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谨惊了一下,不明白他家将军,为何两次都问他?虽然江湖人称‘诡计铁扇笑面虎’,可感情的事情,他也不懂啊!
瞄了一眼楚恪,恰好对上一双气愤的眸子。
???他做什么了?怎么又得罪他家恪首领了?
楚淮修见楚谨沉默着,半晌没有未回答他的问题,微微扭头,便瞧见两人眉来眼去。
!!!原来两人早已在他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了!
怪他以前没往这方面想,一直以为两人好得同穿一条裤子的,是兄弟情,看来以后还是尽量少让他们聚少离多。
他可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主子。
???
楚谨一扭头,便发现他家将军自从离开军营,眼睛里便多了些东西。现在好似会说话了,不像以前,只有坚硬的寒冰。
可这这双融化了的寒冰,他竟然读不出里面的意思,只感觉有一股寒流从尾椎,直窜他的天灵盖儿。
【将军‘冷面修罗’的称号确实不是白来的,单单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坠入冰窖!】
“回将军,属下以为,此人应当是反其道而行,借此来吸引心上人的注意。”
“反其道而行?吸引心上人注意?”
楚淮修轻声念叨着,似乎在深究这两句话的含义。
【不是彼此互通心意了?怎么听着不像?反倒像是他家将军正在苦恼人家暗恋,而他家将军不知道如何回应,貌似...还在观察对方。】
算了,作为属下,主子的感情问题,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知道得太多,死得越快!
“你说的有道理!”
楚淮修似乎琢磨出个所以然来,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如沐春风了,“走吧,我们去瞧瞧他们在干什么?”
走进了,才发现莫宁正拿着个竹竿,似乎再钓什么东西。而钱家两位兄弟,正手里拿着簸箕,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应当是要套什么东西。
原本莫宁与钱家兄弟的笑声,就惹得村里的孩童前来一探究竟。这会儿再加上三位衣冠鲜丽的男子,莫宁和钱家兄弟的行为就更加惹眼了。
“莫小哥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莫宁转身,在嘴边比了个‘嘘’。
瞧着那口型,不用楚恪说,楚淮修也知道,莫宁说的是,‘一会你就知道了!’。
不须片刻,只见莫宁手臂快速一捞,一只肥大的牛蛙被他抓在手里。
另一只手赶紧取下牛蛙嘴里的鱼钩,而后将牛蛙扔进竹篓里,盖紧盖子。
接着又窜了一条蚯蚓在鱼钩上,挪了挪位置,换了个地方将鱼钩甩下。
这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地熟练,跟那些喜爱垂钓的老渔夫,有的一拼。
竹篓时不时晃动一下,偶尔还会传出酷似牛叫的鸣叫声,且声音宏亮。
不用再问,只要眼睛不瞎,耳朵不聋,都知道莫宁正在钓田蛙。
可钓田蛙干什么呢?
“莫小兄弟,请问您钓田蛙做什么?”
莫宁一扭头,视线便对上一双笑眯眯的眼睛,心情越发的好。
他今天不仅准头好,钓得多,而且钓的牛蛙个头还很大,再加上钱家两兄弟套的牛蛙,今晚的牛蛙宴,必须丰盛!
第52章 阮郎,我来啦!
“做好吃的!”
楚恪与楚谨皆是一脸震惊,头一次听说这长得奇丑无比专吃虫子的田蛙,居然能做成吃食!
莫宁特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楚淮修,见到那微微怔愣的表情,心里莫名的高兴起来,脸上更是不自觉将那股子开心劲儿带了出来。
【哈哈,吓死你,看你还敢不敢使唤我!】
“楚谨、楚恪,你们也下去帮着抓一些,本帅很想尝尝这田蛙的味道!”
楚谨、楚恪两人相视一眼,皆是沉默:... ...
好歹也是楚家暗影第四代首领与副首领,就是在江湖上,也是大有名气,现在居然要沦落到与...
楚谨与楚恪皆是看着田间套牛蛙的钱家兄弟。
居然沦落到要与两位农夫一起抓牛蛙!
这种感觉,这种心情,好似心口被扎了千万支羽箭,太疼太疼了!关键是,他们还被扎的心甘情愿!
见两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莫宁不厚道地笑了。
“你俩别下田了,放心吧,我们抓了很多的,今晚绝对管饱!”
虽然心里早就知道,他这幼稚的行为大概吓不到这个面瘫,但还是忍不住再次打量这位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冷面修罗。
同时,他也十分好奇,这位传闻中看似冷心冷情的楚大将军,真实之下,究竟是何样子?
他更好奇,到底是怎样的楚大将军府,才能养出楚淮修这样接受度极高,适应性极好的人。
“一会儿我做好了,你们谁过来钱家取就行了。”
“你在钱家吃?”
莫宁仰着头,看着‘冷心冷情’的楚大面瘫,很是疑惑,怎么就关心起他在哪里吃饭呢?
瞅了半天,也没瞧出楚淮修有啥变化。倒是被躲了三天乌云的太阳,那耀眼的光芒,差点刺瞎了双眼。
两滴生理泪水不由自主地滑下脸颊,他只好抬袖擦了擦,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
“您身份尊贵,草民的干爹干娘胆子小,且干娘又有身孕,怕冲撞了您,就不邀您去钱家坐坐了。”
【有你这王八气场一开,钱家人哪里还敢动筷子!】
。。。 。。。
对于莫宁心里的吐槽,楚淮修是一点也不知晓的!
他只知道,他亲眼看见莫宁哭了,还是因为他们两人悬殊的身份,哭了!
这难道就是莫宁一直暗恋他,却又从不说出口的原因吗?
楚淮修被自个儿的猜测深深地震撼了!
在他还小时候,应该是被太医刚确诊脸不再生动的时候。爷爷为了让他开心,便带他去梅苑听戏文,去茶楼听说书,逛遍大街小巷,吃尽各种美食。
他曾记得有一曲戏文,描述的便是落魄书生恋上相府千金的,而戏文的结局并不美好。
既不是落魄书生金榜题名迎娶心上人,也不是相府千金为爱浪迹天涯,而是落魄书生相思成疾,一命呜呼。
相府千金的命运却更加多舛,先是被迫嫁入侯门,后又因与落魄书生有情,落得个侯门下堂弃妇的名声。
侯门厌弃,相府不喜,终日郁郁寡欢,最后一束白绫,结果了自己。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戏文里扮相府千金的青衣,在踩上椅凳的那一刻,郁郁的眼睛忽然亮了,一句‘阮郎,我来啦!’,竟是再次燃烧起对爱的执着与追逐。
到现在,那曲戏文依旧是梅苑的压轴戏,也是京城中最受女子欢迎的戏文。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阮郎,我来啦!’。
第53章 怎么备礼才合适?
在他人看来,落魄书生与相府千金的爱情或许凄美,且令人感动。可他却认为,这落魄书生实在是软弱无能,且这相府千金也是愚不可及。
若两人真的相爱难舍难分,甚至身死相随,身份地位,又有何惧?
二人携手隐居山林,待过个三年五年,谁还会真的记相府千金与落魄书生?
看着莫宁‘故作坚强’的笑容,楚淮修忽而生出一种冲动,想要做些什么。
他与莫宁两人,他既不是相府千金,莫宁亦不是落魄书生。
可莫宁‘苦苦’守着这份爱慕之情,不愿打搅他。
那他自个儿呢?他对莫宁到底是什么心思?他又是否能回应莫宁?回应这份于他而言,突如其来的感情。
楚淮修沉默着,转身离开,带走两位忠心下属。
莫宁望着渐行渐远的三只背影,再次满脑袋问号。
【居然直接转身走了?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 。。。
“楚谨,第一次登门拜访,送什么才不至于失礼?”
???!!!
楚谨吓得打扇子的声音都飘了,“将军意思是打算去钱家?”
【将军呐,您知道自个儿气势有多强吗?若是莫宁干娘被您的王霸之气吓得有个好歹,只怕...那小身板要找您拼命!】
“嗯,你看准备哪些比较合适?”
!!!他们家将军竟然要亲自备礼?
楚谨再次震惊了,瞅了一眼楚恪,也是一脸震惊。
看来他今后得对莫宁更加客气了!
只是,究竟这乡野郊 醣 團 隊 獨 珈 為 您 蒸 礼小少年,有什么本事,能得到他们家楚大将军的青睐,总不会是那点儿厨艺吧?
虽然莫宁在吃食上,确实有一番独特的见解。可那一手厨艺,他还是能看得出,并比不上将军府里的厨子,那可是良妃特地向圣上要来的御厨。
百思不得其解的楚谨再次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那将军是想体现身份?还是想体现您比较亲民?”
楚淮修:... ...
“能体现关系很好,特别特别好的那种?”
???
楚谨自认诡计多端,机关算尽,却如何也算不到他们家将军的心思了。
是他眼睛瞎了,还是他痴傻了?他横看竖看,上看下看,怎么也没瞧出一点点他们家将军和莫小兄弟关系很好?
再次看向楚恪,结果......面面相觑!
原来他的呆首领也不是那么呆!
“属下以为,钱家乃是寻常百姓家,这礼物还是不要太贵重。其一,他们不见得用得上,说不定还会惹来杀身之祸。其二,也不拉近身份。”
“有道理,那你说准备什么比较好?”
听到楚淮修的问话,楚谨脸上的笑容差点就绷不住了。
【将军,您还记得我是您的暗影,是你的军师吗?怎么来了三天,就成了您的知心管家了?】
“属下依稀记得,寻常人家走亲戚,都是鸡鸭鱼肉之类。加之莫小兄弟干娘有了身孕,应该正好多些食补。”
“这礼会不会太轻了?”
“回将军,这礼已经不算轻的。于寻常人家而言,鸡鸭鱼肉过年都不见得有。”
楚淮修停下脚步,似是在思索,好半晌才回首看向田边钓田蛙的莫宁。
“还是太轻了,按照农家女婿上门拜访来准备!”
???!!!
受到惊吓的楚谨与楚恪,只能站在原地,目睹他们家将军渐行渐远,而后一翻身,进了莫宁家。
第54章 农家女婿?
农家女婿?他们家将军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按照农家女婿上门拜访来准备?
钱家有姑娘了吗?
据他们所知,钱家除了钱婶,就只有三位男子,算上莫宁,也是四位男子。
难道...楚谨与楚恪相视一眼,皆是被心中的猜测震惊了。
难道他们家将军看上了莫宁干娘肚子里的那团肉球?
。。。 。。。
是男是女都还不知道,他们家将军这么早就要上门提亲?也不怕被乱棍打死哦!
虽然将军长得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可一句‘老牛吃嫩草’都是抬举他们家将军了。
如此行径,他们都想送自家将军两个字了,禽兽!
可他们,威震江湖,仪表堂堂,竟要做他们家将军的帮凶!又与他们家将军禽兽行径有何区别?
楚谨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心里只能感叹一句,以死谢罪吧!
楚恪宛如失了魂,颤颤歪歪地向前走着,心里不停地忏悔着。
【楚老将军啊,属下对不起您,没照顾好将军,竟让将军做出如此败门风之事。若是修书一封,也不知道您亲自前来,能不能稍微挽回一点将军府的名声?若是不能,属下就以死谢罪吧!】
“等会儿!”
???楚恪停下幽灵步伐,不解地看向楚谨。
“或许是我们都想差了,将军还不至于做出有辱将军府名声的事情。大概第一次上门拜访,又怕身份悬殊吓着钱家,因此想按照农家女婿备礼,既亲民又不觉得礼轻。”
楚恪僵硬地点点头道,“你说的,有,有道理!”
“那,那我们就按照将军说的准备!”
“你,你怎么也紧张?”
见楚恪也是僵着脸,楚谨则扭过脑袋,失神地望着前方,好似这样,说出的话就能底气足一点,更有说服力一点。
“我,没,没紧张!”
“那,那你为啥,结,结巴?”
。。。 。。。
【因为我们都知道,这是在自欺,欺人啊!】
楚淮修可不知道他的属下如何腹诽,就算知道,估计也不会理会。
进了屋,他就去了莫宁的房间,打开那本夹着字条的诗集。再次翻开,那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映入眼帘。
这头,楚谨与楚恪在水生火热地准备农家女婿上门的拜礼,另一头,莫宁正大汗淋漓地将一只只肥大的牛蛙,就地正法。
怕吓着干娘,莫宁特地去了河流中下游处理牛蛙。
看着他手起刀落,把钱安康这个壮汉都吓了一大跳,更何况才十四岁的钱安乐,差点吓哭了,直嚷着再也不吃田蛙了。
直到莫宁处理好牛蛙,钱安乐这才敢转过身,帮着拿东西。
“放心吧,那些都随水流冲走了,你再也不会看到了。”
钱安乐眯着眼,往莫宁身后打量,确定没有发现血淋淋,这才敢睁大眼睛。
“宁哥,就算田蛙再好吃,我也不闹你了,太吓人了!那田蛙,就...”
钱安乐一边说着,还一边用手比划了个劈柴的姿势,“就这样,咔嚓一下,被你卸了脑袋,眼睛都还睁着!”
“嘶”,钱安乐倒吸一口气,揉了揉臂膀,“这顿田蛙宴啊,我怕是不敢吃了。”
话音刚落,便快步往前走。
“二弟的话倒是提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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