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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这是五号桌刚下单的菜。”江序把纸条贴在墙上，然后转身就出去了。
这时候已经临近晚餐结束时间了，他们不再接待新顾客，刚才下单的也是最后一桌顾客，江序和许知倦暂时闲了下来。
江序看没什么事了，准备去上个洗手间。
许知倦见他一个人离开，鬼使神差地跟了过去。
江序走进洗手间，刚拉开拉链要小解，就听到了脚步声，他回头一看，见是许知倦，神色一愣，下一秒立即重新拉上裤子。
“你做什么？”
许知倦脸色微微泛红，“我过来抽根烟。”
江序白他一眼，“抽烟在门口抽，你进来做什么？里面更香吗？”
许知倦：“……”
江序皱眉，“你不会是跟着我来的吧？”
许知倦看着他，表情明显是默认了。
江序露出一个警惕的眼神，“你不会是想过来打我一顿吧？”
许知倦：“怎么可能。”
“那你跟着我干嘛？我要上厕所，你难不成是要看？”
许知倦语塞。
江序冷哼一声，“你出去。“
许知倦：“我也上厕所。”
江序：“不行。”
许知倦：“为什么？”
江序嫌弃地看着他：“一起上厕所，是要跟我比大小吗？”
许知倦惊了，“什么？”
“要不然呢？你今天一直盯着我看，别以为我没发现，你到底在看什么？”江序忍不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早上我助理说看到你站在我房门口鬼鬼祟祟，你在干嘛？”
鬼鬼祟祟是江序自己加的词。
许知倦拧眉，“什么鬼鬼祟祟？”
江序：“那你说你在干嘛？”
许知倦咬着牙，半天没说话。
“心虚了？”
许知倦恨恨地瞪着他，“明明是你昨天过来问我早上几点出发，我说九点，所以我九点想叫你一起走，但是你睡得太沉，根本没听见我敲门。”
他原本以为江序不在房里，后来在楼下遇到工作人员，问了才知道江序一直在睡觉。
厕所里变得格外安静，江序沉默了一会儿，盯着他问：“你干嘛叫我一起走？”
作者有话要说： 江序：一直盯着我，一定是图谋不轨
许哭哭：我只是想时刻看着你
第25章 虐攻一时爽4
“你干嘛叫我一起走？”江序问。
“我以为你想跟我一起出发。”许知倦说的是实话, 他就是这么以为的。
江序一愣, 心想，也没办法，是自己先去敲的门。
害。
确实不能怪许知倦, 都怪该死的剧情。
江序自知理不直气不壮，于是不讲话了。
可许知倦一直看着他，像是在等他回应。
江序移开视线, 换了个语气，“我没有，你误会了。”
许知倦不相信。
他想起谢屿风的话：
江序他要是不喜欢你，我谢屿风头给你当凳子坐。
江序对你的感情简直日月可鉴了好吧，要不然你以为谁能忍受你这样的性格这么久。
如果江序喜欢他的话, 那他现在就是口是心非。
许知倦觉得有这个可能性。
谢屿风让他找机会跟江序说清楚。
也许现在就是机会。
许知倦脑子一热, 说：“我没误会, 你昨晚找我就是要跟我一起走, 我知道的。”
江序：“哈？”
江序的反应让许知倦有些不自信了，他怕自己又是自作多情。
他有些抑郁, 但是脑子里又响起谢屿风的忠告：“你都没跟他说过你爱他, 凭什么要让人家自己猜你的心思。”
带着对谢屿风的信任，许知倦继续硬着头皮喊了一声：“江序！”
许知倦的眼神认真又严肃, 有点豁出去的样子, 江序愣了一下，“干嘛？”
“我有话要跟你说。”许知倦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确实从没对江序说过爱他, 要不然，现在也不会这么难开口。
他没有过这样的经验。
从小到大，他只和江序一个人在一起过。
好像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喜欢。
对林音城，他好像少年的时候，有过好感，但是那种好感和对江序的在乎是不同的，他能区分，他在乎江序在乎到失去了就会痛苦到哭泣，而林音城走的时候，他只是有些失落罢了。
“你又要说什么？”
江序不以为然，因为许知倦说过好多次这种话了，但是真正给他说的机会，他又说不出什么来。
许知倦低下头，看着地面，纠结了半分钟，终于猛地大声说：“江序，我喜欢你。”
他说完，快步走到江序面前，有些激动和腼腆，一反之前的冷淡，眼神里充满了偏执。
江序眨眨眼，眼神有一瞬间的呆滞。
“你说什么？”江序不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许知倦的心跳很快，他觉得自己无法再说一遍了，他只能看着江序，“你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对你说过这句话，所以你才会要跟我分手？”
江序愣住，大脑似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重复地问自己许知倦问他的话。
但是他很快就有了结果，并不是这样的。
和许知倦分手，是必然的结果。
之前之所以能够在一起，是因为那不是他的本意。
觉醒了之后，他才知道那样苦苦爱着许知倦的人，不是他。
那样的生活，也不是他想要的，全是作者强加给他的。
就连喜欢许知倦，也是作者给他的人设。
江序的眼神变得清明，他摇头说：“不是，我跟你分手是因为我不喜欢你，而且我受不了你了。”
许知倦怔住，喃喃道：“受不了我？不喜欢我？”
江序还没说话，就被许知倦一把拽住了手腕，他的用劲很大，“为什么？”
“这还有为什么？”江序冷着声音，“不喜欢你难道不可以吗？”
许知倦将他压在墙上，想也没想就说：“不可以。”
他咬了咬牙，红了眼，按住江序的肩膀，就强行吻了上去。
江序哪里想到许知倦会这样，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被吻住了嘴唇。
触碰到江序柔软的唇瓣的那一刹那，许知倦的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他怀念这样的感觉，他真的很喜欢亲吻江序。
总觉得和他接吻的时候，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
但是他并没有享受多久，就感觉嘴唇撕裂般的疼痛。
江序用力咬了他一口，嘴唇破了皮，血流了出来。
许知倦疼得松开了江序。
江序一抬手，就给了许知倦一个巴掌。
“你他妈有病吧。”
江序抹了一把自己的嘴，恨恨地用衣袖擦了两下，擦得嘴都红了，他瞪着许知倦，还想骂几句，却看到许知倦用一种哀怨的眼神看着他。
“你离我远一点。”江序瞥见他脸上的掌印，觉得自己下手有点太狠，但是让他道歉又说不出口，谁让许知倦莫名其妙地亲他。
分手了，还亲个屁啊亲。
还说喜欢他？
江序的神色变得怪怪的。
为什么许知倦会说喜欢他？这不合理啊，剧情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的官配不是林音城吗？
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剧情里不是设定许知倦和江序在一起只是因为江序太执着，又刚好许知倦觉得他性格好，所以才答应跟他试一试吗？
结果真爱白月光回来，许知倦的心就飘到白月光林音城那里去了，江序这个帮林音城守着位置的人自然就该功成身退了。
之前许知倦的反常，在江序眼里都只是因为他任劳任怨，又把许知倦伺候得很好，惯得他像个祖宗，所以他冷不丁被他甩掉而不习惯才会出现这样的应激反应。
可是，许知倦突然的告白又是怎么回事？
江序想不明白。
这时候，洗手间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有人来了。
江序看了看许知倦，他这个样子和他在这里被别人看到，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他的反应很快，立即拉着许知倦进了最里面的隔间。
许知倦的脸一阵火辣辣的疼，他第一次被扇巴掌，就算是演戏，也都是借力，并没有像江序这样狠狠地扇过来就是巴掌，脸都红了。
偏偏江序扇了他，就拉着他的手躲了起来，隔间那么小，站两个男人根本站不下，只能挤在一起。
许知倦无法抑制心里的情绪，他现在几乎要崩溃。
江序打了他，这意味着江序真的不爱他，就连亲吻都让他难受了吗？
两人挤在一起，难免就会闻到对方身上的气味，江序身上还是他熟悉的香气，让他安心沉溺，但是此刻却十分讽刺。
曾经最亲密的人，现在弄得剑拔弩张甚至连好好说句话都不行了。
许知倦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江序说不喜欢了就不喜欢了，那他的感情怎么办？
江序心里也很别扭，许知倦突然的变化让他摸不清头脑，他很不习惯眼前这个奇怪的许知倦。
但是许知倦刚才的模样，他见了又觉得不是滋味，似乎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两人尽量贴着墙，不和对方有身体接触，但是同处于这样狭窄的空间，即便没有身体接触，也非常暧昧。
等到外面人走了，江序一分钟都等不了，立刻推开许知倦，打开隔间就出去了。
江序走到门口，忽然想到自己憋了半天，还没上厕所呢，于是尴尬地回头说了句，“你还要不要上厕所？”
许知倦浑浑噩噩，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江序出去之后，晚餐服务已经结束了。
但是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许知倦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江序心里藏着事，脸色不太好看，他也懒得去问别人许知倦去了哪里，为什么大家这样看他。
江序不说话，其他人也没问他。
直到餐厅关门，许知倦都一直没出现。
江序并不惊讶，他顶着脸上那巴掌印，是不太好出面，被拍到也不好看，不过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看到，他又是怎么跟别人解释的。
江序甩甩头，告诉自己，别去想了。
拍摄结束之后，江序还是回酒店住，只有孟晓彤留下来了，她和张雪月挤一张床睡。
夜深了，江序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直浮现出许知倦那一脸震惊，委屈又哀怨的表情。
江序心想，难不成还要怪他咯？
明明是许知倦自己发神经，挨打不是该的。
可他越是这么想，就越是觉得心里不爽。
再加上，许知倦的突然告白，弄得江序脑子很乱。
他想了很久，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去和许知倦说清楚。
之前他确实存着气，对许知倦态度也不好。
许知倦于他，是小说对他的束缚，更是他心里一个疙瘩。
他当初没有觉醒的时候，也深陷其中过，也为他牵肠挂肚，伤心难过，那些情感都是真的，他也是有心的。
江序坐了起来，决定去找许知倦谈谈。
可等他刚坐起来，就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一段文字乱七八糟在他脑子里乱飞，像是乱码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江序皱眉坐了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
他犹豫了一分钟，还是起身出门了。
他去了许知倦的房间，敲了敲房门，半天没人来开门。
难道不在吗？
江序正准备离开，房门忽然开了。
门只开了个缝，许知倦的声音很低，“谁？”
江序一怔，听着他的声音很奇怪。
“是我，江序。”
许知倦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有事吗？”
“有话跟你谈，方便吗？”江序走近一点，看到门背后许知倦侧着身子，不太想露出脸来。
作者有话要说： 许哭哭：我太难了，表个白还要被打
第26章 虐攻一时爽5
许知倦刚想说不方便, 话到嘴边又顿住了, 迟疑地说：“什么话？”
江序左右看了看，然后说：“你不能让我进去吗？”
许知倦：“不方便。”
江序皱眉：“你里面有别人？“
许知倦：“不是。”
江序看他这样，有些无语, 又觉得没劲，便说：“那算了，不方便就下次吧。”
下次, 就看他什么时候有心情了。
他转身就走，但是才走了两步，就被拉住了。
江序不耐烦地回头，“你干……”
他看到许知倦的脸之后，怔住了。
许知倦的嘴巴上贴了创口贴, 一边脸上是肿的, 隐约还能看到手印, 但是脸色苍白, 嘴唇也是白的。
江序心里一惊。
他一低头，看到许知倦手里拿着一块白色毛巾包着什么东西。
他没想到, 自己这一巴掌下手这么重, 当时只是太生气，但是看到许知倦的脸成了这样, 他心里又很不舒服。
“你……还好吧？”
“没什么事, 明天就好了。”许知倦不太自然地说。
他说话的时候，嘴唇动了动，牵扯到唇上的伤口, 他的眉毛皱了一下，忍着疼倒吸了一口气。
“抱歉。”江序心平静和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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