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燃低沉地声音响起。
岑碧瑶慢慢吞吞的解了一个扣子,杏眸怯怯含羞的微微抬起,朝着她望去说道:“今晚碧瑶一定让师兄开心。”
燃用力的抱住她的腰,然后,他温热的脑袋,顺势贴在她的脖劲上,抱起她向床榻走去。
“嗯~嗯...还没...用膳。”
“正在。”燃抽空说道。
“讨厌~”
两人你来我往,正在兴头上,燃突然丹田气血翻腾,一股腥咸的血涌到胸口,破口而出,“噗...你...下...毒?”
“师兄,你怎么了?我没有,没有啊。”岑碧瑶被他的状况吓得不轻。
燃手上用力推开了她,可是才一挣扎,胸膛又一次气血翻腾,血又涌了出来。
“殿下,你还好吗?”梓言听到声音不对,便在门外询问道。
“进...。”燃捂着胸口费力的吐出了一个字。
梓言破门而入便看到燃身前全是血的倚在床边,呼吸愈发急促困难。
“殿下,你怎么了?”梓言简单的把了下脉,便发现他是中毒了。
“酒...酒...有毒。”燃又吐了一口血后,就双眼翻白的晕了过去,坐在床边的整个人就要一头栽向地面!
“师兄。”
梓言及时接住了他,边喊道:“来人,将伊兰轩所有人员抓起来,快找宁师姐过来。”
“你...。”岑碧瑶被梓言瞪视的眼神吓到,不由自主地将要说的话收了回去。
“是。”伊兰轩外涌进来一群士兵,将丫鬟都抓了起来,集中跪在院子中间,梓言一把将床上半裸的岑碧瑶拽下了床,说道:“将侧妃也绑上拉到院子里。”
“是。”
“你敢...我可是太子的侧妃,你算个什么。”岑碧瑶挣扎地躲着士兵的手,对着梓言吼道。
梓言背着身子,挥了挥手,士兵便压着岑碧瑶往院子中走去。
梓言见屋内没人,才将燃平放在床榻上,这一番折腾让燃脸色更加白若金纸,嘴角不断往外流淌着血沫子,喉咙里发出“喝嘞喝嘞”的困难呼吸声,眼见着就要不行了!
“撑住,撑住。”
“怎么了?”宁澜急忙走了进来。
“快,救救他。”梓言焦急地说道。
宁澜放下药箱,刚要把脉,燃又吐出了一口血,宁澜还没有开始救他,人就已经咽气了。
宁澜放下手,抬起头望着看着自己的梓言摇了摇头。
梓言气的跺了一下脚,小声地说道:“真可恶,幸亏今天来的不是殿下。”
“现在怎么办?”
“报。”门外有士兵焦急地说道。
“什么事?”梓言看了眼宁澜,才说道。
“有人袭击后院。”
梓言轻声地呢喃了一声,“糟了,他们要袭击娘娘。三师姐,你先在屋内装作给他解毒吧,暂时还不能声张这个事,等殿下回来再做决定,我先去后院看一下。”
“嗯,去吧,派人告知殿下一声。”
“嗯。”说着便打开了门,对着门外的士兵说道:“你们都在这里看守这些人,不准让他们跑了,不许跟他们交流。”转头对着来报的士兵说道:“让后院的其他士兵跟着我去。”
“是。”
梓言跑向走近后院,后院的士兵都是昆仑山的弟子正在和黑衣人交战。交代了一位弟子去禀告南宫飞扬,转头看向院内说道:“来者何人?不知道这是哪里吗?”
“废话少说,就是知道才来的,把太子妃交出来。”黑衣人中的领头说道。
“妄想。”
“那不要怪我不客气了。”黑衣人恶狠狠地说道。
“哼,给我抓活得。”梓言话落之后,院内又突然出现了十个暗卫,一齐向黑衣人发起进攻。
一盏茶的功夫,十个黑衣人便全部被击落,梓言吩咐士兵将人绑了起来,让暗卫退了下去。
将十个人关押在片殿内,在严刑拷打百般逼问之下,杀了七个黑衣人后,终于有人说出是一个男子让他们来活抓太子妃,将太子妃藏好。
“你可知他是何人?你若成功怎么联系他?”
“我真的不知,他也不是每次都来。从来都是每隔两天去破庙里等书信,信上说若成功便放信号弹,将人藏好,等待通知。”
一个士兵走上前在此人的身上摸了摸并没有找到信号弹,又在其他人的身上摸了摸,终于找到所谓的信号弹,转身交给了梓言。
此时,夜色中南宫飞扬疾驰而至,看了一眼黑衣人之后,便转身在云悦亭中坐下,等待梓言禀告。
梓言将今夜发生的事情一一向南宫飞扬禀告。
南宫飞扬听得仔细,时而诧异、时而摇头,待梓言说罢,她反而陷入了沉默,梓言也是眉头紧皱,神色有些阴沉。
“将本宫中毒生死不明的事情,明天一早在京城宣扬出去;至于这些人,你将他们扣押好,一会儿将信号弹放了,让幕后之人误以为已经成功,至于联络,你扮成同伙押着一个人去;伊兰轩所有人都扣押在伊兰轩内,换成自己人,在调两个暗卫过去,以防岑碧瑶逃跑。鱼儿,终于忍耐不住了,好戏就要开始了。”南宫飞扬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眼睛里满是算计。
“是,属下这就去办。”
南宫飞扬点了点头,习惯性地抬头望了一眼摘星楼,便发现云兮和云歌在窗边正也望向自己,南宫飞扬在云兮的眼中看见了少有的担忧之色,她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说道:“我很好,放心。”
云兮阖了她一眼,转身离开窗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令人察觉的笑容。
南宫飞扬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瞬间愉悦起来,理了理衣袍,对着云歌一笑,便起身离开去往岑府,将兵符交给了岑浩。
翌日清晨,摊贩陆续做起生意,人们开始街头巷尾串走时,当朝太子的消息总是以最快的速度传遍整个京城。
一连几日,朝中不断传出圣上病情加重,太子而亡的事情。流言四起,朝堂动荡,就在这中秋佳节本该一家团圆的时候,这天竟爆发了南华国自开国以来的第一场宫变。
德妃命无情和南宫羽寒让人将皇宫包围,并将永寿宫团团围住。她并没有直接去永寿宫,而是去了慈寿宫。
“太后。”张嬷嬷端着药碗过来,担忧道,“该吃药了。”
太后摆摆手,拒了她手中的药。
“太医都说了,你不能不吃药。”
“就是,张嬷嬷说得对。”
太后与张嬷嬷一起循声望去,只见德妃面带笑容,款款而来。
德妃夺过张嬷嬷手中药碗,舀起一勺,体贴地吹凉了,然后递到太后面前,上上下下,一副贤惠媳妇的作态。
太后看了看她说道:“今儿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德妃微微一笑:“来告知姑母,我将带着寒儿要去永寿宫逼宫了。”
太后震惊地盯着她,眼中似乎要射出箭来。
德妃柔声道:“很惊讶吗?呵呵,寒儿登基不是姑母最希望看到的吗?那多可惜,我还打算多告知姑母一些事情呢?”
太后却冷笑一声:“何事?”
德妃俯身在太后的耳边,用仅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其实,寒儿不是皇上的孩子,而是我......。”
话音未落,太后已经一扬手,打翻了她手中的药勺药碗,褐色汤药洒了德妃一身,滚烫着散发热气。
太后狠狠道:“你......”
德妃脸上一丝怒气也无,用帕子轻轻掸了掸身上的汤药。“如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身在其中,痛苦不堪,我谋划了二十多年,现在终于可以报复南宫家了。”
望着眼前温柔笑着的女子,太后沉声道:“你隐忍了这么久,就为了报仇?”
德妃柔声道:“是啊。”
太后狠狠道:“滚出去!”
德妃转身要走,却又忽然转过头来,“对了,臣妾险些忘了一件事,太后的亲孙儿,昨夜被她的岑侧妃毒害了。”
太后闻言一愣。
太后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声音有些发颤:“……你下的手?”
“ 你说呢?”
太后被她气得双眼发红,竟大叫一声,披头散发地朝她扑来,再无平时高贵之态,浑似一只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岂料被德妃侧身一避,太后一不留神冲过头,最后竟磕在床柱上,一下子嘴角歪斜,双手发抖。
张嬷嬷惊道:“太后,太后!”
德妃大笑而去,路上,无情靠近她,声音极冷静的说道:“娘娘,皇宫已经都控制了,皇后在永寿宫内。”
她点了点头,拿着已写好的诏书得意地走向永寿宫,直接推门而入,便见到萧氏在服侍南华帝喝水。
“呵,皇上真是好福气啊!”德妃嘲讽地笑道。
“德妃,你这是什么意思?”萧氏怒视着她。
“呵,我们的皇后娘娘好大的脾气啊,不过今天我不是来找你的,皇上,麻烦你该个玉玺吧。”德妃将诏书递给了南华帝。
南华帝握住萧氏的手腕,让她在自己身后,接过诏书打开一看,微微一惊,“德妃,你这是何意?”
德妃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南华帝护着萧氏,弹着自己的指甲道:“这自然是需要皇上的认可,这份遗诏,只要你亲手盖上玉玺,就可以了。”
南华帝将诏书扔到地上,瞟了一眼她说道:“想要朕的江山,你们休想。”
德妃却不怒反笑道:“皇上的脾气还是这么好啊,只是不知道,若是你得知我的人马已经包围了皇城,还会不会这么平心静气的反对呢。”
南宫鈞,你从来都是让任何人觉得你是那么的温和。可是,你骨子里的寒冷傲骨,我做为你枕边人那么多年,又怎会不知呢!
南华帝竟怒极反笑道:“你这恶妇,竟敢来逼朕的宫。”
德妃见南华帝丝毫不惧这逼宫,还嘲笑自己,怒声质问道:“哼,皇上,在你心里,最爱的女人永远都是萧曈;最满意的儿子,永远都是南宫飞扬。你的眼里,心里,可曾有看到过,你其他的女人,其他的儿女。”
南华帝似笑非笑地说道:“既然你心里都清楚,还是要和朕做对吗?”
德妃眼睛透着血红,瞪着南华帝双拳紧握,恶狠狠的咬牙道:“对,我就是要和你做对,我就是不服气,我就要南宫羽寒坐拥天下。”
德妃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愤恨暴怒的情绪,贴近南宫鈞,又笑的诡异,轻声道:“你不是宠爱南宫飞扬吗?那么你知道她昨夜已经被她心爱的侧妃毒死了吗?我也会在你面前,让你亲眼看到,我是怎么毁了萧曈的。”
她一边退后,一边冷笑,伸手张开双臂,又环伺着周围,道:“到时候,这天下,还不是唾手可得。”
☆、第八十章 万岁
“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
“那岂不是更好,南华国也不需要偏偏是南宫家的,你只要盖了玉玺就不是了。”德妃嘲讽地笑道。
“你什么意思?”南华帝皱眉,语气里有着很明显的愠怒。
德妃闻言她勾唇一笑,“不明白?也是,你怎么可能知道?因为羽寒不是你的孩子啊。”
南华帝明显激动起来,“你说什么?”
旁边的萧氏震惊地看着德妃。
“我说南宫羽寒不姓南宫,很生气?”德妃讽刺地笑着,“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们南宫家,我恨你们南宫家,我要让你们都不能安生。现在我马上就要成功了,哈哈...哈哈哈。”
“你.......。”南华帝的脸色猛然苍白、胸口的起伏加大几分: “咳咳!咳!”
“皇上!” 萧氏连忙拍着南华帝的后背、为他顺气: “皇上,你别激动,休息一下吧。”
“不……咳咳……不用。”
“哐当。”大门被推开,南宫羽寒失魂落魄地走进来,红着眼眶看向德妃问道:“母妃说的......可是真的?我...我不是南宫家的人?”他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又喃喃道:“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不喜欢...我吗?”
“呵,是,看到你,我就想到了那段肮脏的日子,我恨南宫家,更恨你。”
“所以你暗示我争皇位,又不帮我。那你又为什么要生我?”南宫羽寒怒吼着。
“为什么?因为要报复南宫家。”德妃疾言厉色。
岑浩和梓言带着将士在宫内和禁卫军交战,南宫飞扬运用轻功心急如焚的直奔永寿宫,没想到在门口听到这么一出戏,想了想在门口叫道:“父皇,母后。”
“扬儿,来了”南华帝见到南宫飞扬时,那一抹平静的笑容,一闪而逝。
南宫飞扬心焦,走到床边看着南华帝问道:“父皇、母后无碍吧?”
南华帝和萧氏点了点头。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德妃看到南宫飞扬惊讶道。
“你...你...。”南宫羽寒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南宫飞扬转身看向两人,淡淡地开口道:“本宫一直不明白,为何大皇兄争夺皇位,你从不帮助,甚至在他被抓的时候,你都不求情,原来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个人可是毒蝎子?”
“你怎.....。”德妃想问她你怎么知道,想到她定是知道自己所中的毒。
“你当年给我下的毒和现在给安泞表姐下的毒,都是当年他留给你的吧。”南宫飞扬心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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