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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暗生花(近代现代)——林元

时间:2021-01-16 10:16:39  作者:林元
  买给张妈和奶奶的那两串糖葫芦还放在纸袋里,魏啸川从桌子上拿起来给他:“给奶奶和张妈送过去,再等会就不好吃了。”
  林渔接过来问他:“您不和我一起去吗?”他怕去了奶奶要是问起什么,自己说漏了怎么办?
  魏啸川说:“你自己买的要自己去送,别人替你送去的,就是别人的恩惠,和你无关了。”
  “可是,”林渔犹豫着,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奶奶要是问别的呢?”
  “问什么你答什么就是了,要是哪天我不在你要怎么办?”魏啸川说。
  林渔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拿着那两串已经有了些凉意的冰糖葫芦。昏暗的走廊上,距离不远就能看到一个大红灯笼,林渔数了数,大概是14个或者16个,他有点记混了,为了方便记住,他索性给每个灯笼起了个名字,大红,二红……小红,将这些名字从头到尾喊一遍,就到了老太太的屋子门前。
  林渔敲了两下,得到允许之后推开了那扇带着雕花的木门。屋子里点着香炉,有一股松油的香味儿,让人身心放松。
  “啸川都带你去了哪里?”老太太高兴,盘腿坐在床上,“买了什么好玩意儿?”
  “去了裁缝铺,少爷让人给我做了几件新衣服。”林渔回答,“还买了蜜饯和果糖,这个是送给奶奶和张妈吃的。”
  “这东西好,”魏老太太接过了糖葫芦,让他挨着自己坐下,说道:“等衣服送过来了记得穿来给奶奶看看。”
  衣服是在过年前几天送过来的,作为对老主顾的感谢,裁缝店的老板还多送了一匹布料。
  红色的绸缎料子,很适合做香囊和手包。林渔和魏啸川说想要了这匹布料,魏啸川问他要拿来干什么?
  “想做几个香囊送给家里的人。”
  魏家不缺这些东西,但他想新年礼物总归是不能少的,香囊和手包都是小物件,做起来也不会很麻烦。林渔在心里盘算着,魏啸川,奶奶,张妈,香草,阿笙还有韩叔,做完香囊还能剩下点布料,他可以给魏啸川做个护膝。
  最近天气很冷早上他推着魏啸川出去的时候忘记带毯子了。魏啸川的腿自从小时候那场事故之后就落下了毛病,不能受凉。他推着魏啸川回来的时候,张妈吓了一跳,赶紧找了药草来让魏啸川泡脚,给魏啸川脱鞋的时候,他明显的感受到了那双脚是冰凉的。
  “您觉得难受吗?”林渔把魏啸川的脚放进有着草药的木盆里,担心自己的失误会给魏啸川带来不便。
  魏啸川说:“没什么感觉,你不用太在意。”
  虽然魏啸川没说什么,可林渔心里觉得很过意不去,如果是香草或者张妈,一定不会忘记。他想做了护膝就让魏啸川一直穿在身上这样即使不带毯子也不用担心。
  “想什么呢?”魏啸川见他跪在地上,将他拉了起来,“别在地上跪着,我那么可怕吗?和我说话都要跪着?”
  “不是,这样不是更方便吗。”
  魏啸川虽然比他高,但是坐在轮椅上很多事情不方便。林渔这样的姿势刚好可以和魏啸川平视着对话,两人都不会觉得累。
  “去拿椅子,地上凉。”魏啸川说,“回头再腿疼。”
  林渔挽袖子准备帮魏啸川按摩一下小腿,他听人说这样可以促进血液循环,对魏啸川有好处。他拿了手帕擦干净了魏啸川小腿上的药水,找了矮凳坐下来,将魏啸川的一双脚放在自己腿上,学着张妈的样子给魏啸川按摩小腿肚,顺便观察一下魏啸川大腿的粗细,估摸一下护膝的大小。
  衣服送来之后,林渔就换上了专门为他定制的新衣。大小正合适的翻皮马褂,领口和袖口都做了装饰,这样的衣服不仅漂亮穿着也很舒服,冬天来说十分保暖,魏啸川还叮嘱老板多加了一层棉花,穿上之后三九天也不用担心冷。
  林渔虽然长得瘦小了些,可他毕竟也是男孩子,有着男性的体格和面容,穿上这一身之后倒显得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少爷了。
  不过吸引魏啸川的是林渔那一头乌黑的头发,又软又细的,头顶上那一撮还随着林渔的动作一下一下地动。魏啸川很想伸手去摸摸看,想必一定会很柔软,可他控制住了自己,怕自己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面前的林渔。
  “新衣服给奶奶看过了,她说我穿着很好看。”林渔将魏啸川的鞋仔细摆好,挑了挑桌子上煤油灯的灯芯,屋子里顿时亮堂了不少,“少爷觉得呢,我穿着好看吗?”
  魏啸川仔细打量了一下林渔,煞有介事地说:“转一圈给我看看。”
  林渔听话地转了一圈。
  “挺好。”魏啸川说得很简短,但表情很认真,“很合适。”
  “我觉得有点像求学的书生呢。”林渔低头看着自己的新衣服,继而抬头笑着对着魏啸川说,“谢谢少爷。”
 
 
第10章 
  又下雪了,又冷又湿的走廊里散发着微弱的木头霉味,天越来越黑,偶尔能够听到风吹刮着门口那颗大榆树发出的声响。黑暗中,走廊上的灯笼发出朦胧的红色光芒。
  以前林渔没有注意,今天洗完澡回来的时候他才看到,灯笼上边是有字的,香草告诉他那是“喜”字,因为灯笼是专门为你和少爷结亲准备的。
  眼下已经到了腊月二十八,天气越来越冷,窗外呼号的风有些慎人,林渔拿了大衣进了书房,魏啸川因为商会的事情还没休息,他担心夜里冷,魏啸川腿会受不住。
  夜色彻底暗了下来,屋子里的煤油灯也已经快要燃烧殆尽,林渔又去取了灯油回来。
  “少爷还不休息吗?”他将毛毯盖在魏啸川的双腿上,自从上次外出忘记给魏啸川带毯子之后,林渔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要注意,刚进来的时候他第一眼看的也是魏啸川的腿。
  果然这个颜色有些不合适。给魏啸川的护膝也已经穿在了魏啸川的身上。做护膝用的布料他都用槐花药水浸泡过一次,不仅布料柔软而且还有淡淡花香,就是这个红色确实不大适合魏啸川。
  “看完这个就休息,”魏啸川将桌子上的各类药材名单归置好,“你先去睡,有事儿我喊阿笙过来。”
  阿笙是魏家长工,除了喂马之外的杂事,他的主要工作是照顾魏啸川。不过林渔来了之后,老太太交代过了,阿笙平日里可以不用经常到少爷房间去,用香草的话说就是“老夫人这是想方设法的给你和少爷创造机会,你得把握住。”
  林渔每次都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也不知道这小姑娘都是从哪里学来的,鬼精灵一个。
  和魏啸川要的那匹布料已经物尽其用,他给每个人都做了一个香囊。给奶奶和张妈做的都是放了艾草的,放在床头有助于睡眠。给香草和阿笙的是洋槐花的,可以当香薰使用。
  这些干了的槐花是他夏天那会儿摘的,晒干了冬天拿出来既可以泡茶也能煮熟了充饥。
  护膝是昨天给魏啸川的,虽然布料被浸泡之后,颜色看起来有些奇怪,单但魏啸川还是很高兴,收了之后下午就穿上让他推着出去透气了。
  林渔站着没动,看着魏啸川腿上的护膝,心里盘算是不是黑色更好一点,要不要再买一块黑色的布料回来。
  “怎么了?”魏啸川看着他,他才刚洗完澡,从微微敞开的睡衣领口可以看到红润的脖颈,魏啸川刻意让自己的视线停留在他的下巴那里,问道:“我穿不好看。”
  林渔摇摇头,拨弄了几下灯芯:“感觉这颜色有些不适合少爷。”
  原本红色的布料如今已经变成绛紫色的了,看着有些突兀。
  “还可以吧,不是挺好看的吗?”魏啸川摸了摸腿上的护膝,很厚但是却不笨重,里面放的是当季的棉花,相当柔软,而且保暖效果也很不错,大腿一直都是暖烘烘的。
  “但是和少爷以前穿的那些衣服颜色都不太搭呢!”
  魏啸川的衣服大多以黑色和青色为主,唯一一件红色的外衣还是为了接他过来时魏老太太让人做的,魏啸川只穿了一次。
  “穿在里面不怕的。”魏啸川合上了书,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没有月亮,今晚大概要要绛霜,他说:“帮我去叫阿笙把花搬到屋子里来。”
  阿笙住在靠近大门的那间厢房,透过纸窗,林渔知道阿笙还没有休息。但他不想麻烦阿笙,这点小事儿他还是可以做的。
  披了件外衣,林渔打开了房门说:“我来弄就好了。”
  把最后一盆四季海棠也移到了屋子里,林渔脱了魏啸川那件大衣挂回原来的位置,无意间发现米兰花上挂着一个小木牌,上面写着两个字。他惊喜万分,拿着小木牌转身问魏啸川:“这是我的名字吗?”
  虽然不识字,但自己的名字他还是认得的,林渔小心翼翼地把木牌摘下来,脸上是孩子般的笑容。
  “嗯,之前不是说要把这花给你吗,现在是你的了。”
  “我会好好养着的。”林渔说着,脸上露出了天真烂漫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名字他觉得很神奇,魏啸川的字很好看,他试着去临摹了一下,赞叹道:“您的字写得真好看。”
  魏啸川笑了起来,问他会写字吗?他微低着头回答“不会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
  说到底林渔心里还是有些自卑,他没有信心可以照顾好魏啸川。总觉得两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能和香草闲聊开玩笑,但面对魏啸川他没来由的有些紧张,尤其是魏啸川问他话的时候,总觉得好不真实。
  “过来。”魏啸川坐在书桌前,拿了纸和笔,“我教你。”
  墨水的气味充斥着整个鼻腔,林渔半趴在书桌前,右手被魏啸川握在手里,带着他一笔一划地描摹自己的名字:“对,就是这样,轻一点拉下来。这个是林字,两个木字组成的。”
  白色的纸张上逐渐出现漆黑的墨迹,林渔学着魏啸川的声音,大声地将林字念了出来,他嘴里含着果糖,一股甜甜的水果味儿。等他把自己的名字全部写出来之后,他转身去看魏啸川,很是得意地问:“是不是这样写的啊?少爷。”
  那模样像是等着学堂里先生夸赞的小学生,清澈的眸子一闪一闪的,魏啸川被他颜色很漂亮的瞳孔吸引了,一时间竟然忘了给他点评。
  “少爷?”林渔又喊了一句。
  魏啸川这才回过神来,拿起了桌子上的纸张。林渔的字体是小孩子没错了,横竖有些歪扭,笔画似乎也不对,但是可以看出很认真。他说:“再练练会写得更好的。”
  林渔嘿嘿地笑了起来,难掩兴奋之情,看着自己的名字,他轻抖着肩膀:“以后我还能来这里写字吗?”
  “当然,你想学的话,随时都可以来。”
  “那我要学,”林渔点头,“请您教我。”
  院子里传来了阿笙打更的动静,林渔算了一下已经是三更天了,明天还要早起,他小心翼翼地从魏啸川臂膀里移动出来,收拾好桌子上的笔墨纸砚。
  “该休息了,少爷。”林渔说,“我推您到床上去。”
  魏啸川点点头。
  虽然双腿不能走路,可魏啸川身高还是有的,并不是病恹恹的身体。林渔把魏啸川扶起来想让人坐到床上。但他没经验,身高也不够,一个不注意两人双双倒在了床上。
  魏啸川常年和药草打交道,身上或多或少的有着一股清香的草药味儿。林渔趴在魏啸川的身上,明显感受到了魏啸川健康的体魄。
  林渔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样,怎么也起不来,明明不想保持这样的姿势的,可他动了半天,还是没能起身。
  “我腿抽筋了。”他小声嘀咕了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语,实际上是在和魏啸川解释自己站不起来的原因。
  屋子里突然变得安静,两人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林渔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魏啸川。
  他嘴里依旧含着果糖,自打上次他说好吃之后,魏啸川就让阿笙多备了一些。一部分是新年要用的,还有一部分是专门给他的。林渔早前很少吃糖,但是铺子里的果糖又实在好吃,他总忍不住,每天早中晚都要吃一些。
  “现在好点没?”
  魏啸川也在看着他,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两人肌肤相贴的,身体的热度传给彼此,林渔眼神游移不定:
  “好像还不能动。”
  林渔感到一阵阵的燥热,脸颊也因此泛起了红潮。明明是要照顾魏啸川的,可现在这是怎么一个情况啊?
  魏啸川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着急,先缓缓。”
 
 
第11章 
  等林渔的腿能动的时候,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了,两人甚至都出了些汗,他小心翼翼地从魏啸川身上起来。
  “对不起。”林渔低着头道歉,他心里有些没底,不知道自己刚才那一摔有没有让魏啸川哪里受伤,倒下去的时候他明显听到了很沉重的一声响,那是魏啸川身体和床板之间碰撞发出的声音。
  “您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没事儿,”魏啸川坐起来,“你腿怎么样?”
  “已经好了。”林渔觉得自己的腿很不争气,早不抽筋晚不抽筋,偏偏选这个时候抽筋,真的该好好说教一番才行。
  他看着魏啸川,解释道:“大概是凉着了,所以抽筋了,刚才那一阵【滋滋】的疼,像是有什么东西拉着一样。我怕您受伤呢,刚才摔倒的时候不是很疼吗?我都听见【咚】的一声了。”
  由于发慌,他说话的速度也比平日快,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魏啸川让他坐下来,笑着安慰有些语无伦次的林渔:“我真的没事儿,这不是好好地在和你说话吗?”
  “但我怕您为了安慰我所以假装没事儿。”
  “那要不让你检查一下?”魏啸川说,“看看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免得你担心。”
  林渔眼神瞟着魏啸川的身体,想起了刚才他趴在魏啸川身上的时候,魏啸川起伏不断的胸膛,睡衣的领口敞开了,那里是白皙的肌肤,魏啸川的下颚线和锁骨很好看。林渔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感到有些难为情,怎么这个时候还在想少爷的下颚线和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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