤独。
‘三日内与岑碧瑶同房,送半颗解药;岑碧瑶有孕,再送半颗解药。’不断地回荡在南宫飞扬脑海里,她紧紧抿着嘴,生怕自己一放松便会哭泣,心脏处似是被刀轻磨一般,痒痒的,又带着丝害怕与不安。
愁……在天地间化开,爬上了树梢,逼落了一片早已摇摇欲坠的叶子,在她肩头欲窃取温暖。
谁知那叶在触及她身的一剎那,又选择了冰冷的地面。只因她的身竟比毫无温度的地面更显冰冷。
她的愁太深、太多、太重,所以她的身遗失了人间该有的温度,只剩冰冷。
她做错了什么?老天为何要如此待她,让她飘零风中?
水气染上眼眶,也是冰的……
她前世到底是负了谁,这辈子竟落得如此悲凄?
“殿下,您进来我们商量一下吧。”岑浩站在门口不自然地说道。
南宫飞扬转身,看着岑浩点点头,抬步往屋内走去。
待南宫飞扬坐下后,岑浩问道:“殿下,是打算按照这人要求做吗?”
南宫飞扬继续一贯的冷漠,“有其他选择吗?”
“也许...跟云兮直说,她会谅解,也会配合。”
南宫飞扬惊讶地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仿佛在说,你真的了解你妹妹吗?
“我也觉得跟太子妃说明会更好一些。”宁澜在旁接到。
南宫飞扬嘴角轻轻勾起,摇了摇头。
“为什么?你这样欺骗我妹妹,她才不会原谅你。”岑浩皱眉。
“殿下,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我们才能一起商量。”安泞试探道。
“你们真的了解云兮吗?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她是能谅解,但痛苦只会自己去承受,如果那样,没有我,她也许会过得更好。”南宫飞扬抬眸看了一圈众人,淡淡地开口道。
宁澜拉着岑浩流着泪说道:“我们不要孩子了,到时候你娶一房妾室再要孩子吧。云兮的幸福对我们一样重要啊!”
“好,不要,我也不会再娶。”岑浩握着安泞的手。
“谁说一定偏要按照信中所说的那样做了?”这时,一道悦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是谁来了?
太子殿下是不是要凉凉了~~
☆、第六十九章 请安
瞬间屋内四个人的眼睛都齐齐地看向了此时门口进来的人,当屋内的四个人看到门口进来的是一个久未露面的女人,眼中都闪过一丝诧异。毕竟这个女人此时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从门口进来的女人嘴角微勾露出一抹笑意说道:“怎么?都不认识我了?”
宁澜不满地白了一眼她:“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你现在的身份不知道多危险吗?”
“嘿,还是三师姐惦记我,那不看看我是谁!小九九,你现在脑袋还是这么不灵光啊!”云歌嘴角勾起的笑容依旧灿烂,从宁澜身边走过看向众人。
“云歌?啊,不对,赫连公主。”安泞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朝她笑了笑。
“安泞姐姐,还是叫我云歌吧,之前不是都说过嘛。”云歌朝她做了一个鬼脸。
“唉,唉。”
“我跟你说话呢,你又在想什么?”云歌走到南宫飞扬身边,挑起她的下巴,一顿揉搓。
在场的其他三人都惊的合不拢嘴,南宫飞扬把她的手打掉,说道:“何时回来的?”
“刚到,知道你在这里就过来了。”云歌如实地答道。
“为什么回来?还有谁知道你回来?”南宫飞扬黑着脸问道。
“除了你们,没有人知道。银冥带着我翻 墙进来的。暂时那面不需要我,我不放心你的身体,所以回来看看。”云歌谄媚地说道。
岑浩听到云歌也是翻 墙进来的,心道:他们同门都喜好翻 墙啊!
“你堂堂一个公主,怎么总是这么没规矩。”宁澜不自觉地板起脸教训她。
“哎呀,三师姐,又没有外人,你干嘛那么凶。”云歌撒娇道,随手抓起桌边的信,看了看,眼神一沉,随即说道:“说说你们吧,刚刚在门外我已经把事情的大概了解了一下,你不会傻到真打算这么做吧。”
安泞激动地站起来抓住云歌,说道:“云歌有办法吗?”
“也不是没有办法,就看有些人肯不肯了。”云歌斜眼看着南宫飞扬。
“快说出来听听。”安泞说道。
“同房又没说一定是太子去同房,先骗来半颗解药再说呗。”云歌撇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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