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心忍笑,只好伺候着小祖宗揉腰,还顺带手欠地给他揉了揉肚子。
惹得妄熄端桃花眸直斜他!
右眸下那颗明艳的泪痣也似是拿乔了一般,气鼓鼓的!
“咦?我的小熄什么时候把指环换了手指戴的?”
溟心捋着那根戴上指环的无名指很是闲情逸致的问道。
妄熄:我的师尊大人真的…越来越…不正经了!有种为妖姬所惑、撒手正事、只图享乐的感觉!这种戒指换了手指戴的小事,也值得他一问?
呃,不过话说,这似乎也不是小事呢!
妄熄觉得某人手法不错,腰身舒服多了,遂换了个平躺的姿势。
“我看闲书上说,凡界有个风俗:戒指戴在不同的手指上代表不同的意义!大拇指是自信,小拇指是单身,中指是热恋,无名指是…成亲!”
差点说成“结婚”!
“哦?”溟心若有所思地蹙眉,执了他的手带出被子来,两只白皙的手掌在明媚的光线下依附交叠,银色的指环相互辉映。
光线有些刺眼,再睁开时,妄熄发现,溟心的戒指也戴上了无名指。
丝丝缕缕的甜意缠绕上心尖!
“也就是说你在去魔界之前就想着和我热恋,并开始觊觎为师了?为什么?是因为我长得好看麽!”
妄熄:“……”
“师尊大人,您平时的正经都是装的吗?”
溟心笑破了功!
其实我一直都很不正经,只是你忘了!
“为师本就是个凡人,凡人饱暖思淫、欲,我也不能免俗!”
“……”
“昨晚你叫我什么来?”
“???”
“就是第二次时,你趴在后窗台上求我饶了你,我没饶!你叫的我什么?”
“……”
靠!有这么提醒人的麽!
不过确实想起来了!
当时被这尊凶神拗着手臂可拾掇了个够呛,神智近乎涣散的他就吼了一句:“百里溟心!”
对,就是“百里溟心”,好像是他的全名,忘记是谁告诉他的了!
然后,身后的人恍惚一顿,就凶神变恶煞整个把他啖干抹净了!
现在想起来,不觉又耳红面热了!
这男人还真是……人俊器狠……平白要人性命!
溟心似乎也跟着重温了一遍,貌似回味不错!
就喜欢看他近乎涣散的半阖着眸子,眼尾处猩红着洇出水汽,把整个人都交给他来掌舵的样子。
虽然有点过分,但是…感觉不错!
事后他也没强烈反对过!
就默认为他也喜欢吧!
溟心翻了个身覆在上面。
在他身体各处划着不知所谓的圈圈,两个人情有所动,又忍不住亲昵起来。
“小熄,我喜欢听你叫我名字!再叫一遍好吗?”
十指相扣间,掌心相贴。
妄熄的呼吸都乱了,感觉着两人的炙热的缠绵,心里没来由的莫名感动:“我的小百,你真好!”
对方的心狠狠地颤动了一下。
一簇近乎错乱时空的焰火,焚过溟心的灵台,吞噬了他的理智!
而无知无觉的人却因循他的勇将叩关,佯怒嗔道:“我的小百,你真坏!”
溟心某种心思得偿的窒息,瞬间灭了顶!
身下的人猝然睁大了眼睛!
“百里溟心你轻点!啊——”
.
妄熄一整天都没起来床!
就连饿了吃点心都是坐在某软和和的腿上被投喂的!
后来溟心又抱着他念叨了好多话,跟个哄睡精似的。但他脑子一阵清醒一阵晕,也就自然一个耳朵听一个耳朵跑了!
好像是提他的师尊来这,一口一个“家师、家师”的叫着,还怪尊敬那胖老头儿的样子。
说什么“家师怕我冷清,又见那两个头上簪草卖身葬父的孩子委实可怜,就领回了五秀山来!”
还说什么“只知捡不知养,连个面都不露,丢给我把二人拉扯长大!教他们法术,督促他们修行!
后来那俩活宝,一个爱美减肥,一个就怕浪费吃成了胖子!
师妹她知分寸,也处处循着礼数,所以你不用拿她敌对!何况还有只千年老不羞在那儿暗搓搓地觊觎着人家呢!也不知那浪荡子这回是真情还是假意!
也许,最真的情意,一辈子只能一回吧……”
.
妄熄第二天去清晨峰的路上偶遇了曾联军祸害清凉台的四小只。
……在喂猪!
确切的说,是放猪!放养式喂猪!
四人坦言:这才是他们的本职工作!
妄熄:!!!
可以盖章的确定,溟晨长老绝逼跟自己有仇!
不是杀父之仇,就是夺妻之恨吧!
四小只还难掩哈喇子的问:妄熄师兄,你什么时候再不舒服?我们好再被派去清凉台玩,哦不,伺候师兄!
妄熄回复他们的只有简短的两个字:……做梦!
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
四小只顿时一脸鄙色,嘟嘟囔囔地赶猪走了!
妄熄:天哪!养孩子真可怕!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鼻涕哈喇子揩也揩不净、专门负责讨人嫌的“生物”!
以后真的可得管好自己的嘴,要是吃错七情蔻也就算了,但要是喝错了承欢水……
嘶!想想都可怕!
妄熄一溜烟儿地跑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只知道道士可以吃肉,但能不能自己养猪就不知道啦!文中四小只喂猪的桥段也只是为逗乐服务哈!
唉!突然感觉感情线太多也乔腻歪的上呢!
所以从明天起就没有感情线了!
当然我的话一向……很天气预报!
但是文文马上要完结了是准头的,目测……两章吧!捂脸捂脸。
☆、为爱逃跑
妄清已经能下床走动了,就是灵息还有些不稳不畅。
妄熄牵着他的手在小花园里,跟陪脑血栓的爷爷遛圈似的,一直走了大半个时辰。
怕他累着,就又送了回去!
临走的时候,妄清还说等他好了,一定亲自下厨做顿大席面给他补补,小师弟营养不良,都虚了!
走个路,腿里都跟没劲儿似的!
妄熄:“……”
唉!清心峰的“碗筷”组合哟!无怪乎别人说他俩关系好的跟磁铁一般!妄清师兄疼他疼得都化身老妈子了!
一出清晨峰的山门,再次“偶遇”了那只魔界临时工、人界神医、以及修真界……老鼠屎!
妄熄严重怀疑这小二绝逼打了“攀他高枝”的算盘滴!
小二一脸谄媚,双手奉上一物:“师兄,之前不是答应您说买七情蔻赠《六界时刊》嘛!我就去搜罗了这本精装修订版,特来孝敬师兄噢!”
妄熄:看吧!果然是颗老鼠屎!
然后口嫌体正直地接过了这份孝敬。
掂了掂,有些分量,目测要是网文小说的话,字数都够入V了!
翻开扉页,
………………我去!
“咣叽”,又合上了!
话说编著者把这么吸睛的“人间凶器”排挂在第一页,就不考虑考虑万一阅览者身处的地方是公共场所呢!
也太拉低自身档次了!
哦对,它的档次定位本来就是本厕所读物!
妄熄波澜不惊地继续翻下去。
曾经迎来送往的职业习惯,锻就小二一双察言观色的鸡贼眼。
“师兄,第一页那个‘黄金甲’,是七情蔻的升级版哟!用过的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欸!…我现在还能拿的到货,师兄,有兴趣没?!”最后这句小二是很“哥俩好”的附耳私语的。
妄熄很想一口盐汽水喷死他!
这厮绝对是想当然的以为自己是上面的,又苦于某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力不从心,所以……
“很不必!”
妄熄回了他个蔑视的眼神!
废话!就他家老公那傲人的尺寸,二十厘米只多不少,这钱还是省了吧!
不然自己就不止是虚的问题了!
小二讪讪地又挪去了一旁侯着。
妄熄视他若无物地继续翻着手上的厕所读物。
一篇一篇,先览个提要文案,跟看文存粮差不多吧!
倏然一顿!
小二的目光也跟着一顿!
然后他就看着眼前的“高枝”,像是突遭暴雪冰霜打了一般,整个人看上去冷哈哈的哆嗦着,头顶上都快冒凉气了。
妄熄的双唇抽搐似的翕动的,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如墨的睫羽遮下两片阴影,脱力地颤抖着!
人界二“神医”吓得手足无措:这是犯了啥病?羊癫疯?脑梗塞?
不敢动呀!
“师兄,师兄!你没事吧?”
妄熄的指腹颤抖地抚过那列极其醒目的标题。
【陈规戒条束缚下的师徒恋!】
而标题下更为刺目的是一副插图!
不愧是精装修订本!
图中是位背影半回眸的俊俏公子,桃腮高梁,细眼薄唇。右眸下一颗泪痣如朱砂点就,真真“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
图底正楷小字:南溟派创派师祖真容。
!!!!!!!!!!!!!!
!!!!!!!!!!!!!!
!!!!!!!!!!!!!!
终于明白踏马此人为毛能叱咤风月四处留情了!
原来人家果是头上簪花的西门庆,而非肩上挑担的武大郎额!
虽然自己跟他有些许相像,可相像的也只是外貌,画中人的绰约风姿,自己差、远、了!
妄熄恍惚听见,水栖洞中那句“蠢货”隔空又骂了自己一遍!
还真是个蠢货!
怎么也不想想,凭啥那么优秀的人会爱上自己?!
无缘无故,就情根深种了?!
蠢!蠢死!该!活该!
活该……当了别人的替身、影子!还让人家白上!
小熄?原来是小晞呀!
可笑!
昨日甜蜜如潮汐退去,如鸦雀轰散。留不住,挽不回!
妄熄腾地站起身,朝清凉台方向踉跄去。
他记得,溟心曾经收藏在乾坤袖中的两幅卷轴画放在了书柜上!
他想看看!
想……
檀木书案上铺着两张丹青。其中一幅他见过,如今看着那篆体的“家师抚琴图,百里笔”八个字,气的直冷笑!
这个人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答案:能!
因为另一幅画的就是,人家师徒两人一坐一跪的在调情。
坐的那人仙袍半褪,要脱不脱的惑人样子,一条光裸的腿还屈膝踏在罚跪之人的肩上。
跪着的那人,就是那个杀千刀的臭男人,一手搭住人家的腰,一手捉了人家的脚踝。
在亲!
气死个人了!
妄熄心火翻滚,怒冲九霄!右手二指一捻,“噗”的打着一个小火苗,照着那雪白的生宣上掼去。
絮软的宣纸瞬间便烧出了一个大黑洞!灰红的小火苗还在四散蔓延着星星点点。
妄熄:“……”
我刚才想干啥来?好像是想拿着画去质问那渣男,要他解释的吧!
烧、烧了!
这、这似乎可不比“高山流水”大插屏吧!
毕竟那是情敌送的,这是…跟他情人的合照!
还是珍藏版!
算了,管他呢!
妄熄给自己壮了壮胆,又开始例行自我修复。
这个他很有经验的!不怕!
快瞧瞧,自己也不亏的!
白睡了两回大美男不说,还提升了修为品阶,学会了好多法术。捻指生火,洁净咒,御剑飞行,抚琴……
还有什么?妄熄使劲揩一把眼睛,努力地继续想着。
自己给自己做树洞,自己给自己灌鸡汤。
清凉台空旷的大殿里,一遍又一遍的回响着这人神经质般的絮絮叨叨。
乍一听去,不屑又嗤鼻!
仔细品回,却悲戚且呜咽!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翻了翻,水栖洞中溟心骂的是“蠢材”哈!妄熄记错了,我也忘了!
话说,我怎么断在了这里,既文不对题,又、又又两章完不了啦呀!
☆、三人成组
妄熄坐在前峰食堂中吃点心。
以他为中心轴的十米直径内,旁人都避瘟神似的躲开远远。
他则如饕餮附体,两个腮帮子呈乒乓球状,面无表情地咀嚼着。
“多大点事儿?不就失了个恋嘛!”
这已经是他给自己灌输的第100+1遍了!
使劲又往嘴里攮搡了一块!
两片薄唇都快撑咧了,整个口腔里和着齁甜的滋味。
心却苦得泡进了黄连汤!
若搁以前,你管他心在谁身上,人在你身上不就行了!
现在,唉!真没出息!
一双丝履漫不经心地踱进“孤岛圈”。
妄熄一抬眼。
“你……,今天茯苓糕大减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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