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江寻狠狠一颤,心脏鼓动的声音几乎让她错觉地以为自己即将猝死,坐直身子却差点摔下去,可她顾不得那么多,红着眼看着月色下的人,抖着唇问:“师尊是……为了我?”
那年孔明灯,师尊问她有什么愿望,她想起小时候,常家过中秋节的样子,一家人团团圆圆,坐在庭院中赏月,彼时她尚关在柴屋里,她看不到那究竟是怎样的场景,可听下人描述好像也生出几分期待。
那个时候,她写那愿望的时候,从来都没期望过什么,至少在那个时候,她对霜辞不敢有任何的期待,对这个世界,都没什么期待。
可……如今她才知道,原来有一个人,会为了自己重视她曾经忽略的东西,会在每一个中秋陪着自己,就连被自己囚禁的第一年,自己发狂,她也那般容忍着……
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舍得放手!如何舍得?
霜辞没想到小徒弟反应这样剧烈。她倒了一杯酒抿了抿,失笑:“阿寻,我也是有私心的。”在冷江寻疑惑的眼光中,她云淡风轻道,“我也没有家人,也不知道过中秋是怎样的感觉。”
没有刻意的低沉,没有本有的伤感,平平淡淡,也无风雨也无晴。
直到那个晚上她回去,看到守在饭桌边睡着却等自己回来的豆芽菜时,她想也许自己试着把这个人当成十分之一的家人看,后来……却没有界限地把这个人宠过了。
可霜辞倒也不后悔,挺好的。
冷江寻的心脏却抽痛起来,她红着眼拉着霜辞,“师尊,我们两个,有家人的。”
霜辞无奈地擦了擦她的眼角,“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有那么心酸?”
江寻摇摇头,眼睛一弯,如一泓清泉,“高兴。”
是高兴!她已经明白了师尊为什么会这般纵着自己,从前自己要什么她给什么,出玄阴教总部,师尊陪自己,要一起睡,师尊也答应,要学习功法,师尊也答应,到后来,她要玄阴教,师尊也给自己了,甚至……自己要了师尊的身体,师尊依旧给了……
她一直把自己当家人,这个世界上,她只有自己,而自己,也只有她,所以她会这么一直宠着,宠得无法无天。
而自己想要师尊爱自己,就像男女之间的爱,师尊不是不给,不是给不起,而是……师尊没有,师尊……不懂情。
没关系,前小半生师尊教自己爱家人,那她就用余生,教会师尊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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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使……你们看不仔细了哈
第20章 跟师尊走
那夜月华如水,沐浴在清冷月色下的霜辞素色衣袂轻扬,发丝微乱,安安静静地喝酒,好像随时都能随时飞走。
冷江寻喝了两大杯,脸蛋红扑扑地,靠在霜辞身上,一只手死死地拽住霜辞的衣角,这样的话,师尊不会飞走了。
“喝醉了?”霜辞轻笑。
冷江寻摇了摇头,“没喝醉。只是头晕。”
霜辞揽住她,“回去吧。”
江寻站起来,用脸颊不停地蹭霜辞的脸颊,满足地笑,很天真,很灿烂,“我知道自己拦不住师尊。”
霜辞没怎么在意,“哦?”
“师尊离开我的时候,我就用……”她摸了摸放在胸口的包得好好的簪子,师尊若真的离开了,她就用簪子把自己解决了,魂魄跟随着师尊,这样她们也是永远不会分离的。
“你要怎样?”霜辞轻问。
江寻抱着她飞身而下,低低在她耳边道:“我跟着师尊走。”
霜辞笑,却没有放在心上。
她以为小徒弟是真的醉了,所以没想太多,当那家伙扑过来亲她时,霜辞才算明白,一只狼,装得跟摇尾巴的小奶狗一样,那也是装的。
“师尊……”冷江寻捏着霜辞的手,软软地亲了一下又一下。
“沐浴,休息!”霜辞拿出了师尊的气势,推开了要抱自己的人。
冷江寻瘪了瘪嘴,歪着头眨了眨眼,不敢反抗师尊的命令。她走出去两步,又转过头来,脸颊绯红,眉眼弯弯,“师尊,那一起洗好不好?”
“……”
两个人沐浴完,躺在床上。霜辞本有些疲累,可她头发尚未干,江寻非要用帕子给她擦干。她不愿动,也许是酒意,霜辞甚至懒洋洋地犯困,直接将前额抵在了冷江寻的锁骨处。
冷江寻的动作轻柔,可因为霜辞垂下头的姿势导致时不时地触碰到那人的脖颈,耳尖,青丝散开,霜辞优美修长的脖颈暴露在眼前,烛光里,白皙的肌肤仿佛泛着玉色光晕。
指尖好像都有点滚烫,可师尊丝毫不知,冷江寻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直接用内力烘,说话来分散注意力:“师尊像一只小猫。”
霜辞小声地“嗯哼”了一声,很快发现了对方竟然用内力,她一把抓住了江寻的手腕,冷江寻垂头,霜辞却刚好抬起头,唇瓣擦过那人柔嫩的脸颊而过,呼吸瞬间凝滞。
原本暗色氤氲中的暧昧因着不经意的触碰瞬间着了火,霜辞感受不到空气里的诡异,却撞进那双黑色的眼眸,那眼神她再熟悉不过,似海面潮水,铺天盖地的涌来,霜辞往后一扬,本想要避开。
而冷江寻忍了许久再也不打算忍着,直接搂过霜辞的身子狠狠吻了过去,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舌头毫不留情地撬开霜辞的牙关,一路大胆地闯了进去,攻城略地,呼吸略微急促,疾风骤雨,气息强烈,她搂着霜辞的腰不断往自己的怀里带,身子滚热,恨不能将这个人直接融入到自己的骨血里。
“唔……”
霜辞伸出手推,那人纹丝不动,手反而不规矩了起来,腰间的带子被扯开,腰间贴上一只滚烫的手,她忍不住发颤,身体的记忆比她意识记得更清楚,那些她并不愿意铭记的片段此刻因为对方直接热烈的动作再次记起来。
后背贴上了棉被,冷江寻强势不容置疑地压了过来。
暗色沉沉,她趴在霜辞胸口间,嗓音低哑:“师尊,我要中秋礼物。”
霜辞被这一番动作搞得七荤八素,没弄明白对方怎么突然就要求礼物了,迷茫的眸子还未曾清醒半分,雾气迷蒙,她正要开口,胸口一凉。“……阿寻……”
“师尊,礼物我想要你。”
客栈的被套床单是从玄阴教带出来的,因为冷江寻强烈的占有欲,她不想让霜辞躺在无数人睡过的东西上,那会侮辱了师尊。因此,被套是天蓝色的带着白云的图案,她心爱的师尊被躺在上面,身体美好得如千年难见的白玉,冷江寻觉得,师尊的呼吸都是甜的香的,师尊微微一动,都是旖旎的画面。
师尊躺在白云上,一次一次地被她占有,低低地喊出她名字,随她痛苦,随她欢愉。
“师尊……”她一口咬在霜辞的脖子上,动作不算重,最后轻轻用唇瓣温柔舔舐,然而手下的动作和那般温和极其相反,恨不得将人彻彻底底地完全占有,可饶是这样还觉得不够,她想要的更多,想听的也更多。
婉转媚声里,冷江寻眸光痴缠如网,鬓角的头发已湿,无数的惊涛骇浪积聚黑眸,狠厉被很好的收起来,极具侵略性又着迷,像是熊熊烈火,要将底下的人毁灭。
“师尊……”她又喊,沙哑的嗓音带着令人窒息的温柔,沉沉地砸下来,“我爱你……”
师尊是她的!
低低的求饶声从师尊被亲得红肿的唇中溢出来。
“师尊,帮我脱衣服,我就饶了你……”
她缓慢地诱导着,制造了缱绻的陷阱。
衣衫落地,肌肤彻底相贴,冷江寻满足地嗟叹,师尊脱和她自己脱,幸福感完全不一样,同样增长的,还有浓浓的占有欲。
身下的人,身上布满了她的痕迹,向来云淡风轻的脸终于因为她而有了别样色彩,冷静的眼眸甚至蒙上一层水雾,冷江寻更不想放过这个人。
月色隐了下去。
冷江寻直接将师尊抱起来,让她趴在自己身上,被子也紧接着盖上了交缠在一起的身体。
霜辞昏昏沉沉,以为终于结束了,闭了眼不愿再想别的,额头的汗水滑了下去,隐没到发间。
直到难以置信的柔软与同样的炙热相贴时,霜辞迷糊的脑子有了一点点的清醒,她第一次生出无限的惊惧,忍不住发颤,她要直起身逃离,被身下人狠狠压了下去,与此同时还听到一声叹息,是满足和满意。
“阿寻……”霜辞声音发抖,嗓音甚至有几分哭腔,“阿寻……你别这样……”
冷江寻死死地扣住她的腰,一只腿纠缠着她,沉沉地看向上方几近崩溃的人,低低问:“怎样?师尊不想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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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耶,会被锁吧???
第21章 恶心
霜辞颤了颤,那抹热与软仿佛要通过相接的地方直直地传入她的身体,再落到她心脏处,她说不清的惧怕,越抖花瓣盛开到极致,柔软更贴,她们仿佛通过了这样的方式融为一体。
她不再害怕冷江寻无尽的精力,也不再害怕她数次几乎要将自己融入血肉的力道,却难以忍受以如此方式结合在一起,她一直以为建立得极为稳固的防线摇摇欲坠。
连第一次都没有那么害怕。
贞洁于她不重要,可她惊惧与另一个人如此。
之前阿寻从未如此过,霜辞也以为那就是极限,她们连肌肤相贴时,她也没有见过碰过阿寻的花蕾,这是第一次用这样的方式直接打开了阿寻……
长睫上的泪珠滚下来,霜辞逃离不得,她祈求道:“阿寻,你要怎样都可以……别这样……别这样……”
冷江寻身子动了动,轻轻碾磨,果然换得师尊的控制不住的发颤。
“你别动!”
“师尊害怕?”江寻低低地笑着,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xiashen分离,霜辞松了一口气,可紧接着冷江寻却扣住她的腰,她毫不保留地镶嵌进来。
“阿寻!”
冷江寻钳住霜辞要推开她的手,压在了她脑袋两侧,仔仔细细地观察对方的反应,黑眸直直地望进师尊的眼,她一丝情绪都不愿放过,看到师尊眸中的脆弱,看到她的祈求和难堪,然而雾气散去,她终于看到了平日里不曾看到的东西,盔甲被击碎,以宠溺为名的占有。
冷江寻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她心头狠狠一揪,滚烫的汗水落在师尊眉心。
轻轻地摩擦,花蕾摩挲,露水凝结里那人脆弱得好像一戳就破。
她俯**,在霜辞耳边道:“师尊,你难道不想看看我吗?”
霜辞费尽心力地要逃也逃不掉,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般害怕,滚烫传到心底,她第一次有了那般真切地感觉,她身上的人是一个与她一样的女人,而且这个人,是她宠得无法无天的徒弟。
那人的嗓音也传来,声声分明的告诉她,这个人是阿寻。
是阿寻!
不是别人!
阿寻,是她的……不对……
霜辞簌簌发抖,她捏着江寻的手,眼神湿润,不停祈求:“阿寻,你想要用什么都可以……。只要别这样,好不好?回去之后柜子里的……”
“不好!”江寻直接拒绝了她,死死地盯着师尊的眼,压住她的身体,缓缓动起来,甚至不断碾磨,花瓣柔嫩,而她第一次用这样的方式感知到了,相贴的粉色花瓣红艳凝露,艳色无双。
师尊的瞳孔不断放大,最后随着她的动作而散开,所有的一切好像在这这样的方式下粉碎开,冷江寻隐隐明白了什么,只有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彻底将师尊的壳撬开。
她的师尊啊……
“阿寻……阿寻……”
“师尊,我在……”江寻抱着霜辞,不再迟疑,所有的一切都迅速起来,她们二人这些年的时光也迅速起来。
霜辞崩溃地抱住江寻,明明这个人是造成她如今摸样的罪魁祸首,可她却要依靠她确认些什么。
“阿寻……”她低低地唤那一声,每喊一声,都落在她自己的心底。
“师尊,你是我的。”她在那人耳边低低诉说,“我也是你的。”
霜辞用尽全力想逃,被禁锢在原地。
我也是你的,一字一句,如铁,定在了心尖。
今晚夜色,还会很长很长。
冷江寻抱住霜辞,伸手将她脸颊上汗湿的长发拨开,心满意足地吻了吻昏迷过去的人。
以前,因为害怕师尊厌恶与她构造相同的身体,她就算是脱了衣服也不敢有过多的放肆举动,就是抱着师尊都是一种满足,更不敢让师尊直接以那般方式感知自己,她害怕师尊觉得恶心。
但是所有的一切抛开后,她才发现,原来曾经要了师尊,在师尊的眼里也只是哄她的一种方式,而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只有这一次,她让师尊确认了自己的身份。
师尊,我的!
我是师尊的!冷江寻这样想着,笑得跟个狐狸,而天色已渐明。
霜辞昏昏沉沉中感受到一股温热从肩头滑下,她想要靠近却又害怕,思绪早已经被牵引离开,梦回年幼,她仿佛感受到当年小不点要抱着自己睡的时候,豆芽菜温暖软糯,抱着她,她同样生出几分惊惧。
那是她从来都不敢面对的害怕。
如同泡沫,伸手一触,所有的软与暖统统烟消云散。这世间,没有任何东西是属于她的,也不可以属于她。
她不敢相信,所以不断地加固自己的盔甲,给予他人暖,却不愿占有,为自己所有。
这是对自己极好的保护。
可有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了她所有的坚持。
霜辞很累,那种累既来自于身体,也来自于心底。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她就睁开了眼。身边之人早已经离开。幸好不在,她如今不想看到那个人,她原本藏得极好的东西被那人洞悉,霜辞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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