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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回前台找助理，问他，“程总这么急是去干嘛？”
beta助理两指一并推推镜框，故作深沉道：“有大事。”
“嘁，这个点临近下班，能有什么事。”女人撑在前台大理石上，不屑的说，“alpha走这么急，要么是有饭局，要么是约情人。”
beta助理惊叹于女人观察的天赋，不动声色为老板开脱，“确实有饭局。”
公寓是助理叫人收拾的，梵华也是助理去联系的，但为了避免公司出现不必要的八卦，产生不好的影响，助理有十足的责任维护老板的隐私。
真实电话情况转播：喂你好！——喂再见！
第12章
苏家决定回国深造，苏总带回来的研究成果令人趋之若鹜，当苏父放出举办宴会的消息时，京城里大部分上层都想来蹭个眼熟。
最高兴的莫过于苏妍了，她本就要回国上学，能借此机会和同龄人混熟是再好不过。
京城各路人马汇集，这场宴会就是披着光鲜外表的大杂烩。
程景和李承耀一身正装出席，见到苏父都得喊一声：“叔叔好。”
苏妍见到程景，踩着高跟鞋走过去，手里拿着两个高脚杯，给程景递过去一个。李承耀这会儿很有眼见力地说：“我那边有朋友，我过去看看。”放下话便走了。
苏妍乐得开心，心道这人真上道。
两人一时不再说话，她讪讪开口说：“程景哥哥……我叫你程先生总可以吧？”
“苏小姐随意。”程景淡淡地说。
苏妍抿了口酒，说：“程先生，这酒不错，我daddy叫人从欧洲空运过来的，尝尝？”
程景微一品尝，礼貌性地点点头，“果香馥郁，确实不错。”
“好喝就好。”苏妍笑了，“程先生，你的公司是主创设计的吧？”
“是。”
“我爸爸的公司就要在中国创立了，你有兴趣合作吗？我可以帮你。”
“多谢苏小姐的好意，不过这些我会自己争取的。”
“那行啊，我帮你约daddy出来？”苏妍笑笑，“他一直比较忙，我帮你约他，可以吗？”
“多谢，不用。”
服务生端着盘子路过，苏妍顺手换了杯酒。
“程先生，有空来我家坐坐吗？程夫人也答应来家里坐坐。”
“苏小姐是未婚omega，我一个未婚alpha去不太好。”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苏妍说，“家里谈工作，比较方便吧…”
“工作之事就不带到苏小姐家里谈了，具体的事情会有专业人士商量。”
言外之意就是你个门外汉闭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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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耀溜之大吉，内心窃喜——哈哈哈，程景也有今天！结果他还没笑够，就迎面碰见一个男人，他内心笑声戛然而止。
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李承耀端起盘子就跑，结果被那人摁住肩膀，力气不大，李承耀也被制得死死动不了。
“放手，”李承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他妈大庭广众。”
“你如果跑了，就更明显。”男人在身后压低声音说道。
李承耀咬咬牙转回身，拿指尖抵住对方身子，“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挑眉，“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李承耀扫了一眼男人的西装，一身高定价格不菲，他面露疑色，“干那种事这么赚钱？”
男人冷笑一声，“这话该我对你说吧。”
“你，你你你！”李承耀气得不行，又不敢大声怒吼，只得凑近了他狠狠道，“我告诉你，老子可是名门正派！世家子弟！和你不一样，别拿我们混为一谈，我恶心！”
“和我不一样，”男人反问，“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
“就是……就是干那种事的！”李承耀说不出口，只好含糊带过，“卖……那些的。”
“你看我像吗？”男人觉得好笑，“我很明显是个alpha吧，会去卖？”
“我，我不管你是卖前面还是卖后面，反正都一样！”
这时，身后传来声音：“哥，你在这儿干嘛呢？”
李承耀转头，看见了邱晟，他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他问：“你叫谁哥？”
李承耀想，总不会是叫我吧？我好像是比他大那么一点点，可是也不至于熟络到称兄道弟啊……
“我哥啊，”邱晟指了指李承耀面前的男人，“我找我哥呢，李少怎么了？”
李承耀一脸菜色望着邱旻：“你……你是，邱二他哥，亲哥？”
“是啊，亲哥。”邱晟说，“同父同母，如假包换。”
“…………”
李承耀嘀咕，声音虚到不行，“原来不是鸭……”
邱旻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哈哈，难道我现在要叫你邱总？”莫名低了一个段位，十分不情愿。
邱旻挑了挑眉，“可以叫我邱总。私底下，和小晟一起叫哥，我也没意见。”
“哈哈，”哥你妹，李承耀干笑两声，他真真是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邱总，哈哈，年轻有为啊？”
“不敢当。”邱旻觉得逗这个小破孩还蛮好玩的，“只是年轻‘气盛’罢了。”
“…………”
后知后觉听懂含义，李承耀脸爆红。
“你，你们慢慢聊，我有事先走了。”李承耀放下盘子，飞也似地逃了。
“哥，你怎么和他聊上了？”李承耀走后，邱晟问。
“见过几次，聊过几回。”邱旻问他，“他叫什么？”
“李家的，李承耀。哥，你们聊啥呢？聊几次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
“闲聊。”邱旻想了想，“是李部长的儿子？”
“对啊，家里的独子吧，是alpha。”
“嗯，”邱旻点点头，嘴角微微一挑，几乎看不出弧度，“我知道他是alpha。”
邱晟没注意出他哥的表情，凑上前去贼兮兮的说：“哥……我那车……”
“不买。”
“为什么！”邱晟登时蔫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买车是送小模特，”邱旻瞥他一眼，“全球限量款，你买来送模特。公司有钱助理也没义务帮你去抢。”
“……”他哥说一不二，这车是拿不上手了，只能偷偷找老妈。
“爸妈在欧洲度假，你别去烦他二老。”
“……”
程景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打电话，那边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人来接电话。
他给何羡安排了一套房，就在他公司附近，下了班就可以直接过去，真的是越来越像热恋中的两个人了。何羡当时和Sydney签的合同是三年，他可以等何羡的合同到期，直接让何羡住下，也可以帮他赔违约金，合同直接作废。身为一个生意人，他最需要保证的就是未来的变数，他现在是忠于自己的感受了，可未来哪天会不会变谁也无法预料，为了保险起见，他选择等合同到期。
响过好几声，那边才接通，何羡有些低哑的声音传来：“程少。”
“你刚睡醒吗？”
“嗯，有些困。”
“等会儿记得喝点水。”
“好。”何羡打了个哈欠。
程景低声笑笑，他说：“今天很晚回，你先睡，不用等我。”
何羡皱眉咬了一下指甲，有些纠结问，“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要十二点左右。”程景看了一眼手表说，“快九点了，晚饭吃了吗？”
何羡从床上坐起来，飞快穿上拖鞋，“我睡过头，忘记了。”
“不能不吃晚饭，”程景语气略显严肃，“冰箱里的东西记得热了吃，回去我检查。”
“好好好。”
那头似乎又说了什么，惹得程景发笑，“随便你，想看就看。”
苏妍此时此刻跟在程景后面，她刚才想找他，见他匆匆离场，沉思片刻决定跟上去。
苏妍听不清，却能看清程景的侧脸，依旧是生人勿进的疏离，却带着难得一见的笑意。认识这么久，见过几次面，也从未见过程景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苏妍停留片刻，在程景挂断电话之前离开了。
宴会末声，程景提前告辞，苏妍走过来，客客气气地问：“程先生，这么快就走了吗？”她喝了些酒，面上有些绯红，“现在还不到十一点，我们打算再出去玩一玩呢。长辈们都要回去休息了，晚上才刚开始，剩下的时间就是年轻人的天堂，不一起吗？”
“你们玩吧，我有事先回去”
“你不会……赶着回家吧？”
程景颔首，默认同意。
苏妍想起刚刚的电话，没说什么。
程景站在酒店门口等司机，见李承耀被一个男人搀扶走过来。
李承耀喝的酒多，已经有些醉态了，走到程景面前，努力辨认眼前的人，看清是程景之后，赶紧甩开身后的男人，扒住程景的手臂，转头冲身后的人耍脾气喊：“离老子远点。”
李承耀整个人趴在程景肩上，程景不得不扶稳了他，扶稳了李承耀才与男人客气地打招呼，“邱总。”
邱旻点了点头，“程先生。”
李承耀蓦地瞪圆了眼睛，“什么……小程，你也认识他？”
“认识。”程景看了眼邱旻脸色，见对方并没有生气，才缓缓说，“秋日烈格的创始人之一，怎么会不认识？”
“哦……”李承耀嘟囔一声，“了不起啊？”
男人发出一声轻笑。
“是很了不起，”程景说，“邱总二十岁不到就创立了秋日烈格，几年就发展成了世界著名奢侈品牌，确实很了不起。”
李承耀不满地低哼几声，不耐烦地说：“走了走了，我不想呆在这里。”
邱旻突然开口：“我送你。”
结果没想到李承耀突然暴躁起来，“不，不用！老子自己回去。”
邱旻一动不动盯着他，眼里有些不明的意味，程景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他沉思片刻开口：“今天就不劳烦邱总了，李少我让助理送回去就行。”
邱晟：“好，路上小心。”
出了宴厅，程景拨通电话叫来助理。他扶着李承耀问：“你怎么认识的邱总？你不经商他不混太子圈，八竿子打不着吧？”
“操……酒吧认识的。”李承耀烦躁地揉搓头发，他转头对程景一脸严肃地说，“小程，看在咱俩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问你个事。”
什么问题要认识这么多年才能问。
“你问。”
“你和你那个omega上床是什么感觉？”
“……”程景轻咳一声，“……你自己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我，我试不了，”李承耀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纠结地要死，最后胡编乱造一个理由，“我爸你也知道，他肯定不允许……”
“得了吧，”程景一拍他的后脑勺，“你不说对方不说，李部长怎么会知道？而且你都二十多了，他也不会管你管得这么严。”
“程少……我跟你说句实话，”李承耀一脸快哭了的样子，好像说出实情就跟扒他衣服似的，“我试过……我，不太……反正就是……你懂吧？”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李承耀环顾四周，贼兮兮地压低声音凑近了说：“我对omega没有欲望，明白了不？”
“……”程景一时间竟然哑了火。
听是听明白了，就是不太理解。像程景有何羡这种宝贝似的omega，又正值年轻气盛，是真的非常不理解李承耀这种心理。
李承耀这下就跟开了话匣子似的，开了个头后面都顺溜了，“那天我去酒吧……造孽啊，我就看见了那谁，那个狗东西，我俩一见如故似的，一起喝酒。”
“狗东西是说邱旻？”
“对，别跟我提他名字。然后……我喝醉了呗，稀里糊涂的和他滚到床上去了。但是，但是！但是没成。我去，我俩都是alpha，这搞啥啊。我不同意在下，他也没硬来。”
程景抓住重点，“你在下？”
“兄弟您能给我点面子吗，我都说没同意！”
“行，你继续。”
“你说我醉了就算了，他怎么也跟着乱来？我当时还以为他是出来卖的。”
程景彻底熄火了，等着李承耀继续语无伦次说下去。
“我想起来了，”李承耀突然捂住脸，“第二天我先走的，还往床柜上放了几张毛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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