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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古代架空)——陶淘然

时间:2021-01-24 10:03:56  作者:陶淘然
  赵安辰道:“我出宫当日便是那年上元节,还未到府邸就遇见了你,你不识我,竟连我名字都不识。第二天我去寻你,在聚福楼陪你喝酒,你依然不识我,还说要和我拜把子做兄弟。”
  明笑阳求饶:“我错了还不行?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这么记仇?”
  赵安辰继续道:“宁王府立于武国公府旁,是繁华之地,我不喜,亦怕旁人打扰我们,于是让人在北郊置了一处僻静秀丽的园子,叫他们归置洒扫,三天后打算去寻你一同去住,你却泥人一样提前闯了进来要讨水喝。在园中同我聊天时,你说你怨恨六皇子失约,还要诅咒他,咒他立刻被你找到,逼他签卖身契,还要将他拴在腰上走哪带哪,晚上拴在床沿上。”拉了拉金色蛇骨绳,道:“这是个不会断的锁链,都是你教我的。”
  明笑阳真想退回到几年前,抽自己几个大耳光,再把那破嘴缝上:“这多难看呀,被人看到不好。”
  赵安辰依旧不为所动,不说话。
  明笑阳道:“我知你生气,我不是故意不找你的。”
  赵安辰问:“捎个信都不行吗?”
  明笑阳道:“你出宫前不也没捎信吗?哎呀,好好好,那地方确实无法捎信嘛,我回去再跟你说,你先解开,我不跑。”
  赵安辰拿出一个小巧的钥匙,当着他的面放进嘴里,然后滚动了一下喉结。
  明笑阳瞬间无语,只得老老实实吃菜。
  庆王扯着耳朵也听不见说什么,十分着急,只知道赵安辰今日反常,让他很是悬心。
  林丹生走过来敬了他一杯酒,看着对面那案感慨:“早知如此,我该求白公子引荐更为妥当。”
  庆王歪头问:“你什么意思啊,你是说我不如那野猴有分量?”
  林丹生将两案来回看了看:“这,这不是很明显吗?”
  赵萌萌道:“他果然是小婶婶。”
  “什么婶婶,今日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奇奇怪怪的,”庆王蹭到康王旁边:“三哥你看,六弟那根上吊绳把白麒麟拴住了,怕是凶多吉少了,他好歹与我有些恩情,你快想法救呀。”
  康王小声笑道:“你死了,他都死不了,放心吧。”
  那个上吊绳是有来历的,众所周知,那是宁王集天下坚顽之物,请了许多有名的锻师冶将日夜打造一年之久才得到的一条锁链,听说其中还有天外之物。宁王将其命名为同命,随身携带,旁人不得触碰。
  康王好奇,问过赵安辰这同命的用途。
  赵安辰道:“生而有幸或许能物尽其用,如若不幸,我便用它自戕。”
  吓得康王跑到宫里告知皇帝。皇帝瞬间老泪纵横,连呼“朕有错。”
  这同命在康庆二王口里的别名就成了上吊绳。
  明笑阳道:“久别重逢我都想哭,你竟这么平静,别憋着后招欺负我,我已经很惨了,十分委屈,你得心疼我。”
  赵安辰没说话,一直给他夹好吃的。
  明笑阳和赵安辰相处日久,经验还是有的。赵安辰这人看上去喜怒不形于色,实则心中波涛汹涌且后劲绵长,执拗又难哄,生气就咬人。所以明笑阳该怂即怂,从不含糊。实在哄不好了就装个病呀,喊个疼什么的,赵安辰一心疼就不生气了,他再趁机撒个娇,天大的事都能遮过去。
  同命很长,赵安辰将多余部分一圈圈环起挂在腰间,只留尺余,二人并肩无间。
  宴毕,满堂宾朋各自回家。
  尚未出府,庆王就拎着袍子追了出来,拽住明笑阳,道:“六弟呀,他叫白麒麟,乡野村夫不知礼数,他虽搭救过我有些情分,但人品极差,色中饿鬼男女通吃,连太监都不放过,还曾想对我劫色,并且这斯武功极高,你那暖园人丁稀少,万一他对你见色起意,那岂不是要出大事了,你还是把这野猴子舍我吧。”
  明笑阳忙道:“那是误会,你亲眼见过我做什么吗?别血口喷人啊。”
  庆王小声呿咕:“我在救你。”
  明笑阳不敢苟同:“你就没干成过任何事,你救我就相当于害我,你还是害我吧,我请求你害我。”
  赵安辰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庆王道:“何出此言啊,我怎么就没办成过任何事啊,我办成过……呃……我成不成的关你屁事。”
  这时,林丹生跟过来看了明笑阳一眼,不走了。
  明笑阳立刻心领神会,道:“宁王殿下,林大人有事要跟你说,要不带他一起走?”
  赵安辰沉着脸嗯了一声,牵着他向外走去。
  庆王不忍心,还想再说两句,却被康王拉住了。
  康王道:“白麒麟死不了,你别瞎掺和,你刚才胡说八道些什么,本来没事,这下有事了。”
  走到王府大门口,明笑阳看见远处有个衣着光鲜的男子,正在有模有样地扶一女子上车,笑道:“小时候窝窝囊囊的,想不到长大还挺像那么回事。”
  那女子提着裙摆一直低着头,刚撩开车帘,却被那男只从身后狠推了一把,马车随之颤了颤,显然是女子被推得摔了进去。男子也变得不耐烦,迅速跳进了车里。
  明笑阳眉头一皱,刚想出声,林丹生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世上闲事太多,各有造化,白公子上车吧。”
 
 
第19章 溯元凶
  那女人是谁,明笑阳没看清,但那男人是他幼时的同窗,名叫王朔。
  这个王朔是工部一个四品少监的儿子,虽是官家子弟,却性子软弱受人欺负,也因其父曾经无官无职,入赘了江南一带有名的陶瓷大商王家,靠着王家资助找关系,才某了个工部无关紧要的小文书一职,之后才慢慢混成了个四品官。
  书塾里的子弟几乎都是出身于世代簪缨的官宦人家,对王朔这种出身持嘲讽蔑视的态度,时常欺辱。
  明笑阳看不惯,因替王朔打抱不平,还被周老翰林开除过一回。
  王朔相貌平平,却有个如花似玉颇有才名的妹妹,名叫王嫣。
  皇帝曾欲将王嫣配与赵安辰为妃,遭到了赵安辰严重拒绝。
  王家因此成了嫁女儿被拒婚的笑柄,被许多人在背后嚼舌根。
  常有人笑话王嫣,说她不过是个借商贾之力某得仕途的小官家的女子,还妄图高攀凤子龙孙,活该被拒受人嘲笑。
  这些闲言碎语传到了皇帝耳朵里,皇帝对王家心有愧意,便答应给王嫣寻门别人不敢嚼舌根的好姻缘。
  这因缘便是武国公府,皇帝想让明笑阳把这门亲事接了。
  明瑞然没什么意见,白赫云也意见不大。
  十九岁的明笑阳意见很大,还借着家族修学为由,躲去了白氏土之一族总部所在的江宁府。
  这笑话就更大了,京中盛传,武国公府的小公爷明笑阳为了拒婚竟跑了近两千里。自此京中无人不知王家女被拒婚两次的事,茶余饭后若有提起,均掩面笑之。
  其实两次亲事都不是王家去找皇帝求的,而是皇帝主动要给王家说亲,但坊间定会以为是王家痴心妄想,自取其辱。
  王嫣本是个好姑娘,没做错什么,却在最好的年纪被广为嫌弃,甚至好多人都伸着脖子等着看她笑话,看最后到底是谁家的儿子会娶这个被群嘲的姑娘为妻。
  京中有名望的好门第自然不愿接这个笑话,所以王嫣到了二十岁都没嫁出去。这倒也罢了,王朔和其父在官场上也会因这事被人说三道四,十分难堪。
  皇帝无法,将王父叫到宫中,想酌其才能给他升升官,用提拔作为补偿。王父却道自己老了,希望把这圣恩让给自己儿王朔。皇帝见王朔也是恩科榜上有名,并非酒囊饭袋,便应允了。
  王朔步步高升,一年时间就超过了其父,但王嫣还是无人问津。
  奇怪的是,王嫣最后嫁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成了敦王妃。
  这门亲事不是王家的主意,也不是皇帝的主意,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敦王是唯一一个自请远封的王爷。当初皇帝为了麻痹胡氏,一直将他留在宫里,胡氏被灭了,他才得以封王出宫。那时他都十九岁了,出宫当日就南下三千里,去了封地宜州。
  照理说他同王嫣应当没什么相识的机会,敦王自离京后也没回来过,不知怎么,就千里迢迢下了聘将王嫣娶了去。
  皇帝还写了一封信给敦王,说了王嫣的事,还夸奖敦王体贴,了结了皇帝一桩心事。
  敦王却回信说不知道这些事,只是南下当日在马车中向外张望时偶然一瞥,看见王嫣在街边唤王朔为兄长,才知她是王家女儿。当时他只觉王嫣温婉清丽,也并未放在心上,之后在封地住习惯后想要娶妻,便莫名忆起了王家姑娘,也不知为何,居然日益思念了起来,就成了这门亲事。
  缘分历来奇妙,皇帝年轻时也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见敦王如此说,也就信了。
  自从王嫣成了敦王妃,王朔的官运更是亨通得让皇帝都觉得意外,绩考年年极优,又赶上工部侍郎病逝出缺,他本就在工部任职,成了该职的不二人选。皇帝仔细看来看去,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便准其补缺,升任他为工部侍郎。
  明笑阳跟着赵安辰回到暖园,在缘室一边喝茶一边听林丹生说秘密。还不等林丹生慢慢阐述前因后果,他就迫不及待地问:“到底是谁杀了明笑阳?”
  林丹生被这话问得肝胆一颤,庆王曾嘱咐过他要注意措辞,千万不能说“谁杀了明笑阳”,只能说“谁谋害明笑阳。”否则会激怒宁王。
  林丹生怯怯地看向暂且平静的赵安辰,但还是心有余悸地朝明笑阳使眼色,叫他不要这么问。
  明笑阳不解,奇怪道:“怎么了?你怪怪的?不是你要来告诉宁王殿下是谁弄死了明笑阳吗?我也很想知道,保证不外传,我发誓!”
  林丹生怕了他了,道:“好好好,这就说。”
  明笑阳如今是重伤初愈,身体虚弱,不仅畏寒,还经常疲累,大白天的就犯困,打了个哈欠就地躺了听他说。赵安辰让女使给他拿了厚厚的棉被和枕头,还吩咐下去,令人将暖暖的地龙烧得再旺些。
  明笑阳嘴上说着这样不好,容易睡着,身体却老老实实地钻进了棉被里,歪在赵安辰身边倒着。
  他想枕着赵安辰的腿,但有外人在,就先将就着枕着枕头了。
  林丹生笑了笑,忽觉宁王殿下很体贴,也不像传闻那样恐怖,心安了不少,说话也不语无伦次了,格外顺畅。
  三年前,京城临县一处下等妓馆发生了一起女童自杀事件。死亡女童十二岁,自缢于妓馆内,死时为完璧之身,但浑身是伤,据猜测是不堪打骂寻了短见。
  这本来是件没人关心的事,但妓馆里的人收拾女童遗物时,发现了一份吏部盖印的官员任命书。这事传了出去,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任命书是司天监程监正的任命书。
  程监正是老天师的徒弟,也是林丹生的授业恩师,当年曾是风光无限的人物。他说句话,皇帝都要走走心。
  死在妓馆的女童,最终确认身份为程监正的亲孙女,是正经官宦家的孙小姐。
  这事惊动了皇帝,责令刑部去查。刑部三天就回去复命了,只道是子孙无能家道中落了,才导致女童落入了那等境地。
  查不出来也正常,毕竟是个死绝户,又没权没势的窑姐自杀了,谁会真的卖力查,无非是应付交差罢了。
  皇帝斥责了刑部办事不利,再三斟酌后,钦点了武国公的养子,当朝二品金紫光禄大夫明玦来接这个案子。
  照理说办案子刑部不行,还有大理寺,慎刑司,实在不行还有御下龙鉴司,怎么也不会交到文职光禄大夫的手里,很是奇怪。
  这的确是个费力不讨好的差事,办好了,苦主是个绝户死人,连声谢谢都捞不着,要是捉出真凶,还少不了要得罪人。若是办不好,又要像刑部一样被皇帝斥责。
  这案子事关林丹生恩师,所以林丹生也一直悄悄和明玦有接触,尽力提供帮助。在案情有所进展的时候,明玦就失踪了。
  明笑阳也是在设法寻找明玦的路上被害的。
  当时,明玦查案时发现老鸨神色闪烁,定然有鬼,就将老鸨拖进刑部大牢动了大刑。老鸨才说出这个女童是妓馆幕后老板送去的,到时就已经半死,第二日就死了。
  之前刑部查了该妓馆在户部的登记,这个老鸨就是老板,也没有合伙人。又经过一番严刑拷打,老鸨被打得死去活来了,才吐出了一个名字:柳慈。
  听到这,明笑阳立刻精神了:“柳慈?哪个柳慈?”
  林丹生道:“洛阳柳慈,就是洛阳最大青楼如意台的老板。深查后发现,此人有户籍,却没有祖籍,真乃奇事。她在官府户籍迁入记录为空白,并且无父无母,自成一户,但她户籍官印也对,的确是合法居民。管户籍的人来也说不清这是怎么回事,完全没有印象。”
  明笑阳道:“这事不像是她做的,是不是弄错了?”
  赵安辰问:“你认识?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
  林丹生很惊奇,想不到宁王殿下是个多话又好奇的人,与传闻相去甚远。
  明笑阳道:“就是我在江陵府修学那半年认识的,没跟你说过。”
  赵安辰的脸色明显阴了下来:“哦?”
  明笑阳忙解释:“我是说过你出宫后,我认识的人都让你认识,但我在江陵府时你也没在呀,不能算我隐瞒不报。”
  赵安辰道:“你狡辩?”
  明笑阳道:“我只是认识她而已,回来后也没联系,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我想不起来跟你说呀。每个知道姓名的路人甲,都拿出来跟你念叨一遍,没必要嘛。”
  赵安辰半信半疑,但听他如此说,神色缓和了不少。
  林丹生道:“这个柳慈是个没有亲人没有背景的孤女,八岁时凭一己之力夺了江南盐商陈玉和的所有产业,十五岁时一连开了四处宝隆赌场,十六岁开了洛阳如意台。像那种做皮肉生意的下等小妓馆,她看都懒得看一眼的,怎会是幕后老板。明大人也多方查证未得结果,除了那老鸨子的口供以外,再无其他证据。柳慈的经历堪称传奇,有许多不可思议之处,明大人便从她的过往入手。”
  明笑阳道:“嗯,她确实有宝隆赌场,我也是在那认识她的。你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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