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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玄幻灵异)——易蝣

时间:2021-01-21 10:18:16  作者:易蝣
  殿上众人随即也跟着啧啧称叹起来。
  姬札坐在椅榻上看得真切,连连点头称是,命人拿来一只精美的八宝琉璃盒将大鲵珠仔细收藏了起来,随后说道:“舒歌殿下莫非是有什么神通吗?为何竟只用了短短两日便将此宝珠收入囊中?”
  “陛下说笑了,舒歌只是一介凡人,哪里会有什么神通。不过是比别人多了几分运气罢了。”
  云舒歌可不想让他和慕曳白之外的第三个人知道葱茸岛的秘密,早就在赶往达洗云裳的路上就已经在心中编排了一场夺宝大戏,可是又担心故事情节太过曲折离奇,恐怕别人接受不了,于是便临时起意决定来个快刀斩乱麻。
  “运气?”此时这位东胜国国王的脸上除了疑惑还是疑惑。
  云舒歌却突然长叹一声,满目怆然地说道:“我刚到东海时,曾经独自一人登上了营丘北带的一座孤岛,看着茫茫无际的东海,想到怀瑾兄英年早逝,心中郁闷无处排遣,唯有长歌当哭。也许是舒歌的真情感动了苍天,就在我悲痛高歌之时,海面之上竟突然掀起了滔天巨浪,一条青龙腾空而起,倏忽间竟化成了人形来到了我的面前。”
  说到这里,云舒歌突然停了下来,等待着众人的回应,准备见机将自己的故事酌情修改,好让它听起来更加真实。
  然而众人却无不屏息凝神,竖耳倾听,竟没有一个想要发问的。
  好不容易终于有一个声音说道:“舒歌殿下见到的可是东海龙王吗?可有身披龙鳞,头戴龙角?”
  云舒歌大张旗鼓地将龙王爷请来,虽是临时起意,却也是有章可循。
  千百年来东胜国一直都以青龙为图腾,举国上下对龙有着一种出于本能的信仰和崇拜。
  此时既然有了附和的声音,想必众人对自己的龙王之说并不排斥,相反还颇为信服,于是云舒歌便继续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正如这位大人所言,舒歌见到的正是东海龙王,只是龙王乃是以化身相见,所以与常人并无两样。之后的事想必陛下和诸位大人都已经猜到了,正是这位东海龙王既感伤于怀瑾兄的不幸,又感动于云舒歌的真情,于是便唤来一只大鲵,并摘下了大鲵珠送给了我。”
  大鲵珠如此难得,云舒歌却能在短短两日便找了来,如此解释,倒也合情合理。
  姬札颇为激动地说道:“看来神龙还是护佑我东胜国的!不过若非舒歌殿下真情实感,又怎能引来东海龙王以大鲵珠相赠,之前是寡人误会中扈大国了。寡人曾经许诺,只要舒歌殿下能为我儿取来大鲵珠,东胜国境内便任由舒歌殿下往来出入。从今往后,谁要是再敢为难舒歌殿下,便是违背寡人的旨意,寡人决不轻饶!”
  众人齐齐道诺。
  姬札将目光移向依旧还跪在地上的牛逵,转而满面阴沉地继续说道:“牛将军,你今日既可以盗取寡人的大鲵珠,明日是不是就可以连寡人的顶上王冠也一同盗取了去啊?”
  牛逵原本还抱着侥幸,希望云舒歌带来的大鲵珠是假的,这样所有的焦点又可以重新聚集到云舒歌的身上,而他派人盗取大鲵珠的事情或许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然而当这最后一丝希望已然落空的时候,牛逵恨不得能给自己插上一对羽翼,从这长风殿上逃奔而去。
  姬札突然而来的几句话,犹如利箭一般刺进了牛逵的耳朵,直扎得他心神大乱。
  牛逵慌忙拜伏在地,大叫冤枉:“陛下息怒,请陛下明鉴,末将当初派人盗取大鲵珠,并非是为了一己之私,而是……而是为了给怀瑾殿下报仇啊!”
  作为姬怀瑾的亲舅舅,牛逵铁了心地认定他的这个亲外甥是死于有计划有组织的谋杀。虽然他并不能确定指挥这场谋杀的是不是中扈国人,但是既然中扈国意图掩盖事实真相,在他看来便等同于参与了这场谋杀,因此牛逵决意定要让中扈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他不会杀了云舒歌,但是他一定要让云舒歌后悔来到东胜国。
  奈何姬札已经松了口,万一云舒歌真的寻到了大鲵珠,便会恢复自由之身,一旦这位中扈国的大殿下回到了自己的国家,他再想让云舒歌吃些苦头便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云舒歌绝对不能带回大鲵珠。
  “一派胡言,你分明就是欺君罔上,竟然还敢拿瑾儿做挡箭牌。来人啊,将这个大逆不道之臣押下去,交于刑理司收监。”姬札不容分说,一声令下。
  两名禁卫军飞奔到大殿之上,将他们的这位禁军统领押了下去。
  牛逵大呼冤枉,可是众人哪里敢违逆国王的意愿替他说话,个个噤若寒蝉。
  其实云舒歌只是想让牛逵小受惩戒,不曾想牛逵刚愎自用,早就引起了姬札的猜忌。
  姬札此次借题发挥,竟然给他扣上了大逆不道的罪名,分明就是想要借着这次机会置牛逵于死地。
  云舒歌作为一个外臣,虽然是点火之人,此时却也只能隔岸观火了。
  
 
  ☆、伏杀1
 
  慕曳白离开东海小镇的时候,东胜国还没有正式发丧。
  直到一日后,发丧的讣文才被送往五洲百部,再加上南瞻国使团从接到讣文到赶到洗云裳,一路上便是马不停蹄也需要至少两日的时间,所以慕曳白并没有立即以南瞻国使节的身份去洗云裳吊唁,而是来到了洗云裳南面一座叫做锦云山的地方,以香客的身份在那里的一座道观中住了下来。
  锦云山的山脚下有一片茂密的竹林,竹林深中有一座清幽的小院,院子里坐落着两间别致的竹屋。一个小道士手托着一盘茶水,一路步履轻快地来到了那间靠东的竹屋,屋子的房门没有关,而且还是大敞着。
  小道士却并没有直接走进去,而是来到门前轻轻地扣了两下,道:“慕公子,我可以进来吗?”
  慕曳白正坐在书案前写画着什么,他其实早就听见了小道士的脚步声,却直到此时方才搁下手中的笔,站了起来,道:“小道长客气了,快快请进。”
  小道士径直将茶水放到了桌案上,道:“这是我们观里这个月才添的新茶,师父让我送些来给慕公子品尝。”
  “有劳小道长了!请将我的谢意转达给清一道长。”慕曳白一边说着一边恭敬地做了一个长揖。
  小道士赶紧躬身回礼,道:“慕公子莫要客气。请公子自便,贫道就不在此处打扰公子了。”说完,便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咚咚咚……”就在小道士离开后不久,又有几声轻微的叩门声在这座宁静的竹林小院中兀然响了起来。
  “进来吧。”一个温文舒缓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一个黑衣人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轻步走了进去,关上房门,走近书案,躬声作揖道:“卑职江玄拜见大殿下。”
  慕曳白正在沏茶,头也不抬地道:“江玄,我们上一次见面应该是在一年前的落秋园吧。”
  黑衣人似乎有些惊讶,道:“想不到大殿下竟然还记得。一年前,大殿下正是在落秋园召见了卑职,此后卑职便奉命来到了洗云裳,一直在牛逵的府上做幕僚。”
  “事情进展的如何?”
  “大殿下放心,一切都进展的非常顺利。正如大殿下所料,那云舒歌果然十分了得,此人对道家咒诀颇有见地,卑职的迷咒不仅被他识了出来,更是被他轻而易举地就给破解了。不过,即便如此,却还是逃不出大殿下的掌控。”
  最后这句话与其说是在恭维,更不如说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可是慕曳白却似乎很不喜欢,目光突然变得有些凌厉。
  黑衣人心下一惊,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慌乱间只能躬身垂首,道:“殿下恕罪,是卑职失言了。”
  慕曳白却摆了摆手,道:“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与你无关。所以云舒歌现在应该还没有抵达洗云裳吧?”
  黑衣人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微微抬起了头,道:“那些骁骑营昨夜都被卑职下了迷咒,便是醒来了也会浑身酥软三五个时辰。云舒歌虽然没有中迷咒,但是以他现在的处境,应该不会选择独自一人先行离开,所以最快也要等到明日才能抵达洗云裳。”
  慕曳白点了点头,将沏好的一杯茶推向桌案的一边,道:“这里的新茶很不错,你也尝尝。”
  “卑职不敢。”黑衣人把头垂得更低了。
  “你这几日来回奔波,很是辛苦,这杯茶还是受得起的。”慕曳白端起茶盏朝着面前的那人递了过去。
  黑衣人受宠若惊,连忙接过茶盏端在手中,仿佛拿在他手上的不是茶水,而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器。
  慕曳白又拿起自己面前的茶盏,抿了一口,道:“牧野那边可有什么消息吗?”
  “牛达已经离开了牧野大营,正在往洗云裳赶来。不过中途出了一点意料之外的事情。”
  “何事?”
  “东胜国的六公主姬瑶身体虚弱,此前一直在青云山休养,此次也要赶回洗云裳为她那个同父异母的王兄服丧。而从牧野返回洗云裳正好经过青云山脚下,所以姬札就让牛达顺路护送姬瑶一起返回。”说完,黑衣人方才也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水。
  黑衣人口中的牛达正是牛逵的弟弟,也是驻扎在东胜国南境的牧野大营的主帅。
  慕曳白道:“如此倒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黑衣人道:“殿下所言极是,毕竟背着这么大的一个包袱,他牛达便是有飞天遁地的本事也是施展不开了。”
  顿了片刻,慕曳白方才缓缓说道:“不过你们此次只需将牛达解决了便好,切莫伤了姬瑶公主。如果没有其他需要禀报的,便回去做你的事吧。”
  黑衣人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恭敬地放回了桌案上,躬身作揖道:“殿下放心,卑职和众多金沙卫的兄弟一定不会让殿下失望的。”
  说完,黑衣人向后退了两步,方才直起了身子转身走了出去……
  一队车马金盔铁甲,在通往洗云裳的驿道上不急不缓地向前行进。
  牛达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他心里虽然着急,可奈何公主姬瑶身体娇弱,受不得车马颠簸,所以他们现在的速度已经算是最快的了。
  太阳已经渐入西山,眼看天就要黑了,若是此时只有他和他的一帮兄弟,就是连夜策马也要先赶回洗云裳再说,可是既然国王将护送姬瑶公主的任务担在了他的肩上,他就不得不在天黑之前找一个地方将这一队人马安顿下来。
  牛达道:“这附近可有像样一点的客栈吗?”
  旁边的一个士兵道:“启禀大将军,离此处最近的镇子至少也还有三十里的路程,照咱们现在的速度,没有一个时辰是到不了的,不过前面不远处倒是有个驿站。”
  牛达眉头紧锁,他倒是很想再往前行进一个时辰,毕竟能多走一点是一点,可是他身后的那位坐在马车上的公主大人估计就要吃不消了,无奈只得说道:“那便去驿站休息吧。你们几个先过去打声招呼。”
  牛逵一手拿着卷起的马鞭,点了几个身旁的士兵。
  几个被点到的士兵齐齐道诺,然后便策马扬鞭,飞奔而去。
  然而就在几个士兵离开后不久,驿道两旁的树林中突然飞出密如霰雨的箭矢,顿时一片人仰马翻。
  “保护公主!保护公主!”牛达一面挥刀挡箭,一面大声疾呼。
  一瞬间,几十名东胜国士兵,将坐着姬瑶公主的马车团团包裹了起来。
  然而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这支东胜国队伍本就已经人困马乏。
  一阵猝不及防的箭雨过后,这些东胜国的士兵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是什么人,就已经死的死,伤的伤,场面甚是惨烈。
  然而,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只听密林之中突然响起无数冲天的喊杀声,百十个土匪模样的大汉面带黑罩,手挥利剑,眉目狰狞地蜂拥着冲跑了出来。
  牛达大吼一声,手提着大刀便迎了上去。
  他身后那些侥幸没有被箭雨扎成马蜂窝的东胜国士兵早就吓破了胆,此时却是连做逃兵的机会也没有了,只得硬着头皮做一回囚笼中的困兽。
  黑衣金甲瞬间混成了一团,到处都是兵戈相击的金鸣之声和撕心裂肺的喊杀之声。
  躲在马车里的姬瑶和一个贴身侍婢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光是听着车厢外的那些穿云裂石的刺砺之声就足以让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女子吓得魂飞九天、魄散云外,哪里还敢掀开车帘去一看究竟。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只觉得身下的马车突然剧烈晃动了起来,窗外的声音却在逐渐远离,直至除了马蹄纷乱之外再也听不见半点其他的声响。
  又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车上的两人这才从令人窒息的慌乱恐惧中稍稍缓过神来。
  “阿碧,咱们这是到了哪了?”姬瑶看着身边这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小宫婢,柔软的声音里满是惊惧,轻细地几乎让人无法辨听。
  阿碧鼓足了勇气掀开车帘去看,朦胧的月光下,斑驳陆离的竹林好似一个个耸然站立着的人影。
  小宫婢吓得赶紧收回了手,嗫嚅到:“公主……外面……外面好黑啊,什么也看不清。”
  “车里可是有人吗?”
  就在阿碧的声音刚刚落下的一刹那,另一个声音突然从马车外传了进来。
  那声音虽然温文舒缓,却来得甚是突兀,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寂静的有些诡异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两个弱小女子本就是受了惊的兔子,落了水的孔雀,也不知车厢外是敌是友,是人是鬼,只有相互依偎地更紧了,哪里还敢有半声吱应。
  “车里可是有人吗?”
  同样的一句话,却比刚才的那声清晰了许多,同时还伴随着脚踏草木的窸窣之声。
  透过窗帘,车窗外隐约间似乎亮起了灯火。
  两人面面相觑,只见姬瑶点了点头,阿碧这才转过头朝着窗帘轻声说道:“你是谁?”
  站在车厢外的那人终于得到了车内人的回应,道:“在下慕衡,是这附近道观中的一个香客,见今日月华清明,便来这林中散步,方才见到一辆马车突然闯了进来,车上却没有车夫,所以便跟了过来想要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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