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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鸟氏的宠物鱼/失落的巫妖(近代现代)——夏魄儋

时间:2021-01-21 10:00:04  作者:夏魄儋
  副导演也来了一口糯米饭:“所以特意叮嘱了摄影师,生的八珍糯米鸽放料拍摄的时候怼着锅拍了,熟了之后就让人物和筷子尖入镜了,压根儿没往锅里拍。糯米鸡多容易买啊,反正糯米饭夹上一块肉,屏幕前谁能火眼金睛看得出是鸽子肉还是鸡肉。”
  场外闲散人员正交流这糯米鸡的店家,收藏好了留待再去一次。
  场内在论刀。
  “怎么?”
  楚汐看了一眼,接过话头:“这刀,是如今我大楚军营里惯用的物事么?”
  “唔。”傅九华含糊地应过。
  楚汐眼睫低垂,似乎全神贯注地用帕子擦拭指尖:“可这种弯刀,看起来不太像我们中原惯用的,毕竟,我们向来喜欢长剑这种华而不实的玩意儿。”
  “其实,嘿嘿。”傅九华看起来略有些不好意思,“这些改良过的弯刀,只在边境上,一小股骑兵才配备,专门用来对付外族人,只我特别喜欢些。稍稍有些,兵部的备案不那么文书齐全,我离开军营后,我大哥说不定都裁撤了这块儿的用度。”
  “所以说,这些刀,不是边外的外族,就只有你手下的人有了?”
  “可以这么说吧,有何不妥么?”
  楚汐咳嗽了两下:“春寒料峭,这门帘开的时间太久了感觉有些受凉,你们都吃好了我们便把帘子都放下来吧,云笙,把我的锦被拿来,我想歇个晌午觉。”
  “好,那多谢款待,你且好好休息。反正你自己也通医理,我就不画蛇添足给你找郎中了。”对姜云笙有礼一揖,便跳下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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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王府迎来了主人的回归,似乎一潭春水霎时迸发出了生机。嬷嬷丫鬟们都忙着换上之前得到书信就着手订制的新帘子,被面,桌旗;小厮们清扫了屋子,打理了花园的植株,又在老管事的要求下把通往前厅的路冲洗拖扫了好几遍,小厮长生觉得这路面比他的床铺还整洁干净了。
  老管事常叔一边支使这小厮忙着忙那,一边不时到门外探望了不下七八回,就想第一时间看到,怕错过了五皇子回府的车架。
  楚汐此前在书信中就对常叔提过姜云笙,言他是母亲故人之子,常叔素来尊敬“已故”辰妃,又略知晓他似乎是与那修仙门派之类有些渊源,便误以为姜云笙可能也是仙门中人,楚汐也不想多加解释,便由着他误会,好叫他客气殷情地招待姜云笙。寻常人总是不知道修仙和仙人,其实也是两码事,不过视她作仙人,总是更礼数周全,不会怠慢了她去,这也是楚汐所希望的。
  虽然大楚民风开放,女子也并不都养在深闺,可一来姜云笙本就不懂这凡尘俗事的人情往来,再者跟着楚汐在外行走也还是男子更为方便,所以这些时日,她一直都身着劲装,一副侠客打扮,对外人称姜云。
  端王府主人常年不在府里,规矩也没那么严苛,府里的丫鬟见姜云面若桃李,眼似星辰,话语可亲,还带着一只甚有灵性的可爱兔子,都亲切地唤他云公子。虽然云公子跟她们说他的兔子性子特别不好,不急也咬人,千万不要随便逗弄。
  楚汐见她又坐在屋檐之上,手托着一壶酒,叫她:“怎么总坐屋檐上,是我这院中的景致这般不堪入目了么?快说说你看上了哪家的院落,我好去为你抢来。”
  姜云笙足尖一点瓦片,轻灵落地。“你还有这般巧取豪夺的本事?”
  “我可是大楚的五皇子,权倾朝野的端王殿下?”
  “不是庙堂小透明闲散王爷么?你拿的什么酒。”
  “真饱阁的忘忧浆。何以忘忧,唯有杜康,这便是鄞都最富盛名的酒了,每月开一坛,多是十年以上的陈酿。”
  “哦。”姜云笙眼睛一亮。“那我要好好尝尝,下酒菜可带了?”
  楚汐一指桌面上的食盒。
  玉盏中的酒液泛着琥珀流光,入口微甜,过喉微辣,回甘中带着清冽的香气,果然不负盛名。
  “明日我九弟纳继妃,你要同我去吃酒不?”
  “济妃又是何物?济公许的妃子?”
  “我九弟早先的王妃因病去世,此次他迎娶的这个人,说来你还真知道,是个傅姑娘,傅兄的庶妹。他这庶妹倒也是这京里闻名的烈性女子,也是才名远播的,只当年上元灯会与我九弟花灯下一唔,便发誓此生非君不嫁,可当时我九皇弟早已与旁人立下婚约,他又向来是温吞不会忤逆父皇的意思,这位傅小姐便真的此后四年都未曾定亲。直至九皇弟的王妃病故,她这才守得云开见月明,得以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们这都城的真事,可比小镇的画本子精彩得多了。你弟弟娶亲,我怎么看你一脸愁绪?莫非这名门才女,也是你心头所爱而不得?所以你弟弟都娶了继任的王妃了,你还不曾成婚,我突然觉得自己窥得了真相!”
  楚汐又是一脸无奈:“你还记得那日车上九华身侧悬的那把弯刀么?”
  “你是说,当初在应城的那个刺客。”
  楚汐沉默,姜云笙想了想当初那个刺客的弯刀,再想了想这位九皇子宁王殿下楚泽即将迎娶傅九华的妹妹,似乎有点明白了楚汐的沉默与惆怅从何而来。傅九华是他信任的童年挚友,这些线索自不可能让他们反目,但时下朝堂风云变幻,他又在数月间遭遇多次截杀,些许怀疑以及寒心在所难免。
  “那我们便去会会这新郎官吧。”眼神晶晶亮,可惜说完这句,就醉倒伏在了台子上。
  哎,忘记跟她说了,这酒酒劲有点大。
  楚汐无可奈何地把醉鬼扶回房间,扶上塌,面上两坨红晕的人突然攀住他双肩,睁开眼,楚汐立时有些紧张,见她眼神仍是木瞪瞪的,估摸只是醉鬼的回光返照,只听她说:“下次我酿两坛竹叶青,埋在这院子东北角的红叶碧桃下,待到来年,保管你喝到嘴里便不愿撒手。”说得跟刚刚抱着酒坛子不撒手的不是她一样。说完便又絮絮叨叨保持不了平衡地向后倒去。
  楚汐叹气,给她拢好被子,理了理她额头两侧的碎发,“愿你能永远这样无忧无虑。”踏月色而去。
  九皇子的喜宴上,姜云笙作为楚汐的随从,也得了上佳的座次。她第一次见这人世间嫁娶之事,倒也颇为新奇。
  虽然红衣太过耀眼姜云笙并不真心觉着好看,但这王府规制的嫁衣刺绣精细,针脚细密,而这新嫁娘虽然披着盖头,她无缘得见昔日京城第一才女的容颜,但看这身段步伐,端得是身姿款款,娉娉婷婷,根据她之前随楚汐喝花酒逛画舫的经验,不看容颜只看这举手投足,也是个上上品了。
  楚汐虽平日里少有参与朝政,但皇帝陛下龙体抱恙,楚汐回鄞都后曾召见端王,随后便安排了户部的差事。而圣上自龙体欠佳后便有些痴迷于求丹问药,自是亲近曾于药师谷习医术的端王,二则本就尊崇国师,而国师又历来在众皇子中对端王隔外青眼有加。
  朝中风向如此,楚汐在这里自是炙手可热,忙于应酬。
  九皇子虽则与楚汐也是同父异母,但倒是跟楚汐从长相到气质上,都有些相似,确能看出是兄弟俩。
  楚泽敬酒到姜云笙这桌,对桌上的人都能亲切地说上两句,看起来平易近人,无甚皇子的架子,竟还知道姜云笙:“这位便是姜云,姜公子吧,我五皇兄此次游历结交的高人,仙长能来参加本王的喜宴,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
  姜云笙不懂这些王公贵族的言语机锋,万年不变的套路:“祝宁王殿下和王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毕竟是主角,九皇子没说几句,便接着敬酒去了。
  楚汐趁着间隙过来看看姜云笙,问:“我这九弟,何如?”
  姜云笙吃一口膳丝,抿一口小酒:“不是尤其温和,便是特别虚伪。就这么看来,倒也不像穷凶极恶之人,但你们这里的人,比起青玉观来说,太没那么好懂,我只是凭直觉。”
  楚汐觉得看她吃饭,总是特别心满意足,因为吃的人看起来吃得特别心满意足,向她指了指那桌上的烤乳猪,问她不尝尝么?这种油腻的荤腥,鉴于他平时的身体,府里是不大会做的。
  她摆了摆左手食指,特别实诚:“全是皮,无甚吃头。”
  “哈哈哈哈。”楚汐忍不住笑出声,他就喜欢看她这实在的精明模样,哪怕只是用在吃之一道。
  席上也有羿王,这是姜云笙第一次见到此人,此人眉目绮丽,倒是跟楚汐和楚泽都不相像,那兄弟俩偏温和,而他的容色则浓烈得多。手持一柄檀香扇,眼角一枚泪痣,衬着微微上挑的狐狸眼,很是有些温柔多情模样。但想起那场云州的刺杀,姜云笙便不敢小觑此人,被这皮相所诓骗。
  短时间里,倒是判断不出,傅九华可还是当初的傅九华,也不能明晰这楚泽又有没有在杀他的一系列事件中掺一脚。
  进得鄞都,杀人,便不再是刀光剑影,血光漫天了,而是如魑魅魍魉般,隐在了暗处,伺机而动,只待一击而中,再不会贸然出手,授人以柄。
  楚汐虽在户部,因为四处游历了解民生又精通植被生长、虫鸟捕食,管的倒像是工部物事,成日里参与的都是春耕秋收,沟渠督造,防治虫灾,因地制宜选种休耕。
  羿王在兵部,原本兵部和户部多少会因为粮草军饷多有口角,但因近年来风调雨顺,虫害水患又防治得早,国库充盈,两方倒是相敬如宾,显得兄友弟恭。
  反倒是宁王这边礼部,时常因为祭祀庆典诸多繁杂事宜,又要顾及亲爹上了年纪愈发敬神心切,用度稍事铺张就会受御史台弹劾。
  帝王九五至尊,即便心里明镜似的,臣子再是叩拜万岁万岁万万岁也不可能叫他享万年权位,他老了,但他无嫡子,没有最为名正言顺的储君,他也不想听那些老臣的立储谏言,仿佛他随时可能驾鹤归西。
  虽然这可能是事实,但他不要这群臣下来提醒。
  他最近很喜欢找他的五皇子来寝殿单纯地陪他聊聊天,不聊前朝的事,就聊聊他的母亲,虽然父子俩都不提,他的妻,他的娘亲,是修仙之人。
  很久以前,当楚汐还年幼不知事时,他的父皇也还正值壮年,他还曾说过诸如“那我母妃岂不是要大父皇许多,父皇实是跟一老妪有了一段情?”这种话,以一顿手板子,抄一百遍《孝经》收尾。
 
  ☆、七夕乞巧谁能巧过五皇子
 
  
  光阴似箭,眨眼便到了七月初七乞巧节。
  楚汐给姜云笙讲过牛郎织女的传说,她又观礼了九皇子楚泽的婚宴,不知怎的,就以为七夕应该是个年轻男女们互相结识的节日。
  楚汐再三解释了乞巧节多是些穿针赛巧,结彩线穿七孔针,比赛谁穿得快;
  喜蛛应巧,陈瓜果于庭中以乞巧,有喜子网于瓜上则以为符应;
  或是迎仙,姑娘们预先备好用彩纸、通草、线绳等,编制成各种奇巧的小玩艺,穿上新衣服,戴上新首饰,一切都安排好后,便焚香点烛,对星空跪拜,称为“迎仙”,自三更至五更,要连拜七;
  这类姑娘家的活动,有许愿心灵手巧,或祈求姻缘,断不会有像上元节灯会那种供年轻男女赏玩的集会活动。
  姜云笙心里明白闹了个乌龙,却止不住好生失望,楚汐问:“再者,你来京后一直作男装打扮,你又想同哪家姑娘花前月下啊?”
  谁承想她思量了一小会儿,报出一个名来:“傅九华。”
  楚汐心下一咯噔,喉咙自己都没察觉地有些发涩:“为何是他?”
  姜云笙条理分明:“你想,他知道我是女子,还不会往外说。出得这大门去,我再换上女装,我便不是你端王府的客卿姜云。舍他其谁啊。”她很是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有些得意。
  “可,你要同他相会,可是对他有意?”
  “有意?你说男女之情?为何,不是年轻男女看灯赏月猜谜认识的集会么?怎么,认识了就必须有意么,这是什么道理,那我从小到大得对多少小道士有意啊。”
  楚汐单手抚额,果然不能以常人度之。“你要去逛个庙会什么的,我陪你就好,我也不会往外说你是女子之事的。”
  “哎不行不行,这庙会,都是供人互相认识用的,我们都这般熟了,还怎么认识?”乍一听,还挺有道理……
  “这样吧,九华也不似你这般清闲,我择日会同他说,问他中秋可愿带你去逛逛灯会。
  现在距离中秋还有些时日,过两天我带你去庙会,指点些你需要知道的在外礼数,以免失礼于他,可好?”
  眨眨眼,姜云笙觉得这样甚是稳妥,答应下来。
  庙会在城西的城隍庙前,这天姜云笙换上了当初楚汐给她买的天青色女装,楚汐给她梳了个飞仙髻。
  不得不说,乞巧有没有用姜云胜不知道,楚汐这手,可比大多女子巧多了,不是快速穿个针能比得。
  广袖华服,纱如轻烟,薄粉敷面,额心贴了用云母制成的梅花钿,眉如远山黛,楚汐对自己的画工手艺也是满意的,不愧是能绘百草图鉴的画中圣手。
  庙会上的糖葫芦让姜云笙有些想念她的道士师兄们,只是当初留下地址楚汐也未收到任何来信,想来应当是一切安好。
  街面上有吹出一阵火柱子的表演,姜云笙评价:“这要用火系术法可简单得很。”
  楚汐莞尔:“可不是什么人都会术法的,于你是稀松平常,于这里几乎所有人来说,可都是些遥不可及的梦。”
  “倒也不是,我虽似乎习得些术法,但就师父讲的和我自己观察来,我资质应该甚为一般,所以师父也从不对我有过高的要求和期待,我不过也就和这些街头的艺人一般,懂一些小窍门,终究是要和这里所有人一样,须臾间了此一生的。我是断不可能悟出什么道,修成什么仙的。”
  她这么说,楚汐倒是觉得,挺有点,无为而治的,道学那味儿了。
  “来来来,楚汐,快来吃一碗小馄饨,我听说,过去就有人在庙前吃一碗小馄饨,恰巧里面有太上老君落下凡间的一丸丹药,直接就飞升成仙啦。”
  得嘞,还是那个不靠谱小散修。
  他们拜了城隍老爷,出来签筒子跟前。虽然她也见师父起卦卜算过,但师父从未教过她,她猜想大概是师父嫌她愚钝,觉得反正教了也学不会索性不教了,她也识趣从未问过。
  闲来无事那便入乡随俗求个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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