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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丞(GL)——宁远

时间:2021-01-20 13:15:32  作者:宁远
  原本因为军资一案受到牵连,好不容易重返博陵的王氏一族,想要在博陵府里为王郎选一门好亲事本就不易,这么一闹更是要命。
  王弘阔为儿子日愁夜愁,愁吐了血,性命堪忧。
  唐见微听闻此事,立即带着补品和亲手做的药膳去王家探望,顺便查看王郎伤势,还请来了崇文坊那位神医给他看腿,无论再难,唐见微都想将他的腿治好。
  在王家听闻了整件事的经过,唐见微差人去查探一番,很快明白了,此事是澜吴两家对唐见微的警告。
  唐见微想要代替阿耶对王公尽孝,那么澜吴氏便拿王公一家来警告唐见微——
  若是再找吴家赌坊的麻烦,她周围的人还会跟着倒霉!
  唐见微不仅没被澜吴卑劣的手段吓唬到,反而激发起了她的斗志。
  行,来阴的是吧?正好给我在博陵立立威。
  在童少悬收拾行装的时候,唐见微忙于与澜吴两家对峙、寻找凶徒。
  同时,也不忘派人将那不作为的万年县县令儿子邀请到闲来馆一叙。彬彬有礼地让他在“快点找到犯人”和“也尝尝瘸腿滋味”之间择其一。
  那县令儿子向来爱美,对方说要打断他腿,直教他吓得肝胆俱裂,连滚带爬跑回去跟他耶说了此事。
  作为博陵府内两大县的县令之子,他还没被人如此威胁过。
  县令问他是谁这般嚣张,儿子一问三不知,只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让阿耶救他。
  他不能瘸腿!那可真是破了相!往后博陵府的俊郎君美娘子们可得怎么看待他?
  县令自然也是被澜吴两家的势力所挟持,无可奈何才枉顾法纪,不追凶徒。
  县令已经是提心吊胆,本以为王家无依无靠,被敲打之后应该能老实一点,不要再生事。没想到那唐三娘也介入其中,帮着王家以牙还牙。
  因为唐见微和王弘阔都是离开博陵在地方待了一段时日之后,再回来博陵的,这刚刚上任没几年的县令一时想不明白,王家的事跟唐三娘有何关系。
  差人去调查,这才后知后觉明白,原来这两家之间有如此深的渊源。他得罪了王家,那唐三娘心狠手辣,必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如此一来,县令当即愁秃了头发。
  想要胡乱找几个替罪羊给唐见微交差,又怕唐见微实在太过精明骗不了她。
  唐见微日日施压,最后县令走投无路,把心一横,打算好好搜捕在万年县惹事的胡人,尽早将这群人缉拿归案。
  他想明白了,两边都招惹不起,可那唐三娘背靠的是天家。
  就算澜吴两家再凶,能凶得过天家吗?
  放在十年前还好说,澜丞相在的时候,他咳嗽一声博陵都得抖三抖。可近些年天子渐渐将皇权握回手中,甚至强行将澜丞相赶出博陵,逐渐分离澜吴沈三家,可谓手段强硬。
  如今这博陵是卫家的地盘无疑,依附乱臣贼子还不如背靠天子。
  既然无论选择哪一边都是死,选择天子这边起码还能留下个好名声。
  或许县令在澜吴和唐三娘之间做选择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没明显地意识到,在他心里权衡利弊之时已经偏向了天子,承认了卫家的权势。
  这便是卫袭经营多年,不疾不徐不费刀戟,逐渐扭转乾坤的转折点……
  唐见微在与县令周旋之时,童少悬已经收拾好了行装,准备前往西南了。
  童少临亲自为她裁了几身合身的衣衫,童少潜给她备好了一路上的干粮,路繁为她打造了一款护心镜,只要放在胸口,危机之时自然能保她一命。
  三位长辈帮她收拾行装,絮絮叨叨依依不舍,什么都想让她带上。
  白肇初和石如琢也送了不少东西。
  她们听从西南来博陵的友人提及,齐州的蚊虫个头比博陵要大上一倍,连夙县的虫蚁在它们面前都是小巫见大巫,有些还带有一定的毒性,被咬之后极有可能会发热,严重的话甚至会导致昏迷。
  她俩听了之后心下惴惴,买了一大堆抗蛇虫鼠蚁的药过来给童少悬,让她带上。
  童少悬都笑了:“若真的那般吓人,我去当地买药不是更管用?”
  一句话让白肇初和石如琢有些答不上来。
  “行啦,知道你们惦记着我,我肯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童少灼就像怕四妹不声不响跑了似的,抽着宫人的屁股,硬是送了一大堆兵法要略给她,这正是童少灼多年行兵作战积累下来的宝贵经验。
  “二姐不希望阿念遇到战事,但若真的遇到了,莫怕,兵家最忌讳的便是对战前先输了气势。二姐的兵书多少能为阿念领航,解一时之困惑。阿念自小到大福星守护,万事逢凶化吉,这次也不例外。二姐多希望能跟着你一块儿去齐州,在你身边保护你……”
  童少悬被姐姐们念得头疼。
  虽然衣衫重要干粮重要,护心镜和兵书也重要,但童少悬不想带太多东西。
  她这回不是去郊游的,而是去西南实干。若是带了太多物件过去,只怕是要遭人嘲笑。
  原本她年纪太小资历尚浅,下属们定是带着一颗不服之心,若是再被瞧见郊游般的行头,只怕更难立威。
  好说歹说,总算是将行头减半。
  毕竟唐见微肯定还会给她置备一大堆,她得为妻子的爱意腾出更多的空间。
  没想到唐见微在外忙活,全然没给童少悬准备什么,只是在她临走之前帮她清点了一番,提醒她机巧暗器携带得越多越好。
  花椒弹最重要的原料蜀椒可以不用带那么多,毕竟西南盛产蜀椒,到当地再采买的话原料新鲜不说,价格还能更便宜。
  只将现成做好了的花椒弹带上便好。
  童少悬问她:“你就只有这些跟我说的么……”
  唐见微听她如此问,恍然道:“对了!”
  童少悬立即挺直了身子,双眼雪亮,一脸的期待。
  “到时候你帮我多采买一些蜀椒回来。”唐见微精打细算,“能节省一大笔采买费用。若是可以的话,在齐州看看地价,当是比博陵这块便宜许多,咱们自己买个庄子种植蜀椒,专门供给茂名楼的话,一年算下来能够节省千两银子!妙哉妙哉。”
  童少悬:“……”
  你心里就只有生意么!
  童少悬像只等着顺毛的狗子,看着主人的手在她脑门上来回掠过,却始终没有真的落下,委委屈屈的同时,又觉得唐见微没有满心的离愁别绪也是件好事。
  起码她在博陵有事可忙活,分散了注意力,不会因为思念而痛苦。
  终于到了临别的日子。
  天将亮,整个童府都还在睡梦中时童少悬就启程了。
  踏着浑浑的晨钟,童少悬离开了博陵,没给任何人送她的机会。
  甚至都没有吵醒唐见微和阿难。
  童少悬趁着她们睡觉的时候,挨个亲吻了她们,随后满满地看了一眼,便扭头走了。
  这样的告别不拖泥带水,对谁都好。
  只是她不知道,待她轻声合上房门时,唐见微便睁开了眼睛,看着她离去的方向。
  眼神之中带着一丝的眷恋,九分的坚定。
  ……
  博陵府的城门才开,童少悬的马车车队就递交了通关符牌,踏上了漫漫长路。
  作为自小就在她身边服侍她的季雪,自然也跟着她一块儿去齐州。
  原本童少悬是不让她去的。
  “西南地苦,气候炎热潮湿,多有瘴气。跟夙县还是不同的。你跟着我去只会吃苦。”
  季雪却道:“当初主母将我买回来,给我一口饭吃,给我一方遮风避雨之地,童家上下从未对我呼来喝去,向来以礼相待,我自然倾尽此生相报。”
  原本季雪想说:别说此行去西南,就是踏上黄泉路,我也会随四娘走到底。
  可是转念一想,太不吉利,便改口道:
  “四娘在何地,我便在何地。”
  童少悬开蒙懂事以来,就是季雪照顾她。
  小时候她每天都要吃药,一碗碗的苦药汁喝得她头昏脑涨,闹脾气不想喝的时候,都是季雪耐心哄着她服侍她。
  有时候喝吐了,吐季雪一身,季雪也从未有任何的抱怨。
  童少悬和她一块儿坐在马车马夫身边,也不怕冷,顶着倒春寒,一块儿随着马车晃荡。
  季雪将手抬起,张开。
  紫檀给她的冻疮膏抹上时清清凉凉,很舒服。这会儿手上的痛痒感已经减轻了不少。
  这款冻疮膏当真有效。
  昨天紫檀来找她,将怀里的冻疮膏塞给她:“你拿着吧,就最后三管了,他们家冻疮膏卖得太红火,就这还是我抢回来的呢。估计西南那边没博陵冷,可冻疮顽固,你跟着去也是干活儿,估计有它反复的时候。”
  季雪向她道了谢,紫檀似乎特不习惯。
  “哎。”紫檀离开的时候,背对着她说,“没人吵嘴,这院子里得冷清了。”
  童少悬枕着季雪的肩头,与她一块儿看那金辉曜日冉冉升起,天涯路漫漫。
  ……
  在童少悬离开博陵之后,卫袭成立了枢密院,由大理寺少卿阮应婳兼掌枢密使一职。
  枢密院掌朝臣及四方奏疏,并宣达、执行天子密命,乃是全然听从于天子的机密机构。
  卫袭看中阮应婳的阮家嫡女身份和其心思缜密、手段刚硬的特质。
  同时也是个准备。
  一旦童少悬荡平西南澜氏之祸,归朝之时,阮应婳便要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腾出来。
  枢密使品阶虽与大理寺少卿平阶,却是天子近臣,位轻权重。出任此职位便是踏上了升迁之急道,阮应婳定没有不喜的道理。
  枢密院刚成立,由卫袭钦点人员,多有功绩的秘书省正字石如琢便是那年进入了枢密院,兼任枢密院主事。
  石如琢获取澜家情报有功,但又不宜张扬,卫袭并没有公开褒奖也没有提升晋位,但私下赏了不少钱银。
  如今刚刚成立的枢密院是朝中无数人向往,想要争破脑袋进去的机构。一个枢密使一个枢密副使,四名主事,非常少的名额之中便有那小小正字的名字,着实让人费解。
  石如琢得天子恩宠,手中突然又多了一大笔巨款和十多位奴仆,便开始在承平府附近相看府邸。
  虽说住在承平府内可保她安全,但石如琢每每出入承平府,都会被卫慈的家臣用竞争者的眼光打量,让她颇不自在。正好手头有了些银子,便与卫慈商议着在附近买一处宅子。
  这整个坊都是卫慈的地盘,都有精兵守护,澜家不可能在此胡来,卫慈便应了下来。
  阿白和她一块儿看了宅子,这宅子的前主人喜欢养花种树,孟春时分满院子的梨花开得正美。雅阁水榭一应俱全,阿白和石如琢都十分满意,便迅速买下,略微打扫一番便可入住。
  在博陵漂泊了这么些年,总算有了自己的家,石如琢颇感欣慰。
  等到解决了澜氏之祸,彻底安全后,她一定要第一时间将阿娘和弟弟接来,一家人住在一块,再也不分开。
 
 
第288章 
  通往齐州的路万分难走, 在进入齐州地界之后的五天里,她们每天都在山道上缓慢而谨慎地前进。
  山道堪称羊肠小道,一边是重山万仞, 一边是悬崖峭壁, 一不小心便会摔下悬崖, 从此往后便成一只悬在山腰上的冤魂。
  这窄道难行, 因为天子的爱护, 童少悬的随行马车又宽敞, 此时此刻便只能让马车并列成一列纵队,在湿滑的山路上缓慢前行。
  山间雾气缭绕,层峦叠嶂。这儿所见风景和夙县那清秀通透的山景全然不同。
  要是说夙县的山乃是犹抱琵琶半遮面, 含羞带怯的淑女,那齐州的山便是那藏在迷雾内,带着杀气的杀手。
  沈绘喻都没敢在马车里待着,下了车扶着马头, 确保马匹稳步前进。
  她的衣衫已经被雾打湿, 脚下不敢怠慢半分, 目不转睛地确认每一步。
  童少悬的脑袋从马车里伸了出来。
  一探出来看见的便是那不见底,白雾缭绕的深渊。
  马车车轮压在悬崖边缘堪堪往里半寸的地方, 仿佛略略一歪斜, 便会造成车毁人亡的惨事。
  看童少悬的脸色不太好,沈绘喻道:“主上,别担心, 我肯定会护着主上安全到齐州的。我看舆图这一段路是山路中最狭窄的道路, 再走二里地就过去了, 到时候主上再下来活动活动筋骨。”
  作为在山边长大的人, 童少悬也从未见过这般陡峭的地势, 心有余悸之外,不免想到:
  “难怪将齐州作为军事重镇,这般险峻的地形正是易守难攻。若是在这山壁之上部署兵力,落石击杀敌军,恐怕敌军来个十万八万的,也休想活一个回去。”
  沈绘喻还以为童少悬这种文人身处险境,早就吓得心惊胆战大气不敢喘了,平日里童少悬的确也是个柔弱文士,可此刻她人还未到齐州,就已经开始布局齐州攻防,沈绘喻对此行的前景看好了几分。
  谁承想,沈绘喻的乐观还是早了一些。
  刚艰难地抵达齐州,刺史府的衙吏们才接着人,回头童少悬就病倒了。
  混混沌沌之时在刺史府后院安顿了下来,季雪忙着给她请大夫熬药,一碗碗的苦药入口,才将高热退去一些。
  童少悬烧得脸颊通红,又因她圆眼小脸,原本年纪就轻,此番看上去更像个楚楚可怜的小娘子。
  撇开身长不论,说她是刚刚及笄想必都有人信。
  童少悬上任之前,齐州衙门里就收到了调任令,那时前一位齐州刺史刚操劳过度病逝。
  衙吏们对这位鞠躬尽瘁的老刺史万分敬重,心中本就多有不舍,也习惯了前任刺史的严冷果决的作风,所以在乍听到即将上任的上峰居然是位天子身边的红人,不过是二十岁出头的大理寺丞,衙吏们心里自然而然滋生了比较之意,以及认为年轻人就是没有阅历高深的老人办事得当的观念,让他们在还未见到童少悬之前,就已经产生了不可控制的轻视。
  而今,童少悬刚刚到齐州就病了,病容娇媚可人,仿佛一握就碎,衙门里的属官对她依旧不放心的同时,也不由自主地生出了疼惜之情。
  各方事务能处理的,属官们都先帮忙处理了,实在是无法处理的便只能堆积在那儿,等她病好之后再一一决策。
  童少悬生病的这段时日,文书堆成山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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