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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古代架空)——陶淘然

时间:2021-01-24 10:03:56  作者:陶淘然
  她八岁时贪玩,跑去了山里,没掐算好时间,在日落前没走出山林,入夜后找不到方向,迷路了,等到第二天回家时,陈家已被灭门,她看见的都是家人的尸体和满院的血。
  柳霁月生前常常施舍不远处的一个小乞丐,因为小乞丐看上去和八岁的柳慈差不多大,也是个小姑娘。
  那年冬天很冷,柳霁月担心小乞丐难以过冬,便征求了陈玉和的意见,收了小乞丐做小丫鬟,给儿子和女儿做个伴。
  那晚柳霁月见事情不对,便手忙脚乱地给小乞丐穿上了柳慈的衣服,就这样小乞丐成了柳慈的替死鬼。
  柳慈道:“我娘的事只有我一人知道,她曾是京城柳家的大小姐,为了你爹出卖了我外祖父,事发当日,平王就派人持刀闯进柳府杀我娘,我娘熟悉柳府,才逃了出去。去明府的路也被看得死死的,她没办法,只得趁天黑乔装出城。明玦就是平王的儿子,父债子偿,我杀他,他不冤。”
  明笑阳道:“如何不冤,不管怎样,你娘并未被平王杀死。”
  柳慈道:“还不如死了干净。我娘在逃难时,路遇进京的吴宝华,他见我娘貌美,便奸污了她。我娘反抗,用头钗刺伤了吴宝华的手臂,他打了我娘,又叫人将她卖入了下等妓馆。我娘不堪受辱撞墙自尽,被人扔进了乱葬岗。那天天降大雨,她缓过了一口气,爬了出来,被匆忙出京的我爹捡到,做了使唤丫头。我娘伤愈便说自己撞到了头,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后来她成了我爹的妾室,有了我和我的弟弟。”
  明笑阳道:“所以你杀了吴氏七十六户,还把吴宝庆挖出来挫骨扬灰了?”
  柳慈道:“他们活该。”
  明笑阳问:“为何连襁褓婴儿都不放过?”
  柳慈反问:“龙鉴司灭我满门时,我弟弟也在襁褓之中,为何没人放过他?”
  明笑阳愣了一下:“这是皇族秘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柳慈道:“陈公公是先皇的随侍大监。他还是个小太监的时候,在宫里被人欺负。一次被我爹遇见了,拿出了一瓶伤药给他,就是为报这一药之恩,他才在年老出宫后找到陈家,想将当年程监正胡言乱语的事告诉我爹,先皇下给龙鉴司的灭门密令也是他送去龙鉴司的。他本想提醒我爹再躲的更远些,可还是来晚了,站在陈府门前痛哭。我将他接进门,得知了这些旧事,原来我应该姓樊。”
  明笑阳无话可说,都是自作孽不可活,冤冤相报而已。明玦没死,他不恨柳慈,若是明玦或赵安辰死了,他也一样会复仇,毕竟这世上没几个能一笑泯恩仇的圣贤神佛。
  “你为何能驱使罗刹门?”
  柳慈笑了笑:“罗刹门被江湖势力联合寻仇,只剩门主辞昆一人携一岁幼子负伤逃出,在路上遇见了我,我熟悉那座山的地形,引着他们钻到了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小山洞里,他们才得以存活。一个月后,陈家灭门,我无家可归,也是辞昆出手,帮我继承了陈家家业。自那以后,他出力,我出钱,互相壮大。在辞狐六岁时,辞昆旧伤复发又赶上严冬伤寒,情况愈发不妙,他将辞狐和罗刹门托付给了我。”
  明笑阳又问:“辞狐,为何杀我?”
  柳慈一怔:“他不曾杀你。”
  明笑阳笑道:“我可是被人杀了个非常透彻,是不是他,你问问不就知道了?”
  柳慈招手叫过辞狐:“你可知是谁杀过明笑阳?”
  辞狐道:“不知。”
  柳慈道:“去吧。”
  明笑阳看见了辞狐的一瞬心虚,没说什么,问柳慈:“接下来什么打算?”
  “无妨,就算打掉了整个煞国,于我的财富实力而言,也不过九牛一毛而已,来日方长。” 柳慈笑了笑:“若我这样说,你今天会杀我吗?”
  明笑阳摇摇头:“不会。但你是个有仇必报的脾气,你还有没报的仇吧,这仇应当就是大盛皇室了。因为你还在襁褓的弟弟没被放过,你便养成了不避老幼诛人九族的习惯。宁王殿下也姓赵,况且你杀过他,只是他命大,被我解了狼毒,没死成。你睚眦必报不死不休,我不能说你错,但我决不允许你再伤他一丝一毫。”
  柳慈不解:“他杀你爹娘,你为何救他,还是说你有把柄在赵家手里?”
  “我是大盛臣子,自然效忠皇室。宁王杀我爹娘的事我自有算法。要说把柄,” 明笑阳笑了笑,拍了拍胸口:“心呀。”
  柳慈没听懂。
  明笑阳道:“你可知你为何败了?”
  柳慈摇摇头。
  明笑阳道:“你的得力干将夜七,能文能武,他知道你不少事吧,包括煞国布防和关隘。他就是明玦,我大哥。”
  “你那成山的黄金现在应当也被收进大盛国库了,还是那句话,我不会让你伤害赵逸的,再有下次,我一定会杀了你。你走吧,皇室枉杀你全家在先,不会为难你,你可以像以前一样做做生意,只要别再打歪主意,就没人会找你麻烦,但会永远在龙鉴司的监视之下,若是图谋不轨就是死路一条。”
  明笑阳上马,带着人走了。
  柳慈沉了脸色,看着辞狐:“你为何杀明笑阳?”
  辞狐道:“我没有。”
  柳慈道:“刚刚你连明笑阳都没能骗过,如何能骗过我。”
  辞狐道:“既然什么都瞒不过你,我的心意自然也瞒不过,杀他是一时冲动,以后不会了。”
  柳慈没再说话。
  明笑阳来到了旁边的一条小路上,下了马,钻进了马车里:“三刻未见,想我不?”
  “嗯。”
 
 
第56章 番外
  快到中秋了,暖园收到了敦王不远三千里送过来的土特产和礼物。
  明笑阳带着两个孩子在练功,孩子们倒是挺用心,巍然不动,他却忍不住跑过去看礼物,拿起一盒极品沉水香,笑道:“挺有心呀,之前他还写信,说这辈子和京城犯克,哈哈。”
  赵安辰道:“何时想远游了,也可去看看他。”
  明笑阳笑道:“那算了,远游三千里,跟流放有一拼了,太远,不去。”看了看外面俩小孩:“咱们的孩子可得好好养,千万别养成你四哥那样,压抑久了不是变态就是偏执,憋屈来憋屈去的就容易弄个大事。”
  赵安辰走过来,从背后将他搂了:“拿着人家礼物,还说人坏话。”
  明笑阳道:“哪有,去年的普天同庆,差点就变国丧了,他可真行。现在多好啊,一家人终归是一家人。”
  柳慈灭了大盛久久不能铲除的耀国,之后又被大盛所灭。大盛一时间国土倍增,实乃开国后第一壮举。
  那年的宫宴格外隆重,敦王身为亲王自然要进宫赴宴,趁着无人注意,换上了太监衣服,给自己亲爹的酒壶里加了点料。
  害得皇帝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叫四个皇子一同来听遗言。
  那会儿,福宁殿里除了四个皇子,还有个忙着解毒的明笑阳,那场面可是够催人泪下的。
  皇帝先是嘱咐赵安辰要好好辅政,然后对哭得快背过气去的庆王说了一句“兄弟同心,日后要听你六弟的话”,最后拉着敦王的手哭诉:“老四啊,朕这辈子最亏欠的就是你了……”
  皇帝知道敦王的生母并非如传闻那般木讷愚痴,她只是大智若愚,实则是个不喜争抢的敦厚之人,豁达贤德。
  皇帝除了静贵妃,对其他嫔妃并不关心。
  那次他体谅容妃怀着孩子过生辰,顺道带了些赏赐去黎贤宫看望。
  见容妃在午休,便放下赏赐走了,刚出房门就听见容妃醒了。
  容妃叹息着对贴身宫女道:“扶我起来吧,睡个午觉,还被肚子里的小家伙踢醒了,够活泼的,也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
  宫女将她扶去了窗下,她看着窗外的景色道:“孩子出生时应当是秋季了,黎贤宫没别的好,只是秋景甚美。小时候我便很喜欢秋天,还有一群小燕子在我院中陪我解闷。”
  宫女道:“画月姐姐说过,娘娘未出阁时,还曾想给自己未来的孩子取名为秋,字燕归呢,如今做了皇妃,子嗣尊贵,大约是要由陛下亲自赐名字了。”
  容妃笑道:“是呀,那是以前闲来无事乱想的,陛下取的名字自然比我取得好。”
  那天也是皇帝最后一次见到活着的容妃。
  四皇子降生时,他准许了容妃为孩子取名字。
  容妃被胡皇后害死时,朝局不稳,皇帝终日焦头烂额,尽力护住了静惜宫,又下旨护住所有皇子,却没想到胡皇后竟然会对失势前曾与胡家亲厚的田家的女儿容妃出手。
  那时的敦王才四岁,眼神倔强地站在皇帝面前哭,喊着要为母妃报仇。
  皇帝问他:“胡皇后害死你母妃,你可愿做她养子?”
  他擦了眼泪,点头同意了。
  两年后,皇帝对他说:“如果你能仔细观察狼,写一篇关于狼的文章给我,我就叫人去给你母妃做祭祀,广积功德,让她来生幸福开心,你写得越详细,我就为她做得越盛大,好不好?”
  第二日,就发生了虎园事件,也是因为小敦王趴在狼园不肯走,才害得胡皇后百口莫辩,受了重罚,灭了气焰。
  后来,敦王也一直故意装笨装痴傻,不肯受胡皇后所用。
  皇帝吊着口气道:“你一定怨父皇不为你母妃报仇,也不亲近你吧?你要做胡氏养子时,那忍辱负重也要报仇的眼神,朕一直记得,朕知你心愿,也未曾忘记过你母妃的死,只是情非得已,好在,好在最终,算是咱们父子俩合力为你母妃报仇了。”
  “还有,你别怨你六弟,你的那些事,事关重大,若是有一天事发,放到刑部去审,全天下就都知你有罪了,国法当前,父皇如何能保全你呀?你六弟软禁你审你,也是为你好,给你填坑,保住了大盛江山,也保全了你。这么多年,你心里委屈,父皇知道,你做了那些事,都是怨愤所致,父皇不怪你,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父皇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
  敦王听了这些,瞬间跪地大哭。
  他一直以为,皇帝不在意他,他虽是王爷,却谁都不拿他当人看,从暖园出来以后,又被皇帝和宁王软禁在京,更是满腔怨愤怒火,一个冲动就弑君谋反了。
  他不仅给皇帝下了毒,也给其他皇子下了毒,包括宁王。
  还谨慎起见,给自己的酒壶里也下了毒,只是没打算喝,事后也可说自己最近吃药,忌酒,碰巧不能喝,才会逃过一劫,以此来给自己开脱。
  赵安辰没中毒,是因为身边有明笑阳,一早就发现了酒有问题。
  明笑阳见宫宴盛大,毒酒这事不可声张,悄悄闻了几个皇子的酒,又闻了别的朝臣的酒,发现下毒的人是针对皇室的,旁人无碍。
  皇帝因为过于高兴,在开宴以前就喝了一杯,这才中招了。
  此毒不快,十分罕见,却毒性很深,致命无疑,配解药的时间又尴尬了,怕是难以来得及。
  明笑阳尽力拖延皇帝的毙命时间,只为了能让正在配解药的木椿爷爷有赶得上的机会,但基本是够呛了,除非找到下毒人,拿到现成的解药。
  敦王痛心疾首,悔不当初,当即就把解药掏出来塞到了皇帝嘴里。
  半个时辰后,皇帝才缓过来,坐在床上训敦王。
  皇帝很闹心,他这败家儿子,又差点弄废了大盛江山,从正午一直训到了晚上。
  这事闹的,还好没外人知道,否则又丢人,又难办。
  明明是个天大的坏事,但现在想起来却莫名好笑。
  明笑阳转身搂上赵安辰的脖子:“今年中秋去扬州吧,乐儿和玦哥大婚,得去。”
  赵安辰点头道:“好。”
  明笑阳啧了一声:“以前吧,我觉着咱俩就够惨的了,你二十八岁才结束童子生涯,现在看来,还有更惨的,玦哥今年三十七了,连乐儿都二十九了,想想都觉着上火。就玦哥那脾性,肯定一直都是童子,天呐,这个柳慈可真够作孽的。”
  赵安辰见他想法清奇,忍不住笑了一下。
  明笑阳鼓着嘴埋怨:“你还笑,没有同情心的家伙。”
  ……
  中秋到了,阖家团圆,喜上加喜,明笑阳这个不靠谱的,抱着明果果去闹洞房,被赵安辰捉回房间“修理”了一通。
  回京时,明笑阳特意去了一趟洛阳,去看柳慈。
  明笑阳笑道:“你可真厉害,当年官府要查封你生意,却发现你的青楼和赌场都易主了,想不到竟是你做的戏。”
  柳慈道:“我这一生见惯了世道艰险,风大浪急,自然要凡事留一手。”
  明笑阳道:“有件事,我得跟你道歉,你娘当年的确写了求救信,我们明家也没能帮上忙,无论如何,你娘对明家有恩,却受了不少苦。”
  柳慈沉默了一会儿:“那你倒是说说,为何不救?嫌麻烦?”
  明笑阳忙解释道:“不是的,我爹也一直在找你娘的下落,求救信确实到了明府,却没到我爹娘手上。”
  柳慈一愣:“为何?”
  明笑阳这次到扬州,知道了这件事的内情。
  他的祖母姓文,有个亲侄女叫文思芬,以前常到武国公府做客。
  文思芬八字轻,胆子小,少言寡语,说话时声如蚊讷。
  柳家夫人同文夫人是好友,柳霁月也常去武国公府。
  柳霁月喜欢明瑞然,又经常在武国公府遇到文思芬,便猜测文思芬也对明瑞然有意,心中不快,常常在没人处戏弄文思芬。
  一日,柳霁月在武国公府后面的小湖边,趁周围没人,突然把文思芬推了下去,还警告她不许打明瑞然的主意,否则以后弄死她。
  文思芬被捞上来以后,就哑巴了,也不肯再登武国公府的门。
  后来柳家败落了,她才开始重新说话,直到明笑阳满月宴那天,才肯到武国公府赴宴走动。
  文思芬为何落湖,为何不说话,一直是个迷,没人知道是原因。
  柳霁月也以为没被人看见,更不信文思芬敢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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