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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白莲种植手册(近代现代)——磕谁谁BE

时间:2021-01-15 21:37:40  作者:磕谁谁BE
  然后他又跟许涵昌说:“那个水龙头,往右打是热的,你们俩去洗洗手吃饭了。”
  许涵昌觉得诧异,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卓闻。
  卓闻笑了笑:“越拖天气越冷,我找人把家里的管道换了,这样供暖和热水都能保证,先凑活着。”
  许涵昌愣愣地被他拉着手伸到水龙头底下,卓闻仔细地给他洗手,动作中就能看出确实是非常熟悉且热爱这项工作。
  热水打在许涵昌手背上,他像是被烫到了一样。
  “卓闻。”他反手握住卓闻,洗手液的泡沫在两人掌间消弭。
  卓闻还以为以许涵昌的自尊心,会不喜欢自己这样自作主张。
  但许涵昌红着脸,认认真真地说:“谢谢你。”
  他刚进院里就能看出来,好多地方都被修葺过了,自家的院子,即使多少年不回来每个角落是什么样子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经常存水的院落有了水渠和水泥台,爷爷的小菜园周边垒了一层瓦片,这样即使雨雪也不至于将泥土冲刷得满院子都是。刚才在厨房里站了片刻,也不会像往年那样,从烟囱那个缝往里灌风。
  而屋里更是不用多说,他是爷爷的亲孙子,也没有卓闻想得这么细心。
  其实也都是非常不起眼的改变,但却真的是挖空心思让爷爷生活的每一个小细节都变得方便舒适了许多。
  卓闻曾经装修过他们的宿舍,后来又买下并重新整修了他租住的房屋。
  他曾一度认为觉得那样的卓闻很虚假,和他格格不入,可笑又气人。
  卓闻并不是娇气,也不是因为出身好贪图享受而吹毛求疵。
  他只是想让许涵昌过得舒服一点,因为怕自己介意,卓闻选择了最不着痕迹、潜移默化的方式。
  许涵昌愣在那里想,他和卓闻朝夕相处,这个眼高于顶的大少爷,到底是怎么变得这么接地气的呢。
  公司股票跌跌涨涨,董事会云谲波诡,卓闻都不会太在意,但天一降温他就能想起该给爷爷买无烟煤送回来了。
  罗攀和唐元舜许涵昌也都认识,包括卓闻那些朋友。他不知道这些富二代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反正估计没有一个是像卓闻一样,放学之后,开会之前还得买菜做饭。
  他看着卓闻低头给他洗手的侧脸,这样的生活,他真的能忍受吗?
 
 
第140章 他的坦途 (正文完)
  卓闻倒不知道许涵昌在想什么,他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过柔软的毛巾,为他擦干净,这样的事他如今已经做的非常熟练。
  许涵昌忽然问他:“你今天回去吗?”
  卓闻非常放松,以为许涵昌是怕他这么快就走而舍不得,笑着抬起头来看他一眼:“不是说过了,在家多陪你几天?”说完他又认真地忙活起来。
  几秒钟后,四周还是一片寂静。卓闻垂着头,他手掌和许涵昌的手指间隔着一条毛巾,目光中忽然充满警惕。
  他心里有不好的猜测,只装作若无其事,将自己的事情做完就草草收了手。
  他把毛巾规规矩矩地搭在架子上:“好了。”
  见他转身要出去,许涵昌连忙拉住他的衣服:“卓闻!”
  “我去帮爷爷烧火。”卓闻已经确定许涵昌是要撵他走,根本不给他机会说话,几乎是落荒而逃。
  “哎,哎!”许涵昌一头雾水地追出去,没想到卓闻这一下钻进厨房,就跟整个人长在许爷爷身上了一样,和他形影不离。
  这种状况下,当着许爷爷的面,即使许涵昌想和卓闻说点什么,也完全不合适了。
  吃过晚饭之后大门被敲响了,许涵昌一边跑出去一边喊:“门没锁啊!”
  卓闻追在他身后,手里还拿着外套,因为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让他这么穿着绒线衣跑进露天的院子里而感到气急败坏:“许哥,你穿上衣服。”
  许涵昌到了门口才停下,卓闻旁若无人地用大衣把他裹起来,许涵昌坦然接受他的服侍,笑着跟门口的许诺和高大男子打招呼:“小叔,唐叔叔,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快进屋暖和暖和。”
  “我今天晚上刚回家,这不是来给大伯送点年货。”许诺的脸被堆在好几圈绕着脖子的围巾里面,说话间白色雾气缓缓溢出,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三十多岁的人。
  卓闻站在他背后,若有所思地看着许诺背后那个男人脖子上那条围巾,和许诺那条应该是这个冬天哪个大牌的情侣款。
  他目光往上移了一点,骤然和那个男人对视,两人默默地交锋,都没有说话。
  这种细节让许涵昌观察一整天他也是发现不了的,他只将人往屋里引,还对卓闻热情介绍:“这是唐叔叔,小叔的......好朋友,之前帮过我很多忙。”
  爷爷对于许诺和唐先生的到来其实也是十分欢迎,只是一个屋里加上他一共五个人,坐在八仙桌的右侧,往左看看沙发上是腻着孙子坐的卓闻,往右看看则是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侄子和他男朋友,不由得老怀郁结。
  以前村里的人说起他们老许家,都说是祖上积德,子孙个个天降文曲星。
  如今看来,什么文曲星,他们老许家可能还真是祖传的二椅子。
  许诺很久没有回家了,在大伯家略坐了坐就要告辞,说是还要去拜访其他亲戚。
  卓闻在旁冷眼看他言辞不多但极有主意,临走还随手帮旁边的男人整了整衣领,动作亲密而不狎昵。关键是坦坦荡荡,相处得很自然又不避人。
  估计这一遭转下来,他们家的亲戚都要知道他身边这位唐先生的身份了。
  卓闻眼巴巴地看着,心酸又眼红,干咽了一下口水。
  许爷爷常年作息规律,晚上吃过饭消了会儿食,从柜子里拿出两床新被子给许涵昌和卓闻铺好,自己就回屋睡觉去了。
  许涵昌心存侥幸,爷爷给他们弄了两个被窝,应该还不知道他们关系早已不再纯洁。
  这样窃喜的表情落在时时刻刻都在关注他的卓闻眼里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钻了被窝之后,许涵昌时时刻刻往卓闻那边看,只见他在专心地盯着手机。
  “啧。”许涵昌忍不住出声,然而卓闻毫不在意,似乎手机里有黄金屋。
  “你在这玩手机还不如回家玩,这里又没无线信号。”许涵昌急了,忍不住抱怨道。
  “你是希望我早点回B城吗?”卓闻放下手机,说话口气间似乎真的不在意,“我大概后天早晨就走了。”
  晴天霹雳!
  不对劲,我什么都没做,但男朋友忽然生气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许涵昌腾地一下子坐起来。
  他和卓闻同居了这么段时间,大抵也知道身边这人心思细腻敏感的很,人也“如琉璃般易碎”。
  一些他根本没注意到的小事儿如果不好好解释,卓闻生气伤心事小,更可怕的是发酵几天就会演变成一场令自己叫天天不应的漫长情事。无论是在心理上还是力气上,卓闻拿捏起他来都轻而易举,然后腰和屁股都要在几乎看不到尽头的忏悔中受很多苦。
  他想起来就条件反射般地紧张,连忙认认真真地侧着身对卓闻解释,“不是不是,你想岔了。我、我意思是,不是快年底了吗,你家那边得走亲戚吧,得见见朋友吧,还有你公司里不是也很忙吗?”
  卓闻听了这样的解释,觉得这时候理应表现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他自然不配有任何怀疑,虚惊一场,全是误会。
  事情就应该是许涵昌说的这样,是他想岔了,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不过这无足轻重。
  “都处理好了,许哥放心吧。”
  卓闻背靠着白色的墙壁,说话时语气轻松,没有任何不对。
  上次他躺在这个位置的时候,许涵昌对他说的话足以让他做十年噩梦,现在想起来还字字锥心刺骨,令人浑身发寒。
  现在能这样,已经算是很好的状况。
  做人得知足。他不住地劝慰自己,现在都这样好了,还奢求什么呢。
  忽然,许涵昌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许哥?”卓闻愣住了。
  屋里没开灯,村子的夜晚格外黑暗,但对这样的环境适应之后,也能看清人的轮廓。
  许涵昌的手贴在他皮肤上,认真地摸了摸他的脸,确定他没有哭。
  随后,他主动往卓闻那边躺了躺,掀开自己的被子,钻进他怀里,并抱住了他的腰。
  “许哥?!”卓闻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搞得魂飞魄散,“你......”
  如今卓闻整顿过后家里屋子也很温暖,许涵昌睡觉只穿了贴身的衣服。
  “我错了,你别难过。”许涵昌话说得很温柔,卓闻认真地抱着他听,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许涵昌少有这么软的时候,更别提往他怀里钻这件事,本身就能让他热血沸腾,从头酥到脚。
  “不是想撵你走,怕你,怕你在这耽误时间,没空做该做的事。”许涵昌不知道身边人的想法,还在带着点傻气给他解释。
  “许哥,什么是该做的事?”卓闻忽然翻了个身,把许涵昌压在身子下面。
  许涵昌闷闷不乐地说:“就是你家里啊、公司啊、你前几天不还在家里开会......”
  他还没说完,卓闻就贴着他的胸口,一路吻了下去。
  做人得知足,但卓闻没必要。
  他毫不客气地把许涵昌压在被子里,耳鬓厮磨了半天。
  许涵昌后来说不出话,迷迷糊糊地想,他无论春夏秋冬,都特别喜欢喝冰镇的可乐。
  只是和卓闻同居之后,这个乐趣就被他给剥夺了。
  许涵昌再宠老婆,也忍不了被管得连个冰可乐都不能喝,这曾经是他这种穷人最简单的奢侈和快乐。
  他对卓闻软硬兼施,好不容易得到“只能喝一小杯”的妥协。
  这也就算了,卓闻还要把冰可乐握在手里,轻轻地摇晃它,轻轻将瓶盖拧开一条缝,让可乐里酸爽的气泡溢出来。
  等白色泡沫慢慢融化在空气里,他又会拧紧瓶子,继续摇晃瓶子,直到可乐瓶被撑得硬梆梆的,白色泡沫充满了可乐上面那一小块空气,似乎要喷薄出来为止。
  这么倒腾几次,可乐里面的二氧化碳被他弄得所剩不多,本来冰冰凉让人心情激爽的可乐也变得和他手心一样热,里面倒出来的东西几乎成了甜腻的糖浆。
  许涵昌没有办法,只能低眉顺眼地接受这一切。
  每次他想喝可乐的时候,卓闻都会给他来这么一出。
  卓闻对冰可乐的迫害和糟蹋令许涵昌敢怒不敢言,然而这人似乎永远都在得寸进尺。
  他正在对自己做对冰可乐做过的,同样的事。
  第二天早晨起来,许涵昌抱着被子,头发凌乱,眼神涣散地看着窗外大亮的天空。
  卓闻早就起来了,正在院子里不知道帮许爷爷做什么活。
  从门缝里能听见不时漏进来的,一老一小的闲聊声。
  声音低低浅浅的,并听不清说的什么,但这样温馨的时候,许涵昌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到过。
  他挠了挠头,自己穿好衣服,伸着懒腰来到院子里。
  “......是吗,我好像没见许哥吃零食,他现在吃饭挺好的,自己就吃的挺多,很省心。”卓闻坐在小马扎上,面前摆着一个大铁盆,里面是一条已经被开膛破肚死不瞑目的肥美黑鱼,他正拿着刀具在刮鱼鳞。
  许涵昌听到说自己,不由得皱眉,站在门廊底下偷听。
  “涵昌喜欢吃糖葫芦,小时候还喜欢吃山楂片、果丹皮,我每次只给他买一点,谁知道这小子攒起来一起吃了,牙都倒了。”许爷爷笑着回忆,脸上的皱纹都簇成了花。
  卓闻听了不由得朗声大笑,说:“许哥喜欢吃这些啊,我还真没吃过。”
  许涵昌惊讶不已:“你没吃过糖葫芦?”
  卓闻背后忽然冒出个人来,差点从马扎上栽下去。他镇定地想了想,在自己有限的温馨记忆力搜刮,终于还是点了点头:“没吃过。”
  许涵昌目光里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把卓闻盖住,他马上走到卓闻身边,把他手上的鱼扔进大盆里,脱他的橡胶手套:“走,哥哥带你去买糖葫芦。”
  快过年了,过岗庄的集市也热闹了起来,两人走了没十米对联摊子就遇到了好几个。
  村子附近都被拆迁了,集市也一时没落。这段时间被卓越地产买下来重新规划才又恢复了生机,熙熙攘攘全是周边村子赶来的人。
  这条通往镇上的土路坑坑洼洼,不知道多少庄稼人踩着它去田里耕种。
  在这条路上,许爷爷曾经送许涵昌去B市,再早一点,二爷爷也曾经送胸前戴着红花的许诺小叔去上大学。
  许涵昌看到了一个抱着糖葫芦扫帚的大姐,从人群中穿过去,双颊因为兴奋染上了一片红晕。
  卓闻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身边讨价还价、小孩要新衣服要玩具、年轻丈夫摩托后座上驮着刚过门的媳妇,商量着给孩子买什么颜色的袄。
  许涵昌在这些人之中,认真得像是对着高考题目,在大扫帚上选了一串夹豆沙的糖葫芦,从口袋里掏出钱跟大姐交易,然后举着美滋滋地转过身来。
  卓闻忽然就觉得,他好像知道了许涵昌手里那串红红的糖葫芦,是什么味道。
  应该是很甜,能让人甜得头脑发晕,又酸酸的,酸到令人缩成一团。
  勾着人舌尖,欲罢不能。
  他看到许涵昌在不远处,连连向自己招手。
  两人之间的土路,终于全是坦途。
  卓闻笑着往那个方向走去,他现在要去尝一尝,许涵昌带给他的新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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