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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鸟氏的宠物鱼/失落的巫妖(近代现代)——夏魄儋

时间:2021-01-21 10:00:04  作者:夏魄儋
  而在她发布遗书之前的几个月,有个号跟她互动非常频繁,叫发射Biu心的尧尧乐,名字里带着明显的“尧”字标志,是个很明确的追星号了。
  或者稍微不客气一点地说,纵观她在微博上的行为,七八成的概率,能确定是个脂粉(职业粉丝)了。
  自从闹了海的泡沫那一出之后,这个号就几乎销声匿迹了。
  这个虹桥地区的产业园区,距离地铁站不远不近的800米距离,建筑偏现代简约风,窗明几净地,配合着规划得高低错落有秩的草坪植被,生机勃勃,挺适合走出几个明日新星来。
  发射Biu心的尧尧乐在微博上表现得是一个专注数据,热心支持代言的文字&修图博主。
  写字楼里,是个身着精致套装,脚踩7厘米高跟鞋,始终如履平地的,戴着眼镜,长直发有必要时简单拢成一束的职场精英。
  她似乎很喜欢跟人聊天,特别喜欢引导别人:“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
  初次见面的人都会觉得她是个特别热情的自来熟。
  她是产业园里一个影视公司的媒体运营,她们公司打造过一个国民度很高的国漫IP,从影视作品开始,逐步扩展到周边,广播剧,游戏产品。
  早上到公司给自己来了杯现磨咖啡,处理了邮件里紧急的或者很快能搞定的。
  十点左右约了个下午的项目会议。
  “求助求助薇薇姐,救我狗命。”波波头少女一脸糟心。
  “倒是也duck不必,那么骂自己。”黎薇薇,也就是“发射Biu心的尧尧乐”本体,在无人看见的地方皱了皱眉,转头又是一副愿为主子效劳的和善模样。
  “我们刚发行的剧场版ost,被人举报说抄袭国外的一首独立摇滚作品,还上传了音轨的比对。”
  “这么倒霉啊,你赶紧整理一下发个通稿说谢谢这位网友的热心提示,这位网友推荐的这支挪威独立乐队的作品非常棒。很抱歉我们发行的新ost和弦部分听起来与这支乐队的作品有点相似,但是我们咨询了编曲老师,他们的谱子完全是在不同的调上编的,绝对是认真对待的作品,绝无任何网友疑虑的‘借鉴’存在。”
  “就这样?”波波头大约是觉得这太不痛不痒了。
  “嗯,然后找点水军就这个话题正向反向地接着吵吧。”
  “额……不怕事大?”
  停下了手里正向、反向无缝衔接转动的笔杆:“本来我们只是一个很小的圈子很小的一件ost发行的事,但涉及到‘抄袭’这种事,就有很多人有话要说了。音乐、文学、绘画……涉及艺术的产出,不是那么容易能界定抄袭与否的。自然有不明就里的人会好奇,谁抄袭了?谁被抄了?出现‘我来康康谁在抄袭’这种操作。那对播放量,你说……”
  “当然是有利的。”
  “孺子可教。”
  乔煜不会那么在意她,如果不是深夜在天台上,看到了她对面,戴着兜帽的人。
  把面容掩去大半的兜帽下,是瘦削白皙的面容,长直投下阴影的睫毛,略高的颧骨,挺直的鼻梁,殷红的唇,兜帽露出零星的蜷曲发丝,是当天下午乔煜看着造型师给他卷的。
  面容隐在夜色里,看不清神情。
  深夜天台,黎薇薇见的人,是司尧。
  “你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不能出人命太扎眼了么?”声音是司尧一贯低沉的声线,但说话的语气急促,和司尧平时总是和缓的,显得有些冷淡的语调,有着明显的不同。
  但哪怕乔煜是凝神把灵力聚集在眼眸处,那个人,也确实,是司尧没错。
  对面的黎薇薇双手抱胸,嘴上是不想得罪人,又不想全然把责任揽到自己头上的推脱理由:“谁知道现在的小孩子怎么这么娇气。”
  似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样子。司尧跟她握在一起的手心隐隐有一个光团,另一只手则接过了黎薇薇递过来的一个木匣子。
  “总之你注意点行事,你要是被盯上了,可别指望我救你。”
  可能也是他乌鸦附身了吧,话还没说完,天台上本就像个风洞一样,吹得人像给大自然抽着耳光,一阵翅羽扇动的呼啸声就席卷了这片平台。
  天台上两人都戒备地查看周遭,但除了他们手中尚未来得及交付的木匣子消失无踪,仿佛刚才,就什么都没发生过。
  两人视线相对确认不是他们中的一方产生了幻觉,更何况,木匣子不翼而飞是事实。说好最近两人不要见面了,便分头离开了这里。
  乔煜从阴影处现出身型,手里拿着的,就是方才趁他们不注意从他们手里抢来的木匣子,里面,收集了药纪司都不敢轻易去触碰的,怨气。
  而如果他没有看错,方才两人手心流动的,是现下世间少有的,精纯灵气。
  乔煜跟着司尧看他安全地回了家。
  电梯即将合上的瞬间,一只手伸了进来,并没有夹到那只看起来保养得宜,指甲泛着健康粉色的手,电梯感应敏锐地重新打开了。
  里面的司尧没有抬头,从兜帽和竖起的领子缝隙里看了一眼来人,就向电梯内让了一让,兜帽往下晃了晃遮得更多了。
  “诶?你回家啦,这次出差很久哦,好久没在电梯里碰到你了。”刚刚伸出的手的主人正是乔煜。
  “司尧”刚刚粗略一扫来人,这么听来,这人,是司尧的邻居么?
  含糊地“唔”了一声,到达10楼,他就略一点头出去了,但能感觉到,后面人的视线,似乎追随他直到电梯严丝合缝,背上出了一阵白毛汗。
  徒留乔煜一人在电梯,露出玩味的神情——司尧,应该并不知道,他是邻居,翻出手机记事本,再次确认了一遍他记录重要事情的备忘录。
  毕竟,他忘性有点不一般地大。
  所以,他们彼此是不一定知道对方的么,那刚才的,就是晓天说的,甘松香了?
  他当即决定立即再下一趟楼。
  没回家,直接又按了十楼的按钮,按响了司尧一个人住的公寓门铃。
  开门的司尧小鹿眼因为震惊越发圆了:“乔煜?你是改行当,私(跟)家(踪)侦(狂)探了?”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乔煜先问了自己感兴趣的,“你,刚到家么?”
  司尧揉了揉眼睛,“没有啊,我下午就在家,刚刚觉得困,在沙发上睡着了。”
  “哦……在沙发上睡着了啊。”嘴上无意义地重复着这句,心里来回的是刚刚那句“整个下午都在家”,显然也不记得他们在电梯里见过一次的事。
  “哦其实我是你邻居,我也是看了公司信息才知道的,虽然担任你保镖有一段时间了,可你也好久没回过家,所以我搬到这里很久了,却第一次在这里见到。”
  司尧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初次拜访,空手?”
  “额……我有点饿了,我们叫个夜宵吧,作为非知名人士,我可以帮你去取外卖哟,就不会空手了。”肚子应景地发出两声“咕咕”声。
  “先进来吧,家里有意面,给你煮个奶油培根面?”
  “你煮?会不会太麻烦你了。”虽然这么说,但身体已经非常诚实地亦步亦趋跟着司尧站在了冰箱跟前。“梅林午餐肉也给我加一点吧。”
  “这我用来煮麻辣拌烫火锅的,奶油蘑菇面里煮可能不好吃。”
  “放一点放一点,芦笋,芦笋也要。”长手一伸,就自来熟地从第一次作客的主人冰箱挑拣起了自己喜欢的。
  在司尧看来,眼睛有点闪闪发光,故意逗他,明明在片场的时候就见过他对场务小妹妹的圣女果勉为其难地接受,“小番茄要么?”
  “不要!”声调委屈到变形,看到司尧揶揄的神情,才反应过来这人是故意的。
  就面对面坐在开放式厨房的高脚凳上,乔煜吃着,司尧看着。
  乔煜吃之前也问了,“这么多好像只够我一个人份哦,要不要多做一点?”
  “唔,我不吃啊。”指了指墙上挂的钟:“你看现在都几点了?”
  咽下去一口,伸手比大拇指:“高手,好吃。”
  司尧身后的侧面就是大鱼缸,红龙鱼在缸里摆尾:“这货怎么能这么若无其事,脸皮奇厚地装作第一次来,还适当了表达了对这屋子格局跟自己楼上的完全不同的好奇。”
  清道夫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看透了这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人类社会生存的基本信条,就是只要我不尴尬,尴尬就永远追不上我。”
  乔煜抽空传了个次声波给他们:“闭嘴。”
  吃饱了,司尧还善解人意地问他要不要喝一杯。
  “那,给我来杯冰酒?”
  “只有江小白。”嘴上这么说,司尧还是开了瓶冰酒。
  “你最近,有没有偶尔对某个片段的记忆感觉不是特别清晰之类的?”趁着点酒意,乔煜问。
  “昏迷的时候?什么意思?”这问题问得很奇怪了,司尧手指按在杯托上,让酒杯在台面上稍微转了转圈圈。
  “就……”乔煜的眼神有些迷茫了,为什么这么问来着,看着眼前的小鹿眼,想道:他睫毛好长。
  咚得一声,就趴在了台面上。
  哪怕是饮料一样的冰酒,看来,他也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乔煜?”
  
 
  ☆、但愿长醉不愿醒的梦境
 
  
  虽然他的确在人流中能帮他挡住伸到脸上的代拍的手,能拦住往前瞎挤的人群,履行着作为一个“保镖”的职责,但司尧一直并不觉得他很健硕,起码没有别的保镖一眼就很能唬人的,让西装有膨胀感的肌肉。
  只是没想到,他真的蛮有分量……把他架到客房一把扔床上,司尧出了一身热汗。
  给他脱了鞋,扯过被子盖上,常年没人住的客房,看了下空调设定,别还是夏天的冷气,那就开了个寂寞了。
  床头柜放了杯水,正准备离开,手被攥住了。
  房间里的灯刚刚已经顺手关了,只剩门口透进来客厅的光。
  “君上,不是说好,让我在北海等着么?灯崃尼深龟天第……”平直的眼尾反射着一点微光,却是听不明白他在絮叨些什么了。
  司尧想了想,北海?他老家是广西的?这倒是没打听过。
  其实细想,乔煜出现得有些突然,有些迅疾,其实,是让人,有些好奇的。
  第二天出房门看到背对他的司尧系着格子围裙,深色的家居服露出一节藕白的颈项,手里举着一把汤匙尝着砂锅里的粥,乔煜是恍惚的,像经历一个扎根现实里不愿醒来的梦境。
  餐桌上已经码好了水果切拼盘,北斗壶里的蜂蜜柚子茶,荷包蛋,煎牛肉。
  司尧转头:“你醒得还挺凑巧,不然我也要去叫你了。”手一指走廊尽头:“有新牙刷和魔法洗脸巾,你可以去洗漱一下来吃饭。或者,”歪了歪头:“你上楼去洗漱好了下来吃饭?建议十分钟内搞定,你要化个妆的话可能菜凉了。”
  化妆……你可太特么善解人意了吧,我们糙汉,五分钟就能洗漱完毕。
  在司尧的卫生间用凉水冲了好几把脸,糙汉花了五分钟刷牙洗脸,又花了五分钟观察了司尧的电动牙刷,洗发水沐浴露洗面奶护肤品,嗯,现代人的精致,他想学一点,没什么大错吧?
  砂锅海鲜粥里应该是滴了香油,每一口都带着芝麻味口齿留香。
  蜂蜜柚子茶大概是怕乔煜醉酒准备的,不过其实乔煜只是不胜酒力,酒精作用下容易趴下直接睡着,其实并没什么后续不适,但既然对方体贴准备了,好意,只需要满满地接住就好。
  “昨天和今天真是谢谢款待了,我就住楼上,1101,你有事随时,手机联系,或者,欢迎,上楼敲门。”
  司尧举手:“我还有个疑问,我听说,你是公司新上任的监理……那你当初,为什么,说是公司的保镖?”
  乔煜一愣,感觉圆谎是他亘古学不会的一项技能,脑子转得快翻白眼,司尧终于放过了他:“你该不是因为与上次那个投资人姜小姐的什么感情纠葛才故意掺合进来吧?”
  乔煜把手交叉分开都要晃出了虚影,不需要思考地否认:“绝对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想的那些全错。”
  司尧向来不是对别人盘根究底的性子,那就只当他们初见的方式有问题,阴差阳错吧。
  告别了司尧,乔煜回家洗了个澡,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昨天夜黑风高抢来的木头匣子——那是个集怨椟。
  这倒是也算是个木属性的法宝,看着也是有些年头的老物件了,可能起码是明朝出品。
  正如它的名字,它的主要作用,是可以储存怨气。
  那他们收集怨气,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之前晓月说甘松香要养伤,那自然是需要更多的灵气来养伤的,但鉴于黎薇薇递给“司尧”的这个盒子来看,黎薇薇是提供怨气的那个人,而那天他们相握的另两只手传输的,则像是灵气。
  而灵气,是甘松香,供给了黎薇薇。
  通过昨天的相处,司尧,应该是不知道甘松香的存在的,甚至甘松香用司尧的身体所做的事情,司尧都一概不知。
  而司尧跟他也是相处了一段时日,但昨天甘松香在电梯里,明显是不认识他的样子,所以在司尧掌控这具身体的时候,甘松香也全然没有知觉么?
  那寄居的甘松香,又是怎么认识,明显跟司尧本身是有一点联系的黎薇薇的呢?
  甘松香认识跟司尧有联系的黎薇薇,但不认识跟司尧也有联系的我。
  是说明,甘松香的意识,在司尧体内,是分醒着、和沉睡的时候么?
  那又是,什么时候醒着,什么时候只有司尧,或者两者同时存在,只不过一人主宰,一人旁观呢?
  “啊——”胡乱扒拉了几下吹得半干的蓬松头发,乔煜觉得这种费脑子的事情太不适合他了,就没有那种坏蛋直接拖出来沉北海的方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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