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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拿下我师兄(古代架空)——南国攻君

时间:2021-01-15 21:05:55  作者:南国攻君
  见他不说话,温祁站了起来,他长出了一口气,脸上笑容依旧,可眼底却是一片冷薄。
  “说来,你的名,你的字,还真是与如今的局面相符的很。燃起战火,一片寒阳。呵呵,真是讽刺。”
  一边走下台阶,温祁一边继续说道:“此战,不论胜负输赢,北越都将不复存在了,你这个丞相于我也没用了,想去哪,便去哪吧。”
  “你,到底在打算着什么?”
  不过,章燃的问题没有得到温祁的回答,最后,温祁只是回身颇有深意的朝他笑了笑,便离开了。
  “呵,呵呵呵,我到底还是天真了啊,我怎么就才明白过来呢……自从宋施离开,你所有的预谋,不过都是在自杀而已,呵,呵呵呵~”
  两军对阵,双方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站在沙场上,赫阳与夏琼苍策马立于阵前。对于夏琼苍的威名,赫阳是知道的。因他说到底也是出身于军旅世家,所以,他早就想和对方在战场上一较高下了。
  微微歪着头,赫阳打量着这个英姿勃发,器宇轩昂的青年将军,他身上的杀伐之气,让他很是欣赏。
  眯起眼睛,赫阳主动地朝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在下羊赫,早就听闻北越的夏大将军战无不胜,武功盖世,仰慕已久,特来请教。望,赐教!”
  就像赫阳感受到了夏琼苍的杀伐之气,夏琼苍也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来自赫阳身上的血腥味儿。那是数万条人命浸出来的血味儿。
  而后,夏琼苍也横枪而出,笑道:“阁下实在是过谦了,战场之上哪里来的赐教?不过都是一生一死的厮杀而已。既然阁下提了,夏某也只有应战了!请!”
  大营之中,集仲惠和宋施正等着战果。从刚刚开始,集仲惠便能明显的感觉到,宋施正相当的焦躁,似乎是在担忧着什么。他眉头一紧,问道:“事已至此,你,莫不是后悔了?”
  其实,宋施也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实是不妥,还有可能会扰乱军心,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所以,当听到集仲惠的话以后,宋施心头火起,回头冷冷的看着集仲惠。
  自从变成了这副身躯,宋施便性情大变,这是他第一次,有些变回了当年的那个他自己。回来的,却是怒火与杀意。
  沉吟片刻,宋施收回目光,继而说道:“施不喜欢就一件是反复承诺,集公莫要再问了。”
  勉强定下心神,宋施长出了口气,他掀开大帐,说道:“这里太闷了,我出去透透气,失陪了。”
 
 
第318章 埋骨
  势均力敌。
  真正身经百战的绝顶高手之间,只需要交手一个回合就能量定出双方的实力差距。夏琼苍习得是枪法,他的烈火濯云枪天下无人出其右。赫阳则是习得术法,魂梦塔如今已然炉火纯青。
  双方你来我往,斗得是难解难分,天昏地暗。赫阳在心里暗暗惊奇,纵使强横如君默,当年在夺梦塔里也是费了一番功夫,可这个人!
  “呵,我本以为世人皆被情字所累,无人再如我一般无心无情,可今天,我错了,你,和我是一样的!”
  一记横枪扫过,夏琼苍不屑一顾的嗤笑一声,“谁和你是一样的人?阁下真会朝自己脸上贴金啊!”
  两人分开,夏琼苍也因棋逢对手而杀气难遮,他看着赫阳,继续说道:“和阁下不同,在下家中可还有一可人儿在日夜期盼在下回去与他一同归隐呢,所以今日,阁下就请死在这里吧!”
  知他是在向自己炫耀,看着他那得意洋洋的嘴脸,一瞬间,在赫阳的头脑中,闪过了一张模糊的脸。
  这张脸来匆匆去匆匆,让赫阳浑身一冷,心下一痛。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但是不由的他细细思量,夏琼苍便长臂一挥,下令全军出击。
  见他出尔反尔,赫阳眼底一沉,随后,便再次迎战。
  他究竟是忘了什么呢?
  那个人,是谁?
  这是一件赫阳和谁也没提起过的秘事,为了将夺梦塔修至大成,有很多的人和事他都已经忘记了。而这,就是他操控人心所付出的代价——控人心,舍己情。
  不过眼下,这人究竟是谁也不重要了,眼见夏琼苍出尔反尔,赫阳也只得重新再入厮杀。
  可没过多久,朔方之上,众人皆感受到了一股异样的震动,如同地震一般,正从地底深处朝地上袭来。
  率先出现的,是从地缝之中冒出来的滚滚黑气,那黑气见人便缠,吸取精气,很快,边造就了一地的尸骸。
  立于夺梦塔之上,赫阳眼见这诡异招式,眉头紧皱,“难道君默他们失败了吗?”
  相较而言,夏琼苍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由于躲闪不及,他的左腿被黑气缠上,登时便化成了白骨。
  “可恶!”
  无奈之下,他只得自断左腿,勉强躲避。眼见着战场瞬间沦为了屠宰场,他冷眼瞧着赫阳,却发现,对方也是一脸的震惊。
  “呵呵呵,哈哈哈哈!想我夏琼苍一世英名,没想到竟然会以这种方式死在战场上,这莫非就是因果报应吗?”
  生死已有,夏琼苍反而豪迈的笑了出来,他回身,用长枪直指着赫阳,笑道:“阁下也别躲着了,我们的厮杀还没结束呢。”
  “呵。”
  赫阳听完,也笑了出来。他从塔尖一跃而下,说道:“你已经没了一条腿,我就算赢了你,也是胜之不武——”
  不等赫阳的话说完,就见夏琼苍主动地发起了攻势,而后赫阳的右臂应声落地。
  好快!
  “呵,没关系,现在我们扯平了。”
  将赫阳的反应看在眼里,夏琼苍笑的邪魅。
  垂手看着自己流血不止的右臂,赫阳沉吟了片刻,最后,他大笑了出来,“好得很,我很中意你,我绝对要杀了你!”
  说着,两个人便再次打到了一处,他们一边躲避着不断飘来的黑气,一边招招杀手,攻着对方的软肋。
  由于没了一条胳膊,所以夺梦塔无法发动,他只得和对方进行肉搏。他已经没多年没有用过这么原始的攻击方式了。
  竖掌一劈,赫阳将夏琼苍的长枪拦腰折断,紧接着一记重踢,直接将夏琼苍踢得一个趔趄。
  终归是少了一条腿的缘故,夏琼苍未等站稳,一阵急风便吹了过来,吹松了他额头处的抹额。
  眼见着风要掠走那抹额,夏琼苍一疏忽,他忙伸手去捞,抹额是抓住了,可他也漏了破绽,几个兵士见机立即用手中的长戈刺中了他。
  “咳!”
  钻心刻骨的痛苦让夏琼苍做了一次困兽之斗,他用尽所有的力气生生甩飞了那几个无名小卒。
  可这也让他彻底丧失了生存的机会,长戈刺中肉,体,拄着泥土,让夏琼苍依旧保持站姿。他全然不顾嘴角渗血,艰难的抬起手,看着紧握手中的抹额,苦笑道:“这是你送我的,我绝不会弄丢的,章燃……”
  就像是一把生了锈的老锁终于寻到了钥匙,却在开锁的一瞬间变得卡顿。当听到章燃这个名字的时候,赫阳愣住了。
  “章燃……?”
  没有一张脸能对得上的名字,可赫阳却认定,他一定认识这个人!
  他朝着夏琼苍走了过去,可却在他想要开口问的时候,两股黑气冲了过来,他们直接包裹住了夏琼苍。
  “不!”
  等到赫阳驱散黑气以后,他发现,夏琼苍已经死了,他的身体已经半白骨化了,可他的手里,却依旧还紧紧地握着那条抹额。那条,章燃赠与他的抹额。
  “我似乎也认识一个叫做章燃的人。”
  站在夏琼苍的面前,赫阳喃喃道。
  回忆过去,总是他的头很痛,可现在,他宁愿痛。
  赫阳最终也没有拿走那条抹额,在说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以后,他便组织剩下的残余部下撤出了朔方,去和宋施和集仲惠汇合了,“但愿,我们认识的章燃,不是同一个人。”这是赫阳的最后一句话。
  也许所有事情的发生都会伴随着某种征兆,就当章燃为自己和夏琼苍两个人自由的以后收拾行囊的时候,章燃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
  那声音快速响过,由不得人听上第二遍,可即使如此,章燃的脸色还是变了。即便只有那短短一瞬,他还是听出了那声音,那是夏琼苍的声音——!
  “夏琼苍,你要是死了,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
  捂住不安的心口,章燃紧皱着眉头。
  另一边,当听到战场上响起的收军号角以后,为了躲避黑气而进入地洞里的宋施紧握了下拳头,他在想,活下来的,会是谁!
 
 
第319章 皑皑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不断快马传回庆阳的消息,无一例外只有两个字——战败。战败,战败,战败,然后终于,夏琼苍的死讯也跟着一场暴风雪一并传了回来。当这个消息在北越朝野上传开的时候,所有人心知肚明,北越,大势已去。
  对于这些朝臣的反应,温祁毫不关心,他关心的,只有章燃,所以,他只是冷淡而玩味的看着章燃。这个事到如今和他一样,失去了此生挚爱的可悲又可笑的失败者。
  怎么样,章燃,很痛吧?是不是,痛不欲生了?
  强压下心中这股病态的喜悦,温祁深吸了一口气,继而开口说道:“你们都是栋梁之臣,不应该和北越同归于尽,如今事已至此,想走的,孤一概不留。”
  温祁的这番话对于殿下的这班臣子来说,和特赦无异。他的话刚一说出口,满朝文武尽皆出走。王座之上,看着这些决绝的背影,温祁更想笑了,是啊,他怎么才明白呢?他从来都是孤家寡人,那些自以为的万人簇拥,无所不能,其实都是假象罢了。
  这些人,都是对他有所求才来到他的身边的,如今他已成败寇,自然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真正对他无所求的,只有宋施,从来,就只有宋施。
  “原来,你真是这么打算的。”
  当偌大朝堂之上仅剩下他和章燃两个人的时候,章燃终于开口,他的眼神晦暗,神色无光。显然是还没有从夏琼苍战死的噩耗中走出来。
  “因为宋施和你说,让你做北越的王,所以你励精图治,一心一意的朝着他规划好的路走。后来,你有了自己的想法,你开始拒绝他,怀疑他,最后逼走他。”
  章燃就站在原地,他看着温祁,一字一句的剖析着对方,“你本以为你无所不能,可后来你发现,你错得离谱,没有他,你根本毫无动力。所以,你决定认命,继而决定将自己在内,全部葬送给过去。”
  章燃的剖析字字精准,让温祁哑口无言,只得点头承认。他笑着,而后反问道:“我说了,我们是一样的。你早就发现了,可你没有选择阻止我,不是吗?”
  “是啊,我早就发现。”
  巨大的无力感让章燃毫无招架之力,所有的事情,野心,情爱,瓜葛,都将付之一炬,泯为尘灰。
  到最后,终究是战无不胜的夏琼苍首尝败绩,战死沙场,到最后,输的一败涂地,一无所有的还是他。
  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章燃抬手,将束发用的象白玉簪摘了下来。这是赫阳留给他的念想,唯一的一点念想。
  曾经,不论夏琼苍怎么看这只簪子不顺眼,他都不曾摘过,岁岁年年,他一日不曾离身,可今天,今天之后,他都不会再戴了。将簪子握在手里,任由风雪吹拂起他一头乌黑头发,章燃就这样离开了,他没再和温祁说一句话,就如同亡灵般,消失在了皑皑里。
  他要去等夏琼苍回来了,他们约定好了的,这一仗结束,他们就离开朝堂,隐匿于江湖。
  夏琼苍从来不曾食言,一言九鼎,是他的立身准则,所以,他要等着他,这一次,他一定能等到他的……以前他以为死了的人尚且活着,那么,夏琼苍,也一定能活着回来!
  夏琼苍,我等你,我一直等着你。
  如果你不来,那我便去找你。
  疯魔,踩着风雪,翩然而至。
  看着章燃那最后有些疯魔的背影,温祁长叹了口气。他的这根弦绷的时间太久了,现如今,他终于可以松下来了。
  从王座上慢慢地走下来,感受着刺骨的冰冷,温祁走到外面,看着外面的尸横遍野,鬼气肆虐,温祁喃喃道:“承诺的那么煞有介事的,你不也是一样输了吗?齐书。”
  另一边,联军终于离庆阳仅差一城之遥,而攻下庆阳就意味着北越灭亡,天下一统。所以,两军战士人人士气高昂,眼中满是对和平的期待。
  站于无名山顶,遥望着庆阳的方向,那座他曾经竭力想要逃离的城,那座埋葬着他的心的城,宋施百感交集。
  他想,夏琼苍的死讯应该已经抵达庆阳了,他们会怎么做呢?章燃会怎么做?温祁呢?虽然他已经请求过集婴,一定要留温祁一条性命。可是依照温渠稀的性子,他真的还会选择苟活下去吗?
  宋施不敢再往下想了。
  裹了裹身上的衣物,寒风吹得他眼眶酸涩,似乎,为他的辛酸找了个合理的落泪理由。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身边,赫阳走了过来。这些天来,赫阳也变得很奇怪,他似乎有话想问,可是每一次,都止步于开口之前。
  宋施扭过头看着他,他知道,今天,对方是下定决心想问了。然后,果不其然,赫阳沉吟了一会儿,继而开口,开门见山的问道:“我以前,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做章燃的人?”
  “!”
  宋施曾经想过很多种赫阳在他面前提起章燃的可能,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对方就只是忘了,很单纯的,把章燃从记忆中抛下了。赫阳继续说道:“夺梦塔会夺走对施术者来说最重要的记忆,所以,如果我真的认识章燃,我想问问,他对我,真的很重要吗?”
  “也许,很重要。”
  微微垂下眼睑,宋施如此答道。
  “我与你自幼相识,章燃,是你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托付给我的人。并且,你把你母亲的象白玉簪给了他,想来,也是想日后来寻他吧。”
  赫阳听完,垂于身侧的手微微握紧,多可笑,时至今日,他甚至还记得他的母亲,可是,唯独章燃,他却忘得如此干净。
  他转头看着宋施,有些答案他已经心知肚明,可是,他却偏要问个究竟。然后,他开了口,“宋施,我认识的这个章燃,和夏琼苍认识的那个,是不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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