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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鸟氏的宠物鱼/失落的巫妖(近代现代)——夏魄儋

时间:2021-01-21 10:00:04  作者:夏魄儋
  但毛茸茸对他的态度就比较不尽如人意了。
  他都离得好远,大多数时候仰仗随身设备手机的50倍变焦这类功能拍,虽然只有5倍是光学变焦,也就是真实的变焦放大功能,剩下的10倍是数码变焦,把图片内每个像素放大从而达成的图像放大的假象。或者偶尔借助长焦微距镜头。
  总之,他只要靠近那些毛茸茸,毛茸茸都像见了鬼一样四散奔逃,长相明明那么无害,也不知怎么就生得猫憎狗嫌了。
  “我可以来送年礼么?”
  “唔?什么时候?”
  “可能有些冒昧……现在?”
  司尧诈尸一样从床上弹起来:“你是说真的?”
  “不幸,千真万确。你下来拿一下?”
  司尧来到客厅:“有朋友来送年礼,我下去一下。”
  沙发上正襟危坐的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镜:“如果朋友不是很赶时间的话,就叫家里来坐坐吧,你在楼道口是准备交接地下情报?”
  司尧当然要问问人家愿不愿意上来,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或者擅长跟家长辈的人打交道。
  不过乔煜看起来是很会跟长辈打交道的面相。
  所以就有了提着大包小包,司尧也帮忙一起大包小包,茶几上除了司尧一杯白水,其他人面前袅袅冒着热气的太平猴魁。
  场面倒不算特别尴尬,乔煜抿了口茶:“叔叔这茶都是上好的芽尖啊。”
  老头子假模假式地矜持一笑,“小伙子挺懂啊,新茶还没出来,不过这个也是很好的茶叶,你们现在小年轻都爱喝奶茶吧,但这种真正的好茶,是不会用来做奶茶的。”
  “啊我认识几个朋友在苏州东山上种茶的,等开春采摘了新茶能不能挑一些请叔叔来品一品?他们就缺叔叔这样的行家品评呢。”司尧觉得乔煜谄媚得十分做作了,但在场除了他好像没人这么认为。
  “谈不上行家,不过我倒确实也有几个福建的茶友,每年会交流交流,开个雅集什么的。你要品评的话,我倒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那感情好……”
  说着又从一个礼品袋里拿出一个古色古香的盒子,打开是个琥珀手串,色泽莹润,是……老头子喜欢的类型。
  说实话,司尧瞄了一眼远处的一排盒子,寻思里面不会还有包浆核桃,葫芦雕刻吧。
  老头子倒是喜笑颜开,任谁看,这里最跟他有共同语言,像他儿子的,都是这个明明半小时前才进门的。
  大概是自觉已经拉近了彼此的关系,老头子开始像喝了假酒一样旧事重提:“听说你们是一个公司的?像你们公司又没有,比如演员转稳定内部岗位的先例?”
  乔煜看了司尧一眼:“哈哈,叔叔说什么呢,司尧可是我们公司很有发展前途的演员……”
  ……
  小坐了一小时,乔煜起身告辞,宾主尽欢后司尧送他到楼下,亏他还能用吊着绷带右手握火机,点上一支烟:“我……”
  “你……”
  两人同时出声。
  “你先吧。”司尧吸一口烟,虽然算是长江以南,但没有集中供暖的南方,除了烟圈,吐出的,还是明显与周遭空气温度差很多的热气。
  “家里人不喜欢你当演员么?”
  “怎么说呢。”从司尧的笑容里,乔煜难得敏锐地读出一丝嘲讽:“马克思说过事物都有两面性,问我要钱的时候大抵觉得这个职业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但高中数学教师父亲在听说同事东家的儿子女儿结婚了,西家儿女进入了公务员系统并且稳步获得了晋升,曾经就特别见不得自家儿子因为没有‘稳定的工作’在家打了3个月游戏。嗯,我还混了个游戏公会副会长。哦对,还会看小报消息觉得我私生活混乱时不时拿出来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一通。”
  “哦?什么游戏?氪金厉害么?PK带副本大佬么?”司尧给了他个一言难尽的眼神。注意力能跑得这么信马由缰,不到楼兰终不回么。
  眼神嫌弃过后给出答案:“公会群里话唠唠来的副会长。”
  说完这些,再多的伤感细胞,都溺毙在不合适的培养皿里了。
  “你爸可能只是,想法有点转不过弯来。基本上规规矩矩地过了一辈子,也希望你能拥有平平淡淡的幸福。”哈……哈……违心的胡诌安慰。
  “道理我都懂。但是他也不想想,现在的我,除了当演员,还会什么呢?”在一旁的烟灰架子上弹了弹尾端的灰烬,被热气模糊的眼睛里,是懒得收起来的落寞。
  一支烟抽完,乔煜按住了他准备从壳子里取第二根的手:“少抽点,外面冷,上去吧。外加,你真的,是个很棒的演员呀,天生就该吃这碗饭的。”
  司尧露出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哪怕网上有许多这么夸的,但郭哥告诉过他有那种定做的“彩虹屁键盘”,专门刷数据用的。所以被人当面这么夸,真人不可能是键盘输出,还是让人有些动容,但又怪羞耻的。“哦还没问,你怎么突然来了。”
  “我……正好要去外地,沿途经过这里,那里有一些是公司发的年礼,我想着有可能万一邀请我上楼坐坐,自己又添了一点。”抬手指了指楼上,动作一瞬呆里呆气。
  司尧也懒得拆穿他。“要来我家过年么?”
  “哈?”
  “开玩笑的,我也不过是来这家过年的客人而已,瞧把你吓的。”
  “哦。”沮丧,挺想厚着脸皮答应的。脸皮是什么,能卖钱么?
  ————
  告别后,乔煜没赶着去哪里过年,他确实是特意来关爱一下缺爱青年的。
  推开一扇古色古香的橡木门,顶上的牌匾也算字体得宜,不过说实话现在古镇里星巴克的牌匾也设计得挺好看的,总而言之,这个“仿古建筑”似乎做旧水平不赖,但也无甚特别之处。
  牌匾上书:药纪司。
  
 
  ☆、药纪司
 
  
  木门吱呀打开穿堂而来的风,让高台上方的风铃回响着悠悠仿若远古的钟鸣。
  案前的童子揉着眼睛醒转,与可爱外表不同,脾气十分火爆:“说了多少遍了你们这些不好好修行的破小妖,不要老趁着过年就来打秋风,讨什么修为红包……”
  闭眼数落戛然而止,定睛仔细看眼前的泡桐木牌,周身的气息随之一静,沉淀出几分肃穆,双手于胸前结了一个繁复的印:“不知大人今夜来访,有失远迎。师父已在殿内恭候多时,请大人随我来。”
  掀开案台后的帘子,就完全不复原先的小院格局。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通向远处隐约的山壁间,云层之上的宫室。
  气氛太过沉闷,乔煜装相了不到五分钟,就憋得慌了:“你是因为店铺名字取得不好,才练就了那样像嗑多了假药一样的脾气么?”
  童子侧身一脸赧然的样子:“让大人见笑了,师父说了,为了让‘妖物纪律司’在人间不要那么惹眼,从而才用了通假字‘药’来取代妖字。至于小人方才对大人多有失礼之处,实属不该。却是因为年关将至,现如今人间界灵气凋敝,小妖们修行不易,有不少想趁着年节讨些赏的,成日里不思进取,只想着不劳而获,药纪司早些年也是被这些古灵精怪的小妖们讹了不少次,这才决心不再纵容助长此风。”
  药纪司处理世间妖物之间的矛盾纷争,也偶尔帮不拘小节的大小妖们摆平偶尔犯的蠢,保证他们在人类社会的身份掩饰。
  拐过最后一个直角,就来到了小童“师父”所在的大殿,里面茶香袅袅,有一长发挽作书生髻的年轻男子,一身宽袍广袖的古法形容,烹茶煮酒,宛如画卷。
  而一身西装的司尧,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毁了整幅画卷的意境。
  画里的人朝画外摆了摆手:“你且先下去吧。”
  小童毕恭毕敬地向二人作揖行礼后转身,顺便掩上了门。
  乔煜快步上前,把眼前斟上了茶的一排茶杯全都一饮而尽:“哎,开车来的,渴死我了。你说冬天开车怎么那么口渴呢?”
  面前的人放松了姿态,不再一板一眼地端坐:“我怎么知道,我又没驾照。”
  “买一个啊。”
  敲了敲桌面:“我们这里可是妖物纪律司,你少在这儿放些违法乱纪的屁。况且我又分不出红绿灯,开你个大头鬼。”
  乔煜恍然:“哦,忘了你是条狗了。”
  仙风道骨的“狗”脸上暴起几条青筋:“没长狗嘴,怎么也没见你说人话?”
  乔煜慢半拍地露出一脸谄媚:“嘿,别那么急躁,我算是知道你那看门的小徒弟火爆的性格哪里学来的了,见到你装得跟个孙子似的,要不是我在门口见的他我就信了。”
  这药纪司的这一任长官,正是当初二郎神杨戬的爱宠,哮天。哦现在不明所以的妖们,只知他是得罪不起的大妖,名晓天。
  不过哪怕贵为神犬,也没能逃脱天性的重锤,是个色盲。
  “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来干嘛的。”玄色袍子的晓天向后一倚,觉得寒暄,这么多就够够的了。
  “哦我是来向公平公正的药纪司举报的,有人,哦不是,有妖以笛音幻术迷惑凡人,欲害其性命。”
  晓天有些奇怪地看了乔煜一眼:“你是说姜嘉吧。我知道你们之间有些宿仇,但自药纪司成立以来,你都子虚乌有地举报了她上百次了吧,你知道我们药纪司人手短缺么?老是报假警,是觉得我真没法子强征你来当劳工么?”
  “诶,慢着慢着,我是闲来无事,‘狼来了’过几回,那你也不能说我总是报假警吧,她确实数次在规则边缘游走,只是你们因为她哥的从中周旋,一直拿捏她不住吧,势不如人,这也能怪我?”
  黑衣人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处:“我当然知道,是我方才一时情急,失言了。但今次你还真没说对,姜嘉这次的笛音致幻之术,是在药纪司报备过的。”
  “什么?你们药纪司这两年,还练了新技能助纣为虐了?”
  “你先别着急,听我给你细细道来。那个凡人身上,你回想一下,是否感受到一股,万年甘松香的气息?”
  “甘松香?”乔煜一脸狐疑,思维突然发散出去老远:“司尧肾虚,偷偷吃中药么?”
  每当此时,晓天都特别想往他脑门上呼一巴掌,把他脑子从太虚境拉回来,但又怕本来就不大灵光的脑子,愈扇愈扯低下限。
  “他是一副凡人身躯,却又不完全是。他身上附着一株万年甘松香,至于是什么时候附上的,却是看不出来。甘松香似乎是伤重在他体内沉睡,以他的身体为容器养伤,时日已久,藏得颇深,虽于性命无虞,但每每吸一点运势,并不明显,可日积月累,他这才运势不高,少年丧母,职场上也非一帆风顺,家庭不睦,本人更有些心气郁结。这,我没说错吧?”
  “难道姜嘉跟你说她害他性命,还能把这甘松香赶出来?”
  黑衣人不知哪里掏出一把不失风雅的扇子,数九寒天里,叫人眼瞎地扇了起来:“她的确是立誓,能在水下略施术法,逼得那甘松香现行的。而且不伤及那人性命。”
  “她是不是还反咬一口说我坏她好事,辜负她一番好意?”
  晓天唰得一收折扇,一脸老怀欣慰:“这位施主太有慧根了,你来举报她之前,她已经投诉过你了。”
  乔煜心想我信了她的破鞋了,想当年基于她自身的火属性生克之理,她的水系术法全都练得像毕加索的名画一样,两个字形容——抽象。
  呵,水下施术,除非她自己去尼斯湖旅游,给水怪夺舍了。
  乔煜一脸当我傻子才会信这鬼话的表情,晓天也拿他没辙,当初他也觉得这番说辞哪里奇奇怪怪,虽然他是跟姜嘉没那么多渊源不知道她属性相克水火不容,只得告诉乔煜:“她以木正句芒之名起誓了。木正句芒,乃生命之神,她以生机命数立誓,所以我想着还是有几分可信的。”
  疯子就算以她性命立誓,乔煜也是不会信上分毫的。
  况且句芒,呵,在她看来也不过是不相熟的小辈而已,随便套路套路这些后来的傻妖怪罢了。
  “那如果她害死了凡人,又没擒住这甘松香呢?”
  “哎呀。”晓天有些鬼头鬼脑地以扇面半遮下半张脸:“这……我估摸吧,差事没办成,肯定是要受些惩处,可有她哥姜沂别处给些实惠,多半就算办坏了最后也是大事化小,不了了之的。他们姜家人的护短,也是久负盛名了,你也是知道的。”
  这种墙头草有时候真是,看着就来气:“这甘松香蛰伏这具凡人身体,坏处多么?”
  “其实倒也还好,就像你也没注意到他的存在,这甘松香本性应是十分胆小,不知为何选择了这具凡人身体休养生息,只是吸一些运势的话,我掐算过此人的命途本是大富大贵,一生顺遂的上上品命格,略被吸一点福祉的话,最多就是短一些寿命,多一些伤病。”
  “这叫还好?你的逻辑被狗吃了么?”
  晓天被一噎,心里痛骂这数千年来编了那么多跟狗有关的骂人话的棒槌们:“是啊,逻辑味道上佳,我早就吃了,免得便宜了别狗。想打架么?”
  乔煜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不。你又打不过我,没劲。”
  晓天真的很想闷头冲上去:“你打死我算了,我受不了这个气。”深吸了三口气。
  乔煜这人,一点也没察觉到对面人的悲愤,继续把他当百科:“那把这妖,从凡人身上逼出来,你们就没有简单的办法么?”
  “一般简单的方法对他无用,这甘松香也不知是何时沉睡的,应当很早,与这人魂相伴相生,甚至影响了此人的性情命数,肯定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机缘才能做到的,若是找不到这机缘的关键点,妄动这甘松香,可能会像,额,比较现代的说法的话,就精神分裂那种,神魂受损。倒是比短一些寿数运气更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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