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他经常饱一餐饥一餐,导致小小年纪,就得了胃病。只要他不按时吃饭,胃就疼得厉害,所以胃疼他还是很熟悉的。
现在肚子疼得他冷汗直冒,既不是胃疼,又不是阑尾疼。那到底为何肚子那么疼?
总不能是昨晚吃的稀饭有问题吧?那简直是胡扯,他亲手煮的新鲜白米稀饭,难不成自个儿想不开,给自己投毒啊!
既不是昨天,难道... ...灵光乍现,他掐指一算,自打那晚吃了顿饱的,已经连着两日未排过毒。
WTF!他是有多后知后觉啊?简直脑子秀逗了,自个儿便秘了都不知道,还以为阑尾炎,咋不以为盲肠炎呢?
他被自个儿给气笑了!
搂起裤腰带,拄着两条酸麻的腿,高高地撅着腚,缓缓地走出茅厕。
想起之前整治楚淮修的计划,他可算是自食恶果了!
楚淮修的屁股开没开花他不知道,如今他的屁股倒是要先开花了!
当真是他亏大发了,赔了夫人又折了兵,害人不成反害己。
第17章 会情郎?
找钱叔拿了些干菊花,泡着喝,总算保住了他的屁股,没让它开花。
将木桶里最后一点水浇完,莫宁撑着膝盖,歇了会儿,这才直起腰板儿。
“哎哟喂,可累死我这把老腰了。”
这几天他没去田里,倒是花了两天时间,将那院子里那块荒废了的小菜园子翻了遍土。
今儿才全部撒上蔬菜种子,浇完水,可把他累坏了。
虽然种的有些晚,但总好过天天吃野菜,或是去钱婶家的菜园子里摘菜。
这么一小块菜园子,他种的都是些好存放的蔬菜,有萝卜、白菜、豇豆、黄瓜、茄子、番茄。若他吃不完,还可以制成下饭的酱菜、咸菜。
不仅如此,他还在将菜园子旁边,又翻了一小块地,用石头将周围圈起来,在里面种了葱、姜、蒜,还有他最喜欢的辣椒。
辣椒种可不好寻,钱安康陪着他几乎逛遍了小镇,才在一家生意惨淡的种子铺买到。
刚进店铺,那店家见到他,就跟见到了财神爷似的,眉开眼笑的。结果一听说是买辣椒种的,又一脸看见怪胎的模样,小心翼翼地瞅了又瞅。
确定他不是说假话,这才在一个生了灰的犄角旮旯里,找出那么一包辣椒种。
“康哥,我买番椒种有什么不对吗?为何那店家要那般看着我?”
钱安康沉默了一会儿,“或许是因为没人花这个钱想着种番椒吧。你也知道,这番椒都是老百姓摘来自个儿泡药酒的,拿去药铺都不会有人收。何况,山上也有,也不难遇到。”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何必舍近求远?直接到山上挖两株回来种着不就好了。”
钱安康:... ...
看着刚撒好的辣椒种,莫宁砸咂嘴,自言自语道,“买了就买了吧,就当给那店家做善事儿了。”
而他要寻的玉米种、番薯种、西瓜种,一样都没寻到。
看着田间忙碌的百姓,有的已经开始插秧了,就只有他那两块沙田还杵着一茬茬半截儿麦杆子。
他锁上门,往村里走,只有两三个大爷 ,坐在树荫下,抽着旱烟,侃着天。
“莫宁小子,又去寻你康哥?”
【这话,怎么听着有些像是去会情郎的?】
莫宁把自个儿吓了一跳,赶紧将脑子里那些乌七八糟的想法甩了个干净,并小小地埋怨了一句,都是粉丝安利的小说惹出来的!
“是啊,刘大爷,去看看有没能给康哥帮忙的地方。”
“好孩子,是个知恩图报的,那不耽搁你了,快去吧。”
“好的,刘大爷。那您多保重身体,待小子得了空再去看望您。”
“放心吧,你刘大爷身体硬朗着!”
这刘大爷是村里辈分最大的,刘家村的村长就是他的大儿子。话说,他刚来这边,那村长还帮他说过话。这么久没上门,也不知道村长是不是觉得他狼心狗肺。
不是他想的多,而是上辈子他太懂得人情世故了。在加上华夏历史上,古人特别注重礼仪。他想,这个时代应该也是差不多的。
古人云:礼多人不怪。何况,他这辈子估计都得呆在刘家村。左邻右舍他是没有的,那不得找个好靠山,免得谁都能欺负他这个孤苦无依的孤家寡人。
第18章 康哥,好凶!
“宁弟,你来啦!”
见钱安康看到他时,脸上顿时喜笑颜开的。不知为何,莫宁忽而觉得有些别扭。
???别扭个啥?他又不是基佬!
想开的莫宁,赶紧回了一个比钱安康的还要灿烂的笑脸。
“嗯,过来帮着插秧的,就怕你们嫌我笨手笨脚。”
“怎么会?有你来帮忙,我们才能更快地忙完农活儿。”
他笑了笑,脱了布鞋,挽起裤脚,缓缓地将脚放进水田。
虽然天气炎热,但小腿埋在水田里的一瞬间,依旧冷得莫宁一个寒颤。待他稍微适应了水田的温度,这才再次缓缓地往钱安乐那边走去。
“小乐,我来帮你!”
“宁哥,仗义!”
莫宁抓了一把秧苗,学着钱安乐掰了一簇,仔细数数,只有三根,然后像模像样地垂直插在水田里。
有上辈子的经历,无论学什么,他都学得比一般人要快些。因为如果学得不比别人快,那小小年纪的他,就再也没有机会。
等渐渐上手了,莫宁插秧的速度反而比钱安乐还要快。不一会儿,水田边那一挑篓的秧苗就插/完了。
钱安康见状,把另一个挑篓还没插/完的秧苗全搬了出来,然后挑起两个空挑篓回家了。
钱安乐本以为可以歇息一会儿,见莫宁又开始插秧了,也不得不跟着一块儿插秧。
“小乐,你要是累了,那就先歇会儿。”
“那怎么好意思?”
莫宁也不戳穿,继续弯着腰,插秧。毕竟,他刚来时,田里的农活都是钱家兄弟再帮忙照看着,现在是他回报的时候了。
“宁哥,你什么时候带我上山捉野鸡啊?”
钱安乐说这话的时候刻意压低着声音,就怕别人听到。
莫宁瞧着钱安乐神秘兮兮的样子,也学着他先往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才低声道,“等忙完这段时间,怎么?馋嘴了?”
“可不是!自从那日吃了你做的酸菜鱼,我这几天... ...”钱安乐一边假模假样地哭诉着,一边砸吧砸吧嘴,“感觉嘴里能淡出个鸟来! ”
???这么馋的吗?粗话都飙出口了!
“你这话可不能让你哥和你爹听到,否则,保准屁股开花!”
“我也就在你面前说说!”
钱安乐嬉皮笑脸地买了个乖。
“行,一会儿我回去拿两个鱼头去你家,今晚就做一道酸菜鱼头汤,和一道泡椒鱼头,让你先解解馋。”
“真的吗?”
钱安乐一脸不可置信,上上下下反复打量着莫宁,“宁哥,你莫不是神仙下凡?简直有求必应,比神仙还灵验!”
“我呸呸呸!”
莫宁被钱安乐的比喻气乐了,“你可别瞎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这么抬举我,我怕折寿!”
还不解气,他又狠狠地戳了戳钱安乐的额头。
“一顿吃的,就能把你卖了。”
“宁哥才不舍得卖我呢!”
那笃定的模样,连莫宁都要相信了,却也只能惯着。
他想,如果他也有个弟弟或者妹妹,应该是会很宠他们的吧!这样他们也就能一直天真快乐着。
因为一顿饭,就高兴得不得了的钱安乐,若不是水田限制了行动,只怕要一蹦三尺高。
见钱安乐如此兴奋,他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没心没肺地快乐着。
“插个秧都能高兴成这样,那我那块,你一会儿帮着插了。”
钱安康放下扁担,看着高兴地找不到北的钱安乐,一脸严肃。
此刻,眉头微促,双目微扬,往日的憨厚老师和平易近人,居然一点也见不着了。
【哇!康哥原来是这么凶的吗?】
第19章 难道他弯了?
“康哥辛苦啦!”
钱安康见弟弟老实了,这才看向莫宁,瞬间阴转晴,“宁弟才辛苦,累了吧,到田坎上坐着歇歇。”
。。。 。。。
【康哥,你是学变脸的吧!这态度,都要怀疑钱安乐是不是你亲弟弟了。】
瞅瞅,瞅瞅,钱安乐那鹌鹑的模样,那幽怨的眼神... ...有点辣眼睛了!
“我还不累!”
“那也不行!你这大病初愈,要是再累坏身体,那就是我们的过错了。赶紧上来歇着!”
???这霸道总裁的既视感,是怎么一回事?
“我... ...我就插/完这一溜。”
“赶紧上来!”
???!!!他惊呆了!
【康哥,对不起!康哥,我错了!康哥,威武!】
能屈能伸的他,乖溜溜地爬上田坎,坐在一边,挺直背脊,双手抱膝。
【康哥,你看,我很乖的!】
“这里有盐,把腿上的泥巴洗了,赶紧抹上,免得有蚂蟥钻进去吸血。”
“好的,康哥!”
见他确实在乖乖洗腿,钱安康这才走到他那边,弯腰插秧。
呼~他猛地呼出一口气。
在他的心目里,种田的老百姓都应该是老实巴交的。可他遇到的钱氏兄弟,个个不简单,表面上一个憨厚老实,一个憨态可掬。可没成想,哥哥陵厉雄健,弟弟古灵精怪。
“宁哥,你现在知道我哥有多凶了吧!”
他点点头,确实是见识到了。
“他啊,对着姑娘也是那个样。”吐槽不够,钱安乐还学他大哥眉头微促,双目微扬的模样,“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到现在娶不到媳妇儿,也就对着你,才有个笑脸。”
???!!!这句话信心量有点大啊!
可说者无心,莫宁见钱安乐转身继续插秧,顿时头疼起来。恨不揪着他问,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凌乱了,石化了,灵魂出窍了... ...
可他又不是基佬!就算基,也是... ...???难道他发现了钱安康不娶妻的真相?
若真是这样... ...靠!他又不是原身。
不行!不行!不管钱安康是不是基佬,他都得赶紧做一回媒婆。
他要将一切威胁到他贞洁的因素,全都消灭掉!
盘着腿,田间的风拂过,带来一丝清凉。莫宁看向不远处正弯腰插秧的钱安康,两条大膀子上的肱二头肌,微微鼓起,显得孔武有力。洗得浆白的短卦,微微敞着,露出小麦色的肌肤。
恍惚间,他想起初见钱安康时的那个早晨,打着赤膊,露出八块腹肌。
。。。 。。。
卧/槽!他都在想些什么?跟个春心萌动的小姑娘似的!
就算萌动,他也不能对着一大老爷们啊!
就算想,也应该是想那些美丽漂亮的花姑娘啊!
比如那浓墨的长发,比如那双丹凤眼,比如那张面瘫脸... ...
WTF!今儿他是撞了邪吧!都怪钱安乐,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虽然上辈子没谈过恋爱,可也没发现他有基佬的潜质啊?怎么说,他也是看了不少言情小说的,比如《霸道总裁与灰姑娘》、《冷面王爷俏王妃》、《穿越种田之与将军的恩爱日常》... ...
总不会,一场穿越,他就弯了?
。。。 。。。
不行,不能再想了,他还是回家找妈妈吧!啊呸~是回家拿鱼头,做饭去!
第20章 今儿是杠上了?
“小宁宁来,我和宝宝就有口福了。”
“钱婶就会哄我,不过是照着书上瞎琢磨的,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哪里是哄你,光是瞧瞧,闻个味儿,就知道好吃。”
钱婶一边夸赞,一边夹起泡椒鱼头上的鱼肉,顺带沾了点汤汁儿,仔细地尝了尝。
“这鱼头不仅入味儿,还带着一点儿赤激,还有一丝丝酸甜。”
知道这里的人从来没吃过辣椒,莫宁便好心地讲解一番。
“您说的赤激啊,是番椒。我把它剁成了沫儿,所以你们看不出来。你们把它拿来泡酒,我却是拿来做菜的。不过这番椒是我特地腌制过,做成了泡椒,所以吃着有些微酸。怕你们都受不了这泡椒的辣味,我就又放了一点白砂糖。”
“番椒也能做菜?我行医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听说。果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还是我太浅薄了。”
“钱叔何必妄自菲薄呢?所谓术业有专攻,不必强求。再者,你们泡的药酒,大多用来外抹,其中也不乏有能喝的,只不过有的可能没人尝试过。”
“还是莫宁侄儿高见!否则你钱叔我...又要钻牛角尖了。”
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泡椒鱼头和酸菜鱼头汤更是吃个精光。倒是钱婶,很是哀怨,泡椒鱼头没能多吃几口。
上辈子他虽然没有接触过孕妇,但一些常识还是知道的,比如赤激性的食物,孕妇最好还是忌口。
古时候,总讲究酸儿辣女,在这里也不例外。可作为新时代青年,虽然不太懂妇产科,但总归是要跟着科学走。既然孕妇要对赤激性食物忌口,那肯定还是要稍微控制一下,免得对胎儿不好。
何况,钱婶又是高龄产妇,若是吃了他做的菜,有个好歹,这里连个手术科医生都没有,他只怕是要以死谢罪。
“钱婶,你就别不高兴了,改天我再做些新鲜吃食你尝尝,可好?”
“那可说定了!”
见莫宁点头保证了,钱婶这才又喜笑颜开的。
对于钱婶,莫宁说不出心里是何感觉?却总是很包容,大概是钱婶身上那股子娴静与温婉,让他再次产生了对母亲的孺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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