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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出戏了(娱乐圈)——礼钺

时间:2021-01-18 09:59:59  作者:礼钺
  磕磕绊绊拍到这里,接下来的戏份就略微有些暧昧了。
  吴震让大家休息十分钟,趁机把程杨和章页拉到一旁说戏。
  “小章今天表现得不错。”吴震一上来就夸。
  章页被吴震的手臂搭在肩上,不自在,挪开一步,摆脱了他的大手:“不用欲抑先扬,直接上棒槌吧。”
  吴震被他嫌弃也没所谓,笑呵呵道:“你小子,我看你就是个棒槌,接下来的戏情感交流比较多,你小子看着就招姑娘稀罕,估计是情场高手了,我不担心你。”
  章页郁闷得不行,这简直比骂他还要惨,他下意识看了程杨一眼,程杨恰好也在看他,对视的感觉怪怪的,他移开了目光,跟吴震叫板:“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可是……”
  吴震在他肩膀上拍拍:“别装甲醇。”一句话把他堵死,又转过脸看着程杨:“主要是小程,徐温这一场戏呈现的感觉不那么好拿捏,怎么说呢,这个阶段是徐温对沈锷的单箭头,但又不是情爱那种感觉,比友情稍微多一点,还朦朦胧胧的,似露非露,还要收着,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老吴啊,你这么拍,真的能过审吗?”章页忍不住跟吴震呛声。
  “没大没小,”吴震拍了他一巴掌,“老吴是你叫的吗?过不了审我回头全删了,不费什么劲,但是你们不一样,你们要是能把这部分戏吃透了演出来了,以后再拍感情戏都不会有障碍了。”
  章页倒是没想到吴震会这么说,他假笑着给吴震竖了个大拇指:“您真伟大。”
  “用你夸。”吴震把他的手挥开,望向程杨:“我刚说那些,能理解吗?”
  程杨对上吴震殷切的眼神,露出为难的神色:“我尽量。”
  章页不知怎么就特别想笑:“吴导,要不您给演示一下,你说那些太抽象了……”
  吴震瞪着他:“你们小年轻天天情啊爱啊的,你来,让我看看你电影学院都学了些什么。”
  怎么又扯到这个了,章页郁闷不已:“我那里……”
  执行导演从一旁走过来,打断了他的话,拉着吴震说:“B组那边……”
  章页再次被堵得没办法解释,一脸暴郁。
  程杨侧眸看了章页一眼,章页察觉到他的视线,本来一脸不耐烦,被程杨这么似笑非笑从眼尾稍稍斜了一眼,很奇怪,那些郁闷的情绪立即散了个干净。他茫然了一秒钟,视线偏了一下,想看清楚程杨眼底的情绪,程杨有所察觉,收敛了视线,薄薄的眼皮垂下去,浓密的睫毛跟着轻轻颤动了一下。章页的嘴角不自觉勾了一下。
  吴震跟执行导演边比划边解释,余光瞥见两人,愣了一下,待执行导演走开,他看看程杨,又看看章页,忽然在两人肩膀上各拍了一下:“行吧,就这个感觉,保持,不过……”
  两个人一起茫然地看着他。
  吴震被他们看愣住了,回过神反问道:“怎么了?”
  程杨静静开口问道:“不过什么?”
  吴震有些牙疼地挥了下手,撵他们走:“什么什么?好了好了,该喝水的喝水,该补妆的补妆。”
  赵多多一直守在门外边,见他家大明星回到了桌子旁边,立即蹿了过去,从包里掏出两瓶水,章页和程杨各自拿了一瓶过去。
  章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大概是被吴震讲戏讲的了,他是学导演出身,对刚才吴震的说法并不是太赞同,吴震的解释太过概念化,并不好把握,他觉得自己想的可能更有助于演员去理解,就特别想跟徐温说,可接下来的戏,又不好堂而皇之地说出来。
  程杨看出来他的纠结:“你想说什么?”
  章页改口道:“昨晚那件事,总监给了几个方案。”
  片场人多眼杂,程杨轻声说:“晚上回去再说吧。”
  章页点头:“好。”
  十分钟后,拍摄继续,出乎吴震的意料,接下来的戏拍得特别顺利,最多也就是重拍三两次就过了。
  于是演员和导演组离场,灯光和道具组火速进来做调整。
  已经下午一点多钟了,两人从片场出来,程杨走在前面,章页叫住了他:“赵多多从外面叫了餐,去我车上吃吧。”
  程杨没拒绝。
  从片场到房车,两人走了将近十分钟,酷暑难耐,路上谁也没说话。到了车上,章页顾不得卸掉唇妆,先开了小冰箱找水喝,喝了两口,他看见程杨在盯着他看,移开瓶口,微微喘着气问:“喝吗?”
  “嗯。”
  章页把自己手里的水递了过去,就像戏里面他们用同一个盏喝水那样。
  赵多多正弓着腰站在卡座旁拆餐具,回头瞥见了,插嘴说:“冰箱里应该不会就剩一瓶水了吧?我记得我前天塞了好几瓶进去啊。”
  “嗯?哦,”章页蓦地反应过来,弯腰朝冰箱里看了看,翻出一瓶递给程杨,还解释了一句,“被西瓜挡着了,刚才没看到。”
  程杨接过,把属于章页那一瓶递了回去,刚才如果不是赵多多说,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说完,就感觉不太对劲了。
  两个人都有点别扭的感觉。
  章页拿回自己的水又灌了两大口。没滋没味的。
  赵多多翻出卸妆水和卸妆棉:“老大,小程,把你们嘴上的妆卸一下,吃饭吧。”
  章页拿过,去了里面的小床那边,那里有镜子。
  等到收拾妥当坐下吃饭,章页留意到程杨不时用力闭一下眼睛,忙问:“怎么了?”
  “头疼。”
  “不会是中暑了吧?”
  程杨摇头,夹起一片丝瓜送入口中:“早晨起来就疼,你们车上有止疼药吗?”
  章页去看赵多多,赵多多想了想说:“有感冒药。”
  程杨四处看了看,找医疗箱的位置:“在哪儿放着?我可能得吃一颗。”
  赵多多说:“我去拿吧。”
  章页想了想说:“是不是昨天晚上着凉了?”
  “可能是没睡好吧。”程杨除了头疼,没有别的感冒症状,他不觉得自己感冒了。
  赵多多在后排翻东西,听见了,插嘴说:“小程,你昨天晚上游泳学会了吗?”
  程杨刚要张口,章页先说道:“可能学不会了。”
  “为啥?”
  程杨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章页冲他眨了下眼,然后对赵多多说:“小程那么聪明,当然是因为我这个老师不行。”
  赵多多拿着药走回来,特别操心地来了一句:“不行就找个专业的教练呗。”
  程杨接过他递来的药翻看不良反应和禁忌,章页一不留神,又看到了他戏服领口露出的那截锁骨。
  以前没发现,这破戏服设计得还挺性感,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他这一套似乎更合身一点,只能看到颈窝,服装设计师还挺区别对待的。
  程杨看完说明又把药盒递了回去:“这个喝了会犯困,下午的戏有一小段是在床上,我怕我睡着了,你先收着吧。”
  赵多多惊诧得睁大了眼睛,咽了口吐沫后说:“小程,你跟我们老大还有床戏?”
 
 
第23章 
  程杨的脸莫名其妙就红了,先是耳朵,然后是脸,最后烧到了脖子。
  章页侧眸瞥见,不觉又多看了两眼才收回视线,抬起脚照赵多多踹了一下,也没用猛劲,就是把赵多多推出去了两步:“想什么呢?就是躺在床上聊天的戏。”说罢他又瞥了程杨一眼,程杨已经垂下眼抽出了筷子,于是他又向赵多多摆手示意:“吃饭了。”
  赵多多应了一声,却不走,热心地问:“小程,你说这个药不行,那我去给你买点别的吧。”
  “不用了,大中午的,外面太热了,你赶紧吃饭吧。”
  “不麻烦不麻烦,我提前回来订的餐,你们没回来之前我已经吃完了。”他说着把手机揣上,拿了把阳伞就下了车。
  车门‘嘭’得一声合上,密闭的空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章页瞄了程杨一眼,脸上和脖子上的红晕已经退下去了,耳朵尖还红着,他很少见到人脸红,觉得稀罕,盯了一眼又一眼,直到程杨似乎有所察觉,他才收回了视线。
  章页清了清嗓子:“今天老吴说那些话你可别信。”
  程杨没跟上他思维的节奏:“什么?”
  章页夹了块牛柳送入口中:“说我情场高手,纯粹是污蔑。”
  “哦,”程杨抬头看他一眼,“你上午说总监给了建议,她怎么说的?”
  章页心想自己差点把正事儿给忘了,于是边吃边把单洁罗列出来的四种方案给程杨复述了一遍,复述完了之后,他问:“你打算怎么办?”
  程杨揉了一下鼻子:“我想想。”
  章页吃了一会儿,按捺不住,给出主意:“总监说拍王标逼迫你的视频,把握不好度会有很多解读,说你诱导什么的,要不我来吧,到时候我来问他。”
  程杨摇了下头:“再说吧,说他影响胃口,先吃饭吧。”
  章页见他说话这个意思,似乎并没有被王标那个垃圾影响到,便也不再多说。
  饭后,程杨起身收拾餐具,章页道:“你去躺一会儿吧,放着让赵多多回来了收拾。”
  程杨瞥了眼后面的床:“我躺了,你呢?”
  章页从裤兜里摸出了手机:“我不困,打两把游戏。”
  程杨便没多说什么,收拾完餐盒,起身往后面走去。
  是第二次睡这张床了,今天床上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条折叠好的浅黄色毯子放在枕头上,雪白的床单抻得很平,他拿起毯子躺下去,将毯子抖开拉了一个角搭在肚子上。
  只是他躺了半小时就被叫醒了,高三拼命那会儿常常学习到深夜,中午养成了趴一会儿的习惯,所以他入睡很快,虽然时间不长,却睡得很好。
  他从小床上下来,赵多多把药和水一并递了过来:“卖药的说这个吃了不会困。”
  程杨接过,扫了眼盒子后面的说明,道了句谢,又说:“多多,加个微信。”
  赵多多虽然知道程杨是要给他钱,但主演主动要加工作人员微信的情况可不多,他还是爽快地点开自己的手机:“你说,我来加。”
  程杨报了一串数字,抠出一粒胶囊,用温水吞服了下去。
  章页边喝水边看着他们两个发呆,一瓶水下去一半后,他拧上瓶子放在桌子上,弯腰下了车。
  外面很热,从房车走出来,程杨觉得进入了蒸笼,章页远远走在前面,步伐也是懒洋洋的。
  工作人员已经陆续到了片场,在高温中有条不紊地做着手上的工作,缓慢而熟练。到了化妆间,化妆师打量程杨一眼,摊开工具给他补妆,他摸出手机,给赵多多发了一个红包。
  下午的情形正好相反。
  上午频频出错NG几乎都是因为程杨,下午风水轮流转,变成了章页。
  每人三百份祖师大作抄完,又困又饿又累,双双扑向床。
  床只有一张,人横七竖八躺着,歇了一会儿,沈锷踢了徐温一下:“饿吗?”
  “还成。”声音虚弱又无力。
  沈锷也很饿,呆呆地望着上面的屋顶,过了一会儿,开始有点迷糊。
  半睡半醒间,沈锷听到窗外一声响,他起身,窗外只有漆黑的夜和弯弯的月,若不是窗台上那张字条,他以为自己幻听了。
  镜头推近,照见纸条上的字,沈锷的手微微颤了颤。
  柿子堡外一别七年,不知汝今日能否挡我一剑。
  吴震喊了一上午,天气干燥,他的嗓子已经有些沙哑了:“小章,柿子堡是沈锷的童年阴影,所以他首先是震惊和恐惧的,清醒后才是愤怒。”
  章页冲吴震点头,这一段又重新来过。
  然而章页无论如何都给不出吴震想要的恐惧。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演员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恐惧,没有办法和角色共情,导演着急也是没用,吴震心里清楚得很。他要的不是睁大眼睛张着嘴尖叫一声强行凹出来一个恐惧的模样,他要演员发自内心的情绪流露,何况沈锷这个角色性格本就内敛,就算是怕,惊惧也还是收着的,所以更是急不得,反而是重拍几次后,孙昌有些沉不住气,因为他知道章页来自怎样的家庭,他这个年纪,应该是没有机会体会过真正的绝望的。
  一连五条都没过,章页未免有点心浮气躁,他靠在窗台上找感觉,甚至把很久以前看过的恐怖片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可总觉得不对味。甚至程杨走过来的时候他都没留意。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怕水吗?”程杨声音又轻又低。
  导演叫了暂停之后,摄影和场记及其他工作人员都各自坐下歇息喝水,午后闷热,窗户又教封上了,一丝风都没有,每个人都感到困倦。这个角落里只有他们两人。
  章页回神,抬起眼看着他。
  “我那时候只有三四岁,我只知道是妈妈不想要我了,带着我去海边玩,把我丢在那里……”
  章页愣了一下,倏地睁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程杨:“然后呢?”
  “海浪来了,我在水里载沉载浮,我喊救命,没有人能听见,不过我是幸运的,后来被一个叔叔救了起来。”程杨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个故事。
  章页看着他平静的外表,回想着他昨晚在水里的僵硬模样,一时觉得很揪心:“她为什么要那样做?”
  “后来,其实也只是我爸的推测,她应该是产后抑郁一直没走出来,所以才会。”他没有说下去,他也没说完,其实那天他是幸运的,他妈妈带着他去海边寻求解脱,他获救了,他妈妈永远没有再回来。
  章页定定地看着他,程杨的眼尾有些发红,他转过了脸,章页也收回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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