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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她有病(GL百合)——梨花糕

时间:2021-01-20 11:23:56  作者:梨花糕
 
 
第3章 初见
  霜辞到床上后整个人仿佛是从水里捞起来的,那人再度压过来时她本能地伸手拦住她,“别……来了……”声音嘶哑得听起来格外可怜。
  冷江寻抱住她,吻了吻她汗湿的鬓角,低哑问:“师尊还生气吗?”
  霜辞摇了摇头。
  “那师尊你哄哄我好不好?”她趴在霜辞身上小声请求,好像当初在门外抱着个小枕头说“霜辞姐姐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的小女孩。
  霜辞疲惫地拍了拍她的肩,“阿寻,你乖一点啊。”
  江寻眉开眼笑,鸡啄米一样地点头,“好。”
  霜辞安心地睡了过去。
  或许是因为睡前江寻乖巧的样子不小心戳中了她的记忆,她又梦到了十一年前。
  冷江寻虽然叫她师尊,可实际上她只大对方五岁。十岁时,霜辞被上任教主选中,当了教主身边的小丫鬟,因为人聪明冷静,加上受教主指点,在两年后教中的一次公开比武场中进入前十名,也或许是这样让教主更加看重她,有意无意地锻炼,十三岁那年,霜辞第一次出教下山执行任务。
  华州常家与教主有着极深的冤仇,可霜辞不知道教主为什么能够容忍常家家主猖狂了这么多年。是年,常州家主太夫人过世,玄阴教的人也下山了。
  时隔多年,霜辞依旧记得那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月色入户,细碎的光斑穿透过庭前的松柏,筛撒在地面,如同碎银。可在除了皎洁的白之外,也有极致的艳红。
  血色溅在素色窗纱上,映着幽幽月色,格外的瘆人和凄凉。满庭皆血,在下人护送逃走的常徽和他的夫人被抓了回来,捆在大厅上,身上的锦衣破破烂烂,发冠在打斗中不知遗落在何地。
  两个人披头散发,在厅上哭爹喊娘地求饶。常徽头不停磕在白玉地板上,“饶命啊……小姐饶了我们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把印章都交给贵教,好不好?您就高抬贵手放了我们。”
  血从他额头上滚落。
  霜辞皱眉,坐在主位上幽幽叹气,“你一家主,怎能如此没骨气?”
  “骨气?骨气有活命重要吗?”常夫人尖叫,“小姑娘,你就放了我们吧……我们武功被废,就是一个废人……”
  霜辞沉静的脸上露出几分不解和不满,芝兰玉树的常家,怎么就选了这么个人做家主,她抬起手,素白的指尖正要落下,就听得她带来的属下大声喝道:“饶你一命,兔崽子,还上来找死!”
  霜辞起身走到庭前,一个黑不溜秋小孩儿被她属下压着,本想一巴掌拍死她,但是在霜辞不准杀家仆之子的命令之下也不敢动手,只好牵制着打算把人带到霜辞面前任她处置。
  “我去杀了他们,随你们处置。”小孩的声音还颇有几分稚嫩,或许是决绝的语气和说话的掷地有声,竟然也有几分气势。
  转眼间霜辞已经走了过来,白色靴子踩在血色中,一身黑衣静静站在小孩儿面前,她面带笑意,嗓音温温柔柔地问:“小家伙,你要杀谁?”
  黑不溜秋的孩子一下子抬起头,黑亮的眼睛里如同落满月色,漂亮得不可思议,她说,“那对那狗男女!”
  霜辞示意下属放开她,小孩站起来,“反正……你们都是要杀他们的,让我……让我来。”说完后又垂下头,小声地添了一句话,“好不好?”最后三个字带着她这个年纪才有的软糯,如同白白的面团子。
  “我为何要应你?”霜辞饶有兴趣地反问。
  这个问题好像难倒了她,小脸皱成一团,冥思苦想了许久,久到霜辞觉得无趣打算走开时,小孩儿开口:“那你为何要杀他们?不是……因为有仇吗?有仇的话,就报仇,天经地义。”
  最后霜辞递给了她一把刀。
  常徽看到拖着刀的小豆芽气得头发倒竖,眼睛圆瞪,额头上青筋暴起,“小兔崽子你干杀你老子……”
  “你个小蹄子,当初就该……啊!”
  两道混合着怒骂的突破耳膜的尖锐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霜辞拿出手帕擦了擦溅在额头上的鲜血,瞧着看似冷静但手抖如筛糠的孩子突然来了兴致,她把白色的手帕递过去,“擦擦血。”
  小豆芽菜回过神来,猛地将手中刀扔开,沾满了血的刀片被扔到一边,发出刺耳的声音。豆芽菜偏过头看着霜辞,黑白分明的眼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了刚杀了人的恐惧还有大仇得报的兴奋,她全身都在发颤,嘴唇不停抖,喉咙里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声音:“他们……死了……死了,终于死了!”
  霜辞一直提防着她,一旦她将武器交到别人手里,至少得防止对方突如其来的刀剑相向,所以在小孩儿扑过来的时候她手中的银针已经备好,正要出手,白色手帕被拿了过去,小屁孩儿全身脱力地跪在了地板上,被溅在额头上的血落在柔软的帕子上。
 
 
第4章 别不要我
  霜辞任务已经完成,不愿在此多呆,她本以为这小孩儿是家仆之子,却没想到是常徽的后人,她在杀和不杀之间犹豫了片刻,终究没下手。她倒不是起了恻隐之心,只是有几分好奇罢了,亲手杀了自己亲人的小孩儿,究竟是真恨还是想要以此保全自我呢?无论是哪一种,她都很感兴趣,倒不如留对方一条命。
  走到回廊前,她听到了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仿佛是从肺里挤压出来的,歇斯底里,如同被困在地狱里的人久了,终于离开炼狱后发出的喜悦尖叫,又似走失了孤狼在圆月时发出的哀哀叫声,那一刻说不出这哭声是悲哀,是愤怒,是绝望还是悲凉,月亮隐于乌云,栖息树梢的乌鸦扑棱棱地飞走。
  霜辞望了望天,脚尖一转,再次出现在了厅堂前。
  小豆芽缩在椅子腿下,满脸泪痕,惊惧地看着她,她每走一步,那人就瑟缩地往后挪步。
  霜辞离她还有三四步的距离后停了下来。
  “你要……杀我吗?”豆芽菜问,嗓音竟然意外地平静。
  “那你想死吗?”她问。
  简单的一个问题好像又难住她了,霜辞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双腿,低声回答:“我不知道。”
  霜辞微愣。
  “姐姐……”她小小声地喊她,刚刚哭得太用力以至于嗓子沙哑,低声说话时间太长就仿佛含着沙子在说话。“姐姐,你能给我两天活吗?我听说……有毒药,可以想让人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
  霜辞走近她蹲**来,她身上有股冷冷的香气,很好闻。她伸手抬起小豆芽的下巴,打量着她,小孩儿太瘦了,两颊间几乎没有肉,下巴尖尖的,仿佛只有骨头,脸上不知多少日子没洗过了,很脏,加上刚刚泪水冲刷出一道道的白色痕迹,怎么看怎么诡异,“为何哭?害怕?”
  小豆芽点头,“怕。”
  霜辞探究地看着她,“为什么要两天的时间活?”
  小豆芽眼睫一颤,挂在她睫毛上的泪珠儿滚落在霜辞的指尖,冰凉入骨,她咬牙:“他们都死了,黄泉路上,我不想遇到他们。”
  霜辞低低地笑起来,松开手转而朝她伸出手掌,纤细的手指白得发光,轻声问:“你要不要跟我走?”
  小豆芽盯着面前的漂亮的手,咬了咬嘴唇艰难地问:“我会有饭吃吗?”
  “会的。”
  “你会打我吗?”
  “应该不会。”
  小豆芽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她的小手掌黑糊糊的,快要放在霜辞的掌心时又缩了回去,如同刚出生的小奶狗,一脸戒备地看着她,“你也会……拿我试药么?”
  试药?霜辞危险地眯了眯眼,她竟然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极其复杂的情感,她不知如何形容,只是带着几分愤怒,好像也有几分怜悯,除此外仿佛有话本里说的怜惜。但是这般情愫很快就消退了,变得平静下来。她回答得很快也很冷静:“不会。”
  小豆芽咧开嘴笑了,没有牵住她,自己站了起来,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问:“姐姐,你怕我吗?”
  “不怕。”她站了起来。
  狼她见得太多,这种程度的,她如何会惧怕?
  小豆芽笑起来,一双眼如弯弯的月牙,“我也不怕你,你比他们温柔些,好看些。”她指了指另一边的尸体。
  跟在她身边的小豆芽每天都会问一句,“姐姐,你什么时候杀我”,问得霜辞烦了就回答一句“你不听话的时候”。
  自从常家执行任务回来,教主对她的器重与日俱增,给她独立的院落,一批暗卫交到了她手上,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举动代表什么,霜辞冷心冷情惯了,对此反应极为平淡。
  让她不适的是突然多了一个八岁大小孩儿,关键是小孩儿长得跟五六岁似的,瘦得如一干瘪的竹竿,霜辞拿出平生所有的耐心和几分温暖照顾她,也不能说照顾,顶多就是一起吃个饭,没事的时候教她认认字,好在小不点很聪明,不然那个时候霜辞没准就把她当个普通丫鬟了。
  小家伙每天跟在她身后喊姐姐,半年后小不点有一天又问:“霜辞姐姐,你还会……杀我吗?”
  霜辞那个时候正在看书,她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绑好的两个圆圆的发髻,“那你听话吗?”
  小不点养得圆润了很多,白白净净的小脸蛋很是严肃,她拼命点头:“听话!听霜辞姐姐的话。”
  霜辞笑着收回手,小孩儿忽然扑到她怀里,葡萄似的大眼睛紧张地盯着她,“霜辞姐姐,你别杀我好不好?我会很听话的,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怕痛。”
  “嗯。”她环住对方软软的身子,放下了书,摸了摸她圆嘟嘟的脸颊,叹口气很是无奈,或许是被对方渴望的眼神打动,她低下头亲了亲对方的额头,温柔清和道:“小家伙,我要杀,早杀了,你还怕什么。”
  小不点拼命地往她怀里钻,非要把脑袋也藏起来,整个身子都扒拉在霜辞怀里,仿佛一只调皮的小猫咪。
  霜辞轻轻笑,“快起来。”
  “那……”她抬起头,满脸绯红,“你也别不要我好不好?”
  霜辞再度一愣,直到对方亮晶晶的眼黯然下来她才反应过来,“要,要。”
  刚领回小家伙带她到了客栈,梳洗时看到她满身乌青的伤痕她就知常徽没把她当孩子养,可能就是当畜生了,体内还有各种毒素残留,霜辞是花了很大功夫才将她体内的余毒清楚。小孩儿防备心重,也很没安全感,这一点霜辞明白,带她回来她也不只是一时着魔,可小孩子永远都是小孩子,只要稍稍对她好一点,她不仅慢慢对她没了防备,甚至开始依赖她。
  霜辞心里忽然多了些柔软,她笑面冷心,直到这一刻才反省自己是不是对她不怎么好。
  小孩眼睛水光一闪,霜辞皱眉,她不知道如何安慰,索性道:“不准哭。”
  小家伙一愣,硬生生地噎着,红着眼不说话,憋得脸都红了。
  霜辞更加不是滋味了,抱住她,“那你哭吧。”
  她哭得很伤心,身体直颤抖,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滚烫的眼泪却打湿了霜辞胸口的衣服,这样无声的哭泣远远比第一次见面时她惊天动地的大喊更加令人心疼。
  霜辞抱着她,下定决心日后对她好一点,可一个从小长在玄阴教的人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好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做节制,当她决定对一个人好时,心扉渐渐打开,把人宠得太过。
  很多时候,霜辞就在想,是不是宠得太过了,让当初还是个白玉团子的家伙长成了白眼狼,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
  ※※※※※※※※※※※※※※※※※※※※
  我说这是一篇相互救赎相互治愈的文章,你们信吗?
 
 
第5章 我错了
  冷江寻要得太狠不知节制的后果是,霜辞发烧了。她急得团团转,眼看喝了药师尊也没有任何起色,她几乎要让人把那些庸医的脑袋给摘下来。
  清冉在一边不敢出声,瞧着床上之人发白的嘴唇,克制地收回了视线。
  霜辞并不觉得这点小事能够兴师动众,她看着冷江寻忙上忙下,索性闭了眼懒得理她。这个徒儿,就是被她给宠得久了,从昨晚就开始发疯发……霜辞意识到自己刚刚想骂什么,瞬间觉得更累。
  夜阑人静,星辉熠熠。
  迷迷糊糊之间,她感受到一股令人极其舒服的暖意,仿若冬日里白白软软的棉花,温和地包裹住她。
  霜辞无意识地抱住令她舒服的东西,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半夜,霜辞的身体才算恢复正常,冷江寻把将怀里的师尊抱得更紧,惹来对方地挣扎,她只好松了些力道。
  师尊更瘦了。
  意识到这一点,冷江寻心里一阵阵的心疼,又一阵阵的抽痛,作为罪魁祸首,她自然知晓这是为何。指尖碰触到冰凉的铁链后又立刻缩了回来,像是被什么烫着了一样。
  “师尊。”冷江寻低低地唤着,声音很小,却有含着几分说不清的委屈,她的脸颊蹭了蹭霜辞的发顶,小声祈求,“师尊,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你只要不离开我,我就放了你好不好?”
  ……
  师尊好像真的彻底生气了。
  冷江寻不管做什么对方都是不冷不热的样子,也不愿意和她多说一句话。往日只要冷江寻带着一叠公务来,霜辞至少会给她一个眼神,现在连眼神也不愿赏给她。
  霜辞起身打算换本书,冷江寻立刻就扔下刚刚她看的公文,凑了上去,殷勤道:“师尊要什么书,我给师尊拿。”
  霜辞没理她,随手抽过一本《东京纪事》坐了回去状似认真地看了起来。冷江寻踌躇了两步,坐回去心神不定。很快她发现师尊抿茶时皱了一下秀气的眉头,一定是水凉了,她立马冲过去,“师尊,我去给你换热水来。”
  霜辞这次瞥了她一眼,依旧未开口,冷江寻兴冲冲地去添热水,梦寻院当初是霜辞开辟的独立院落,不准人扰的清净之地,离玄阴教各大殿距离较远。自从霜辞被关在这里,冷江寻依旧维持着小院的清净,除了厨娘伺候的丫鬟,能少则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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