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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古代架空)——陶淘然

时间:2021-01-24 10:03:56  作者:陶淘然
  金满堂道:“贺家情况不妙啊,所以我才急于把贺家的账拿出来清一清,若有没交割清楚的,就派人去处理干净,以后再合作就要更加谨慎了。”
  明笑阳问:“到底发生了何事,贺瑾思还好吗?”
  金满堂道:“就是因为他不好了,我才紧张。去年夏天,在外云游十年的贺家老爷贺衍回来了,不久后贺家病弱的大公子没了,只剩下二公子贺瑾思。贺衍这次回来,不仅丧子,还发现二儿子与一男子相恋,便要打杀了签过死契的书童红豆。贺瑾思为了护住红豆以死相逼。贺衍答应放过红豆,但贺瑾思必须接受他安排的亲事。贺瑾思无法,只得同意了。贺瑾思以为只要有了后人,贺衍便不会再计较他与红豆的事,所以,才过了两个月,那新妇就被诊出了喜脉。贺衍见贺瑾思已经成亲生子,便觉得儿子日后有望回归正途,定能绝了断袖之癖。他又担心日后生变,就趁贺瑾思出门谈生意,心急地将红豆打死,想尽快断了贺瑾思的念头。不料,贺瑾思回来得知了此事就疯了,日夜不歇地在山庄大门口弹琴。出了这样的事,新媳妇受惊,没能留住孩子,小产了。贺家情况不妙啊。”
  明笑阳听得揪心不已:“什么时候的事?”
  金满堂道:“七天前疯的。”
  扬州离江陵府很近,快马一日便到。
  明笑阳跑到寒月山庄门口时,看见了还在弹琴的贺瑾思。
  他手指流着血,目光呆滞,不停地在弹琴着一把被人砸得破烂不堪的断弦焦尾琴,难听至极。
  明笑阳走过去唤了几声,没得到回应,便轻轻附指在他腕上,难过地摇了摇头:“五感尽失,人也不行了。”
  话音刚落,琴声停了,贺瑾思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没了气息。
  守在周围的仆人近前看了一下,边叫喊着“二公子没了”,边朝山庄里面跑去。
  贺衍过于悲痛,下令封锁寒月山庄,不让外人进入吊唁,要关门办丧。
  明笑阳同赵安辰离开了山庄,到江陵府城内寻了个白氏的客栈暂且住下,待明日返回扬州。
  夜晚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说话声,明笑阳推开窗向外看去,映入眼帘的是夜幕中红彤彤地一片火光,是寒月山庄方向。
  “这是……”
  赵安辰道:“这样的火势,已经来不及了。”
  明笑阳心绪翻涌,躺在床上难以入眠,总像有些什么窝在心里,憋得难受。
  天亮后不久,他被街上的喧哗声吵醒了。
  “唉,太惨了。”
  “是啊,死不瞑目,恶鬼索命。”
  “他们那逃出不少仆人,都说的十分邪乎……”
  明笑阳开门叫过来一个店里的伙计,细细打听了一下街上行人所议论之事,才知道昨夜的大火,是贺瑾思的灵堂走了水,不仅烧光了整座山庄,还烧死了许多人,并且传说这火烧得十分蹊跷。
  贺家夜里守灵的家仆很多,大家都看到了一个燃着蜡烛的烛台莫名其妙地倒了,过去两个人扑火,却怎么都扑不灭,眼看着又燃了旁边的两块白布。
  有人察觉到事情不太对,大呼着让人去打水。
  众人打来很多水,还是浇不灭那些小火苗,眼睁睁地任其蔓延,无计可施,最终只得弃了灵堂向庄外逃去。
  据逃出来的人所述,他们逃跑时发生了一个怪事,有的人没跑几步就站着不动了,在众目睽睽下被火势所吞。
  官府一大早就派人去处理,得回的结果是,死了二十五人,贺衍也在其中。
  明笑阳回到扬州后,消沉了好几天。
  明乐在他身边坐下:“别难过了,贺公子的事很遗憾。”
  明笑阳道:“都是亲人,既不是血海深仇,又不是两军交战,何必赶尽杀绝?每个人都有权利幸福,又关旁人何事。”
  明乐拍拍他肩膀:“各有各的不幸吧,有钱难买好爹娘啊。”
  明笑阳道:“乐儿,我喜欢你宁王哥哥,他也是个男子。”
  明乐道:“十年前那次拍卖会时,我就已经知道了。你一共买了三样东西,既没我和爹娘的,也没有你自己的,都是给宁王哥哥的。一个万金昼珠给宁王哥哥当灯用,一个琉璃梳给当和尚的宁王哥哥梳头?还振振有词地说和尚还俗后还能长出头发,你倒是会未雨绸缪。一块翡翠,也雕成玉佩,乐颠颠地给宁王哥哥当礼物了。你说他一个王爷,能缺什么?用得着你那么殷勤?要是多去几回拍卖会,你能把白家的家产都给充公了。”
  明笑阳笑了一下:“好妹妹。”
  明乐道:“你不光妹妹好,还有好爹娘,都懂你。”
  “乐儿,你也是个二十三岁的大姑娘了……”
  明乐道:“管好你自己吧,闯祸精,玦哥没找到,少跟我提别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过审,删了又删,删了七八次,马上就要面目全非了,太难了。
 
 
第54章 水中月
  朱管家办事周到老练,准备房间这种小事,也没人想起来要提醒他什么,他便按常理,安排出两个卧房,明笑阳和赵安辰一人一间。
  晚上就寝,赵安辰回房间睡了。明笑阳站在两个房间之间东张西望,虽然亲人都知道他俩的事,但这头一回要在家人眼皮底下跟赵安辰同房,又莫名纠结了一些有的没的。
  以前在武国公府时,他每天晚上都去赵安辰房间爬床,那时脑袋没开窍,丝毫不觉得别扭,现在……乖乖地回自己房间躺下了。
  身边没有赵安辰,特别不习惯,躺在床上烙饼,等到府中都熄了灯,他决定不纠结了,穿上鞋跑到赵安辰房间,爬到床里侧躺好:“一刻不见如隔三秋,我想你了。”
  赵安辰道:“我以为你会跟我回房,有些失望。”
  明笑阳闻言赶紧亲亲抱抱:“我难得害臊一回,你体谅一下嘛。”
  赵安辰道:“这么说,你还得起个大早回房去?”
  “我不,我起不来,”明笑阳抱紧紧,像个树懒似的。
  赵安辰道:“被人看见你从我房间出去,你又不害臊了?”
  “脸皮哪有你重要,我要你,不要脸,”明笑阳爬到他身上,耍流氓:“快,馋了,赶紧让我亲一口。”
  赵安辰问:“这就够了?”
  明笑阳亲了一口也来劲儿了:“不够,来打一架!”
  在扬州住了十天半个月,见到家人都安好,明笑阳就想起那个整天鼻青脸肿深不可测的敦王殿下了,这根线要是拽得勤快,说不定能早些扯出柳慈的许多过往,寻着其中某个蛛丝马迹,极有可能提前找到柳慈。
  于是,收拾了行装回了暖园。
  回来以后,赵安辰没再把同命扣在他腰上了,他还贱兮兮地问。
  赵安辰道:“你不会离开我了。”
  明笑阳果然发现自己一旦离开赵安辰七丈远,就会心慌,生怕赵安辰丢了,或是见不着了,他自会蹦回去呆在一起,没拴着同命也依然进出同行。
  敦王按要求,交待了许多关于柳慈的事,多归多,明笑阳依然没发下哪个细节能用,翻来翻去,百无聊赖:“你们兄弟四个,这名起得挺迥异呀,你的名没什么问题,那个赵宝宝赵贝贝也就那么回事了,为啥你四哥叫赵秋,赵燕归呢?啥意思啊?”
  赵安辰道:“我们的名都是父皇的意思,三哥和五哥的字是他们母妃取的,唯独四哥的名和字都是容妃取的。”
  明笑阳支着腮帮子问:“那你爹是太重视容妃了,还是太不重视这个四儿子了?”
  赵安辰道:“不知,应当都不是吧。”
  一转眼就到了秋季,并没有预期的那么顺利,柳慈没出现在极乐渊顶祭奠明笑阳,他们只等到了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妪。
  老妪带着“奢华”的丧葬用品,在崖顶大肆祭奠,还备了一个精致贵重的蝉翼丝绸的白纱天灯,上面写着明笑阳三个大字。
  明笑阳过走去问了一下。
  老妪道:“我就住在不远处,一天回家,就看见桌子上有一封信,和很大一包银子。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钱,信上写着这些东西的数量清单,让我过来祭奠这个叫明笑阳的人,买东西剩下的钱就给我了。还剩下很多钱,足够我养老,这么个好差事,我定当尽心尽力办得好。”
  明笑阳跑到赵安辰身边:“我看她不像说谎,你觉得呢?”
  赵安辰道:“我派人去查了,她只是一个在村里住了三十多年的普通村民,无甚异常,并不可疑。”
  明笑阳道:“还在祭奠我,这说明柳慈不知道我没死,她没亲自来,也说明她比以前更谨慎难找了,这要是每年都找个不相干的人来给我烧纸,那猴年马月也抓不到她了,我这假脸可啥时候能摘下来,苦也……”
  赵安辰道:“她若是如此,你装死也没用了,还不如活过来,不必带了。”
  自从明笑阳光明正大地复活以后,秋黎和越剎日子过得轻松了不少。
  往常暖园内虽然幽静,但天天都有被姐妹俩在园外收拾掉的刺客,现在倒是没有刺客再上门了,里外都清净了。
  这本是个好事,明笑阳却发现赵安辰脸色甚酸,故意打岔遮掩:“看来本将军依旧名震天下,知道我在镇守暖园,吓得这些孙子知难而退了,哈哈!”
  赵安辰道:“她对你情深义重。”
  明笑阳道:“嗨,说不定是临时改变策略了呗,也不一定是什么别的意思。我再怎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旁人也是看得着摸不着,摸得着吃不着,白惦记。”
  赵安辰眉尾一动:“摸得着?”
  明笑阳忙道:“一秃噜嘴,说过头了嘛,摸不着摸不着,不给摸,”抱上去亲了亲,哄道:“只给你摸,行了吧?来,随便摸,不要钱。”
  “嗯。”
  叮当来报:“王爷,敦王要悬梁自尽,怎么办?”
  明笑阳道:“他闹哪样啊?”
  叮当道:“敦王连续卸货二百多天,可能是真的见底儿了,最近挨揍特别频繁,刚才秋黎去给他送汤药,进门便看见他挂在房梁上蹬腿呢,还好发现得早。”
  赵安辰道:“把他扔出去吧。”
  叮当得令,将敦王放了。
  明笑阳笑道:“你说你四哥,可真是有意思,他要是在三天内就把二百多条交待干净,何必遭这么久罪呢。”
  赵安辰道:“包藏祸心的人永远抱有侥幸心理,我这四哥没那么简单,医者熬药按时辰,他知道秋黎什么时候送药,选个自己死不了的时间上吊。他能说的应当是都说了,如果还有没说的,可能就是他宁死都不会说的东西。放他出去,他若是还藏着什么,就任他折腾,早晚会露出尾巴。”
  敦王出了暖园,赶紧跑到宁王府,携了自己王妃就要跑回封地,又被皇帝的龙鉴司捉了回去。
  赵安辰令王府管家,把府门上的牌匾摘下,换成了“敦王府”。
  明笑阳觉着这个敦王真是个找揍的货,蝇营狗苟的行家,却眼界清奇,他在外面都作成那样了,皇帝怎会再让他离京,还想跑,真是不识相。
  “赵逸,你可挺大方,那么好的大王府就拱手让人了?”
  赵安辰道:“我不在意,何谈大方。”
  明笑阳道:“是是是,宁王殿下出尘脱俗,不滞一物,啥都不在意。”
  赵安辰道:“你。”
  明笑阳看着他,抿嘴笑:“你说说,别人都是看见难看的人,看久了就不觉得那么丑了,看好看的人,看久了,也不觉得特别好看了。我怎么觉得你还是那么好看呢?居然越看越好看,不但好看,还特别爱我,从来不勾三搭四,让我很是省心,定是我上辈子救过整个人间积了天大的德,才能得到你这么个稀世尤物,啧,不枉此生了。”
  “哎,你看什么呢?”
  赵安辰道:“我记得某个人跟我说过,让我多看看这些书,成亲后也好当做参考,嗯,我觉得这个意见很中肯,正在参考。这么一大包,能参考很多年,今晚就试。”
  明笑阳走过去一看,摸了摸自己的腰,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日子“特别甜蜜”地过了三年……
  这日,暖园里来了个二十岁的精神小伙打破了平静,他名叫火童,一身火红瑞云袍和当年的火鸢一样。明笑阳一看就知道这是白氏火之一族的新任掌事。
  火之掌事一直在白氏家主身边护卫,总部由两个副掌事负责接掌事发出的命令执行任务。
  如今明笑阳已是白氏家主,新的火之掌事自然也得新鲜出炉了,来到他身边相伴左右。
  这是很正常的事,但火童不是一个人来的,还领了个小的,三岁的娃娃。
  明笑阳笑问:“这是,你儿子?”
  火童道:“家主,这是白氏少主明果果,先家主让我带句话给您:‘不会生,就得养,这个归你养活。’”
  明笑阳眼睛瞪得差点蹦出眼眶:“啥玩意儿?”
  火童道:“少主是先家主和先武国公生的儿子,错不了,就是家主的亲弟弟,家主……”
  “等会儿,”明笑阳止住他,眨巴着眼睛捋思路:“你叫我公子就行了,我娘……让我带孩子?我亲弟弟?我怎么不知道我娘给我生了个弟弟啊?”
  火童道:“公子,你认命吧,以后就得带娃了。公子住在这,那我们也得住在这,公子带我们去住处吧,大包小裹的,还有土特产。”
  明笑阳道:“没有住处啊,一间都没有啊。”
  明果果哇地一声哭了:“哥哥不要我~哇~哥哥不要我~~”
  明笑阳赶紧将他抱在怀里,一回头,看见赵安辰脸都绿了。
  每天双宿双飞的美好生活,瞬间就要变成四宿四飞了,一时间打击太大,赵安辰有点接受不了,走过来冷着脸道:“火童带着果果去武国公府住,那是明欢的官邸,这里没有闲余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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